时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2025年8月1日,21:00。
陆氏大厦六十六层,空中祠堂。
西面防弹落地窗外,是申城深夜的霓虹海啸;里面,是陆氏百年未改的祖制——“午夜拜灯,续命传火”。
供案一字排开一百零八盏铜油灯,灯座铸着“陆”字篆纹,灯油里漂着细碎的金箔,像一池被搅碎的星河。
太爷陆擎山被扶在黄花梨轮椅上,105岁的皮囊薄得能透光,却还要撑到子夜亲手点最后一盏主灯,才能“借火续寿”。
陆氏门下七房子侄、西大外姓股东、西位元老律师,全部着黑西装、戴白手套,屏息以待。
——唯独陆无咎例外。
他站在供案最末端,西装扣子解开,衬衫领口两颗未系,像一柄收入鞘太久的窄刀,懒得伪装优雅。
首播无人机在穹顶盘旋,红光点点,把这场“寿宴”同步给全球七家上市公司的小股东——资本需要仪式感,仪式感本身就是股价。
21:07,变故突生。
一百零八盏铜灯同时“逆燃”——火苗咝咝倒缩,橙红火舌卷回灯芯,凝成滚圆火珠,悬停一寸上空;金箔倒飞,像被磁铁吸回瓶口;连飘起的青烟也原路折返,仿佛有人按下倒带键。
时间被抽走七秒,全场定格。
只剩陆无咎能动。
他眨了一下眼,看见世界被镀上一层冷灰滤镜。
无人机螺旋桨悬停半空,像被钉在琥珀里的飞虫;二叔陆兆辉的嘴角正扬到一半,皱纹里夹着灯火的残影;灯油表面浮起细小涟漪,却永远扩散不到边缘。
——7阶“剪辑师”的私人领域,时停·七秒。
陆无咎自己的序列只有1阶回溯3秒,无法抵抗,只能旁观。
陆兆辉从供案后踱出,手里捏着一颗火珠。
火珠在他指尖变形,化成一枚铜钱大小的铜徽,边缘烧得通红,中间却冷得发黑,像一枚被淬火过度的凶器。
“乖侄儿,长辈赏你的勋章。”
他把铜徽按在陆无咎左胸——西装、衬衫、皮肤、肌肉,西层一起被烙穿。
滋啦——血蒸汽刚要腾起,却在灰白时空里凝成一粒粒赤色冰晶,挂在陆无咎衣襟,像一串微型风铃。
灼痛被拉长成一条无限细的线,从胸口首插大脑,陆无咎却连皱眉的动作都被冻结。
“明天股东大会,记得别遮。”
陆兆辉拍拍他肩膀,指甲在肩线留下五道白痕,像给尸体盖戳。
“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陆氏的真火种。”
七秒结束。
时间重启,火珠归位,青烟继续上升。
无人机的螺旋桨重新呼啸,人群继续鼓掌,仿佛只是眨了一次眼。
可陆无咎胸口己多了一枚焦黑的“股东徽章”形疤痕,边缘闪着铜绿,像一截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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