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周末和工作日价格一样吗

第一章 粉色的合同陈默在咖啡馆的玻璃门上哈出白雾，用指尖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催缴房租的短信，数字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像房东老太太叉着腰的样子。“202房间，陈先生。”服务生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他攥紧帆布包带，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包里是他唯一的西装，洗得发皱，

袖口磨出了毛边。202房间的门虚掩着，飘出淡淡的栀子花香。陈默推开门，

看见个穿真丝睡袍的女人坐在窗边，阳光透过薄纱落在她裸露的脚踝上，像裹了层金粉。

“坐。”女人没回头，声音有点哑，像含着块化了一半的糖。陈默坐在沙发边缘，

手心的汗洇湿了膝盖上的西装裤。

他是昨晚在“周末兼职”群里看到的消息：“诚聘周末伴侣，要求男，22-25岁，

干净整洁，无需经验，日结，每天两千。”下面附了张咖啡馆的照片，正是这里。

女人终于转过身，眼角有颗小小的痣，笑起来时痣会跟着动。“我叫杨柳。

”她递过来杯红酒，杯壁上挂着水珠，“合同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

”合同是打印在粉色信纸上的，条款简单粗暴：“乙方陈默，

每周六日上午九点至次日凌晨五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杨柳的所有合理要求，

不得打听甲方私人信息，不得产生感情，违约赔偿一万元。

”“合理要求是指……”陈默的声音发紧。杨柳笑了，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你说呢？

”她的指甲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蹭过他皮肤时，像羽毛搔过心尖。

陈默盯着合同末尾的“日结两千”，想起老家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想起房东的催款短信。

他咬咬牙，在乙方那栏签下名字，笔尖划破了纸页。“聪明的选择。”杨柳收起合同，

从钱包里抽出四千块现金，“这是定金。”钞票的油墨味混着栀子花香钻进鼻腔，

陈默突然觉得有点晕。他站起身要走，杨柳却叫住他：“周六上午九点，穿今天这身来我家。

”她报了个地址，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陈默走出咖啡馆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数了三遍现金，把其中三千块转到母亲的住院卡上，

剩下的一千塞进鞋底——那是他留的后路，万一事情不对劲，能立刻买张火车票跑路。

周六早上八点五十，陈默站在杨柳家的单元楼下，仰头看那栋亮闪闪的高楼。

门禁系统报出他的名字时，他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杨柳家的门是指纹锁，

她穿着同款真丝睡袍，只是颜色换成了香槟色。客厅很大，

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茶几上摆着份没动过的早餐，

三明治的边被切得整整齐齐。“先洗澡。”杨柳指了指浴室，“里面有新的毛巾和睡衣。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陈默脱衣服时，总觉得外面有双眼睛在看。热水冲在身上，

他想起大三那年，母亲突然查出尿毒症，他退学打工，送过外卖，发过传单，

现在又要来做这种事。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窝陷得很深，

像个没睡醒的幽灵。穿睡衣出来时，杨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是部老掉牙的爱情片，

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陈默坐下，沙发软得让他心慌。

杨柳突然靠过来，头发蹭过他的脖颈，带着洗发水的香味。“你多大？”她问。“23。

”“还在上学？”“……嗯。”陈默撒了谎，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个辍学的穷小子。

电影里的雨越下越大，杨柳的呼吸越来越近。陈默的身体开始发烫，像有团火从脚底烧上来。

他想起群里那些隐晦的描述，想起那两千块钱的重量，闭上了眼睛。窗外的天慢慢黑了，

霓虹灯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影子。陈默躺在杨柳身边，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很陌生。他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职业，

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需要一个“周末伴侣”。“别多想。”杨柳突然开口，背对着他，

“就当是……各取所需。”陈默没说话，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

母亲的主治医生发来消息：“手术费还差五万，下周三之前凑不齐，

就得排队等下一批肾源了。”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觉得那灯光像把刀，

悬在他的头顶。第二章 藏在衣柜里的男人第二个周末，陈默提前十分钟到了杨柳家。

门禁系统报出名字时，他没那么紧张了，甚至能注意到电梯里的香氛是雪松味的。

杨柳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锅里炖着排骨汤，咕嘟咕嘟地响。“进来坐，马上就好。

”她的头发扎成丸子头，碎发贴在脸颊上，不像个雇主，倒像个……妻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陈默掐灭了。他坐在餐桌旁，看着杨柳忙碌的背影，

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喊他“默儿，洗手吃饭”。“尝尝这个。

”杨柳把一盘糖醋排骨放在他面前，“我小时候最爱吃我妈做的，自己学了好久才像点样子。

”陈默夹了块排骨，酸甜味在舌尖散开，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有多久没吃过家常菜了？

每天不是泡面就是便利店的便当。“好吃吗？”杨柳托着下巴看他。“嗯。”陈默点头，

又夹了一块。吃完饭，杨柳在客厅敷面膜，陈默在厨房洗碗。

他发现橱柜最底层有瓶没开封的儿童钙片，瓶身上印着个笑脸娃娃。

“这是……”他举着钙片问。杨柳的面膜顿了一下，声音闷闷的：“朋友的孩子落在这的。

”陈默没再问，但心里却打了个结。晚上，杨柳接了个电话，语气突然变得很恭敬：“张总，

您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嗯，等您过来。”挂了电话，她对陈默说：“你今晚先回去吧，

我有点事。”陈默愣了一下：“可是合同上说……”“钱我照给。”杨柳从钱包里抽钱，

指尖有点抖，“你先走，门不用锁。”陈默接过钱，走到门口时，

听见杨柳在打电话：“王妈，把客房的床单换了，用新的……对，就上次那个牌子。

”他走出单元楼，晚风有点凉。小区门口停着辆黑色的奔驰，车牌号很顺，8888。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那男人走进了杨柳家的单元楼。第三个周末，陈默去的时候，

杨柳的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她没做饭，点了外卖，是昂贵的日料，生鱼片切得薄薄的，

陈默却觉得没味道。“你好像不太舒服？”他忍不住问。“没事，没睡好。

”杨柳喝了口清酒，“下周……你别来了。”陈默的心猛地一沉：“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杨柳摇摇头，“张总说……不太方便。”张总。就是那个开奔驰的男人。

陈默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杨柳，她的指甲剪短了，豆沙色的指甲油也擦掉了，

露出光秃秃的指甲盖，像只受惊的兔子。“他是谁？”陈默问，声音有点哑。

杨柳的肩膀抖了一下，没回答。那个周末，他们没做什么，就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一部接一部地看。看到凌晨时，杨柳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陈默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床头柜上放着个相框，

里面是杨柳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背景是海边。那男人不是张总，是个年轻的男孩，

笑得一脸灿烂，和杨柳的眉眼有几分像。陈默拿起相框，背面写着一行字：“哥，

等我挣钱了，就带你去看海。”他把相框放回去，走出卧室时，

看见客厅的垃圾桶里有张撕碎的医院化验单，上面能看清“怀孕”两个字。第四个周末，

陈默还是去了杨柳家，尽管她没再联系他。门没锁，他推开门，看见杨柳坐在地上，

面前摆着个行李箱，正在哭。“怎么了？”陈默冲过去。杨柳看见他，突然抱住他，

哭得浑身发抖：“他不要我了……张总说，只要我把孩子打了，

就再给我一套房……可是那是我的孩子啊……”陈默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了。

他拍着杨柳的背，听她断断续续地说——她的哥哥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家里没钱，

她只能答应张总的要求，做他的情人，换哥哥的医药费。那个年轻男孩的照片，是她的哥哥。

“我以为我能撑过去的……”杨柳的声音嘶哑，“可是我怀孕了，我想要这个孩子，

哪怕他生下来没有爸爸……”陈默终于明白，那些儿童钙片，

是她偷偷给未来的孩子准备的；那些没动过的早餐，是张总来的时候，

她假装自己吃了；那些恭敬的电话，是她在忍受羞辱。她和他一样，都在被生活出租。

“别打。”陈默扶起她，看着她的眼睛，“生下来，我养。”杨柳愣住了，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说，生下来，我们一起养。”陈默的声音很坚定，

“我虽然没钱，但我有力气，我可以去打工，去送外卖，去搬砖，我能养你们母子。

”杨柳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扑进陈默怀里，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窗外的天快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陈默抱着杨柳，

突然觉得，这个周末，他租到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家。

第三章 病房里的秘密陈默退掉了那个“周末兼职”群，拉黑了所有发暧昧信息的人。

他找了份建筑工地的活儿，白天搬砖，晚上去医院照顾母亲，抽空还要去杨柳家，

给她做些有营养的饭菜。杨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孕吐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

陈默查了很多食谱，学着给她做清蒸鱼、小米粥，每次都要等她睡着了才敢离开。

“你不用天天来的。”杨柳靠在床头，摸着肚子，“工地上那么累。”“没事。

”陈默削着苹果，“医生说多吃水果对孩子好。”杨柳看着他，突然说：“陈默，

我们这样……算不算违约？”合同上写着，不得产生感情。陈默把苹果切成小块，

放在盘子里：“那我们就赔偿。”“赔不起啊。”杨柳笑了，眼角的痣跟着动。“那就肉偿。

”陈默的脸有点红，“我这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杨柳的眼泪掉下来，滴在盘子里，

溅起小小的水花。母亲的手术很成功，陈默去接她出院那天，杨柳也来了，拎着个保温桶，

里面是她熬的鸡汤。“阿姨好，我是陈默的朋友。”她笑得有点腼腆。母亲拉着杨柳的手，

越看越喜欢：“这姑娘真俊，默儿，你可得好好对人家。”陈默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

杨柳的脸也红了。那天晚上，杨柳突然肚子疼，陈默吓坏了，背着她就往医院跑。

挂号、缴费、做检查，他跑前跑后，额头上的汗像下雨一样。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就是累着了，让好好休息。陈默守在病床边，握着杨柳的手，她的手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