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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电影镜中裂痕

木影飘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木影飘雪的《外国电影镜中裂痕》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一章:金丝牢笼暮色如将半山腰那栋孤零零的现代风格别墅染上一层凄凉的暖这栋被无数人艳羡的宅对林晚而不过是个华美的囚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她从最初那个怀揣一丝微弱希望的新变成了如今心如死灰的陆太她站在整面墙大小的落地窗窗外是繁华都市渐次亮起的灯璀璨夺却照不进她眼底的半分光杯暗红色的酒液轻轻晃倒映出她依旧美丽却难掩憔悴的面二十九本该是一个...

主角:陆辰,林晚   更新:2025-11-07 00: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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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金丝牢笼暮色如血,将半山腰那栋孤零零的现代风格别墅染上一层凄凉的暖意。

这栋被无数人艳羡的宅邸,对林晚而言,不过是个华美的囚笼。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她从最初那个怀揣一丝微弱希望的新娘,变成了如今心如死灰的陆太太。

她站在整面墙大小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都市渐次亮起的灯火,璀璨夺目,

却照不进她眼底的半分光芒。杯中,暗红色的酒液轻轻晃荡,

倒映出她依旧美丽却难掩憔悴的面容。二十九岁,本该是一个女人恣意盛放的年纪,

她却觉得自己早已从内部开始枯萎。玄关处传来电子锁开启的轻微“嘀”声,

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是陆辰回来了。林晚没有回头,

甚至连晃荡酒杯的手都没有停顿一下。她能清晰地听见他换鞋的窸窣声,

皮质沙发因为他坐下而发出的轻微呻吟,以及他解开领带时,金属领带夹划过空气的微响。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终在她身后停下。即使不回头,她也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冰冷得像手术刀。

“明天晚上,鼎盛集团的慈善晚宴,你准备一下,陪我出席。”陆辰的声音响起,没有问候,

没有温度,甚至没有一丝询问的意味,纯粹是命令式的通知。林晚将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如果我累了,不想去呢?”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长期压抑后的沙哑。陆辰绕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面容俊美依旧,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对她只有化不开的寒冰。“林晚,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俯身,靠近她,

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话语却如利刃,“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协议?

林晚在心底冷笑。是啊,那纸婚书,不过是五年前陆氏集团深陷危机时,

林家趁火打劫提出的一场交易。林家注入救命资金,

代价是陆家继承人陆辰必须娶林家的女儿林晚。而陆辰,

因为那个让他深信不疑的误会——认定是林晚设计陷害了他当时的女友苏晴,

才迫使苏晴离开——更是将这场婚姻视作她机关算尽得来的苦果。他娶她,

不是为了林家的钱,而是为了报复和囚禁。“我当然记得。”林晚转过身,

勇敢地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五年来,

你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用行动提醒我,我怎敢忘记?”陆辰的眼神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但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记得就好。明晚七点,

司机会准时在楼下等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空了的酒杯,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穿得庄重些,别丢陆家的脸。”他转身欲走,林晚却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辰,五年了,整整五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那天晚上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辰的脚步猛地顿住,宽阔的背影僵硬了一瞬。

他没有回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事实摆在眼前,苏晴摔下楼梯,浑身是血,

指证是你推的她。监控坏了,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好问的?”“你所谓的事实,

就是苏晴的一面之词?”林晚的声音提高了些,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胸腔里翻涌,

“你为什么从来不肯相信我一个字?就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的所有解释都是狡辩吗?

”“相信你?”陆辰倏地转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吸了一口冷气。

他逼近她,眼中翻涌着五年都未曾消散的怒意,“相信一个用尽龌龊手段,

不惜伤害别人也要爬上陆太太位置的女人?林晚,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林晚看着眼前这张爱了多年也恨了多年的脸,

只觉得无比疲惫。“是,我手段龌龊,我心思恶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放我走,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离婚?”陆辰像是被这个词刺痛,眼神骤然变得阴鸷,

他猛地将她拉近,几乎鼻尖相抵,“你想都别想!林晚,这是你欠我的,欠苏晴的!

你想用离婚来摆脱惩罚?做梦!这场婚姻,只要我不喊停,你就得永远待在这个笼子里,

赎你的罪!”他狠狠甩开她的手,林晚踉跄了一下,杯中的残酒洒了出来,

在她月白色的真丝裙摆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如同心口泣出的血。“我什么都不欠她!

”林晚终于失控地喊了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那天晚上是她自己……”“够了!”陆辰厉声打断,额角青筋暴起,

“我不想再听你重复那些苍白的谎言!明天,准时准备好!”说完,他决绝地转身,

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将林晚和她未说完的话,一起抛弃在这空旷冰冷的客厅里。

林晚颓然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看着裙摆上那片狼藉,浑身发冷。那个夜晚,

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夜晚,如同附骨之疽,日夜折磨着她。五年前,

苏晴突然约她在酒店房间见面,说有关于陆辰的重要事情要谈。她赴约时,

苏晴已经情绪激动,喝了不少酒,哭着说绝不会放弃陆辰,说林晚配不上他。然后,

就在林晚试图安抚她时,苏晴突然自己向后仰倒,摔下了楼梯间短短的几级台阶,

却在对闻声赶来的陆辰哭喊,是林晚推了她。多么拙劣的陷害,多么老套的戏码。可偏偏,

陆辰信了。或许,他内心深处本就对这场强加的婚姻充满抗拒,苏晴的指控,

恰好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恨她的理由。从此,她在他眼中,

定格成了一个心机深沉、毒如蛇蝎的女人。第二章:完美假面第二天晚上,

希尔顿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林晚身着一条宝蓝色曳地长裙,

颈间戴着陆家祖传的蓝宝石项链,流光溢彩,雍容华贵。她挽着陆辰的手臂,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每一步都走得仪态万方。只有她自己知道,

被陆辰手掌覆盖的手臂肌肤,是多么僵硬和冰冷。陆辰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之间,

时而与人谈笑风生,时而体贴地低头与林晚耳语,在外人看来,

他们是一对堪称楷模的恩爱夫妻。只有林晚能感觉到,他那些看似亲密的低语,

内容是何其冰冷:“微笑,自然点。”“王总过来了,打个招呼。”“别像个木头人一样。

”林晚努力维持着面具,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每一次假笑,

都像是在消耗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陆总,陆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啊!

”一个肥胖的商人端着酒杯过来奉承。陆辰举杯示意,语气温和:“李总过奖了,

夫人才是保养得宜,风采不减当年。”他侧头看向林晚,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是吧,

晚晚?”林晚配合地点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这种虚伪的表演,

她进行了五年,早已熟练,却从未习惯。晚宴进行到一半,林晚感到窒息感达到了顶点。

她借口补妆,逃离了那个令人压抑的大厅,躲进了洗手间。镜子里,

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容,昂贵的化妆品掩盖了熬夜的痕迹,

珠宝的光芒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但那双眼睛,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枯井,

空洞,麻木,没有一丝生气。二十四岁到二十九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五年,

她全部耗费在了这段只有折磨没有温情的婚姻里。她放弃了挚爱的珠宝设计梦想,

收敛了所有的棱角和个性,努力扮演着陆家需要的“贤内助”,

换来的却是日复一日的猜忌和冷漠。“你还好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林晚从镜子里看到一个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看上去三十出头,

身材修长,五官不算极其俊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种儒雅沉稳的气质,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敏锐。“我没事,谢谢。

”林晚迅速整理好情绪,转过身,恢复了陆太太应有的疏离与得体。男人走上前,伸出手,

唇角带着令人舒适的微笑:“沈墨言。陆太太,

我们三个月前在‘浮光’画廊的开幕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还聊了几句关于那位新锐画家陈先生的作品。”林晚这才隐约想起,

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只是随口评价了一句画作的用色大胆,

却得到了对方颇为专业的回应。只是那时她心灰意冷,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并未深谈。

“原来是沈先生,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林晚与他轻轻握了握手,有些许尴尬。“无妨,

那只是短暂的交流。”沈墨言笑容依旧,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但体贴地没有点破,

“只是看您脸色似乎有些疲惫,是否需要帮助?”林晚摇摇头,

勉强一笑:“只是不太适应这样喧闹的场合,有点累而已。”沈墨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即轻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有时候,盛大的喧嚣,

反而衬得内心的孤寂更加难熬。”他顿了顿,看向林晚,“婚姻不应该是牢笼,

而是让彼此感到自由的归属。”林晚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她惊讶地看向沈墨言,对方却只是回以一个了然的眼神。“沈先生似乎话里有话?

”林晚稳住心神,试探地问。沈墨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歉意:“是我唐突了。

只是刚才在宴会上,无意中观察到您和陆先生之间的互动。相爱的眼神,不是那样的。

那更像是一种……精密的配合演出。”林晚的心沉了下去。一个陌生人都能看穿的假象,

她却演了五年。她强装镇定:“沈先生多虑了,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

”沈墨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不再争辩,只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设计简约的名片,

递了过去:“我在城西新筹建了一所‘觅度’艺术中心,

下周末有一场关于现代装置艺术的展览开幕,如果陆太太有兴趣,随时欢迎赏光。

那里很安静,或许能让您放松一下。”林晚看着那张名片,

纯白的卡纸上只有名字、职务和一行手写体的艺术中心名字,简洁而有格调。她犹豫着,

内心有个声音在警告她不要节外生枝,但另一个被压抑已久的声音,

却又渴望一点不一样的空气。最终,她还是接过了名片。“谢谢,如果有时间,我会考虑。

”就在这时,洗手间入口处传来一个冷得能冻结空气的声音:“看来,

我打扰了二位的‘悄悄话’?”陆辰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阴沉,目光像两把冰锥,

在林晚和沈墨言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林晚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名片上。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将拿着名片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更加激怒了陆辰。“陆总,别误会。”沈墨言上前一步,姿态从容,

不卑不亢,“我只是偶遇陆太太,见她似乎有些不舒服,过来问候一声。正要告辞。

”陆辰大步走过来,一把揽住林晚的腰,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他看向沈墨言,

眼神充满挑衅和占有欲:“是吗?那我替我夫人谢谢沈先生关心了。不过,

她现在需要回到我身边了,对吧,晚晚?”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充满了警告意味。

林晚被动地被陆辰半搂半抱地带离洗手间区域。临走前,她回头匆匆看了沈墨言一眼,

对方眼中没有惊慌,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回程的车上,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掠过,在陆辰紧绷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呵,

沈墨言……”陆辰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

“鼎鼎大名的艺术策展人,品味倒是不俗,这么快就找到新的‘知音’了?

”他刻意加重了“知音”两个字,转头死死盯着林晚,“不过,林晚,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只要一天是陆太太,就给我安分守己!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林晚闭上眼,

将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无力感席卷全身。“我说了,只是偶然遇到,说了不到三句话。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龌龊?”“偶然?在洗手间门口偶然?”陆辰冷笑一声,

“还真是巧啊!林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林晚不再说话。她知道,

任何解释在陆辰预设的立场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五年来,他一直如此,

将她的一切行为都自动归为别有用心。她在他设定的“恶毒女人”的剧本里,早已罪孽深重,

百口莫辩。只是,这一次,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响起沈墨言的那句话——婚姻不应该是牢笼。那么,她和陆辰之间,

这又算什么呢?第三章:家族戏码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林晚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母亲打来的。“晚晚,这周末是你爸爸五十五岁生日,家里准备了简单的家宴,

你和陆辰一定要回来啊!小哲也要带他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回来见家长呢!

”母亲的声音透着欢天喜地,全然不知电话这头女儿婚姻的真实境况。挂断电话,

林晚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在家人面前,她和陆辰还需要继续扮演那对恩爱夫妻。

这出戏,从结婚演到现在,观众信以为真,而演员,早已身心俱疲。下楼早餐时,

陆辰已经坐在餐桌主位,一边用餐,一边浏览着财经平板。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他甚至没有抬眼看一下林晚。

林晚在他对面坐下,佣人安静地为她布菜。空气里只有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这周六晚上,

是我父亲五十五岁生日,家里有家庭聚会。”林晚用尽可能平静公事化的语气开口,

“希望你能够出席。”陆辰的目光终于从平板上抬起,瞥了她一眼,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时间,地点。”“周六晚上六点,我家大宅。”“嗯。

”陆辰应了一声,重新低头看屏幕,“我会让司机五点接你。我直接从公司过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结束后我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不能久留。”“知道了。

”林晚低下头,默默吃着早餐。早已习惯的安排,心口却还是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涩意。

周六晚上,林家大宅灯火通明,充满了欢声笑语,

与林晚和陆辰那个冷清的“家”形成了鲜明对比。林晚和陆辰准时到达,

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一进家门,陆辰就无缝切换了模式。他体贴地为林晚脱下外套,

温柔地揽着她的腰,与岳父岳母谈笑风生,对待林晚的弟弟林哲及其女友也十分亲切。

饭桌上,他细心地为林晚夹她喜欢的菜,偶尔与她相视一笑,眼神温柔宠溺,

演技精湛得连林晚自己有一瞬间都快要相信了。只有林晚能感觉到,他揽在她腰侧的手掌,

没有丝毫温度;那些看似亲密的低语,不过是流程化的指令;而那深情的眼神,

底层是冰冷的机械和疏离。“姐姐和姐夫真是恩爱如初啊!”林哲笑着打趣,

身边的女友小雅也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和小雅以后要是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林晚看着弟弟和那个眼神纯净的女孩,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曾几何时,

她也曾这样天真地相信爱情,憧憬婚姻,以为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是幸福的终点。饭后,

女眷们在客厅喝茶闲聊,男人们则聚在书房讨论生意场上的事情。林晚想去书房拿点水果,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阳台方向传来弟弟林哲带着笑意的声音:“姐夫,跟我说句实话,

当初你那么爽快就答应娶我姐姐,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看中了我们林家的资源和人脉啊?

”语气半是玩笑,半是探究。林晚的脚步顿住了,心跳莫名加速。短暂的沉默后,

是陆辰听不出情绪的回答,带着一丝淡淡的轻笑:“商人本色,互利互惠而已。感情和生意,

有时候很难分得那么清。”“砰”的一声轻响,林晚手中的水果盘边缘磕在了门框上。

尽管早已心知肚明这场婚姻的本质,

但亲耳听到陆辰用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丝功利性的口吻定义他们的关系,

她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姐?你没事吧?

”林哲听到动静,从阳台探出头,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的林晚。陆辰也转过身,

看到她的瞬间,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类似慌乱的情绪,但立刻被惯常的平静所取代。

“我……我来拿点水果。”林晚极力维持着镇定,走进书房,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沉默比来时更加厚重,仿佛凝固了一般。陆辰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线条紧绷。良久,还是他先开了口,声音低沉:“你听到了多少?

”林晚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流光溢彩,觉得那些光亮都刺眼得很。“足够多了。”她轻声说,

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商人本色,互利互惠’,陆辰,你总结得很精辟。

”陆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这本来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你和我,

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是啊,一场交易。”林晚轻声重复,感觉眼眶发热,

她倔强地转过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交易,那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是因为心底最深处,

还残留着一点可悲的、不该有的期待吗?第四章:重燃的星火那次家宴之后,

林晚和陆辰的关系降到了冰点。除了必要的场合,他们几乎不再有任何交流。

陆辰似乎更忙了,常常深更半夜才回家,有时甚至彻夜不归。林晚乐得清静,

却也感到那座名为“婚姻”的牢笼,愈发空旷冰冷。一天下午,

她在整理衣帽间最顶层那些几乎不用的储物格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蒙尘的旧纸盒。

打开盒盖的瞬间,她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的,全是她大学时期画的珠宝设计手稿。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线条依然清晰,勾勒出一个个充满灵感和热情的设计。

有张扬的、有内敛的、有古典的、有前卫的……那是她曾经视若珍宝的梦想。她记得,

当年她的导师曾说,她是班上最有灵气的学生,假以时日,必有所成。然而,嫁给陆辰之后,

陆家认为从事设计工作“有失身份”,明确要求她放弃。为了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

不給陆家“丢脸”,她妥协了。这些记载着青春和梦想的草图,也被她尘封在了角落。

指尖抚过那些熟悉的线条,林晚感到心底某个早已麻木的角落,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泛起一丝久违的悸动。就在这时,她摸到了睡袍口袋里的那张硬质卡片——沈墨言的名片。

鬼使神差地,她走到电话旁,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上面的号码。“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沈墨言温和沉稳的声音。“沈先生,你好。我是林晚。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不知道你上次提到的艺术中心展览,

现在的邀请是否还有效?”沈墨言的艺术中心“觅度”坐落在城市的文化新区,

建筑风格极具现代感,大量的玻璃和钢结构运用,让整个空间通透而富有光影变化。

见到林晚真的前来,沈墨言显得很高兴,他亲自担任向导,带她参观。

“这次展览的主题是‘无形的边界’,聚焦于几位新锐艺术家对现代社会各种束缚的探讨。

”沈墨言讲解时,眼神专注,语气平和,没有卖弄,只有分享的热情。

他指着一件用无数透明丝线缠绕而成的立体装置,“你看这件作品,看似轻盈无障碍,

但实际上,这些丝线构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置身其中,每一步都受到无形的限制。

”林晚凝视着那件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光芒的作品,心中震撼。

这多么像她的处境——她的婚姻,她的生活,看似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实则被无数看不见的规则、期待和冷漠编织成的网牢牢困住。他们走到一幅油画前,

画面上是一只被关在精美鸟笼中的金丝雀,笼门是敞开的,但鸟儿却站在门口,

犹豫地望着外面的世界,眼神怯懦。“有时候,困住鸟儿的,不是笼子本身,

而是它对自己飞行能力的怀疑,或者是对外面未知世界的恐惧。”沈墨言轻声说,

“它已经习惯了笼子里的生存,忘记了天空的模样。”林晚只觉得喉咙发紧,半晌,

才低声说:“或许,它不是忘了天空,而是害怕飞出笼子后,发现天空并不属于它,

反而失去了眼前这方虽然狭窄却熟悉的天地。”沈墨言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很深刻的见解。看来陆太太对自由和束缚,有自己独特的体会。

”参观结束后,沈墨言邀请林晚到艺术中心附设的咖啡厅小坐。咖啡厅环境雅致,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舒缓的爵士乐。“恕我冒昧,陆太太,”沈墨言斟酌着开口,

目光温和而坦诚,“上次见面,以及今天看展,我都觉得……您似乎并不快乐。

眉宇间总带着一丝化不开的轻愁。”林晚握着温热的咖啡杯,

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不,并非明显。”沈墨言摇头,

“只是一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和陆先生有过几面之缘,感觉你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过于冷硬理性,而您……”他顿了顿,“更敏感,内心应该有着更丰富的色彩。”这句话,

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林晚紧闭的心门。五年来,她一直试图磨掉自己的棱角,

努力去适应陆辰的世界,扮演他需要的那个冰冷、得体、没有灵魂的陆太太,

几乎快要迷失了自己。“我大学时,主修的是珠宝设计。”林晚突然开口,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对外人提起这段尘封的往事,“曾经,

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品牌,设计出能打动人心的作品。

”沈墨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真的吗?太好了!艺术是相通的,

我有幸能欣赏一下您的作品吗?当然,如果您方便的话。”这次会面,

像是在林晚死水般的生活里,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荡开了圈圈涟漪。与沈墨言相处,

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被尊重。他认真倾听她的想法,真诚地欣赏她偶尔流露的见解,

而不是像陆辰那样,总是带着审视和批判的目光。在沈墨言的鼓励下,

林晚回到那个冷清的家后,鬼使神差地找出了更多的旧手稿,甚至翻出了尘封已久的画具。

在一个陆辰肯定不在家的下午,她偷偷地坐在阳光房里,对着画板,

尝试着画下了五年来的第一张设计草图。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一开始是生涩的,但渐渐地,一种久违的激情和专注回到了她身上。那一刻,她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身份,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整个世界只剩下笔下的线条和色彩。

第五章:失控的猜忌林晚与沈墨言的偶尔会面多以讨论艺术和设计为名,

以及她重拾画笔的行为,并没有逃过陆辰的眼睛。这个家,看似由她独处,

实则无处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天晚上,陆辰意外地提前回家,

正好撞见林晚在二楼的小书房里,对着一盏台灯,专注地修改一张设计稿。画纸上,

是一条项链的草图,造型别致,线条流畅,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陆辰的脚步停在门口,

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冰冷,打破了书房宁静的氛围。林晚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想用书本遮住画纸,但已经来不及了。“没什么,随便画画。”她有些慌乱地回答。

陆辰大步走进来,一把抽走她手下的画纸,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图案,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珠宝设计?林晚,你还没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陆家的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去做这种‘匠人’的工作,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林晚的心被刺痛了,她抬起头,第一次在涉及自己梦想的事情上,

试图反抗,“设计是我热爱的事情,怎么就叫丢人现眼了?”“热爱?

”陆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将画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你的热爱,

就是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找他讨论你的‘热爱’?”林晚心中一凛:“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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