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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五两身》,是作者棒棒糖一只的小说,主角为林晚舟林晚舟。本书精彩片段:著名作家“棒棒糖一只”精心打造的其他,古代,病娇,爽文,无限流小说《五两身》,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林晚舟,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053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34:0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五两身
主角:林晚舟 更新:2025-11-12 00: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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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破庙之中,青年书生林晚舟为救垂危的妹妹,于绝望之中,以五两银子的价格,
将自己卖给了恶名昭彰的赵阎王。在妹妹命悬一线之际,他做出了卖身救妹的惨痛决定,
与唯一的亲人诀别,怀揣着一两“上路钱”,毅然踏入了传闻中的人间地狱——赵家矿场。
1.绝路寒风像一把钝刀子,割着破庙漏风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林晚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双手递向前方。纸上,“卖身契”三个字,
墨黑得刺眼,下方一个鲜红的手印,如同他心头滴落的血。“自愿卖身,死生不论,
酬银五两……”站在他对面的赵府管家,裹着厚厚的棉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接过纸,
随意扫了一眼,像是检验一件货物的契据。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银锭,
在手中掂了掂。那掂量的动作,缓慢而刻意,仿佛在称量林晚舟骨头的重量,灵魂的分量。
终于,银子被抛了下来,落在积满灰尘的砖地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滚了两圈,
停在林晚舟的膝前。“收好了,你的‘身价银’。”管家的声音比庙外的风还冷,
“从今往后,你这个人,就归赵老爷了。”林晚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小块银子。
它那么小,那么轻,却像一座山,压碎了他过往十八年所有的诗书礼义,所有的清高与幻想。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触碰到银子的冰冷,那股寒意瞬间窜遍了全身。就在几天前,
他还有一个虽然清贫却温暖的家。他是镇上最年轻的秀才,父母慈爱,妹妹芸娘活泼可爱。
然而,一场无妄之灾骤然而至。父亲因不肯与县中恶霸勾结,被诬陷下狱,不久便含恨离世。
家产被抄没充抵“赃款”,母亲一病不起,也随之而去。短短数月,家破人亡。
他带着年仅八岁的妹妹芸娘和老仆忠伯,栖身在这座城外荒废的山神庙里。
他试图靠替人写信、抄书维持生计,可世态炎凉,昔日与他家交好之人,如今避之唯恐不及。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日一场大雪后,芸娘感染了风寒,起初只是咳嗽,
他当掉了最后一件像样的长衫抓了药。可病情非但未见好转,昨夜竟发起高烧,
小脸烧得通红,浑身滚烫,嘴里不断说着胡话,喊着“哥哥,冷……”天一亮,
林晚舟便冲进了镇里。他敲开曾经称他为“贤侄”的世叔家门,
门房只从门缝里塞出几个铜板,像打发叫花子。他去找昔日的同窗,
对方隔着门劝他“认清现实”。他甚至去了当铺,想当掉自己视若生命的几本古籍,
那朝奉却嗤笑一声:“这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硬!”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寒风刮在脸上,
不如人心的冰冷。他回到破庙时,忠伯正用冰冷的湿布敷在芸娘的额头上,
老泪纵横:“少爷,再不想办法,小姐她……她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啊!”那一刻,
林晚舟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看着妹妹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听着那细若游丝的呻吟,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的口鼻。也就在这时,
他听到了两个路过庙门的闲汉的对话。“……赵阎王那矿上,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的,
没几个能出来。”“可人家给现钱啊!五两银子!够买条贱命了……”“五两?啧啧,
那是买你的魂儿呢……”赵阎王。五两银子。这几个字,像毒刺一样扎进林晚舟的耳朵里。
破庙里,林晚舟缓缓攥紧了那五两银子,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站起身,看向角落里。
忠伯抱着昏迷的芸娘,浑浊的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忍。林晚舟走过去,
将其中四两银子塞进忠伯干枯的手里。“忠伯,”他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带芸娘去看病,找个安稳的地方,活下去。”“少爷!
不可啊!那赵家矿场是……”忠伯抓住他的胳膊,老泪纵横。“没有别的路了。
”林晚舟打断他,目光落在芸娘苍白的小脸上,声音轻柔下来,“只要她能活。
”他将最后那一两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破烂衣衫的内衬里。这是他的“上路钱”,
是他与这尘世最后的一点联系,或许,也是通往地狱的买路财。然后,
他整了整那件几乎无法蔽体的单薄衣衫,在芸娘身前,缓缓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第一个头,叩别父母在天之灵,孩儿不孝,
未能光耀门楣,反使林家血脉受此屈辱。第二个头,恳请天地垂怜,保佑妹妹芸娘逢凶化吉,
一生平安。第三个头……祭奠他自己,祭奠那个名为林晚舟的书生,从此刻起,他便死了。
他站起身,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忠伯的悲泣和妹妹的病容,径直走出了破庙的残破大门。
寒风瞬间裹住了他单薄的身体,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皮肤。他抬起头,
望向远处那片被灰霾笼罩的山峦,那里,就是赵家矿场的方向。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
走向那扇传闻中的、吞噬生命的黑色大门。身影在凛冽的风中,显得异常孤独,
却又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扭曲的坚定。前方的路,是炼狱。但他别无选择。
2.炼狱那扇厚重的、仿佛用整个山体的黑暗浇铸而成的大门,
在林晚舟身后“轰隆”一声关闭,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尚有阳光、 albeit 冰冷的世界。他仿佛不是走进了一个场所,
而是被一头巨兽吞入了腹中。
一股混合着霉尘、汗臭、血腥以及某种矿物腥膻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窒息。
耳边是叮叮当当、永无止境的镐击声,间杂着监工粗野的呵斥和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响,
还有……一种更低微、更令人心悸的,仿佛从地狱缝隙中漏出来的呻吟。光线极其昏暗,
仅靠岩壁上零星插着的、冒着黑烟的火把提供照明。空气污浊而潮湿,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粘稠的液体。“新来的?”一个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林晚舟抬头,看到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此人身材魁梧得不像话,满脸横肉,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划过眼角,直到下颌,让他本就凶恶的面容更添几分戾气。
他手里拎着一根浸过油、乌黑发亮的皮鞭,随意地晃悠着。“是……是。”林晚舟喉咙发紧。
“我叫黑塔。”汉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干活,吃饭;偷懒,
吃鞭子;想跑,吃刀子。听懂了吗,小白脸?”“听懂了。”林晚舟低下头,
试图掩藏眼中的屈辱和恐惧。“哼,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材料。
”黑塔轻蔑地用鞭梢抬起林晚舟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他感到刺痛,“不过没关系,到了这儿,
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赵老爷买下了你,你就得把骨头里的油都给他榨出来!
”他被带到一个矿洞前。洞口幽深,像巨兽等待猎物的喉咙。领到了一把沉重、粗糙的铁镐,
镐柄上满是陈年累月的血污和汗渍,握在手里,冰冷而硌人。工作很简单,
就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镐砸向坚硬的岩壁,刨出里面蕴含的矿石。一下,又一下。
对于林晚舟这只握惯了毛笔的手来说,这铁镐重若千钧。不过十几下,他虎口便被震裂,
鲜血混着汗水,黏糊糊地沾满了镐柄。每一镐下去,反震的力量都让他手臂酸麻,胸口发闷。
矿洞内粉尘弥漫,吸入肺中,引发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周围的工友们大多眼神麻木,
动作机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只有在本能驱使下,重复着挖掘的动作。
“没吃饭吗!用点力!”监工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
几乎让他晕厥。他咬紧牙关,将一声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更加拼命地挥舞起铁镐。
汗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紧贴在伤口上,又痛又痒。吃饭的时间短暂得如同喘息。所谓的饭,
不过是掺了沙子的糙米粥和一小块散发着馊味的咸菜。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灌了下去,
胃里却依然感到空虚和灼烧。夜晚,他们被驱赶到一个巨大的、如同牲口棚一般的工棚里。
地上铺着潮湿发霉的稻草,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恶臭。
疲惫欲死的工人们像货物一样挤在一起,依靠彼此的体温勉强抵御着深夜的严寒。
林晚舟蜷缩在角落里,背上的鞭伤在寒冷的刺激下一阵阵抽搐着疼痛。
身体的极度疲惫却无法带来睡意,精神的屈辱和绝望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破庙里那五两银子落地的声音,想起了芸娘滚烫的额头,想起了忠伯绝望的泪水。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在心里苦涩地默念。在这里,圣贤书、八股文,全都是狗屁。
力量,残酷的、原始的力量,才是唯一的法则。几天下来,
林晚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黝黑下去。手上的血泡磨破了又起,
最后结成一层厚厚的老茧。鞭伤叠着鞭伤,旧伤未愈,又添新痕。黑塔似乎格外“关照”他,
总能找到理由给他几下,仿佛折磨这个曾经的读书人,能给他带来某种扭曲的快感。“瞧瞧,
我们的秀才公,还拿得动笔吗?”黑塔常常在他身边踱步,用语言和鞭子双重羞辱。
林晚舟不再回应,只是沉默地承受,更加用力地挥动铁镐。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恐惧、屈辱,
逐渐变得空洞,然后又从空洞深处,燃起一点冰冷的、执拗的火星。那火星的名字,
叫“活下去”。活着,才能再见到芸娘。这个信念,
成了支撑他在这炼狱里不倒下的唯一支柱。大约在他进入矿场半个月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视察,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常。那天,矿场的气氛格外紧张。
连一向嚣张的黑塔也收敛了许多,垂手立在一边。很快,一个穿着锦缎棉袍,
外罩黑色裘皮大氅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他身材不算高大,
面容甚至有些富态,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阴鸷,
带着审视一切的傲慢。他就是赵阎王。赵阎王的目光在工人们身上扫过,如同打量一群牲口。
当他的目光掠过林晚舟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黑塔立刻凑上前,低声禀报了几句。
赵阎王踱步到林晚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扯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听说,
你是个秀才?”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林晚舟停下手中的活,
低着头,没有回答。“读书人,跑到我这矿上来受罪,委屈你了。”赵阎王慢条斯理地说,
“不过,你得搞清楚。你那五两银子,早就被你这些天吃的饭扣完了。现在,
你不欠我的钱……”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你欠我的,是你的命,你的魂!
在这里,你连喘气,都得我点头才行!”这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舟的心上。
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凭证也被彻底剥夺。赵阎王冷哼一声,
带着人扬长而去。那天晚上,林晚舟因为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打击,在走回工棚的路上,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意识模糊中,他感到有人费力地将他拖到稻草堆上。然后,
一股清凉的、带着一丝甘甜的水流,润湿了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朦胧中,看到一双清澈的、带着怯意的眼睛。是那个平时总是沉默寡言,
被人叫做“小哑巴”的少年。少年见他醒来,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躲进了阴影里。
那口水,微不足道。但在这一刻,在这人间炼狱的深处,却仿佛一道微光,
刺破了浓重的黑暗,照亮了他内心某个冰冷的角落。林晚舟躺在发霉的稻草上,
望着工棚顶端漏下的、惨淡的星光,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老茧之中,
却感觉不到疼痛。赵阎王说得对,那个叫林晚舟的书生,或许已经死了。
但一个为了“活着”而挣扎的魂,正在这炼狱的烈火中,被残酷地锻造。
---3.暗流自那日赵阎王巡视后,林晚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无形枷锁,
又收紧了一圈。黑塔的“关照”变本加厉,
仿佛要将赵老爷话语里的“命”和“魂”提前榨取出来。每日的劳作依旧是炼狱,
但林晚舟的心境,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那夜小哑巴的一口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他心中漾开了细微却持久的涟漪。绝望依旧深重,但纯粹的麻木已被打破,
一种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开始用那双曾经只识圣贤书的眼睛,
仔细观察起这座吞噬生命的牢笼。他注意到监工交接班的规律,
记下了矿洞内几条主要岔道的走向,甚至从工友们零星的、麻木的抱怨中,
拼凑出矿场大致的管理结构和赵阎王几个心腹的性格。他依旧沉默,
挥镐的动作却不再全然机械,每一次抬头,每一次喘息,都在汲取信息。转机来得猝不及防。
那是一个午后,矿场入口处忽然一阵骚动。负责矿场所有账目的孙账房,因家中急事,
仓促告假离去。这本是寻常,偏偏当日,县城里来了两个税吏模样的人,
说是要核对近期的矿石产出与税赋账目。赵阎王闻讯赶来,富态的脸上堆着勉强的笑,
将税吏请进唯一像样点的、充当账房的木屋。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里面就传来了赵阎王压抑着怒气的低吼和税吏不满的质疑声。“废物!都是废物!
”赵阎王踢开门,对着外面噤若寒蝉的几个管事骂道,“连个像样的数目都报不清!
养你们有什么用!”黑塔等人垂着头,不敢言语。算盘和账本对他们而言,
比百斤重的矿镐还要难以驾驭。林晚舟正被驱赶着经过木屋附近,他放缓了脚步,
心跳莫名加速。机会?还是更大的陷阱?
他看到了赵阎王眼中那抹熟悉的、如同困兽般的焦躁与狠厉。
就在黑塔准备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时,林晚舟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东家……或许,小人可以一试。”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惊愕、怀疑、不屑,尤其是黑塔,那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赵阎王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刮过:“你?一个挖矿的,认得字吗?
”“小人……侥幸读过几年书,粗通笔墨算学。”林晚舟垂首道,姿态放得极低。
赵阎王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要钻透他的皮肉,直看到骨头里去。半晌,
他嘴角扯动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别无选择下的决断:“好!就让你试试!若算不清,
或是算错了……”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森然的语气已说明一切。林晚舟被带进木屋。屋内,
账本摊开,算盘搁置一旁,两个税吏面带不耐。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走到案前。
指尖触碰到冰凉算珠的刹那,一种久违的、属于“林晚舟”而非矿奴的感觉,悄然回归。
他没有立刻翻看账本,而是先对两位税吏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拿起账本,目光快速扫过。
孙账房的字迹潦草,记录也有些混乱,显然是刻意为之,恐怕其中猫腻不少。
林晚舟心念电转,此刻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首要任务是理清一笔能让税吏认可的“明账”。
他不再犹豫,手指在算盘上飞舞起来。噼啪作响的算珠声,清脆而富有节奏,
与他平日挥镐的沉闷声响截然不同。他口齿清晰,一边计算,一边报出各项数目,
产出、损耗、人工、应缴税款……条理分明,逻辑清晰。不过半个时辰,
一本糊涂账被他理得清清楚楚,连其中几处明显的、试图蒙混税吏的错漏,
也被他巧妙地圆了过去,既给了税吏交代,又没当场揭穿赵阎王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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