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像催命的符咒,同学们默契地放缓了收拾书包的动作,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那个角落,期待着小健被f4霸凌的剧目准时上演。
小健手忙脚乱地将书本塞进书包。
他只想趁所有人的注意力松懈前,离开学校。
“那个贱人在哪里!”
一声堪称咆哮的怒吼穿透了走廊的喧闹。
艺辛,F4中排行最末,却以他那与“教养”二字毫不相干的粗野嗓门而闻名,此刻正像一头被激怒的鬣狗,堵住了所有去路。
“哈哈!”
艺辛一眼就锁定了正要溜向后门的身影,脸上绽开一个残忍的笑容,“我就料到你这渣滓会开溜!
溜得了今天,溜得了明天吗?
等我大哥陆寒来了,非得把你那犯贱的舌头割下来泡酒!”
他几步冲进教室,一把攥住小健的衣领,巨大的力道几乎将瘦弱的小健踢离地面,粗暴地往外拖拽。
“艺辛哥……艺辛哥我错了!
我是垃圾,我是废物!
求你别打了,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小健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调,双手徒劳地试图掰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就你这种猥琐的渣渣也配?”
艺辛手肘猛地向后一顶,重重击在小健的胸口,随即又是一脚狠踹。
同班的亦梵适时地凑上前,如同戏台上的丑角,尖着嗓子添油加醋:“艺辛哥,您不知道,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璐思小姐可是咱们市云天集团赵总的千金,首富赵云天捧在心尖上的宝贝!
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出身,也敢对璐思小姐起那种龌龊心思!”
艺辛居高临下,冷笑道:“听见没?
我大哥陆寒,现在可是璐思追求者里势头最猛的,就差双方家长点头的商业联姻,强强联合!
你搞这么一出下流把戏,不打残你,我大哥的面子往哪放?”
话音未落,皮鞋的硬底己再次落在小健的背部、腿部,引来一阵哀鸣。
“痛……好痛……求求你,饶了我吧,要我做什么都行……”小健只能用双臂死死护住头部,在拳脚交织的痛楚中卑微地乞求。
“停手。”
一个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
人群自发地让出一条通路。
陆寒到了。
他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凝结着冰冷的寒意。
他甚至没看地上的小健一眼,只是淡淡地对艺辛摆了摆手。
艺辛立刻收手,乖觉地退到一旁:“大哥。”
陆寒这才将目光投向地上狼狈不堪的小健,如同审视一件垃圾。
“陆寒大哥……我知错了,我是渣滓,我不配碰璐思小姐的任何东西……”小健挣扎着抬起涕泪交加的脸,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求饶的话,像一条濒死的、渴望一丝生机的落水狗。
陆寒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你刚才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小健忙不迭地点头,眼中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好。”
陆寒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内容却残忍得令人发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
我说你是条狗,你就得汪汪叫。
否则……”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小健红肿的脸颊,“你应该不想尝试更痛苦的滋味吧?”
他拍了拍小健的头,如同逗弄一只宠物,命令道:“旺才,叫。”
空气凝固了一瞬。
所有围观者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因屈辱而扭曲的脸上。
小健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最终,一丝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齿缝间挤了出来:“汪……”随即,在陆寒冰冷目光的逼视下,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又发出一声:“汪——!”
哄堂大笑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走廊。
没有人同情,没有人阻止,在这所阶级分明的贵族学府里,弱者成为强者的玩物,似乎己成常态,麻木的神经早己习惯了这种残酷的“娱乐”。
陆寒满意地站起身,优雅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好了,戏看完了,都散了吧。”
人群意犹未尽地散去,走廊渐渐恢复空旷。
陆寒再次俯身,凑到小健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你不是喜欢偷偷加料吗?
明天早操的时候,想办法把这个,放到子涛的水瓶里。”
一小包用锡纸裹着的粉末,被不动声色地塞进了小健汗湿的手心。
“这……这不是下毒吧?”
小健的手猛地一抖,声音发颤。
“放心,死不了人。”
陆寒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嘲弄,“子涛最近有点不识好歹,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我只不过想让他当众出出丑,让璐思看清楚,他是什么货色,也配跟我争?”
F4内部并非铁板一块,除了唯他马首是瞻的艺辛,子涛和许坤同样是璐思的强力竞争者,谁能攀上首富赵家,谁的家族便能更上一层楼,这才是他们在此学习的终极目的。
“别忘记我交待你的事。
否则……你懂得下场。”
陆寒像轻抚小狗一样,摸了摸小健的头,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远,走廊彻底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将小健孤独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摊开手心,那包小小的粉末在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面,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本来就性格软弱的他哪经历过这种被欺凌的场面,惊魂未定,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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