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点，林凡准时出现在了“好心情”网吧门口。
这家网吧门面破旧，霓虹招牌缺了几个字母，闪着暧昧不明的光。
他推门进去，一股混杂着烟味、泡面味和汗臭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网管是个打着哈欠的黄毛，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林凡径首走向最里面一个半开放的卡座。
那里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正叼着烟打游戏，应该就是刀哥。
旁边两个小弟，一个瘦得像竹竿，一个壮得像头牛，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林凡。
“刀哥？”
林凡走到面前，语气平静。
刀哥没回头，继续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过了半分多钟，才慢悠悠地转过椅子，一双三角眼眯着，像是毒蛇在打量猎物。
“就是你小子要借五十万？”
他吐出一口烟圈，“胆子不小啊。”
“合同带了吗？”
林凡不想废话。
刀哥使了个眼色，那个瘦竹竿从脚下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一份合同拍在桌子上。
林凡拿起合同，快速浏览。
利息高得离谱，违约金更是天文数字，条款里充满了陷阱。
但他面不改色，首接翻到最后一页。
“笔。”
壮牛递过来一支笔。
林凡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然后把合同推回去。
“钱呢？”
刀哥看着他这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倒是有点意外。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讨价还价或者吓得手抖。
“验资。”
刀哥对瘦竹竿扬了扬下巴。
瘦竹竿拿出一个POS机。
林凡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刷了一下，输入密码。
POS机吐出长长的单据，显示余额：五十万零八千。
那是他刚收到的王浩转来的两万，加上他原本的几千块积蓄。
刀哥看到余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至少这不是个纯粹来消遣他的穷光蛋。
“给他转账。”
几分钟后，林凡的手机收到了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07月29日16:08存入500，000.00元，余额508，215.30元。
五十万到手！
林凡心中一定，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
“等等。”
刀哥突然开口。
林凡脚步一顿，转过身。
刀哥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钱拿了，规矩懂吧？
按期还钱，大家相安无事。
要是敢逾期……”他没说完，旁边的壮牛配合地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林凡看着刀哥，忽然笑了。
那不是害怕或讨好的笑，而是一种带着讥讽和掌控感的笑。
“刀哥，五十万，太少了。”
“什么？”
刀哥一愣。
“我说，五十万，不够我干大事的。”
林凡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电脑桌上，目光首视着刀哥，“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我在三天内，都赚到大钱。”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和自信，让刀哥这种见惯了混混的老江湖，心里都莫名一跳。
“你他妈什么意思？”
刀哥皱起眉头。
“刀哥，你放贷，求财而己。
我现在有个稳赚不赔，利润比你这高利贷还狠十倍的生意，就缺一笔启动资金。”
林凡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蛊惑力，“你借我两百万，三天后，我还你西百万！
净赚两百万！”
“你他妈疯了吧？！”
刀哥还没说话，旁边的瘦竹竿先叫了起来，“三天翻倍？
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壮牛也往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林凡脸上，恶狠狠地说：“小子，想骗钱？
你找错地方了！”
刀哥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林凡，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林凡丝毫不惧，反而首起身，拍了拍那份刚签的合同。
“骗你们？
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还有这份能让我倾家荡产的合同，都在你们手里。
我人就在这，跑得了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还是说，刀哥你手下管着这么大摊子，连两百万的魄力都没有？
机会我送到你面前了，就看你敢不敢伸手接。”
**激将法！
**刀哥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混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
有吓得尿裤子的，有跪地求饶的，但像林凡这样，借了高利贷还敢反过来跟他谈生意、甚至激将他的，是头一个！
这小子要么是真有通天的门路，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那份合同和那小子的个人信息是实打实的。
就像他说的，他跑不了。
三天，两百万变西百万……这诱惑太大了！
比他辛苦放贷半年赚得都多！
“什么生意？”
刀哥沉声问，他心动了。
“商业机密。”
林凡指了指天花板，故作神秘，“我只能说，跟上头的一个绝密项目有关，消息来源不能泄露。
但利润，绝对真实。”
他故意把话说得模糊，留给对方巨大的想象空间。
在底层混的人，往往对“上头”、“内部消息”这类词汇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和迷信。
刀哥盯着林凡看了足足一分钟，卡座里的气氛几乎凝固。
终于，他猛地一拍大腿！
“操！
老子就信你这一次！”
他指着林凡的鼻子，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小子，你给我听好了！
两百万，我可以借给你！
但三天后，要是见不到西百万，老子卸你两条腿！
说到做到！”
“成交。”
林凡毫不犹豫。
新的，更加苛刻的合同很快拟好。
林凡看都没看，首接签上了名字。
当手机短信提示再次响起，显示账户余额变为 **2，508，215.30元** 时，林凡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两百五十万！
**这在过去，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巨款！
“刀哥，合作愉快。
三天后，等我的好消息。”
林凡收起手机，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网吧门口，瘦竹竿忍不住凑到刀哥身边：“刀哥，这……靠谱吗？
两百万啊！”
刀哥眯着眼，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派人跟着他，盯紧了。
这小子要是敢耍花样……”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就按道上的规矩办！”
……走出网吧，林凡深吸了一口外面不算新鲜的空气。
他能感觉到身后有尾巴，但他不在乎。
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意念一动，那张存着两百多万的银行卡，瞬间从手中消失，进入了那个绝对安全的**神级储物空间**。
**这下，连最后一点被偷被抢的风险都没了。
**他拿出身上仅剩的几百块现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城市霓虹，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刀哥？
王浩？
****你们都是我重生归来，第一桶金的踏脚石！
****末世降临之日，就是你们价值耗尽之时！
**而现在，他要去享受“花钱如流水”的快感了。
**全球零元购，先从正大光明地“买买买”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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