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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二毛江北)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二毛江北)

圭尹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年代《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是大神“圭尹”的代表作,二毛江北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小说《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的主要角色是江北,二毛,阿琴,这是一本年代,年代,大女主,重生,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圭尹”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31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16: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

主角:二毛,江北   更新:2025-10-31 20: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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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我年少失怙,与年迈老父相依为命。某日与初恋黯然分手后,

竟一意孤行嫁予花心渣男,误以为人生就此安稳。谁知婚后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在外欠下累累巨债,讨债人凶神恶煞般冲进家门砸碎窗玻璃,年幼的儿子蜷缩角落嚎啕不止。

我被这桩婚姻囚禁半生,含辛茹苦打工三十载才还清如山债务,原以为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岂料儿子自幼疏于管教,成年后深陷网贷泥潭,顷刻间家业尽毁。万念俱灰之际,

我从三楼纵身跃下……许是苍天也怜我此生太过凄凉,再睁眼时,竟重返七十年代。

01我是王琴,今年六十岁了,今天是我正式退休的第一天。在毛纺厂车间里干了三十几年,

除了年节,我几乎全年无休,连续好多年都是单位里的基层劳动模范。今天七点多醒来,

几十年来第一次不用赶着去上班,心里空落落的,竟生出些不习惯。想想自己真有点好笑,

跟老伴一说,他倒白了我一眼,数落我天生劳碌命。说完,

这死老头就骑着电驴匆匆忙忙赶去食堂上班了。我才懒得理他,反正我是熬出头了。俗话说,

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和胡雪松结婚也快四十年了。那会儿我刚和初恋分手,

对方是家里的独生子,而我爸也就我一个老来女,那个年代浙江还没两头这个说法,

在农村里面,独生子女家庭一般都要求娶进或上门。胡雪松知道我那会儿情绪低,

三天两头约我看电影,时不时跑到车间送冰棍、献殷勤。我看他模样周正,又会嘘寒问暖,

关键是他前面有哥哥姐姐,能来我家当上门女婿,一时冲动就跟他谈上了。

他家里那两个没良心的哥哥乐得轻松,男方家酒席都没办,

直接带着亲戚来我们新家吃了一顿,婚礼就算是完成了。原以为结婚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谁知道这家伙银样镴枪头,竟是个败家货,婚后吃喝嫖赌样样沾边。我俩从无话不谈,

到相看两厌,再到大打出手,婚姻里最不堪的戏码,几乎都上演了一遍。为了孩子,

为了脸面,为了这个家,我照着七大姑八大姨的指点,照着世俗对“好女人”的标准,

在这段婚姻里熬过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这家伙也折腾不动了,我睁只眼闭只眼地过,

不知情的外人瞧着,倒也挺像个和谐家庭。那些年的伤和痛,在岁月里沉淀,

渐渐凝固成一道道斑驳的旧伤疤。我俩之间唯一的默契,

大概就体现在对这些伤疤的视若无睹上。要说现在有什么不顺心,就是我那儿子阿杰。

转眼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高中没念完就混社会,后来结婚又离婚,到现在还是每天游手好闲,

没个正经工作。每次我一问,最后都免不了一场大吵。这孩子,大概生来就是跟我讨债的。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越想心里越堵,还是拿起扫把,给家里好好做个大扫除吧。

“嘭嘭嘭!!”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简直像要把门板捶穿似的。

我刚皱起眉头想去开门,阿杰却从他房里冲出来,一把死死按住我要开门的手,

神色慌张地拼命摇头。这时我才看清,他脸上红红紫紫,布满了淤青和掌印。没等我开口问,

屋外的人已经凶神恶煞地叫骂起来:“王士杰!别以为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就没事!

你欠老子那么多钱,过几天法院就来收房子抵债!想赖账?做梦!!”我如遭雷击,

猛地扭头看向垂着脑袋的儿子。他脸色涨红,心虚得不敢抬头。“阿杰,

外面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咱家可就这一套房子啊!”看着他脑袋越垂越低,我心中了然,

更是痛心疾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妈不求你大富大贵,

只盼你踏踏实实找份工作!连这唯一的房子都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呢?

你这是要逼我和你爸睡大街啊!气死我了!你这败家子,

跟你爸一个德行……”许是我的话戳痛了他某根神经,阿杰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

恶狠狠地吼道:“你以为我就想当你儿子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上班上班,管过我吗?

关心过我吗?你真以为我爸愿意跟你过?告诉你吧,这老家伙早勾搭了个外地女人,

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全世界都知道!就瞒着你!!“知道为啥没人告诉你吗?因为我们恨你!

你一天到晚摆着张说教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我爸找外遇一点不稀奇,

连我这个亲儿子都恨你!这世上根本没人爱你!”果然是我亲生的,知道刀扎我哪儿最痛。

阿杰的一番话使我心痛欲裂,我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本以为终于熬出头,却原来……顾不得他连珠炮似的攻击,

我跌跌撞撞走到窗边,恍恍惚惚环视着这个家——这困了我一辈子的枷锁,

这耗尽我一生心血的房子……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决堤般涌出。而后,

我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痛!无边的黑暗里,剧烈的疼痛紧紧攫住我,胸口窒闷得喘不过气,

意识也渐渐模糊……或许,就这样结束一切,未尝不是解脱,我自嘲地想。“阿琴!阿琴!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这声音如此熟悉,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米色汗衫,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望着这张阔别十多年的脸庞,

鼻尖一酸,泪水瞬间滚落。没等脑子想明白,胳膊已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了上去,

一头扎进他怀里。“爸?爸爸,我是不是在做梦……爸爸,爸爸,阿琴好想你,

你怎么都不来梦里看我,爸爸爸爸……”我抱着爸爸悲恸大哭。管他是人是鬼,是梦是真,

爸爸走了十年,多少次魂牵梦萦,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此时此刻,

我只想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哎哟我的傻姑娘,做梦吓掉魂了吧?

”爸爸任由我嚎啕大哭,轻轻拍着我的背,慢慢松开怀抱,一双慈目仔细端详我的脸色,

眉宇间满是忧心。我望着眼前的父亲,哭声渐歇。这……不对劲啊!

爸爸去世时已九十三岁高龄,眼前这人看着却只有四五十岁模样。

莫非地府还能返老还童不成?我好奇地摸了摸爸爸的脸,咦,竟是温热的!

再环顾四周——漏光的瓦片屋顶,歪斜的旧泥墙,潮湿紧实的泥土地……我的天!

这不是小时候家里的破泥墙老屋吗?!再看看爸爸年轻了几十岁的面容,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击中我的脑海。顾不上穿鞋,我凭着记忆冲向屋外那口水井,

借着明晃晃的日头,看清了水缸里晃动的倒影——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圆脸小姑娘。

02我吓得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地望向四周。边上是一大片的桑树地,枝叶遮天蔽日,

在夏日的凉风里沙沙作响。爸爸见我摔倒,急得火烧眉毛,一路小跑过来扶我。

看他忧心如焚的样子,大概在盘算该带我去找哪个赤脚医生。此时此刻,

看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望着爸爸年轻的脸庞,心脏狂跳,我终于敢确信:我!王琴!

重生了!我回到了半个世纪以前!那个我们都以为再也回不去的七十年代!

我努力压制自己发颤的声音,试图以一种小女孩该有的姿态,向爸爸提问。“爸……爸爸,

今年是几几年啊?”爸爸的鬓角已然有些许泛白,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今年?

今年是七四年啊。莫不是发烧把脑壳烧坏了?阿琴,你还记得爸爸的名字吗?”七四年?

一九七四年?那今年我应该正好九岁……九岁九岁……姆妈!姆妈还活着!姆妈还没生病!

想到这儿,我喜极而泣,边哭边笑了起来。没想到老天爷对我这么好,不仅见到了爸爸,

连早逝的姆妈都还好好地活着。“姆妈呢?我要找姆妈!姆妈呢……”“叫姆妈做啥?

这个大个姑娘了,难道还要吃奶?”话音刚落,姆妈挎着一个篮子,从小路上慢慢走过来,

她剪着齐耳的短发,一身阳光洒在她的斜襟布褂上,说不出的利落好看。我努力地睁大眼睛,

想把这一幕深深地刻进心里。我不敢呼吸,不敢眨眼,生怕眼前这一切消失了。

姆妈是江北逃难来的女人,为了一口吃的跟爸爸搭伙成了夫妻,生下了我。上一世,

姆妈生了很严重的病,四处求医无果,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弄得债台高筑,

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人也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某个家里没人的午后,她选择用一根麻绳,

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等我下班回家以后,看到的只有姆妈冰冷的尸身了。

她怕连累我,怕成为女儿的包袱,便选择用死来彻底切割。可是姆妈不知道,

哪怕她病得已经什么都干不了了,只要她在,我回家的时候喊一声“姆妈”,她应一声,

我就会觉得很幸福。“阿琴?怎么生了病看上去脑子也不灵光了?”姆妈走上前,

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身上有一股干净的肥皂粉香味,清清淡淡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再也忍不住了,埋头抱住她的腰身,哭得抽抽搭搭停不下来。姆妈一愣,

疑惑的眼神看向边上的爸爸,爸爸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呜呜呜姆妈,

我好想你……我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你和爸爸都不见了呜呜呜呜呜……我一个人好辛苦……做人太苦了姆妈,

他们都欺负我姆妈……”“傻姑娘,姆妈爸爸就在这里,

没人敢欺负阿拉阿琴……”姆妈的手轻轻摸着我的麻花辫,好声好气地哄着。

“阿琴不要哭了哦,做梦都是假的,姆妈夜里给你香油煎个鸡蛋吃好哇?”我紧紧抱着姆妈,

边哭边点头。爸爸看着我反常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孩身体弱,

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我待会去拿两只酒盅拜一拜祖宗大人就好了。

”姆妈点了点头,一脸心疼地给我拍背顺气。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的点,这一下午,

我黏在姆妈的屁股后头,就差没让她把我拴在裤头上了。隔壁的小婶娘看了啧啧称奇,

取笑我九岁了还赖在亲娘脚边。我撇撇嘴,扭过头去不理她,她知道个屁。饭桌上,

姆妈煮了一碗咸菜汤,给我煎了一颗鸡蛋,上面还淋了几点香油。“阿琴,

生病了要吃点好东西才有气力,这个鸡蛋要吃干净哦,

不要浪费……”我看着爸爸姆妈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两张带着皱纹泛黄的脸,这年月,

一碟子淋着香油的鸡蛋已经是家里顶顶好的东西了。要不是我这次生病了,

平时也鲜少有这种口福。我伸出筷子,快速把鸡蛋分成三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给他们两碗里都夹了一块。“我们是一家人,鸡蛋分着吃才更香!”说完,

我夹上最后一块鸡蛋,捧着碗快速逃离饭桌,因为我知道但凡慢一点,

他们俩肯定要把鸡蛋夹回来。“阿琴……”姆妈夹着那筷子鸡蛋,刚想说什么。“算了算了,

阿琴有心,你就吃了吧,前两天你不还说头发晕嘛,

吃点鸡蛋没准就好了……”“这种好东西给我吃太浪费了,还是放橱里吧,

给她留到明朝再吃。”“好了呀,这么热的天留到明朝肯定馊了,作孽哦!”推辞再三不过,

姆妈最终还是吃掉了那块鸡蛋,她放在嘴里细细嚼了很久,慢慢回味这点滋味,

她的眼睛透过门框望向北方的天空,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姆妈逃难过来前,在江北嫁过人,

生了两个哥哥。前一世,在我十岁的时候,那边的大哥哥根据老乡给的消息,

上门来求姆妈回去。那时候他快要论及婚嫁了,家里没个操持的亲娘,村里的姑娘都看不上,

没人愿意嫁到一个没有婆婆帮衬的家庭里来。姆妈没办法,又放心不下我,

便带着我一起去江北。到了江北,我见到了两个哥哥,还有我妈妈的前夫,我心里很排斥他,

但他时不时就会给我塞点好吃的,久而久之,我对他的讨厌倒是也少了一点。

姆妈带着我在江北住了两年后,大哥如愿娶了媳妇生了娃,我看姆妈迟迟没有回江南的念头,

心里发了慌,闹着脾气要回家。那天晚上,姆妈跟我一起盖着大棉被,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她说,当年去江南前,她已经怀孕了。我的脑子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连带着姆妈的声音在那个黑夜里都显得格外缥缈。我试图找回理智,“那……爸爸知道吗?

”她沉默,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答案。“你不回去,我更要回去,不然爸爸怎么办,

他太可怜了……”“阿琴,你去江南,那边只有一个跟你差四十岁的老爸爸,

兄弟姐妹一个也没有。你留在江北,亲爹妈都在身边,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帮衬,

不管怎么样都没人敢欺负你。这些年江北也好起来了,不会再饿死人了,

不如……”03“姆妈,如果爸爸知道这件事,他能尽心尽力养我这么大,

我不能没良心;如果爸爸不知道这件事,那么我姓王,这辈子我就是他的亲女儿。”黑夜里,

我转过身背对着姆妈,偷偷地抹去眼泪。“姆妈,明天我就要回江南,爸爸年纪大了,

我要回去照顾他。”那天晚上,我和姆妈的枕头都是湿的。我清楚地知道,那个年代在农村,

一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头,是活不出好结局的。但我爸爸对我很好,别的同学没吃过的东西,

爸爸看到了都会买来给我尝尝。那个刚刚到饱腹水平的年代,冰棍麻团冬瓜糖,

他都舍得给我买。这么好的小老头,他值得一个好结局。估算着上一世哥哥到来的日子,

大约还有大半年光景。上一世,姆妈正是在去了江北之后才渐渐病入膏肓。

待到侄子上了小学,她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又放心不下小女儿,这才拖着病体重返江南。

为弥补我,她特意带了钱财,可那年头轮船上扒手猖獗,她那点金银细软早被摸了去。

抵达江南时,病恹恹的她抱着我在码头痛哭一场。后来,她便长眠于此,再也未能回到故土。

重生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我要将姆妈留在身边,让她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自打定了这主意,生活仿佛骤然有了目标。夏日炎炎,蝉鸣聒噪,眼下正是放暑假的时候。

我缠着爸爸砍下一节带杈的细长竹竿,裹上几层蛛网,制成简易的捕蝉器。白日里,

我拉着小伙伴钻树林捉知了;入夜后,我们借着月色去田埂钓黄鳝。家中餐桌上,

除了万年不变的咸芥菜碗,渐渐添了些稀奇古怪的加餐。我去河沟里捞了好几次,

可惜这年头小龙虾尚未泛滥到我们这儿来,否则我定弄上一大桶,给爸爸和姆妈尝尝鲜。

前世医疗粗陋,姆妈去卫生院看了几次,医生只含糊说是肠胃毛病。这一世,

我要为姆妈补足营养,打好身体底子,让病魔离她越远越好。初时我端出知了肉,

姆妈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盘,吓得险些扔了碗。我半哄半骗,

又学着前世短视频上那些博主教的法子掐头去尾,剥出胸腔处那块紧实的肉粒,

示范着往自己嘴里一扔,咸香鲜美的滋味别提有多好吃了。姆妈学着我的样子,

鼓起勇气尝了一口,惊呼好吃。“这么小的知了肉,

倒像是以前大队里分老黄牛时吃到的牛肉滋味……”如今吃了两日,

姆妈已经接受了这份少为人知的美食,只是品尝前仍需我替她掐头去尾,

否则心里总过不去那道坎。望着姆妈日渐红润的面色,我心头甚慰。夕阳西沉,

我们搬出小木凳和矮桌,坐在门口准备吃乘凉夜饭。凉风习习,渐渐拂去白昼的燥热。

爸爸扛着锄头,从小路尽头慢悠悠走来。他今日被分去修河堤,顶着烈日挖了一天河泥。

归来时浑身晒得通红,汗流浃背,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心疼不已,

忙用清凉的井水湃了毛巾递去。村里人最是势利,见我家没有男丁顶门立户,

便将最脏最累的活计甩给爸爸。上一世姆妈去了江北,

家中只剩我与年过六旬的老父相依为命。黄毛丫头和花甲老人,被占地、遭唾骂是家常便饭,

是个人都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也正因受尽欺凌,成年后,我才铁了心要招婿上门,

狠心与初恋分手,当然,最后的结局不提也罢……捧着饭碗,我心头沉闷,

正盘算如何让父母过得轻松些,却见爸爸坐下,随手摘片宽大桑叶卷成筒,

将半盘知了肉装进去。“这年景知了也算稀罕物,给你大伯伯家送去,让大婶娘他们也尝尝。

”大婶娘!这称呼十几年不曾入耳,此刻我的心头顿时百味杂陈。上一世姆妈远赴江北,

大婶娘家两个儿子,膝下无女,是她将我当女儿般带进带出,回娘家也总捎上我。这份恩情,

我王琴纵使重活百世也不敢忘。可若说她毫无私心,却也并非如此纯粹。

我甫出生便与她家二毛定了亲。二毛哥长我七八岁,左耳有疾,听力不济,

耳洞里更是常流黄脓,村里人背地都偷偷唤他“臭篓子”。这般男孩不必说,婚配自然艰难,

没有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但是配我们这等穷户当上门女婿,倒也算门当户对。堂哥配堂妹,

亲上加亲。两家人一拍即合,毕竟老一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婶娘疼惜我,除却情分,

多半也是为着小儿子打算。后来年岁渐长,我也释然: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那些年爸爸凌晨赶集,姆妈不在身边,是大婶娘搂我入睡,教我换月事带、做针线活计。

某种意义上,她也是我半个母亲。上辈子我鼓足勇气,以“近亲不婚”为由硬着头皮去退亲,

未语泪先流,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好不容易才说明了来意。自那日后,

大婶娘一家足有一两年没给过我好脸色,爸爸东拼西凑赔了他们许多钱。

后来全凭我赔着笑脸招呼,两家才没断了来往,可情分终究大不如前。退亲不过两年,

二毛哥修新房时被倒塌的砖墙压住,抢救无效身亡。这一世,我不仅要和和气气退了这门亲,

更要设法让二毛哥避开那场劫数。若多个儿子傍身,大婶娘的晚年或许能好过些,

不至于被儿媳磋磨得那般苦楚……重生不过三两日,大伯伯家虽在隔壁,

但两家门户分朝南北,竟一直未曾照面。我端起那份知了肉,朝大伯伯家走去。

轻飘飘的吃食,此刻却似有千斤重。南边稻场旁,大婶娘梳着清爽的乌髻,

正眯眼在门前绣花。她女红精湛,常帮邻里缝制婴孩的吉祥挂件,花篮、老虎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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