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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二十七文”的其它小《相见整》作品已完主人公:桃源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是个古籍修复从业七修复古字画不下百这卷《桃源据鉴定可能是两千年前的文这是我从业经手的难度之历时六个多也是诡异之我移开一旁的镇修复完成的画卷栩栩如可是三千年前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用色?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颜画中的颜色鲜妍如刚刚落我盯着那想看个究1恍惚觉得其中有异光浮我揉了揉眼心想可能是熬了太多再睁开灯光却换作了日一望无际的桃林在...
主角:桃源,长离 更新:2025-11-09 21: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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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古籍修复师。从业七年,修复古字画不下百卷。这卷《桃源》,
据鉴定可能是两千年前的文物。这是我从业经手的难度之最,历时六个多月。也是诡异之最。
我移开一旁的镇纸,修复完成的画卷栩栩如生。可是三千年前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用色?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颜料。画中的颜色鲜妍如刚刚落笔。我盯着那画,想看个究竟。
1恍惚觉得其中有异光浮动。我揉了揉眼睛,心想可能是熬了太多夜。再睁开眼,
灯光却换作了日光,一望无际的桃林在眼前铺陈开去。暖风拂过树林,沙沙作响。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远处的山脚下,几间小屋错落。这景致我太熟了,分明是《桃源》!我屏住呼吸,
飞快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声音清脆。啊——,疼。不是做梦。我靠!
此刻千万羊驼在我心中呼啸而过。却不损此景分毫。突然听见一声轻笑。我汗毛倒竖,
猛地转身。手里习惯性攥着腰间的工具袋,里面有一把裁纸刀。眼前是一棵巨大的桃树,
不像人间之物。高处枝丫掩映间,斜倚一道月白的修长身影。他看向我,眼中神色不明,
语气却熟稔。又相逢了,陆……他的话忽的顿住,然后有些恍然,
再开口时多了一些生疏: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些不解,保持着警惕:你既然说又相逢,
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谁?他在枝丫上坐端正了些,想了想又跳下树,走近了我。
嗯,更像是飘近了我,有淡淡的桃花香酒气弥散。他在我三步之处站定,
再开口语气显得有些郑重:我叫长离。嗓音清冽如山涧清泉。长离是桃源的守护之灵。
原是天地间的一缕神魂,因上古神人的一点执念所化。上古神人辟开这片天地,
只为给战争中死去的爱人留一片桃源避世之地。爱人已经死去,
这片天地就成了她转世之人的庇护之所。使“她”不用再受离别之苦。长离说,
我是她的第十七世。我思索着他的话,不免好奇:那上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想了一会,眸光染上困惑,而后说:我记不清了。他伸手接住一朵落花。
而在那花飘落的枝头,很快又长出了新的一朵,绽开。你看,此间万物恒定。
花落了马上就会开,水流向远处,很快又会回来。在这里,没有时间。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悲凉。那这里没有日升月落吗?有。
为什么不以此计时?他看了眼巨大的桃树,神色有淡淡怀念:陆蘅说,
当前方没有终点时,数着日子只会更难捱。我已经很久没数了。说着,他看向我,
解释道:陆蘅,就是上一个来的人。或者说,是你曾经的名字。我不赞同后半句。
我跳下坐着的大石,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抬头对他道:我叫沈知微!也只是沈知微。
2在长离的带领下,我逛遍了这里的每一处地方。桃林看似一望无际,
但走着走着就会走回原点。如他所说,水流走了也会再回来。探索欲被充分满足,
我终于开始思虑现实的问题。我怎么出去啊?每一个进入桃源的人都问过这句话,
长离毫不意外。但他仍是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心突然开始下坠,
恐慌的情绪像病毒一样侵蚀我的肢体。被我揪住的花枝猛地弹回枝头。抖落无数花瓣,
洒落在我们身上。我顾不得拂去,攥住了长离的广袖,声线有些不稳:不会吧?
你别告诉我,出不去啊。长离一挥手,眨眼便拂去了我身上的花瓣。
他仍是淡淡的:有出去的方式。这话说得奇怪,但我也没深思。总归是好消息,
我长舒一口气。长离领着我进了陆蘅曾经的房间。内室有屏风挡着,
绕过去就看见里面挂着一幅画。竟是《桃源》。细看下并不是我修复的那一幅。
它毫无岁月损毁的痕迹,且灵气满溢。出去的办法就在这画中。我满头雾水,
疑惑地看向他:说具体点呢?他面色平和,声音也平和:我不知,从未有人出去过。
进入桃源的人,除了是那人的转世之外,还有一个特征。她们都承受着离别之苦,
或是与亲人,或是与爱人……每个感到痛苦的人,想要逃避时,都幻想有一处草长莺飞,
不必面对任何人间纷扰。所谓桃源。长离神色悲悯地看向我:你……失去了谁?
我被问得一怔。眼前又浮现漫天的大火,烧得整个世界都要沸腾。消防警戒线远远拉起一圈,
人声警笛声也都在沸腾。大火却是静默的,它似乎没有声音。
无声、也无情地吞没了我的爸爸妈妈,和我的小狗。
他们因为破获了一起文物走私案件而被报复。《桃源》正是那一批文物之一。
我夜以继日地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仿佛都忘了那些痛。此刻蓦地想起,
那些压抑着的排山倒海而来。我的耳畔又开始嗡鸣。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有些喘不过气。有什么东西在将我的身体抽成真空。骨裂似地疼。3再回过神来,
我已经躺在了这个房间的床上。长离不在。我回忆着之前的事,感觉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
我走到屏风后面,仔仔细细地观察那幅画。它似乎,颜色没有之前鲜明了。我冲出房门,
想要去找长离。小腿狠狠磕在过高的门槛上,胫骨生疼。我抱着腿跌坐在地,
只得呜咽着嗓子大喊:长离!一转头,他已经站在了身前,没惊起一片落花。
他只轻轻一挥衣袖,我的腿就不疼了。长离低眸看我,
语气中有淡淡的责备:无需如此冒失,你唤一声我便能听到。你是这桃源中唯一的变量,
换言之,你是会死的。行事需小心些。我仍在为我的腿感到惊奇,
睁大眼看向他:可是你手一挥,我就好了!并未,只是屏蔽了你的痛觉。我站起来,
动了动腿,没有异样。于是放下心来,和他说了画卷颜色变淡的事。长离告诉我,
这幅画作由入境者的心意所化。我心目中的桃源是什么样,它最终就会是什么样。所以,
我们猜测或许画改变了我就能出去了。那怎么可能每个来的人心目中的桃源都是之前那样的?
他神色不动,好像只是在谈论此刻的天气:因为你会忘记过去。进入桃源的人,
会逐渐忘记过去的痛苦。忘记外界的人和事。真正地,在此处“安居”。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自己的记忆,怎么会凭空消失?可是在这里,完全无法以科学解释。我低头看着我的小腿,
刚才的震惊还未完全平复。我张了张嘴,
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我之前……睡了多久?三天。所以,
我醒来时觉得不那么难受。是因为,我在忘记。我会忘记痛苦,也会忘记爸爸妈妈,
忘记朋友……也忘记那些快乐。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从前的种种。
一遍又一遍,将记忆捋得清楚。但有一些曾经觉得深刻的,现在已经模糊了。
我得把它们记下来。翻了翻我的工具包,只有笔,没有纸。我找来房间里空白的纸张,
写得很长很长。可等我再回去翻之前写的,字的颜色已经几乎要看不见了。
我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册字画。分明可以辨认出自女子之手,它们都没有消失。
我唤来长离询问。那些是最初就有的书画,是那位神所爱之人的遗物。我沉默半晌,
忍不住嗤笑。因为自己的执念,要后世的所有人都只能循着那一个人的轨迹生活吗。
长离显然不能理解我的愤怒。对他来说,其实我也是她们,是她。4我生气地将他赶走。
环顾这屋内的每一处,都觉得分外碍眼。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了我自己。只有我记得,
我是沈知微。我以一个环抱自己的姿势坐在角落。死死盯着那幅画卷。
既然这画会因我的心意而变。它也成为了这片天地唯一与我有关的东西。我绞尽脑汁,
回想过往的幸福时刻。在脑海中描绘我视为幸福港湾的曾经的家。
那些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桃源。可画卷没有丝毫变化。我无计可施,气急败坏。
随手捡起一个什么,用力朝画卷砸去。它也只是晃了晃,毫发无伤。收回手时,
袖口上有黑色的痕迹在眼前闪过。墨迹?我凝神看去。衣服上的墨迹不会消失!
可以写在衣服上!我迅速起身动笔。写罢,我思索片刻,在屋内四处翻找起来。
既然可以在衣服上写,那这里会不会留下之前的人的痕迹呢?大概是我翻找的动静大了些,
将长离引了过来。他看了看我的衣服,若有所思。你在找她们的衣服?他在问我,
语气却笃定。我继续翻找不停,不想搭理他。在我看来,
长离无异于一个自私神在人间的大管家。一丘之貉!这里没有。他冷淡开口。
我终于停下动作,面色不郁地看向他。他似轻叹了一口气,道:跟我来。
我们又回到了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下。长离单手结印,随后只轻轻一招手。十六套衣服,
叠的整整齐齐,一一落在我面前。他不会有什么变态收集癖吧?我不合时宜地想。
许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长离语气难得有些焦急,白皙的脖颈漫起淡淡绯色:别误会!
我只是想给她们立个衣冠冢!我沉默了一会,在心里为我的龌龊忏悔,
才道:那她们的遗体呢?消散了。他看着远处虚空,落花纷飞。此景正是春和景明,
可我看他,却像身处秋风冬雪。我没再说话,麻利地检查过每一套衣服。在他的地盘,
他还要结印锁起来。想来保存定是不易的。逐一翻完,线索并不多,只零星数语,
甚至不能连贯。直到翻到第十六套。真的有!我惊喜极了,抬头看向长离。
他仍旧神色不动。也是,这些他肯定都是看过的。我撇撇嘴,仔细看去。
衣服的主人叫作陆蘅。诗书之家长大,后嫁与了青梅竹马的郎君。生活和顺,夫妻恩爱。
衣服上的内容从一开始的多句,变成后来的只言片语。内容多是一些幸福的记忆。
关于痛苦的,只两句:婚二年,渝州水患,夫邓家成卒。从此与君别,各在天一方。
看着这个名字,莫名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所有记录都看完,并没有关于离开的,
或者关于那幅画的只言片语。我有些沮丧,卸力席地而坐。仰头望向长离。
他变成了双手结印,不一会儿,这些衣服又原样消失在树干里。他也在旁边坐下,
我们靠着大树的躯干,像靠着一面墙。花瓣时刻像雪一般飘下,我伸手去接,
它飘飘零零划过我的指间。你跟她们都很熟吧?我转头看着他。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伤感。5长离拈着指尖的一朵花,慢悠悠地转。
我与你说说她们吧。再不说,我怕连我也要忘了。他从第一个入境的女子说起。
讲述她们的生平,样貌,性格……像一个娓娓道来的说书人。一个千帆过尽的看客。
听到最后,我觉得,这是一个众友皆逝,我独活的可怜人。
可能因为陆蘅是时间上离得最近的一个。他说起她的时候,描述显然比前面更详细。
甚至包括曾经陆蘅同他说过的,陆蘅丈夫邓家成的一些事。
所以她是因为丈夫被洪水吞噬了,悲痛欲绝,才进入这里的?他点点头:嗯。
邓家成。我肯定见过这个名字,但有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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