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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他为白月光负债累累,我继承百亿资产见死不救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1

“陆景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确定要走?”“清瑶她……刚回国,遇到点麻烦。

”电话那头女人的哭泣声细细碎碎。我看着满桌亲手做的菜,慢慢变凉。第二天,

他为许清瑶一掷千金买下前朝古画的新闻,传遍全城。而我,收到了爷爷的继承通知。

三百亿的遗产,和一个要求:必须立刻和陆景行离婚。第一章“陆景行,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压着心口的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

满桌的菜,已经彻底凉透了。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

我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可我的丈夫,陆景行,却在我满心欢喜等他回来的时候,

接了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掉身上那件我为他精心挑选的灰色西装。“念念,你别闹。

”陆景行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背景里夹杂着女人隐约的抽泣声,

“清瑶她一个人刚回国,无亲无故,现在又生着病,我走不开。”清瑶,许清瑶。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陆景行的白月光,他放在心尖上七年的人。

我嫁给他三年,像个笑话一样,活在这个女人的影子里。“她生病了可以去医院,

可以叫救护车,你是个医生吗?”我终于没忍住,声音拔高了八度,“陆景行,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你忘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是许清瑶带着哭腔的柔弱声音:“景行,是不是……是不是嫂子生气了?都怪我,

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别乱动,烧得这么厉害,

一个人怎么行!”陆景行立刻紧张地安抚她,随即对着电话这头的我,语气冷硬如冰,

“沈念,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清瑶她不是别人。”不是别人?那我又算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还是一个挂着陆太太头衔的摆设?心口堵得厉害,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里腥甜一片。“陆景行,我只问你一句,你今晚,回不回来?

”“胡闹!”他低斥一声,直接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瘫坐在冰冷的餐椅上。桌上的烛光摇曳着,

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看起来孤单又可笑。我以为三年的时间,就算是块石头,

也该被我捂热了。可我忘了,陆景行不是石头,他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他的所有热情和温暖,早在七年前,就全部给了那个叫许清瑶的女人。我慢慢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餐桌前,将那些我花费了无数心血的菜肴,一样一样,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汤汁溅在我的手背上,有些烫。可再烫,也烫不过我此刻滚烫的眼眶。第二天一早,

我是在沙发上被冻醒的。身上盖着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上。我拿起手机,

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未读消息。陆景行,一夜未归。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点开新闻,一条财经头条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景行集团总裁陆景行为红颜一掷千金,

于昨夜慈善晚宴豪掷三千万拍下前朝画家遗作《望月图》!新闻配图上,

陆景行穿着我昨天为他挑选的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台上,手里举着竞拍牌。而他身边,

依偎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幸福。正是许清瑶。

报道里极尽溢美之词,将这描绘成一个深情总裁为归国初恋一掷千金的浪漫故事。

所有人都知道陆景行对许清瑶情深义重。所有人都羡慕许清瑶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那我是什么?我是那个在他身边三年,却依旧捂不热他一颗心的可悲女人。

我是那个在他为白月光豪掷千千万时,只能在家里独守空房的正牌妻子。

我是全城最大的笑话。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死死盯着照片上那张刺眼的笑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就在这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木然地接起。“请问,是沈念沈小姐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严谨而恭敬的男声。“我是,你哪位?”“沈小姐您好,

我是京都天驰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我姓周。我受您外祖父沈万山先生的委托,

特此通知您,您是沈万山先生唯一的遗产继承人。”外祖父?我愣住了。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没有外祖父。”“沈小姐,您的母亲叫沈梦,是沈万山老先生唯一的女儿。三十年前,

她因婚姻问题与老先生断绝了父女关系,独自离开了京都。老先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

直到半年前才得知她已经过世的消息,同时也找到了您。”周律师的声音不疾不徐,

“老先生于昨日凌晨因病去世,临终前立下遗嘱,将名下所有资产,

包括市值三百亿的沈氏集团全部股权,以及其他动产不动产,全部由您一人继承。

”三百亿……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这一切太过突然,太过不真实。“不过,

”周律师的语气顿了顿,变得严肃起来,“遗嘱生效有一个附加条件。”“什么条件?

”我下意识地追问。“您必须在遗嘱宣读的七日之内,与您现在的丈夫,陆景行先生,

解除婚姻关系。”第二章周律师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必须和陆景行离婚?

这算什么条件?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外公知道了我和陆景行的事,

所以才……“沈小姐,您还在听吗?”周律师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在。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如果您同意,我将在今天下午三点,亲自到府上拜访,

为您详细解读遗嘱内容,并协助您处理后续所有事宜。”“好。”我几乎没有犹豫,

直接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乱成一团麻。三百亿的遗产,

一个素未谋面的外公,还有一个苛刻的离婚条件。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可手机上那条刺眼的新闻,和心口那阵阵尖锐的刺痛,都在提醒我,这不是梦。

我和陆景行这三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笑话。如今,

不过是有人替我把这场笑话画上句号而已。离婚。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从最初的震惊,

到后来的平静,最后,竟然生出了一丝解脱。或许,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下午三点,

周律师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戴着金丝边眼镜,神情严谨,一丝不苟。他身后跟着两名助手,手里提着厚重的公文箱。

“陆太太。”他微微颔首,称呼却让我皱起了眉。“周律师,叫我沈念就好。

”我将他们迎进门。周律师没有多言,直接进入主题。他从公文箱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

当着我的面拆开。那是一份厚厚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沈念,

是沈万山名下所有资产的唯一继承人。资产清单长得让我咋舌,除了市值三百亿的沈氏集团,

还有遍布全球的房产、古董、基金、股票……其总价值,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而在遗嘱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那个附加条件。继承人沈念,须在遗嘱宣明之日起七日内,

与陆景行解除婚姻关系,并终身不得与其复婚。若无法满足此条件,

名下所有资产将自动捐献给国家慈善总会。终身不得复婚。这几个字,像烙铁一样,

烫在我的心上。外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沈小姐,”周律师推了推眼镜,

“老先生在调查您的资料时,对您和陆先生的婚姻状况,有了一些了解。他认为,

这段婚姻并不幸福,陆先生也并非您的良配。老先生不希望您下半辈子,

都耗费在一个不爱您的男人身上。”不爱我的男人。周律师的话,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剖开了我血淋淋的伤口。我强忍着眼底的酸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

您的决定是?”周律师看着我。我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同意,离婚。”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巨石,

终于被搬开了。没有不舍,没有留恋,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律师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效率极高地从公文箱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团队为您草拟的离婚协议。您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我接过协议。协议内容很简单,我自愿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的分割,净身出户。

这三年来,我没有工作,吃穿用度全靠陆景行。我们住的这栋别墅,开的车,

都写在他的名下。所谓的婚内共同财产,其实也都是他的个人财产。我没什么可分的,

也不想要。我只想尽快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我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

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念。写完这两个字,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律师,

麻烦你了。”我将协议递还给他。“分内之事。”周律师收好协议,“接下来,

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为您办理好继承手续和离婚事宜。在离婚手续办妥之前,

您继承遗产的事情,将严格保密。”“好。”送走周律师,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突然想起,三年前,

我和陆景行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一个冰冷的红本本。他说,

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的催促。他说,他心里有人,给不了我爱情,

但会给我陆太太该有的一切。我当时爱他入骨,傻傻地以为,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一个男人不爱你,你就算为他倾尽所有,

在他眼里,也一文不值。晚上十点,别墅的门终于开了。

陆景行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意外,

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他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西装,领带歪斜,衬衫的领口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口红印。鲜艳,

刺目。“有事?”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扯了扯领带。“陆景行,”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们离婚吧。”第三章空气瞬间凝固。

陆景行扯领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加清晰,

也更加坚定。他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开玩笑的痕迹。

但他失望了。我的脸上,除了平静,再无其他。“沈念,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他终于不耐烦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就因为我昨天没回来陪你过那个无聊的纪念日?”无聊的纪念日。

原来在我心里无比重要的日子,在他眼里,只是无聊。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是啊,我就是在闹脾气。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再当一个有名无实的陆太太,

不想再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上新闻头条。这个笑话,我演够了。”我的话,似乎刺痛了他。

陆景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温度降至冰点。“别的女人?沈念,你说话注意分寸!

清瑶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的白月光,是你的心尖肉,我知道。”我平静地接话,

“所以,我成全你们。我把陆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给她,好不好?”“你!

”陆景行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怒气,“沈念,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离婚?你想都别想!”说完,他便转身想上楼。

“我已经签好字了。”我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我将桌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净身出户。

只要你签个字,我们之间,就彻底两清了。”陆景行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慌乱?不,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慌乱。他应该巴不得我赶紧滚蛋,好给他心爱的许清瑶腾位置。

“净身出户?”他嗤笑一声,拿起那份协议,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沈念,你是不是忘了,

你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开我,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现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觉得有意思吗?”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字字诛心。

是啊,这三年来,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早已丧失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所以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可惜,他算错了。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沈念了。“有没有意思,你签了不就知道了?

”我抬起下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毫不退缩。四目相对,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良久,陆景行突然笑了。那笑容里,

充满了不屑和讥讽。“好,很好。”他拿起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龙飞凤舞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景行。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一股决绝的狠意。

他将签好字的协议扔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冰。“沈念,这是你自找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从这里滚出去。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着我娶你的。也别指望,

我会像三年前一样,再心软一次。”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砰”的一声,

二楼卧室的门被重重甩上,彰显着主人滔天的怒气。我看着那份签好字的协议,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传来一阵细密的疼。但很快,

那点疼痛就被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所取代。结束了。我和陆景行,终于结束了。

我拿起手机,给周律师发了条信息。他签字了。周律师几乎是秒回。好的,沈小姐。

明天一早,民政局见。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

这是我和陆景行结婚三年来,天气最好的一天。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就像陆景行说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

也只需要带走我自己。我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女人,

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九点整,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周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沈小姐,早。”“周律师,早。”我们等了大约十分钟,

陆景行的车才姗姗来迟。他从车上下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是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脸色也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宿醉未醒。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进了民政局。办手续的过程,快得超乎想象。拍照,填表,签字,盖章。

不过十几分钟,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就换成了两本深红色的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我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里一片平静。“沈念。”陆景行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看到他站在台阶上,逆着光,神情晦暗不明。

“以后别再用这种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他冷冷地开口,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还有,别后悔。”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陆总放心,

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和你离婚。”我将离婚证放进包里,转身,

毫不留恋地走向周律师的车。“至于后悔,”我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该后悔的人,是你。”第四章坐上周律师的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陆景行还站在原地,

像一尊雕塑。车子平稳地驶离民政局,将那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彻底甩在了身后。

“沈小姐,恭喜。”周律师递给我一瓶水。“谢谢。”我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我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不少。“接下来,

我们直接去沈氏集团总部。”周律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今天上午十点半,

集团将召开紧急董事会,届时,我会当众宣读遗嘱,

并宣布您将正式接任沈氏集团董事长一职。”“这么快?”我有些惊讶。“时间紧迫。

”周律师解释道,“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一旦传开,集团内部必定人心浮动。

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稳定军心。您作为老先生唯一的继承人,亲自出面是最好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虽然我对商业一窍不通,但这三年的陆太太也不是白当的。

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明白稳定对于一个庞大集团的重要性。“周律师,

关于我外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忍不住问道。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

我充满了好奇。周律师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

才开口道:“老先生是一个……很传奇,也很固执的人。他白手起家,

一手创办了沈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他有雷霆手段,也有菩萨心肠。唯一的遗憾,

可能就是当年和您母亲的决裂。”“他……很爱我母亲吧?”“是的。

”周律师的语气很肯定,“老先生的书房里,一直挂着您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这三十年来,

他每天都会对着照片看很久。他一直在找她,也一直在等她回家。”我的眼眶一热,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原来,我不是孤儿。原来,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在用他的方式,默默地爱着我。只可惜,我们祖孙俩,

终究是缘悭一面。车子很快抵达了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这是一座耸入云霄的摩天大厦,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周律师带着我,

从VIP通道直接进入了顶楼的董事长专属电梯。电梯门打开,

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气质干练的女人。“周律师。”她恭敬地打招呼。“李秘书,

”周律师为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沈念小姐。从今天起,她就是沈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这位是李文静女士,老先生生前最信任的首席秘书,以后她会全力协助您处理集团事务。

”“董事长好。”李文静看向我,眼神里虽然有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职业化的恭敬。

“李秘书,你好。”我朝她点了点头。“董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董事已经到齐了。

”李文静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里面坐满了人。几十道目光,

齐刷刷地朝我射来。有审视,有好奇,有不屑,也有敌意。我跟在周律师身后,

目不斜视地走到主位前。“各位董事,早上好。”周律师清了清嗓子,

打破了会议室里诡异的寂静,“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沈万山老先生,已于前日凌晨,因病与世长辞。”话音一落,满座哗然。“什么?

老董事长去世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那集团怎么办?谁来接管?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周律师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然后继续说道:“根据老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他名下所有的沈氏集团股权,

将由他的外孙女,沈念小姐,全部继承。从即日起,

沈念小姐将正式出任沈氏集团董事长一职,全面接管集团所有事务。”说着,

他向众人介绍我:“这位,就是沈念小姐。”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更加充满了探究。“开什么玩笑!让她一个黄毛丫头当董事长?

她懂什么?”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第一个拍案而起,情绪激动地指着我,“周律师,

你是不是搞错了?老董事长怎么会立下这么荒唐的遗嘱?”“就是!沈氏这么大的家业,

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这不是胡闹吗?”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我反对!

我坚决反对!”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像是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这一切,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一个空降而来,

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人,想要坐稳这个位置,不经历一场腥风血雨,是不可能的。“王董,

”周律师看向那个地中海男人,神情严肃,“遗嘱具有法律效力,白纸黑字,

还有公证处的钢印,做不了假。您如果对遗嘱的真实性有异议,可以走法律程序。

但在法院没有下达最终判决之前,沈念小姐,就是沈氏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和董事长。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那个叫王董的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算她是继承人又怎么样?

”王董依旧不依不饶,“她一个连报表都看不懂的女人,凭什么管理公司?

我要求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长!”“附议!”“我也附议!”会议室里,

超过一半的董事都举起了手。他们都是跟着外公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子,在集团里根基深厚,

盘根错节。他们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把大权交到一个外人手里。我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各位叔叔伯伯,”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知道,

你们不服我。”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年轻,没有经验,

更不懂经营管理。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花瓶,德不配位。

”“既然董事长自己也知道,那不如就主动让贤,对大家都好!”王董冷哼一声。“让贤?

”我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王董,您是不是忘了,这家公司,姓沈。

我是唯一的继承人,我想让谁贤,谁才能贤。至于你们……”我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

“要么,拿着你们的分红,乖乖闭嘴。要么,现在就递交辞呈,滚出沈氏集团。

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做出选择。”我的话,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给镇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年轻女孩,竟然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你……你这是威胁!

”王董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是在威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在通知你们。

从今天起,沈氏集团,我说了算。”第五章我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刚才还叫嚣着要罢免我的董事们,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脸色涨红,

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你太放肆了!

”王董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沈氏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这些老家伙,

哪个不是跟着老董事长一起打拼过来的?你凭什么让我们滚?

”“就凭我现在是沈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王董,

我敬你们是长辈,是公司的元老。但敬不代表纵容。沈氏需要的是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人,

而不是倚老卖老,只会拉帮结派的蛀虫。”“你……你血口喷人!”“我是不是血口喷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的目光转向其他人,“各位,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把你们的决定交给李秘书。要么留,

要么滚。”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直接对李文静说道:“李秘书,散会。另外,通知财务部,

冻结王海明王董在公司的所有权限和分红,直到他做出选择为止。”“是,董事长。

”李文静恭敬地应道。杀鸡儆猴。对付这群老狐狸,必须用最直接,最狠辣的手段。

我站起身,在众人或震惊,或愤怒,或忌惮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我才感觉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刚才在会议室里,

我全凭着一股气在撑着。现在那股气一泄,才发现双腿都有些发软。“董事长,您没事吧?

”李文静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关切地问道。“我没事。”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李秘书,你觉得我今天做得对吗?”李文静沉默了片刻,

才开口道:“董事长,您做得很好。对付王董他们,就不能心慈手软。老董事长在世时,

就对他们多有敲打,只是念着旧情,一直没有下狠手。如今您快刀斩乱麻,反而是好事。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你跟我说说公司现在的情况吧。”“好的。

”李文静点点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开始向我汇报。我听得很认真。

虽然很多专业的术语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

学会如何管理这家庞大的公司。我不能辜负外公的期望。更不能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得逞。

……另一边,陆氏集团。陆景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从民政局回来后,

沈念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和他最后那句“该后悔的人,是你”,就像魔咒一样,

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把扫落在地。后悔?

她凭什么觉得他会后悔?一个除了依附他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离开了陆家,

她能活成什么样?恐怕不出三天,就会哭着回来求他复婚。陆景行冷笑一声,

按下了内线电话。“让张助理进来。”很快,一个年轻干练的男人走了进来。“陆总,

您找我?”“去查一下沈念。”陆景行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看看她离婚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哪来的底气,敢跟他叫板。

“是。”张助理领命而去。没过多久,许清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景行,

你今天怎么没来陪我?我一个人在医院好无聊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娇媚又委屈。

听到许清瑶的声音,陆景行烦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公司有点事。你怎么样了?

烧退了吗?”“早就退啦,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许清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

“景行,为了庆祝我出院,我们晚上去吃法国菜好不好?就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

”“好。”陆景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跟沈念离婚了,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清瑶在一起了。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为什么,他的心里,

却总觉得空落落的?晚上,陆景行准时出现在餐厅。许清瑶穿着一条漂亮的白色连衣裙,

画着精致的妆容,早早地等在了那里。“景行,你来啦。”看到他,许清瑶立刻起身,

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陆景行看着她,恍惚间,却想起了沈念。沈念也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

但她从来不化妆,总是素面朝天。可她的皮肤很好,不施粉黛也清丽脱俗。“景行?

你在想什么?”许清瑶不满地晃了晃他的胳膊。“没什么。”陆景行回过神,

掩去眼底的失落,“坐吧。”这顿饭,陆景行吃得心不在焉。

许清瑶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在国外这几年的经历,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沈念的脸。她今天穿的也是白色连衣裙。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她说,该后悔的人,是你。

“砰!”陆景行猛地将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红色的酒液溅了出来,

洒在白色的桌布上,像一朵朵绽放的血色玫瑰。“景行,你怎么了?”许清瑶被他吓了一跳。

“没什么。”陆景行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张助理打来的。陆景行走到一旁,接起电话。“陆总,查到了。”张助理的声音,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沈……不,沈董她,今天上午,

正式接任了沈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你说什么?!”陆景行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个沈氏集团?”“就是京都那个,市值三百亿的沈氏集团。”张助理的声音都在发颤,

“老董事长沈万山是她的外公,昨天去世了,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她。唯一的条件,

就是必须和您离婚。”第六章张助理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陆景行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沈念……接任了沈氏集团董事长?那个市值三百亿的商业帝国?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陆景行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嘶哑。“千真万确,陆总。

”张助理的语气十分肯定,“今天上午沈氏集团召开了紧急董事会,周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

现在整个京都上流圈子都传遍了。据说,沈董今天在董事会上,

还当场罢免了一个叫王海明的董事,手段相当强硬。

”手段强硬……陆景行脑海里浮现出沈念那张总是温顺恬静的脸。

他无法把那个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女人,和“手段强硬”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她不是一个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吗?她不是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吗?

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执掌三百亿商业帝国的女强人?“陆总?陆总您还在听吗?

”“我知道了。”陆景行挂了电话,整个人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他想起沈念昨天对他说的话。“该后悔的人,是你。”原来,这才是她的底气。

她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是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而他,竟然像个傻子一样,

嘲笑她不自量力,笃定她会回来求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懊悔,

瞬间席卷了陆景行的全身。他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景行,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许清瑶走了过来,担忧地看着他。陆景行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

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昨天就不会不回家。如果他昨天回家了,

沈念就不会提出离婚。如果他们没有离婚……那三百亿的遗产,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狂滋生。“我有点事,先走了。

”陆景行拿起外套,看都没看许清瑶一眼,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餐厅。他现在,

必须马上去找沈念!他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整天都泡在公司里,看文件,

听汇报,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晚上十点,李秘书催了好几次,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

不是我和陆景行之前住的那栋,而是外公名下的一处房产。位于市中心最顶级的富人区,

一栋占地近千平的独栋别墅,带超大的花园和泳池。周律师说,外公生前最喜欢住在这里。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心里却一片空茫。得到了泼天的富贵,

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这三百亿,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叮咚——”门***突然响起。我以为是李秘书,走过去打开门,

却在看到门外那张熟悉的脸时,愣住了。陆景行。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头发凌乱,衬衫也皱巴巴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奔波了很久。“念念。”他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无比讽刺。我们好的时候,

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沈念”。现在离婚了,倒是叫上“念念”了。“陆总有事吗?

”我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疏离而客气。我的冷淡,让陆景行的脸色白了白。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我们能谈谈吗?”“我想我们之间,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冷冷地拒绝,“婚已经离了,财产也分……哦不,我净身出户,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陆总,请回吧。”“沈念!”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

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到底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沈氏集团董事长?

你是什么时候搭上沈万山这条线的?为了钱,你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算计,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的话,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身上。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力甩开他的手。“陆景行,

你给我听清楚了!沈万山是我外公!亲外公!我继承我外公的遗产,天经地义!

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外公?”陆景行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怎么,

很意外吗?”我冷笑一声,“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身边的许清瑶一样,只会靠男人吗?

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吗?”“陆景行,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在你眼里,

我只是一个方便的、听话的、可以随意丢弃的附属品。现在,我这个附属品,

有了你高攀不起的价值,你就想回头了?”“我告诉你,晚了!”“从你为了许清瑶,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从你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一口气将积压在心里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吼了出来。吼完,我只觉得浑身脱力,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陆景行被我吼得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眼底充满了震惊和懊悔。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滚!

”我指着门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吼道,“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完,

我“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将那个男人,和我们所有的过去,都隔绝在了门外。

第七章门外,陆景行像是被定住了。沈念撕心裂肺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

狠狠地捅进他的心脏。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心里有别人,知道他不爱她,

知道他把她当成一个附属品。她只是不说,只是默默地忍受。他一直以为她温顺、麻木,

没有脾气。却不知道,那只是因为她爱他。而现在,她不爱了。

所以她收回了所有的隐忍和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带刺的模样。陆景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悔意,像是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想起了这三年来的一幕幕。

想起她每天早上为他准备的早餐,想起她深夜等他回家的那盏灯,

想起她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她看着他时,

眼里那藏不住的爱意……他拥有过全世界最好的珍宝,却亲手将它打碎,弃之如敝履。

直到它被别人捧在手心,绽放出万丈光芒,他才追悔莫及。“砰!

”陆景行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瞬间血肉模糊。可身体的疼痛,

远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门内,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都止不住。三年的婚姻,十年的爱恋,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我以为我会心痛,会不舍。但实际上,当我说出那句“滚”的时候,心里更多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解脱。像是拔掉了一颗蛀了很久的牙,虽然过程很痛,但拔掉之后,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陆太太沈念。

我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念。我要为自己而活。第二天,我以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出现在沈氏集团。李秘书已经将昨天那些董事的决定,整理好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留下。只有王海明和另外两个跟他关系最好的董事,递交了辞呈。

“董事长,王海明他们在公司经营多年,手上掌握着不少核心客户资源。他们这次离开,

恐怕会带走一部分业务。”李文静有些担忧地说道。“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

“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那我们怎么办?”“不用管他。”我冷笑一声,

“被蛀虫侵蚀的苹果,看着大,其实里面早就烂透了。把烂肉挖掉,虽然会疼,

但总比整个苹果都烂掉要好。他带走的那些客户,你让人去跟进,能留则留,不能留就算了。

沈氏不缺这点业务。”“另外,”我顿了顿,看向李文静,“你帮我约一下秦氏集团的秦总,

就说,我想跟他谈一笔合作。”“秦氏集团?”李文静愣了一下,“董事长,

秦氏……可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啊。而且,秦氏的总裁秦风,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我们之前好几次想跟他们合作,都被拒之门外了。”“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所以,

这次我亲自去谈。”秦风。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他是京都商界的一个传奇。

年纪轻轻就从父辈手里接管了濒临破产的秦氏,短短五年时间,

就把它做成了能与沈氏分庭抗礼的商业巨头。外界传闻他手段狠辣,冷酷无情。但我知道,

他不是。因为,他是我高中时期的同桌。也是唯一一个,在我被全校孤立霸凌时,

站出来保护我的人。只是后来,他转学去了国外,我们就断了联系。不知道,

他还记不记得我。李文静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帮我约到了秦风。时间是第二天下午,

在秦氏集团的总部。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秦氏楼下。在前台说明来意后,

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将我带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沈董,您稍等一下,我们秦总正在开会,

马上就过来。”“好的,谢谢。”我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是黑白灰的冷色调,装修简约到了极致,

处处都透着主人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大约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锐利得像是能洞穿人心。强大的气场,

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他就是秦风。比照片上,更要英俊,也更要冷漠。

他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然后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沈董,

久仰。”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秦总,你好。”我压下心里的紧张,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冒昧来访,是想跟秦总谈一笔合作。”“哦?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很好奇,沈氏和秦氏一直是竞争对手,沈董有什么合作,

是觉得我秦氏非接不可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显然,

他跟外界那些人一样,也把我当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秦总先看看这个。”秦风垂眸,拿起文件。

只看了一眼,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就出现了一丝裂痕。“城西那块地?”他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你们沈氏,竟然拿到了那块地的开发权?”城西那块地,

是今年政府规划的重点项目,地理位置优越,商业价值巨大,是所有地产公司眼里的香饽饽。

秦氏和陆氏,为了这块地,已经明争暗斗了好几个月。谁也没想到,

最后竟然会落到一直没有动静的沈氏手里。“这只是外公留给我众多遗产里的,

不起眼的一项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秦风看着我,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所以,沈董的意思是?”“我要用这块地,跟秦总做一个交易。

”我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帮我,一起搞垮陆氏集团。

”第八章我的话,让秦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了波澜。他放下手里的文件,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搞垮陆氏?沈董,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平静地回视他。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良久,秦风忽然笑了。他靠回沙发上,整个人放松下来,但那双眼睛里的探究,却丝毫未减。

“理由。”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陆景行,是我前夫。”这个答案,

显然在秦风的意料之外。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抹恍然。“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

“所以,这是豪门弃妇的复仇戏码?”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没有否认,“我跟他之间,有点私人恩怨需要解决。而秦总你,跟陆氏在生意场上,

也是竞争对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合作?”“合作?”秦风嗤笑一声,“沈董,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商场不是情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陆氏虽然最近因为城西的项目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为了帮你报私仇,

让我整个秦氏去跟陆氏硬碰硬,你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当然划算。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城西这块地的价值,我想秦总比我更清楚。只要我们两家联手,

拿下整个项目的开发权,利润至少是百亿级别。这百亿的利润,我只要三成,剩下的七成,

全部归秦氏。”我抛出的条件,让秦风的瞳孔猛地一缩。百亿利润,只拿三成。

这几乎等同于白送。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而且,”我继续加码,“搞垮了陆氏,

秦氏就能顺理成章地吞并它在地产行业的所有市场份额,成为当之无愧的行业龙头。

这个附加价值,我想秦总应该不会算不清楚吧?”秦风沉默了。他修长的手指,

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他在权衡,在思考。我知道,他心动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半晌,他终于开口,“沈氏集团现在内忧外患,

你一个刚上任的黄毛丫头,连自己的董事会都还没搞定,拿什么来跟我保证,

你能兑现你的承诺?”“就凭我姓沈。”我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秦总,

你应该知道,我外公沈万山,一生从不与人合作。他只相信他自己。但我不一样,

我懂得分享。沈氏这块蛋糕太大了,我一个人吃不下。我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而你,

秦风,就是我选中的盟友。”我的话,似乎触动了他。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幽深。

“沈念……”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不再是客套的“沈董”。我心头一跳。“你还记不记得,

高中时候,有一次下大雨,你没带伞,是我送你回家的?”我愣住了。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整个灰暗的高中时代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那天,我被几个女生堵在巷子里欺负,

是他像英雄一样出现,赶走了她们。也是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我湿透的身上,

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默默地送我回了家。只是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当时跟我说,你叫沈念,思念的念。

”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说,你长大以后,想当一个作家。”我的眼眶,

瞬间就红了。原来,他不仅记得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怎么会。”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意,“有些事,

有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话,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所以,”他话锋随之一转,

又恢复了那副商人的精明模样,“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这次合作,我答应了。”“不过,

我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城西项目利润的八成。”他狮子大开口。“不行!

”我立刻拒绝,“最多***,你六我四,这是我的底线。”“七三。”“五五!”“成交。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我:“……”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套路了。

看着我一脸懊恼的表情,秦风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笑意。“沈念,

欢迎回来。”他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我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

还是握了上去。“合作愉快。”从秦氏出来,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我不仅谈成了合作,

还见到了年少时的故人。而且,这个故人,似乎对我……我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公司内部的事情,然后,集中所有精力,对付陆景行。回到公司,

李秘书告诉我,陆景行又来了,在会客室等了我一个下午。我冷笑一声。还真是阴魂不散。

“让他进来吧。”很快,陆景行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贵的西装也穿得皱皱巴巴,看起来狼狈又颓废。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总的模样。“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坐在办公桌后,

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冷得像冰。“念念,”他走上前,声音嘶哑地开口,

“我们复婚吧。”第九章“复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陆景行,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你觉得我脑子被门夹了?”我的嘲讽,

让他的脸色白了白。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念念,我知道错了。

”他放低了姿态,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是我伤了你的心。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把以前欠你的,

都加倍补偿给你。”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补偿?”我冷笑一声,“陆总打算怎么补偿我?

是把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我,还是把陆氏集团拱手相让?”陆景行的脸色一僵。显然,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念念,我们之间,一定要谈钱吗?”他皱着眉,一脸受伤的表情,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打住。”我直接打断他,“陆景行,我们之间,

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有的,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现在,我不想再情愿了,

也不想再跟你这种人,有任何牵扯。”“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下了逐客令。可陆景行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站在原地,

不肯离开。“念念,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固执地看着我,“是因为清瑶吗?

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我跟她……”“你跟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再次打断他,

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陆景行,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现在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我的决绝,终于让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沈念,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声音里充满了不甘。“狠心?”我笑了,“我这点狠心,跟你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在你为了许清瑶,把我一个人丢在结婚纪念日的晚宴上时,你怎么不说你狠心?

在你拿着我的钱,去给她买三千万的古画博她一笑时,你怎么不说你狠心?

在你毫不犹豫地签下离婚协议,让我净身出户滚出那个家时,你怎么不说你狠心?

”“陆景行,是你亲手把我对你最后一点情分,都消磨干净了。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

来指责我狠心?”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晃了晃。“我……”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保安!”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直接按下了内线电话。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就冲了进来。“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我指着陆景行,冷冷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他再踏进沈氏集团半步。”“是!”保安一左一右,架住陆景行的胳膊,

就要把他往外拖。“沈念!你不能这么对我!”陆景行终于慌了,开始挣扎起来,

“你忘了我胃不好吗?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照顾我的吗?你真的忍心看着我……”“闭嘴!

”我厉声喝道,“陆景行,收起你那套可怜的把戏!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傻子了!

你的胃好不好,以后自然有许清瑶照顾你!跟我没关系!”“把他给我扔出去!

”保安不再犹豫,直接将他拖出了我的办公室。门外,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喊声。“沈念!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我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陆景行,

游戏才刚刚开始。真正该后悔的人,是你。赶走了陆景行,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转。

反而觉得更加烦躁。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

反反复复都是陆景行刚才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

但一想到他曾经带给我的那些伤害,那点心软,就瞬间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我不能心软。

一旦心软,就是对过去那个遍体鳞伤的自己的背叛。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拿起手机,给秦风发了条信息。计划可以开始了。秦风几乎是秒回。好。

只有一个字,却让我瞬间心安。我知道,有他在,我的复仇之路,会走得更顺畅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白天,我在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熟悉集团的各项业务,提拔有能力的新人,清除那些倚老卖老的蛀虫。晚上,我跟秦风一起,

研究如何对付陆氏。秦风不愧是商界奇才,他对市场的敏锐度和判断力,让我叹为观止。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详细的,针对陆氏的狙击计划。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