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白月光，老公亲手取走了我的救命药。 “念初身体弱，你先让她用。
” 我咳着血笑出声来——他难道忘了，三年前是林念初抛弃他出国的。 如今我快死了，
他却还要剜我的心去救那个薄情的女人。 再次醒来，我忘了他，
手里攥着和哥哥的订婚请柬。 他疯了似的跪在病床前：“我错了，
你看看我...” 我茫然抬头，对着赶来的哥哥柔柔一笑：“老公，这人是谁？
”---肺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又沉又冷，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深处尖锐地疼。意识浮浮沉沉，我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挣扎，
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是掌心那片虚无的温热，曾经许诺会紧握我一生的手，
此刻正稳稳地扶着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林念初。她倚在沈修瑾的怀里，
脸色是恰到好处的苍白，呼吸微弱，像一株急需庇护的菟丝花。而我的丈夫，沈修瑾，
他的目光全然落在她身上，那里面是我久违的、几乎快要遗忘的紧张与关切。“药呢？
”他抬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焦躁，看向我时，却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催促，“苏晚，
你的药！”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积聚起一点力气，但喉咙口的腥甜味一阵猛过一阵。
我刚张开嘴，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便不受控制地涌出唇角，顺着下巴滴落，
在浅色的病号服上晕开刺目的红。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不，他看见了。
他的视线短暂地掠过那抹血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嫌弃这污秽弄脏了他的眼，
随即又变得更加不耐。“快一点！念初等不了！”他几乎是命令道，
那只曾经会温柔拂去我眼角泪痕的手，此刻伸向我，索要的，却是维系我生命的药瓶。
那小小的白色药瓶，就在我病号服的口袋里，贴着心口，带着我微弱的体温。
是医生半个小时前才郑重交到我手上的，说是最新研发的特效药，
或许能为我这油尽灯枯的身体，争得一丝渺茫的生机。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对我承诺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为另一个女人燃烧的焦灼。真奇怪，
到了这一步，心口那片荒芜之地，竟然还能生出一点带着血腥气的笑意。我咳着，
血沫子喷溅在惨白的床单上，
同破旧风箱：“沈修瑾……你……是不是忘了……”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三年前……是她……不要你的……”林念初当初为了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
毫不留情地抛下沈修瑾，走得多决绝，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那段时间，沈修瑾酗酒，消沉，
是我，苏晚，一步步陪着他走过来，直到他拉起我的手。我以为那是新生。原来，
不过是另一重地狱的入口。沈修瑾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猛地打断我，
声音冷硬如铁：“苏晚！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念初现在身体弱，受不得***，
你先让她用一下怎么了？”先让她用一下？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仿佛让出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而不是我苟延残喘的希望。
林念初适时地发出一声细微的***，身体软软地往沈修瑾怀里又靠了靠，
阿瑾……别……别为了我和晚晚吵架……我……我忍得住……”这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沈修瑾心口最在意的地方。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他不再看我，一步上前，
动作粗暴地伸手探入我病号服的口袋。我无力反抗。那点微薄的力气，早在得知林念初回国，
他连夜赶去机场的那一刻，就耗尽了。如今这副残躯，
不过是在凭着一口不甘心的气硬撑罢了。口袋布料被拉扯，
带着我体温的白色小药瓶落入了他的掌心。他握紧，转身，小心翼翼地倒出两颗，
喂给林念初，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林念初服下药，
呼吸似乎真的平顺了一些，依偎在他怀里，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胜利者的怜悯。心脏在那个瞬间，好像真的停止了跳动。不疼了。
只是彻骨的冷。冷得我浑身都在发抖。视野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吞噬着最后的光亮。在意识彻底沉入深渊的前一秒，我仿佛听见沈修瑾似乎终于察觉不对，
带着一丝惊疑喊了我的名字。“苏晚？”真吵啊。如果……如果能忘了，就好了。
……再次睁开眼，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但似乎又不那么令人窒息了。
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光线有些刺眼。我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晚晚！你醒了？
”一个充满惊喜的、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微微偏过头，看到一张俊朗而焦急的脸。
是顾言。我的……青梅竹马，像哥哥一样的存在。我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想让他放心。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顾言立刻按响了呼叫铃，俯下身，
小心翼翼地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我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自己一直紧握的右手上。那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我缓缓摊开手掌。
一张精致的、大红色的卡片映入眼帘。是……订婚请柬？封面是我和顾言的名字并排而立。
我愣住了，有些茫然地看着顾言，又低头看看请柬，脑海里空茫茫一片，
像是被一场大雪覆盖了的荒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劫后余生的平静。
“这是……”我开口，声音干涩。顾言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复杂，
但很快被更为浓郁的温柔覆盖，他握住我拿着请柬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没事，晚晚，
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只需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他顿了顿，补充道，
像是在对我强调，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人宣告：“等你好了，我们就举行订婚仪式。
”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疼惜和爱意，心头那片冻土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
有微弱的暖意渗入。我点了点头，依赖地回握住他的手。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嘭”地一声撞开！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尘和颓唐。是沈修瑾。
他的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衬衫皱巴巴的，
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矜贵倨傲。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
那双曾经对我只剩下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巨大的恐慌、悔恨，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痛苦。
“晚晚……”他哑着嗓子喊我，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他几步冲到床前，
几乎是扑跪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我。我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紧紧抱住了顾言的手臂，寻求庇护。沈修瑾的手就那样僵硬地停滞在半空中，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着我和顾言交握的手，
看着我脸上全然陌生的、带着戒备的茫然。“晚晚……你看看我……”他几乎是哀求着，
眼眶迅速泛红，
“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我不该拿你的药……我不该……”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痛苦扼住了他的喉咙。我抬起头，更加困惑地看向顾言，
这个在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给我安全感的人，用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安和依赖的柔软语气，
轻声问：“老公，这人是谁？”病房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沈修瑾跪在那里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脸上血色尽褪，
惨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曾经只会为林念初流露情绪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的荒芜。
我对顾言说:老公，我不认识他，让他出去。病房里死寂。那声“老公”像把淬冰的刀子，
不仅捅穿了沈修瑾，也让这方空气凝结成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角落。沈修瑾僵跪在那里，
维持着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
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曾盛满焦灼、悔恨，甚至疯狂的眼睛，
此刻空洞得吓人，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所有灵魂，只留下一具即将碎裂的躯壳。
顾言的手臂在我怀里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紧地回握住我冰凉的手指。
他没有看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只是微微侧过身，用宽阔的肩背挡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
声音温醇，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一个不相干的人。晚晚，不用怕，医生马上就来。
”他话音落下，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和跪在地上的沈修瑾，
但职业素养让他们迅速忽略了这一切，径直走向病床。“苏小姐，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医生一边熟练地拿起床头的病历夹，一边温和地询问。
我摇了摇头，目光却忍不住从顾言的肩侧溜过去，偷偷瞥向那个依旧跪着的男人。
他好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某一点，
仿佛那里有能吞噬他的深渊。“我……”我张了张嘴，声音细弱，
“我好像……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医生点点头，
拿出小手电检查我的瞳孔：“头部受到撞击，加上之前急火攻心，出现选择性失忆是可能的。
放轻松，这对你目前的恢复未必是坏事。
”选择性失忆……未必是坏事……这几个字像针一样，轻轻扎进了沈修瑾死寂的躯壳。
他猛地抬起了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医生，又转向我，
里面是崩塌的绝望和一丝濒死的挣扎。“晚晚……”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血块，
“你……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他试图站起来，
双腿却因为长久的跪姿和巨大的打击而麻木，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他用手撑住冰冷的地面，手背青筋暴起，仰头望着我，那眼神像溺水的人望着唯一一根浮木。
“我是沈修瑾啊……我们是夫妻……我们结婚三年了……”他语无伦次，
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想要抓住那正在飞速消逝的过去，“你看，你看这个！
”他慌乱地在身上摸索，掏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钱包，颤抖着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举到我面前。那是一张婚纱照的缩小版。照片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他身边，
脸上带着明媚而幸福的笑容。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低头看着我，
眼神是我记忆中从未见过的温柔。心口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泛起一丝微弱的、陌生的酸胀感。但我很快皱起了眉，往顾言怀里缩了缩，避开那张照片，
小声对顾言说：“老公，他……他为什么有我的照片？
还……还P成这样……”顾言轻轻拍着我的背，目光冷淡地扫过沈修瑾和他手里的照片，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疏离：“沈先生，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晚晚现在需要静养，
受不得任何***。如果你再这样纠缠，我只能请保安了。”“P的？
”沈修瑾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扇了一耳光，举着照片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看照片，
又看看我脸上全然不似作伪的陌生和排斥，一种灭顶的荒谬和恐慌彻底淹没了他。
“这不是P的！这是真的！苏晚，你看着我！你好好看看！”他突然暴起，想要冲过来，
却被及时上前的护士和闻讯赶来的保安拦住。“先生，请你冷静！病人需要休息！
”“放开我！她是我妻子！她是我老婆！”沈修瑾挣扎着，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通红的眼睛里滚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混着他脸上的狼狈，扭曲而绝望，“晚晚！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拿你的药去救林念初！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
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别忘了我……别不要我……”林念初。药。这两个词像钥匙，
似乎想要撬动我脑海里那扇紧闭的门，但门后只有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
反而带来一阵隐约的钝痛。我蹙紧眉头，下意识地捂住了额角，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让他出去！”顾言的声音骤然变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保安不再客气，两人一左一右，
强硬地将几乎脱力的沈修瑾从地上架了起来，朝病房外拖去。“晚晚——苏晚——！
”沈修瑾的声音撕裂般回荡在走廊里，充满了不甘和毁灭般的痛苦，“你会想起来的！
你一定会想起来的！我等你！我永远等你——！”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我缓缓松开捂着额头的手，
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也空了一块似的。顾言轻轻扳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他。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但语气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吓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地，
又攥紧了手里那张红色的订婚请柬。坚硬的卡片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
“他……”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说的……是真的吗？”顾言沉默了片刻，
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不知何时又溢出眼角的湿润。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珍视。
“不重要了，晚晚。”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而坚定，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誓言，
“忘记那些让你痛苦的人和事，也许是老天爷给你的恩赐。从今以后，你有我。我会保护你，
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目光落在请柬上，然后重新回到我的眼睛，带着一丝询问，
更多的是承诺：“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好吗？”我看着他那双盛满温柔和认真的眼睛，
那里像是一片宁静的港湾，诱人停靠。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关于过去，
关于那个叫沈修瑾的疯狂男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心口那莫名的钝痛，
似乎在顾言的注视下，慢慢平息了。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乱的、无根的情绪抛开，
对着他，慢慢绽开一个依赖而柔软的笑容。“好。”那声“好”落下，
像是给一场荒诞的剧目拉上了帷幕。顾言眼底有什么东西沉淀下去，化作更深的温柔。
他替我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掠过我的脸颊，带着安抚的力度。“睡吧，我在这儿。
”我闭上眼，疲惫如同潮水漫过四肢百骸。走廊外似乎还有隐约的骚动，像困兽不甘的呜咽，
但很快被医院特有的寂静吞没。沈修瑾……这个名字在空白的脑海里打了个旋，
没留下任何痕迹，沉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顾言不在病房，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眉眼和善的中年护工。她见我睁眼，笑着端来温水：“顾先生守了您一夜，
刚被医生叫去办公室了。苏小姐，您感觉好些了吗？”我点点头，小口啜饮着温水，
喉咙的干涩缓解了些。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红色请柬依旧安静地躺在那儿，
像一枚突兀的印章，盖在我茫然的生命里。“王姨，”我犹豫着开口，声音还有些哑，
“您……认识一个叫沈修瑾的人吗？”护工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一边整理着床头柜上的物品，一边语气平常地回答：“听说过，是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不过不太熟。”她顿了顿，像是无意般补充，“苏小姐，顾先生对您是真的上心，
您昏迷这几天，他眼都没合过。”我垂下眼睫，盯着杯子里晃动的水纹，没再追问。下午，
顾言陪我做了几项检查。他全程陪在身边，手臂始终虚虚地环在我身侧，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目光和可能存在的打扰。他耐心极好，回答医生的问题条理清晰，
对我更是呵护备至。只是，偶尔在走廊转角，或是电梯开关的瞬间，
我似乎总能捕捉到一抹仓皇消失的阴影，一道黏着在我背上、滚烫又绝望的视线。“怎么了？
”顾言敏锐地察觉到我的走神。“没什么，”我摇摇头，将心底那点莫名的异样压下去，
“好像……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顾言脚步未停，只淡淡笑了笑，
握紧了我的手：“可能是记者，或者一些无聊的人。不用理会。”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嗯”了一声，将那些无端的规伺抛之脑后。检查结果出来，
身体各项指标在缓慢恢复，除了记忆。医生建议出院静养，
或许熟悉的环境有助于记忆的复苏。出院那天，天气很好。顾言小心翼翼扶着我坐进车里，
替我系好安全带。车子驶离医院大门时，我无意间瞥向后视镜。医院对面街角的梧桐树下，
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沈修瑾。他好像在那里站了很久，身形瘦削得厉害，
宽大的外套空荡荡地挂着，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目光穿透熙攘的车流，死死地焦着在这辆车上。阳光落在他身上，
却照不进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心口猛地一抽，那股熟悉的、莫名的钝痛再次袭来。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座椅。“看什么呢？”顾言温和的声音响起，
他顺着我的视线也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即面色如常地收回目光，伸手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
“风大，别着凉。”他语气平静，仿佛镜子里那个形销骨立的人，
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车子平稳加速，将那个孤绝的身影远远抛在了后面，
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最终彻底消失。顾言带我去的，是一处临湖的公寓。环境清幽，
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色调温暖，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喜欢吗？
”顾言将我的行李放好，走到我身边，“这里安静，适合你休养。”我点点头。
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又奇异地不让人觉得排斥。“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