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遭雷劈，下次还帮吗？

连续加班第七天，我猝死在工位上。再睁眼，我绑定了功德系统，

只要积累一亿功德就能复活。我拼命帮人：救跳楼少女、送昏倒老人去医院、资助贫困学生。

功德顺利突破九千万，却在最后关头被扣光——系统提示：警告！您帮助的对象作恶多端，

功德倒扣我盯着只剩10的功德值，拎起刚救下的霸总衣领：“说，

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他擦着嘴角的血苦笑：“我只是…把你猝死前的加班费私吞了。

”---1第七天。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从23:59跳成了00:00。

林薇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跳跃，猛地、不规则地抽搐了一下。

眼前密密麻麻的代码开始扭曲、旋转，像一群黑色的蝌蚪在游弋。太阳穴突突地跳，

带着一种濒临断裂的胀痛。她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咖啡杯，

冰凉的陶瓷触感却没能唤醒丝毫清醒。指尖传来一阵麻木，迅速蔓延到整条手臂。

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湿透的棉花，沉甸甸，冷冰冰，

隔绝了所有氧气。她张大了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视野边缘的黑暗如同涨潮，

快速吞噬着办公室里惨白的灯光和闪烁的屏幕。

“嗬……”一声短促的、被扼住喉咙般的气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来。下一秒，天旋地转。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键盘上，发出一声闷响。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前，

她最后一个念头荒谬而清晰——妈的，这个季度的全勤奖，拿不到了。2叮！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灵魂：林薇，生前无大奸大恶，死亡评价：社畜惨。

功德系统强制绑定中……绑定成功！

核心任务：积累功德值100,000,000点。任务成功：灵魂重塑肉身，

返还阳间。任务失败/中途放弃：灵魂即刻消散。初始功德值：10。

请宿主努力积德行善，早日复活！

一连串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像冰锥一样凿进林薇混沌的意识里。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纯白色的虚无空间，没有身体，只有一团模糊的感知。死了？

真的猝死了？就因为连续加了七天班？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不甘心瞬间淹没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没来得及谈一场像样的恋爱，

没来得及对那个吸血鬼老板说一句“去你妈的”！复活？功德？一亿点？

这听起来比搞定公司年度KPI还要离谱一万倍。

但那句“灵魂即刻消散”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她没得选。3城市的轮廓在脚下展开，

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灰色。林薇，或者说林薇的灵魂，

正以一种超越物理规则的速度穿梭着。她的第一个“业务”，

来自系统冷冰冰的提示：检测到紧急求助：前方商业大厦天台，一名少女意图轻生。

干预成功预估功德值：+1000。天台的风很大，吹得林薇灵魂形态都感觉有些晃动。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坐在栏杆外，双腿悬空，肩膀耸动，哭声破碎在风里。林薇飘到她身边，

尝试开口，却发现声音直接响在女孩的脑海：“喂，为了点什么事，连命都不要了？

”女孩吓了一跳，惊恐四望。“别看了，你看不见我。我就问你，考试考砸了？被爸妈骂了？

还是失恋了？”女孩抽噎着：“……他们都不理解我……活着没意思……”“理解？

”林薇嗤笑，“我理解你。但我更理解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好吃的，好玩的，

未来可能遇到的真爱，甚至跟你爸妈吵架的机会，都没了。为了一时之气，值吗？

”她用的是最朴素的，甚至带点蛮横的道理。或许是这诡异的情景，

或许是林薇话语里那股子“我比你还惨”的劲头，女孩愣住了。二十分钟后，

当女孩被接到系统通知赶来的警察和家人抱住时，林薇收到了提示。拯救轻生少女，

功德值+1000。看着那数字跳动，林薇灵魂深处似乎泛起一丝极微弱的暖意。有用。

这条路，能走。4接下来的日子，林薇成了这座城市最忙碌的“幽灵”。她在系统的导航下，

精准地出现在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现场。提示：路边老人昏厥，

送医救助预估功德值+500。她直接附身一个路过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

用他的身体背起老人冲向最近的医院，垫付医药费用的是她之前试验发现的，

能短暂影响提款机吐出的“无主”钞票——系统称之为“合理借贷”，

后果是扣了50功德，等到老人家属赶来，她立刻脱离。小伙醒过来一脸懵，

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好人好梦。提示：十字路口即将发生车祸，干预预估功德值+800。

她集中全部意念，干扰了那个闯红灯司机的大脑零点一秒，让他踩死了刹车。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后，两辆车险险擦身而过。司机吓出一身冷汗，莫名其妙。

提示：贫困山区学生面临失学，长期资助预估功德值+10000/年。这个简单，

她直接“借用”了几个网上曝光的、为富不仁的奸商账户里的零头，通过匿名渠道定期汇款。

功德值开始稳定地，甚至可以说是飞速地上涨。

100,000…5,000,000…32,000,000…她救过溺水的儿童，

阻止过便利店抢劫，甚至帮走丢的宠物狗找到家。每一次功德值入账的提示音，

都让她感觉离“活过来”更近一步。她对这套规则越来越熟悉，动作也越来越干净利落。

麻木？或许有点。但复活的目标像一团火在烧，支撑着她不停歇地穿梭、干预、获取功德。

看着功德值突破五十万，再到八十万，九千万……那个一亿的目标，似乎触手可及。希望，

从未如此真切。5九千八百七十二万！只差最后一百二十八万了！

林薇飘荡在车水马龙的上空，感受着灵魂深处传来的、近乎实质的渴望。血肉的温度，

心跳的力度，呼吸的畅快……她几乎已经记起来了。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猛地炸响，

与平时温和的提示音截然不同！最高级别警告！检测到大气运者濒临生命危险！

地点：市中心跨江大桥！立即干预！成功预估功德值：+15,000,000！

失败倒扣：-50,000,000！一千五百万！足够她立刻复活，

甚至还能有不少盈余！但失败扣五千万？她现在总共才九千多万！赌不赌？

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系统的导航箭头已经血红一片，指向大桥方向。

她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瞬间投射过去。一辆失控的油罐车，撞断了桥边护栏。

一辆黑色迈巴赫大半个车身已经悬空，摇摇欲坠。车里只有一个男人，额头磕破了，

鲜血糊了半张脸，眼神因惊惧而有些涣散。时间仿佛被慢放。油罐车爆炸的火光开始闪现。

救！林薇灵魂之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涌出，死死托住那沉重的车尾，像一个无形的千斤顶。

同时，她侵入司机的脑海，发出尖锐的警告：“打开车门！爬出来！快！

”男人求生本能被激发，踉跄着推开车门，在车辆彻底坠江的前一秒，扑回了桥面。

“轰——！”油罐车爆炸，烈焰冲天。迈巴赫坠入江中，瞬间被吞没。男人瘫在安全地带，

剧烈喘息，望着江面的火光，满脸劫后余生的惊骇。林薇也松了一口气，

灵魂传来一阵剧烈的虚弱感，但心情是狂喜的。成了！一千五百万！到了！

她等待着那美妙的提示音，等待着重塑肉身的温暖。叮！干预成功，救助大气运者：顾琛。

开始核算功德……警告！！！检测到被救助对象：顾琛，身负巨大隐性罪业！

系统初步评估，其间接导致一名无辜者非正常死亡，并侵吞其合法财产！性质恶劣！

根据系统关联原则，宿主救助此等对象，等同于助纣为虐！

功德核算：基础奖励+15,000,000。因关联罪业，触发万倍惩罚性扣减！

-15,000,000,000！当前功德值：10。提示音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

而是带着一种雷霆震怒的轰鸣，炸得林薇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那串长长的、带着一连串零的负数，像一柄巨锤，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砸得粉碎。

九千多万……没了。只剩下……10点。和刚死的时候，一模一样。近在咫尺的复活，

像个被戳破的肥皂泡。6虚无空间里，林薇的灵魂剧烈地波动着，几乎要溃散。愤怒！不甘！

荒谬！还有一种被彻底戏弄的狂躁！她死死盯着那个因为系统强行显形，

而被一同拉进这个空间的男人——顾琛。他看起来人模狗样，昂贵的西装虽然破损染血，

依旧能看出质地不凡。额头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他脸色苍白，

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纯白空间和眼前这团模糊、但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能量体。

就是这个人渣？害得她功亏一篑？他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林薇所有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那团模糊的能量体骤然凝聚，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

狠狠揪住顾琛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说！

”冰冷的、裹挟着滔天怒意的女声，直接贯穿顾琛的耳膜，震得他灵魂发颤，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顾琛被勒得呼吸困难，脸上血色尽褪。

他看着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看着那团仿佛随时要吞噬他的能量，恐惧到了极点。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我…我只是…把你……把你猝死前的那个项目……奖金和加班费……私吞了……”空气，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薇的灵魂核心，像是被瞬间冻住，然后又被投入熔岩。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商业欺诈？逼死人命？贪污受贿？却唯独没想到……是这个。

是她自己的。加班费。7那张她死后大概才会被人事部随意归档的加班确认表，

那个她熬夜到两眼发昏才调试成功的项目，

那笔她曾在心里默默计算过、打算给自己换个舒服点的人体工学椅的加班费和奖金……原来，

是喂了眼前这头衣冠禽兽。她救了他。用尽最后力气，差点把自己彻底搭上，

救了这个偷走她最后生命薪火的人。功德系统？助纣为虐？哈哈……哈哈哈！林薇想笑，

灵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荒谬，如同宇宙深寒，将她层层包裹。

她看着顾琛那张写满惊恐和心虚的脸，揪住他衣领的无形之手，缓缓松开。顾琛跌落在地，

捂着脖子咳嗽。林薇的灵魂飘在他上方，寂静无声。像一座被风雪掩埋的墓碑。过了很久，

或许只是一瞬。那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依旧毫无波澜：检测到宿主功德值归零风险10点临近清零阈值。

请宿主尽快规划后续行动，积极获取功德。请问是否放弃此次被救助对象关联惩罚申诉？

申诉？向谁申诉？这该死的命运？还是这瞎了眼的系统？林薇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地，

慢慢地，重新“看”向瘫软在地的顾琛。那双灵魂凝聚的、无形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正在彻底改变。从极致的愤怒，归于死寂。又从死寂深处，

燃起一点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幽光。自己之前那么拼命积攒功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复活，然后再回到那个吃人的世界，继续被这样的蛆虫吸血吗？不。

或许……有别的办法。她盯着顾琛，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有用的工具。纯白空间里，

只剩下顾琛粗重的、恐惧的喘息声。和林薇灵魂中，那无声疯长的、危险的荆棘。

8纯白空间里，死寂在蔓延。顾琛瘫在地上，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像条离水的鱼，

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像样的音节。

他看着悬浮在上方那团人形的、散发着实质般冰冷杀意的能量体，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几乎要把它捏爆。他听到了。那个声音，虽然扭曲了，带着非人的回响，

但某些音节……某些语气……“林…林薇？”他嘶哑地挤出这个名字，

眼里的惊恐被难以置信取代，“那个……猝死的……程序员？”能量体没有回答。

但那无形的注视，更像是一种默认。冰冷的，带着嘲弄的默认。顾琛的大脑一片混乱。鬼魂？

索命？还是……他猛地想起刚才那诡异的救助，那托住他车尾的无形力量，

那直接响在脑海里的命令……这不是普通的鬼魂。

而他私吞加班费的事情……“我……我不知道会这样！”顾琛几乎是尖叫出来，

手脚并用地向后蹭，试图远离林薇，“我只是……公司惯例！项目成功了，老板要省成本，

暗示我……暗示我处理掉你的那份！我没想到你会死！我真的没想到！”惯例？处理？

林薇的灵魂波动了一下，周围纯白的空间似乎都随之阴暗了几分。她“想起”自己猝死前，

还在邮件里跟顾琛确认项目上线后的奖金发放流程。

对方回得冠冕堂皇：“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努力付出的员工。”原来，“不亏待”的方式，

就是在她尸骨未寒时，把她用命换来的那点钱，揣进他自己的口袋。多么讽刺。她救了他。

用差点魂飞魄散为代价，救了这个窃取她生命最后价值的小偷。功德系统在她意识里沉默着，

那鲜红的当前功德值：10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放弃申诉？不。

她看着脚下那个狼狈不堪、只会推卸责任的男人，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毒藤，

缠绕而上。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而且，系统会不会直接判定她作恶，

扣光那最后的10点功德，让她立刻消散？不能冒险。那么……9冰冷的，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彻顾琛的脑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他的骨髓：“顾琛。

”他猛地一颤，抬头。“你，想活吗？”顾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

语无伦次：“想！我想！林薇……不，林小姐！姑奶奶！放过我！我把钱还给你！双倍！不，

十倍！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家里！我给你立长生牌位！我……”“闭嘴。”声音不大，

却带着绝对的压制力，让顾琛瞬间噤声，只剩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你的命，现在不值钱。

”林薇的声音里淬着寒冰，“但，可以用来抵债。”“抵……抵债？

”“用你未来的‘功德’，来赎你过去的‘罪业’。”林薇说出了那个盘旋在脑海的计划，

“你，将成为我的‘功德提取器’。”顾琛懵了。林薇没有解释。她只是集中意念，

尝试调动那仅剩的10点功德值。微弱的光芒从她灵魂核心流出，像一条纤细的银色锁链，

又像某种具有生命力的程序代码，猛地刺入顾琛的胸口！“啊——！

”顾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感觉灵魂像是被烙铁烫穿。警告！

宿主正在尝试进行非绑定目标强制契约！消耗功德值：10！风险极高！是否确认？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确认。”林薇毫不犹豫。10点功德瞬间清零。

当前功德值：0。数字归零的刹那，林薇感觉自己的灵魂边缘开始变得模糊，

一种被无形之力拉扯、即将溃散的虚弱感袭来。但与此同时，

那条由她意志和最后功德凝聚的银色锁链，彻底没入了顾琛的心脏位置，

形成了一个复杂的、若隐若现的烙印。拉扯感停止了。强制契约建立成功！

极不稳定契约对象：顾琛大气运者，身负罪业。

契约内容：契约对象未来所行善举产生之功德，将100%转移至宿主账户。

注：契约对象之行恶，仍将根据系统规则，对宿主进行关联惩罚性扣减！

宿主当前功德值：0契约维系中，暂免消散。成了！

林薇感受着那根连接着她和顾琛的无形锁链，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而顾琛未来的“善举”，都将成为她复活的养料！

至于他行恶的惩罚风险……林薇“看”向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如鬼的顾琛，

灵魂深处泛起一丝冰冷的涟漪。那就，好好“引导”他，只准行善，不准作恶。

10纯白空间开始扭曲、淡化。周围的景象如同褪色的油画，重新显露出跨江大桥的夜景。

只是林薇依旧是灵魂状态，悬浮在现实世界之上，无人可见。而顾琛，

则突兀地出现在之前他扑倒的安全地带，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但他胸口那隐隐作痛、带着冰冷束缚感的烙印，

以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林薇那双冰冷的“眼睛”，都在提醒他，噩梦，才刚刚开始。

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人群的喧哗……现实的声音涌入耳朵。顾琛被人扶起，披上毯子，

送往医院检查。林薇飘在他身后，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在医院，顾琛接受了全面的检查，

除了额头的皮外伤和惊吓过度，并无大碍。闻讯赶来的助理和下属围着他，嘘寒问暖。

顾琛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惊恐地瞟向四周的空处。“顾总，您怎么了？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助理关切地问。“没……没事。”顾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挥挥手，“都出去，我想静一静。”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刚松了口气，

那个冰冷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响起：“静一静？顾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新身份？

”顾琛浑身一僵。“你的时间很宝贵，我的耐心更有限。”林薇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现在，立刻，去做第一件‘善事’。”“什……什么善事？”“楼下儿科住院部，

第三个病房，靠窗的那个小女孩，白血病，手术费还差二十万。匿名捐给她。现在，立刻，

马上。”顾琛愣住了。他确实有钱，但让他莫名其妙捐二十万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

“我……”“或者，你想再体验一次灵魂被灼烧的感觉？”林薇的声音陡然转厉。

顾琛胸口那个烙印猛地一烫，剧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他瞬间蜷缩起来，冷汗直流。

“我捐！我这就捐！”他几乎是哭喊着说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按照林薇的指示，

通过一个匿名渠道，完成了转账。几乎在转账成功的下一秒。叮！

契约对象完成有效善举：救助病患。获得功德值+500。已100%转移至宿主账户。

当前功德值：500。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流，汇入林薇的灵魂核心。

那濒临溃散的虚弱感，减轻了一分。看着账户里跳动的数字，

再看看病床上因为痛苦和恐惧而脸色扭曲的顾琛。林薇的灵魂，无声地笑了。冰冷，而残酷。

原来，这才是“功德系统”正确的打开方式。自己之前累死累活，差点魂飞魄散，

到底是为了什么？当个“功德资本家”，好像……也不错。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这座繁华而冰冷的城市。狩猎，开始了。11五百点功德值入体，

像一滴温水落入冰封的湖面，微乎其微，却真切地让林薇灵魂的涣散感停滞了片刻。

她“看”着病床上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顾琛，

如同看着一件刚刚经过初步测试、性能尚可的工具。“感觉如何，顾总？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在顾琛脑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做‘好人好事’，

是不是比私吞员工加班费，更能让你‘心安理得’？”顾琛猛地一颤，

胸口那无形的烙印似乎又隐隐发热。他攥紧了病床的白色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恐惧、屈辱，还有一种被彻底掌控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从未想过，

自己有一天会像个提线木偶，被一个“鬼”逼着去行善积德。

“我…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他声音干涩，带着哀求。“这才只是开始。

”林薇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五百点，距离一亿，杯水车薪。顾总，你的‘福报’，

还在后头。”顾琛的脸色更白了。12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