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阅!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商朝诡事古刀噬心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1 殷墟残刀,血纹复现商朝武丁年间,安阳城外的殷墟荒丘,

早被风沙和岁月啃得只剩断土残垣。***的夯土台基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枯草,

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低声呜咽。只有一群不要命的盗墓贼,

还攥着青铜铲往地下钻——最近安阳城里的贵族疯抢上古器物,说是能镇宅祈福,

哪怕是片带锈的铜片,都能在黑市换半袋粟米,若是能挖出完整的青铜礼器,

足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为首的阿虎,左脸一道斜疤从眉骨划到下颌,

是去年偷摸金校尉的洛阳铲时被砍的,疤痕处的皮肉翻着,看着格外狰狞。

他蹲在狭窄的墓道里,吐掉嘴里的土渣,

手里的青铜铲“当啷”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操他娘的!挖了整整三天,

除了碎陶片就是烂骨头,连个能称上‘器’的玩意儿都没有!再挖不着东西,

老子就把这破墓给刨塌了!”身后的瘦猴缩着脖子,身形单薄得像根枯木,

指尖紧张地抠着墓壁上的青苔,声音发颤:“虎哥,

别、别冲动……这墓邪性得很——你闻闻这味儿,不是普通的土腥气,是甜腻腻的血味,

跟我前年在涂山老林里撞见那‘黑影’时闻的一模一样……”“少他妈乌鸦嘴!

”阿虎抬腿就踹在瘦猴的***上,力道之大让瘦猴踉跄着撞在墓壁上,撞落一片碎土,

“涂山那破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不过是你自己吓自己!今天要是挖不着宝贝,

咱俩都得喝西北风去!”骂完,阿虎又把青铜铲往土里捅了捅——这次,铲尖刚入地三寸,

就磕到了硬东西,闷响里带着点冷金属特有的脆声,不像是碰到石头的钝响。“有东西!

”阿虎眼睛一亮,瞬间忘了刚才的火气,连忙招呼瘦猴,“快,扒土!轻点,

别给老子敲坏了!”两人趴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覆盖的浮土,一层黏腻的黑泥下面,

渐渐露出了一件器物的轮廓。那是一把半尺长的青铜短刀,刀身裹着厚厚的黑锈,

像是裹了层凝固的黑血,刀柄缠着的兽皮烂得只剩几缕褐色的纤维,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簌簌落在地上。怪的是,刀身的黑锈缝隙里,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在动——不是风吹的晃动,

是那纹路自己在缓慢蠕动,像冻僵的血虫,一缩一涨,顺着刀身的凹槽往刀尖爬,

看得人头皮发麻。“这刀……看着不对劲儿啊。”瘦猴往后退了两步,

脚不小心踢到了墓道角落里的一具枯骨,骷髅头“咕噜”一声滚到阿虎脚边,“虎哥,

你看这纹路,不是商朝的云雷纹,也不是饕餮纹,歪歪扭扭的,

跟涂山那片古石板上的怪纹一模一样……要不别碰了?我总觉得心里发慌。

”阿虎啐了口唾沫,一把将那青铜短刀抓了起来:“慌个屁!邪性的东西才值钱!

这可是殷墟里挖出来的古刀,就算是块破铜烂铁,

也能在城里的古董铺换两坛烈酒、半只烧鹅,够咱们快活好几天了!”指尖刚贴上刀身,

一股刺骨的凉意就顺着掌心钻了进来,像冰锥直直扎进骨头缝里。紧接着,

耳边突然响起细碎的呢喃声——不是人声,是含糊的、黏腻的气音,

像是有人含着血在耳边说话,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模糊的低语:“留着我,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阿虎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想把刀扔了,

可手腕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攥住了,怎么也松不开。那股凉意渐渐变成了温热,

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钻进血管里,让他浑身都泛起一种诡异的酥麻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头晕目眩却又格外舒服。他甩了甩头,把那诡异的感觉归结为盗墓太累产生的幻觉,

用破布把刀裹得严严实实,揣进怀里,拽着瘦猴就往墓道外爬:“少废话,赶紧走,

别等天亮了被巡守的兵丁撞见,到时候连命都没了!”出墓时,天已经擦黑了。

夕阳的余晖把殷墟的荒丘染成了暗红色,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可阿虎却觉得怀里的刀越来越烫——不是被太阳晒的热,是像块烧红的烙铁,贴着皮肉发烫,

那热度穿透破布,顺着他的胸膛往上蔓延,烫得他浑身冒汗,却又舍不得扔。

脑子里那道黏腻的低语越来越清晰,像有个东西在不断蛊惑他:“别扔,

它能让你有钱、有酒、有女人,能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怕你……”瘦猴跟在后面,

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回头望去,

只有空荡荡的荒丘和摇曳的枯草,可那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让他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衫。两人一路疾行,走到半夜才回到落脚的破庙。

这破庙不知荒废了多少年,神像早已塌了半边,供桌上积满了灰尘,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

只有屋顶没漏,能勉强遮风挡雨。阿虎把怀里的青铜刀往供桌上一扔,

刀身撞击木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一***坐在草堆上,

掰了半块硬邦邦的冷馒头塞进嘴里,就着随身携带的劣质烈酒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燥热感。瘦猴蹲在墙角,

不敢靠近供桌,只是远远地盯着那把刀,

眼睛都直了:“虎哥……你快看那刀——血纹更清楚了,好像在吸月光!

”阿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破庙的窗户破了个大洞,清冷的月光斜斜照在供桌上,

正好落在青铜刀上。那刀身的暗红色纹路在月光的映照下,真的亮了起来,像浸了血的棉线,

在黑锈里显露出扭曲的形状,比在墓道里看到的更加清晰。那些纹路缠绕交错,

形成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和瘦猴说的一样,跟涂山古石板上的怪纹别无二致。

“瞎他妈看什么?”阿虎不耐烦地踢了踢供桌的腿,“不就是几道破纹路吗?

明天找张古董贩子,把这破刀卖了,咱们就去城里的酒楼好好醉一场,

再找两个姑娘快活快活!”嘴上这么说,阿虎的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

他总觉得这刀越来越不对劲,不仅越来越烫,还像是有了生命似的,每次他看向刀身,

都觉得那些血纹在盯着他看,让他浑身不自在。半夜,破庙外突然刮起了狂风,

窗户被风吹得“哐哐”作响,最后“啪”的一声被彻底刮开,冰冷的月光猛地灌了进来,

像瀑布似的裹住了供桌上的青铜刀。那一刻,刀身的血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暗红光芒,

像是有温热的血从纹路里渗出来,顺着刀身往下淌,在供桌上积成一小滩暗红色的水渍,

又“滋滋”地渗进木头里,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迹。紧接着,

一缕缕黑色的雾气从刀缝里钻了出来,像细蛇似的,慢悠悠地在供桌上盘旋,

然后朝着睡在草堆里的阿虎爬去。阿虎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酒……烧鹅……女人……”,

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无意识地伸了出去,准确地抓住了那把青铜刀的刀柄。

就在指尖触碰到刀柄的瞬间,那些黑色的雾气瞬间裹住了他的手腕,顺着皮肤往上游走,

钻进他的毛孔里。阿虎的眼神猛地睁开,瞳孔里的焦距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诡异的暗红,

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那不是笑,是脸部肌肉被无形的力量扯着往上翻,

露出了森白的牙齿,看着格外狰狞。他缓缓坐起身,攥着青铜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刀身的血纹亮得刺眼,映得他脸上的疤痕都变成了暗红色,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的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步步朝着瘦猴走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瘦猴睡得正沉,嘴角还挂着口水,大概是在做什么美梦。突然,他觉得脖子一凉,

像是被一块冰碰到了,那种寒意瞬间穿透衣衫,钻进皮肤里,让他打了个寒颤,

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瘦猴的魂都吓飞了。阿虎正举着青铜刀站在他面前,

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没有丝毫神采,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暗红。他手里的青铜刀上,

正往下滴着黏腻的黑色雾气,那些雾气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腐蚀地面。

“虎、虎哥……你干什么?”瘦猴的声音都劈了,牙齿打颤,想往后爬,

却被阿虎一脚死死踩住了小腿。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啊!虎哥,你放开我!

我是瘦猴啊!我们一起盗墓,一起挨饿,你忘了吗?”阿虎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喉咙里堵着黏稠的血,又像是野兽在低吼。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青铜刀,刀身的血纹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划开一道暗红色的弧线。

“噗嗤——”一声沉闷的响动,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供桌上,溅在青铜刀上,

也溅在了阿虎的脸上。那把青铜刀像是活了过来,血纹瞬间亮得能照见人影,

黏腻的黑色雾气疯狂地裹住溅来的鲜血,“滋滋”地吮吸着,

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终于得到了食物。刀身的黑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露出下面泛着冷光的青铜质地,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扭曲,

像是有生命的藤蔓,在刀身上蠕动生长。瘦猴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

他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散发出浓郁的甜腻气息。阿虎蹲下身,

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刀身上的血迹。那温热的、带着甜腻味的血液在舌尖散开,

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诡异的战栗,不是恐惧,而是极致的愉悦。他的眼神里,

暗红色变得更加浓郁,甚至开始往外流淌出淡淡的黑雾。更可怕的变化,

正在他的身体上发生。他的手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细,指甲发黑、变尖,

像野兽的利爪,指缝里渗出暗红色的血丝;手臂上的皮肤下面,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

鼓起一道道扭曲的青筋;他的耳朵渐渐变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这把青铜刀,根本不是普通的殷墟古刀。

它是夏朝涂山那道黑影的扭曲力量泄露后,被商朝的铸铜工匠无意中融入青铜,

经过千年的滋养,形成的器物诡异。它以人血为引,以负面情绪为食,谁触碰它,

谁就会成为它的“容器”,被它彻底控制,最终沦为扭曲的傀儡。而阿虎,

就是它沉寂千年后,第一个选中的宿主。破庙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

像一轮巨大的血盘挂在天空,把整个大地都染成了暗红色。阿虎攥着那把青铜刀,

缓缓站起身,刀身的血纹闪烁着与血月呼应的光芒。他的影子在血月下被拉得越来越长,

越来越扭曲,最终和刀身的血纹融为一体,变成一团模糊的黑影。他一步步走出破庙,

鞋底沾着瘦猴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脚印。那些脚印刚落地,

就被从地面渗出的黑雾包裹,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不远处的安阳城,城墙巍峨,

城门紧闭,城里的灯火稀稀拉拉的,像鬼火似的在黑暗中晃动。城墙上的巡守士兵打着哈欠,

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致命的诡异,正朝着他们缓缓逼近。阿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剩下那道黏腻的低语:“血……更多的血……负面情绪……更多的负面情绪……”他要进城,

他要找到更多心中充满贪婪、愤怒、绝望的人,他要让这把古刀彻底苏醒,

让这股扭曲的力量,蔓延到整个安阳城。2 血刃入城,凶案连发血月悬于安阳城上空,

暗红色的光透过城门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阿虎攥着青铜刀,

像一道无声的黑影,贴着城墙根缓缓移动。城门早已关闭,城墙上的巡守士兵抱着戈矛打盹,

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没人察觉到这道带着血腥气的身影。古刀在阿虎怀里发烫,

刀柄上的血纹亮得刺眼,像是在指引方向。阿虎的意识被一层浓稠的黑雾包裹,

只剩下“找血”“找负面情绪”的执念,身体却本能地避开巡逻的路线,

顺着城墙下的排水渠钻了进去。排水渠狭窄潮湿,弥漫着粪便与腐烂杂物的恶臭,

可阿虎却浑然不觉。古刀的力量屏蔽了他的嗅觉,

只让他对“情绪”异常敏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城里各处涌动的负面情绪,

像暗夜里的萤火,有的带着贪婪,有的藏着愤怒,有的浸着绝望,

每一缕都让他怀里的古刀微微震颤,散发出更强烈的渴望。钻出排水渠时,

已经到了安阳城的西市。这里是市井杂处之地,酒肆、赌坊、杂货铺挤在狭窄的街巷里,

即便深夜,仍有几家酒肆亮着灯火,传出划拳饮酒的喧闹声。

阿虎的脚步停在一家挂着“醉仙楼”幌子的酒肆前,这里的“贪婪”与“愤怒”气息最浓,

像一锅煮沸的血水,咕嘟冒泡。他推开门,酒肆里的喧闹瞬间停了下来。

七八条汉子围着桌子喝酒赌钱,桌上堆着零散的贝币,地上撒着破碎的陶碗,

空气中混杂着酒气、汗臭和劣质熏香的味道。“哪来的叫花子?滚出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瞥见阿虎破烂的衣衫和脸上的疤,不耐烦地吼道,

手里的青铜酒爵“哐当”砸在桌上。这是西市的泼皮头子周老三,靠着敲诈勒索过活,

平日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阿虎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他的瞳孔里泛着暗红的光,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怀里的古刀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血纹亮得能映出周围人的脸。

酒肆里的汉子们都觉得不对劲,纷纷放下酒杯,警惕地盯着阿虎。周老三心里发毛,

却仗着人多,抄起身边的木凳就朝阿虎砸去:“妈的,还敢瞪老子!给你脸了!

”木凳砸过来的瞬间,阿虎猛地动了。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像一道黑影闪过,

周老三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就被死死攥住。阿虎的手指已经变得又细又尖,

指甲深深嵌入周老三的皮肉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啊——!”周老三发出一声惨叫,

想要挣扎,却被阿虎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阿虎空洞的眼神,

一股极致的恐惧涌上心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东西?放开我!

”阿虎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另一只手缓缓抽出怀里的青铜刀。

刀身的血纹在接触到周老三的鲜血后,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黑雾从刀缝里喷涌而出,

像贪婪的触手,顺着周老三的伤口钻了进去。周老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瞳孔里也泛起了暗红的光。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下面有黑影蠕动,手指渐渐变长变尖,

和阿虎的模样越来越像——古刀的扭曲力量,正在快速同化他。

酒肆里的其他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要逃跑。可阿虎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握着古刀冲了上去,刀光闪烁间,暗红色的血花四溅,

惨叫声、求饶声、桌椅倒塌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一曲恐怖的夜曲。古刀贪婪地吮吸着鲜血,

刀身的黑锈彻底褪去,露出通体泛着冷光的青铜,血纹像活物一样在刀身上游走,

发出“滋滋”的声响。阿虎的身体也在变化,后背微微隆起,

皮肤上浮现出和刀身一样的血纹,耳朵变得更尖,獠牙外露,整个人越来越不像人类,

反倒像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半个时辰后,酒肆里彻底安静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浸透了木板地,顺着缝隙往下淌,

在门口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阿虎站在尸体中间,手里的古刀滴着血,血纹亮得耀眼。

周老三和另外两个没死透的汉子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黑雾,

成了阿虎的“傀儡”。“走。”阿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音里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

三道黑影鱼贯而出,朝着西市深处走去。古刀的力量让他们能感知到更远处的负面情绪,

而那些情绪,将成为他们壮大的养料。与此同时,安阳城东南隅的巫祝府里,

巫戊正对着一具龟甲发呆。巫戊是商朝的大巫祝,年近五十,头发花白,

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眼却异常深邃,能通鬼神、断吉凶。他穿着缀满玉石的巫袍,

手里握着一根刻着龙纹的桃木杖,面前的案几上,一具完整的龟甲被烧得焦黑,

裂纹扭曲交错,透着一股不祥之气。“奇怪……”巫戊喃喃自语,

指尖轻轻抚摸着龟甲上的裂纹,“今夜血月当空,龟甲却现出‘邪祟入世,

血光蔓延’的凶兆,这是百年难遇的大凶之兆啊……”他师从商朝前代巫祝,

研习甲骨占卜、禹步驱邪之术四十余年,见过不少诡异之事,

却从未见过如此扭曲的龟甲裂纹——那些裂纹不像自然形成,反倒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拉扯过,

弯弯曲曲,和古籍中记载的“涂山古纹”隐隐相似。就在这时,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的巫祝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师父!不好了!

西市醉仙楼出大事了!满屋子都是尸体,死状极惨,官府的人已经围过去了!

”巫戊的心猛地一沉,瞬间联想到龟甲上的凶兆。他站起身,

抓起案几上的青铜钺和一包驱邪用的艾草、硫磺,沉声道:“快,带为师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出巫祝府,夜色中的安阳城已经乱了起来。西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巡守的士兵提着灯笼奔跑,灯笼的光在黑暗中晃动,映得路人惊慌失措的脸庞。

赶到醉仙楼时,这里已经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还夹杂着一股甜腻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正是巫戊在古籍中见过记载的“邪祟之气”。

“巫祝大人!您可来了!”负责巡城的将领见到巫戊,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拱手,

“您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邪门了!”巫戊点点头,推开人群走进醉仙楼。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每个人的伤口都在脖颈处,切口平整,

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器物所伤,可伤口周围的皮肉却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像是被强行撕扯过。

更奇怪的是,每个死者的眼睛都圆睁着,瞳孔里残留着极致的恐惧,

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人不寒而栗。巫戊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一具尸体的伤口,

一股冰冷的黑雾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带着强烈的扭曲之力。他连忙缩回手,

从怀里掏出艾草点燃,艾草的浓烟升起,黑雾瞬间消散。“是上古邪祟的力量。

”巫戊的声音凝重,“这些人不仅是被杀死的,他们的心智还被邪祟扭曲了,

临死前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诡异的愉悦。”“上古邪祟?”将领脸色大变,

“巫祝大人,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巫戊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滴血迹上。

那滴血迹没有凝固,反而在缓慢地蠕动,像是有生命似的,渐渐汇聚成一道细小的血纹,

和龟甲上的裂纹、古籍中的涂山古纹一模一样。“这邪祟的力量,是附着在某种器物上的。

”巫戊站起身,环顾四周,“它靠吸食人血和负面情绪壮大,还能同化活人为傀儡,

若不尽快找到这器物,安阳城将生灵涂炭。”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又有士兵跑了进来:“将军!巫祝大人!不好了!西市尽头的赌坊又出事了!

里面的人……里面的人都变成了怪物!”巫戊脸色一变,立刻朝着赌坊的方向跑去。

他能感觉到,那股邪祟之气越来越浓郁,古刀的力量正在快速壮大,而它的傀儡,

也越来越多了。赌坊里,阿虎正站在柜台前,手里的古刀插在装满贝币的木盒里,

血纹贪婪地吸收着贝币上沾染的“贪婪”之气。周老三和其他傀儡站在四周,眼神空洞,

手里握着从赌徒身上抢来的武器,只要有人闯入,就会立刻扑上去。赌坊里的地面上,

同样躺着不少尸体,而更多的赌徒,已经变成了新的傀儡,他们浑身散发着黑雾,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在赌坊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巫戊赶到时,

正好看到一个傀儡扑向一个逃跑的妇人。他毫不犹豫地举起青铜钺,朝着傀儡的后背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