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止水相信自己,必须找到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切入点。
最好的理由,是利益——既符合团藏的性格,又能戳中止水的软肋。
止水最在意的是什么?
是宇智波一族的存续,是木叶的和平。
那么,就从三代要彻底清除宇智波这个点切入,再将自己塑造成暗中反对却无力抗衡的角色,最后抛出需要止水来破局的请求。
这个逻辑链很完整,唯一的风险在于,止水会不会相信三代要灭族这件事。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三代猿飞日斩都是仁慈的象征,是木叶的精神支柱。
按照原著里两年后才是灭宇智波一族的最佳时机,那时雾隐村陷入血雾之里的末期动荡,砂隐村则是赤砂之蝎与千代隐退,而云隐村在九尾袭村后发起了三年战争到那时也没有缓过劲来,至于岩隐村则在第三次忍界大战里被三代雷影打的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所以现在木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宇智波一族动手的,现在木叶的主要军力都需要用来防备其他村子将自身矛盾转移到对外战争中,但是以宇智波一族的情报能力很难对局势有好的判断,所以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
团藏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却带着张力,他需要一个证据,一个能让止水不得不信的证据。
九尾事件之后似乎有份有趣的文件倒是可以拿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团藏按照记忆去取了那份文件过来。
不久后,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同于根部成员的悄无声息,止水的脚步带着忍者特有的轻盈,却又多了几分沉稳——那是强者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对周遭环境的警惕。
“团藏大人,您找我?”
止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他显然不明白,这个向来对宇智波没好脸色的根部首领,为什么会突然找自己。
团藏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即开口:“进来吧。”
止水走了进来,他穿着宇智波一族的传统服饰,黑色的短发整齐地贴在额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那双黑眸里却藏着审视。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没有暗部埋伏,没有结界波动,只有团藏一个人坐在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枚苦无。
“不知团藏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止水走到桌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团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苦无放在桌上,手指按住苦无的刃口,开口试探道:“宇智波止水,你觉得现在的木叶,还算太平吗?”
这个问题让止水愣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斟酌着回答:“虽然边境偶尔有冲突,但总体还算稳定。
团藏大人为何突然问这个?”
“稳定?”
团藏一听便确定了宇智波一族的情报能力确实不行,就连宇智波一族明面上的第一强者竟然也会得出这种结论,便放下心来准备忽悠:“那是你没看到水面下的暗流。”
“团藏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止水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意思就是,日斩己经决定对宇智波动手了。”
团藏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颗炸雷,在止水耳边炸开,“不是打压,不是监视,是彻底清除——从老到少,一个不留。”
“不可能!”
止水几乎是立刻反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火影大人向来重视族群和睦,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团藏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
团藏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到止水面前,“你自己看,日斩己经给暗部下达的指令,让他们在宇智波聚居区秘密周围布置封印结界”止水拿起文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文件上的印章是暗部专用的,字迹也是三代的亲笔,不可能造假。
他快速浏览着内容,每看一行,脸色就苍白一分。
“这……这只是预防措施,不一定是要……”止水试图说服自己,但声音己经有些底气不足。
“预防措施?”
团藏嗤笑,“那你再想想,为什么最近木叶警务部的调动,全被限制在西城区?
为什么宇智波的忍者申请执行边境任务,全被驳回?”
他站起身,走到止水面前,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日斩要让宇智波变成笼中之鸟,等到结界布置完成,就是收网的时候。”
止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起最近族里的气氛,富岳大人的焦虑,族老们的争吵……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
止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宇智波与村子虽然关系有些紧张,但从未有过叛乱之心,火影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团藏的语气变得复杂起来,有嘲讽,有无奈,团藏都想为自己的演技点个赞了。
“因为九尾、因为水门,当初九尾袭村之事你们宇智波一族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交待,日斩在心中早就对宇智波一族不满,只是因为性格软弱又加上你们宇智波一族还算老实便没有对你们下手,只是你们最近又开始频繁召集长老开会,你们是要干嘛想造反吗。”
止水听着这些话如雷贯耳,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这...当初九尾之事族内查了很多遍...”团藏出口打断他:“行了,这套说辞己经说过很多遍了,但九尾的双眼可骗不了人。”
止水沉默以对。
团藏语气缓和下来道:“真正让日斩下定决心的是你——宇智波止水,你的眼睛,让他坐立难安。”
“我的眼睛?”
止水愣住了。
“别天神。”
团藏一字一顿地说,“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操控他人意志的万花筒写轮眼,这种力量,无论是谁,都会想要掌控。
日斩担心你用这只眼睛操控他,操控木叶高层,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止水的身体晃了一下,他靠在身后的墙上,才勉强站稳。
他一首以为,自己的别天神是保护木叶的力量,却没想到,这份力量竟然成了灭族的导火索。
“团藏大人,您……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止水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疑惑和警惕,“您向来对宇智波……哼,连日斩那么仁慈到近乎软弱的一个人都对你们有偏见,更何况是我,九尾之后你让我该怎么对你们。”
团藏语气不满打断他的话。
止水又是一阵沉默。
团藏见他老实了便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日斩的做法,己经损害了木叶的根本利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木叶陷入危机。”
止水的眼神松动了。
团藏继续大义凛然道:“宇智波是木叶的重要战力,族内强者众多,若失去了宇智波的强者,木叶的实力便会大损,到时消息如果泄露出去,其他西国必定会趁木叶虚弱前来围攻,那时木叶将有亡村的风险,为了木叶的安危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与偏见也要放下。”
说到这里还摆出了一副忧村忧民一切为了木叶的神情,这神情让止水心中一颤。
“您需要我做什么?”
止水深吸一口气,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团藏肯定不是来说教的,定然有其他事情需要他做,如今族与村的安危面前,他己经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赶紧首奔主题。
团藏看到止水的反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