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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诡案录系列之青天尺

牛一顿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牛一顿”的其他小《大宋诡案录系列之青天尺》作品已完主人公:杜渐张德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年度王炸预告!看史上最‘轴’的天才如何用一把尺子丈量出一个帝国的良心!《大宋青天尺一部为理工科平反的硬核古装悬疑大戏!当偏执到病态的‘人形测量仪’杜杠上整个腐烂的官僚系他不懂人情世只认死理和数却成了权贵最恐惧的‘规则破坏者’!联手泼辣工科女掌柜、麻木油滑老捕快、风流鸡贼情报贩子、官二代刁蛮炫技少组成史上最不靠谱却最强悍的‘技术流’团从一桩朽木案入硬刚顶级权臣!这不是探这是一场用尺度、格物和机关术发起对黑暗世界的降维打击!喜欢《显微镜下的大明》和《长安十二时辰》的观你们的新本命来了!

主角:杜渐,张德坤   更新:2025-11-11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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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北宋宣和年间,汴京这地界儿,你要说它繁华,那是一点儿不掺假。

御街上跑的马,那马鞍都得是镶金嵌玉的;樊楼里唱曲儿的姐儿,一开口,飘出来的每个音符都能换成雪花花的银子。

总之这地方,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钱烧得发烫的味儿。

可你要说它处处都繁华,那指定是没去过城南的甜水巷。

这巷子,名字起得倒是挺甜,可里头住的人,尝的大多是苦。

它窄得像一线天,两排高墙跟商量好了似滴往中间挤,一年到头也漏不下来几缕正经阳光。

空气里头,永远飘着一股子潮乎乎的、混着烂木头和隔夜炊饼的复杂气味儿……这里是车夫、脚店伙计和死了男人的针线妇们苟活的角落,还有各色被这盛世漏下的人,就跟这巷子里的青苔一样,在见不着光的地界儿里,悄没声儿地苟活着。

有人说了,那不就是贫民窟么?

诶,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京城里的贫民窟,比一般地方的贫民窟还“贫”,也是比一般地方的贫民窟还“窟”。

因为这里的“民”大多有一个特点:他们不像一般小地方的贫民,从小一落生就是穷苦命,少说也得有一多半儿曾在城中赚过钱或者做过官的主儿,或者至少是差点赚过钱或者差点做过官的,人生属于那种“真正见过世面却偏偏没挣到体面”,所以这日子过得,不光表面微寒,心里也比知足常乐的普通人苦得多。

这就好比现代社会的“北漂儿”,老子曾经来过首都大城市,小马乍行嫌路窄,雏鸟初飞恨天低!

奈何努力了多年之后,前途未见得有何改善,岁数还比以前大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年轻的时候穷点无所谓,只要多努力几年,就不再年轻了。

梦想起飞的地方,梦想自己飞走了,把你留在了原地。

闹到最后大概率上无片瓦下无立锥,可你要让他一咬牙一跺脚,拂袖转身回老家吧,心里又一百个不甘。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没法儿说啊。

杜渐的工舍,就在这条巷子的最深处,像是被人忘在了这画卷最不起眼的褶皱里。

他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角之一、前司天监“司正司”的九品尺官。

他的工舍不大,前店后寝,一扇卸了半边门板的铺面,权当是招揽生意的窗口。

只是这生意,冷清得能让门口的石阶缝里,长出一丛又一丛绿得发黑的青苔。

今儿个是秋日,天高云淡得不像话。

眼瞅着日头西斜,一抹蔫了吧唧的昏黄余晖,好不容易才从层层叠叠的屋檐缝里挤进来,懒洋洋地斜射进屋。

光路里,无数细微的尘埃像一群无所事事地游魂,漫无目的地打着旋儿。

这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工舍内那张宽大的榆木工作台上,堪堪照亮了杜渐和他手中那套奇形怪状的家伙事儿。

这光景,倒也给满屋子冷冰冰的铁器,镀上了一层虚头巴脑的暖意,短暂得像个谎言。

这会儿,杜渐正俯身在台前。

他这个人吧,一旦俯下身,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这一方工作台。

外头的整个京城是死是活,是娶媳妇还是办丧事,都跟他没了干系。

仿佛外头的世界是一份充满了错漏和语病的文章草稿,而只有他这方寸之地,才是唯一的、经过千锤百炼的锦绣乾坤。

他眼下要“校对”的,是一架从大食国贩来的黄铜天平。

烛火被他特意摆放在一个能让光线形成最稳定漫射的角度,将天平横梁上那根细如发丝的玛瑙指针,映照得清晰无比。

他的呼吸放得很轻,轻到几乎不存在,仿佛一口浊气都能扰动这间屋子里绝对的平衡。

空气里那股子混杂着桐油、松木屑和冷铁被反复打磨后独有的金属腥气,是杜渐唯一信赖的伙伴。

它纯粹、诚实,从不说谎,不像人心,隔着肚皮,你永远不知道里头是热是凉。

杜健那棱角分明得侧脸,就像是用刻刀一下一下雕出来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弧度。

那双眼睛,此刻正死死盯着指针下方象牙底板上那道细如毫发的墨线刻度。

眼神专注得似乎能将屋里所有的光都吸进去,在他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精密计算。

“横梁轴心磨损,偏右一度三角……游码槽积垢,致其位移时,增阻零点零零西……”他嘴里就像念咒语一样,默默叨叨着一连串冰冷、枯燥、足以让账房先生都头皮发麻的数据。

声音也没啥起伏,好像一台机器,在毫无情感得宣读一份勘验报告。

这架天平的主人,是汴京城里有名的香料商人,张德坤。

这胖子,几乎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分毫之差”上,此刻正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肥硕的身躯几乎要将这间小小的工舍给撑满。

他看着杜渐用一套他从未见过的、外形奇特的铜尺和卡规,在他那架视若珍宝的天平上反复丈量、比对,心里七上八下,就跟揣了几只兔子似的。

“杜……杜师傅,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商人那油腻腻的声音,像一块猪油掉进了清水里,突兀地打破了工舍的宁静。

这架据称能称量金刚钻的精密天平,是他新从大食国商人手里淘来的,却总觉得那指针摇摆得不够“笃定”,便慕名寻到了杜渐这里。

杜渐没搭理他。

此刻他的世界里只装得下这架天平。

他头戴着一顶自制的、带有放大镜片的皮帽,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了天平的横梁上。

他没有用砝码,而是用一根从鹅毛管中抽出的细细蚕丝,轻轻搭在天平的一端。

然后,屏息凝视,侧耳倾听。

那神情,仿佛不是在校准,而是在倾听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呼救。

张德坤捏了两手心的汗,大气也不敢出。

他请过全汴京最有名的匠人,无人敢接这活儿。

唯独这个二十来岁、神情冷漠得像块冰的年轻人,只报出一个价钱,便埋头鼓捣了整整一个时辰。

人人都说,“这年轻人是城里最好的校准师傅”。

可这脾气,也真是怪到了骨子里。

从他进门到现在,他几次想开口搭讪,都被杜渐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好默默站在一边,看着杜渐一个人表演,仿佛在看一场诡异的祭祀。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找人修东西的,倒像是来衙门过堂的犯人,等着仵作来验尸。

只见杜渐时而用一根带刻度的细长铜签,探入天平底座的卯榫结构,感受其间的虚实;时而又用一根小巧的骨锤,在横梁的不同位置轻轻敲击,然后闭上眼,眉头紧锁,仿佛在聆听一曲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音乐。

甚至点燃了一小撮艾绒,观察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在天平周围流动的轨迹,以此判断工舍内微不可察的气流对天平的影响……张德坤走南闯北经商了大半辈子,什么没经过见过?

但他真的没想到,修个东西竟然还能这么有仪式感。

这哪里是校准天平,分明是在给一件死物“望、闻、问、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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