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女儿来为你收尸了

晚上，我是“埋了吗”保洁，专为富人处理“垃圾”。白天，

我是个被亲妈抛弃,在城中村捡真垃圾的孤儿。这一天，我接到订单加急，

酬金够交几年房租。到了山顶别墅，女人穿着奢华的礼服躺在血泊里。那张脸，

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雇主捏着鼻子，一脸嫌恶的催促：“手脚麻利点，别留下味道，

我太太对血腥味过敏。”我拿起抹布，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血。“妈，二十年不见，

你还是这么漂亮。”1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垃圾堆里翻找能卖钱的塑料瓶。

“‘埋了吗’保洁，有什么可以帮您？”对面的声音很急促，带着一点压抑的烦躁。

“山顶别墅区，A栋，立刻过来，加钱。”我丢掉手里的瓶子，拍了拍身上的灰。

“二十分钟。”挂断电话，我脱下脏污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工作服，

骑上自己破旧的电瓶车。山顶的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别墅的门开着道缝，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这应该就是雇主江承。他上下打量我，眉头紧锁。

“你是‘埋了吗’的？”“我是。”他捏着鼻子，侧身让我进去。“手脚麻利点，

别留下味道，我太太对血腥味过敏。”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躺在地毯上，

身下是暗红色的血迹。那张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我放下工具箱，戴上乳胶手套。

江承站在远处催促：“快点处理，钱不是问题。”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尸体旁蹲下。

血已经有些凝固了，粘在她苍白的脸上。我拿出专用的清洁布，一点点擦拭。

她的皮肤还是那么好，不像我，满手都是捡垃圾磨出的茧子。“妈，二十年不见，

你还是这么漂亮。”我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客厅里足够清晰。

江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几步走过来，眼神阴沉地盯着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清理尸体前，我习惯跟‘垃圾’打个招呼。

”江承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最好给我弄干净点，一根头发都不能留下。”“放心。

”我站起身，开始检查现场。“这里的血迹需要特殊药剂处理，地毯要整块销毁。

”我指了指墙角的监控。“这个，需要物理销毁，数据后台也要清理干净。

”江承的眼神里多了些审视。“你懂的还挺多。”“专业。”我打开工具箱，

拿出各种瓶瓶罐罐。每一种药剂的配比，早已烂熟于心。先处理最显眼的血迹，

喷上特制的溶解酶，暗红色的污渍很快变成了淡黄色。接着是墙壁和家具上的血点，

我用棉签蘸着药水，一点点清除。江承就那么看着，从一开始的烦躁，慢慢变成了惊讶。

他大概没见过这么处理“垃圾”的。最后一步是处理尸体。我看着那张脸，内心毫无波澜。

二十年前，她就是用这张漂亮的脸，对我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拖油瓶，

要怪就怪你自己投胎技术不行！”然后她把我丢在城中村，自己坐上了一辆豪车。现在，

她成了别人眼里的“垃圾”。我拿出运尸袋，拉开拉链。“江先生，搭把手？

”江承嫌恶地后退一步。“哪有让雇主帮忙处理的。”“行，我自己来。”我抓住她的脚踝，

准备装进去。“警察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一个血红细胞。”我向他保证，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似乎对我的专业能力很满意，点了点头，

走到阳台去打电话了。我拉上运尸袋的拉链，隔绝了那张熟悉的脸。对我来说，

她从来就不是母亲。只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件垃圾。今晚，由我亲手清理。

2我独自将运尸袋拖到门口，不算太沉。她为了保持身材，一定吃得很少。

在处理妈妈衣服的时候，我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礼服的标签是高定品牌，

但领口内侧有一小块不显眼的污渍。看样子是想上位，却没得到应有的尊重。

她就是江承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妇。我回想起小时候，她总是一边给我喂着最便宜的米糊，

一边抱怨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她恨贫穷，恨到了骨子里。为了摆脱贫穷，所以抛弃了我。

现在，她如愿以偿死在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也不知道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过。

就在我拉上拉链的瞬间，我看到了她手腕和小臂上的旧伤。青一块，紫一块，

是长期被虐待留下的痕迹。江承有特殊的癖好。

这个认知让我心里那点扭曲的快感又多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杀死的麻烦情妇，

是我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妈。而我，是她当年随手丢掉的垃圾。真是讽刺，

妈妈追求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最后还得靠我这个被她抛弃的女儿来收尸。

江承还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温柔。“宝贝，睡了吗？

”“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就回去。”“当然想你，给你买了最喜欢的香水。

”他一边和正牌太太调情，一边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地将运尸袋拖出别墅，

放进改装过的拖车里。盖上黑色的油布，谁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回到别墅，

我开始进行第二轮清理。江承走进来，递给我一瓶水。“动作快点。”我没接，指了指地毯。

“这块地毯，需要带走处理，你最好明天就换一块一模一样的。”“买个地毯而已，小问题。

”我用紫外线灯照射整个客厅，检查是否有残留的痕迹。做完这一切，江承走过来，

四处检查，连空气都闻了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把所有清理工具都搬上拖车。

关上别墅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整洁如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发动电瓶车，

拖着死不瞑目的母亲，消失在夜色里。开到郊外的垃圾焚烧厂，

我把运尸袋扔进了巨大的焚化炉。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长出了一口气。

压在我心头二十年的一个包袱，终于卸下了。3我回到别墅时，江承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两手空空地回来，他挑了下眉。“都处理干净了？”“连灰都扬了。”我走到他面前，

伸出手。“现在，我们来谈谈报酬。”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扔在茶几上。

“说好的五万。”我看着那沓钱，没动。“江先生，你杀的不是普通人，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要五十万。”我平静地报出价格，

直视他的眼睛。他怒极反笑：“你怎么不去抢？而且怎么不是普通人了？”“抢劫犯法，

而我是在帮你。”我环顾四周：“没有我，警察最多三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到时候，

你损失的可不止五十万。”江承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在威胁我？”“我是在陈述事实。

”我们对视着，空气都变得紧张。最终，他败下阵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簿。“算你狠。

”他写好支票，撕下来扔给我。“拿了钱，管好你的嘴。”我拿起支票，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放进口袋。“放心，我比你更不希望这件事被人知道。

”我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五十万很快通过特殊渠道，转进了一个匿名的海外账户。

“钱货两讫。”我收起手机，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瓶香水。“这是什么？”江承警惕地问。

“赠品。”我走到客厅中央，轻轻喷了几下。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瞬间弥漫开来。

江承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我太太喜欢这个味道？”“‘埋了吗’的服务宗旨，

就是让客户满意。”我把香水放在茶几上，拿起工具箱。“现场已经恢复原样，

你可以迎接太太回家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这个男人，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一个能把犯罪现场处理得如此完美，甚至连他妻子的喜好都了如指掌的清洁工，

让他后背发凉。走出别墅，我回头看了一眼房子。江承正站在窗边，看着我的背影。

他很快就要迎接心爱的太太回家，在几小时前还躺着他情妇尸体的地方。人性之恶，

真是令人作呕。电话响了，是江承打来的。“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再来勒索我？”“江总，

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对吧？”我在电话里听到他正在准备一个重要的项目。

“你的未来价值连城，而我只是个处理垃圾的。”“我没那么傻，会为了小钱，

毁掉一个长期饭票。”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的话让他安心了。一个没有底线的清洁工，

比满口正义的好人更容易控制。“希望我们没有下次合作的机会。”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露出一个笑容。4白天我变回了在城中村捡垃圾的孤儿。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总是带着怯懦。推着破三轮车，穿梭在狭窄肮脏的小巷里。

“死丫头，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房东堵在门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我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宽限几天吧……还没凑够。”“天天就知道捡这些破烂，

能有几个钱！”“今天不交钱，就滚出去！”他恶狠狠地骂着，踹了一脚我的三轮车。

周围的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对着我指指点点。“就是她，没爹没妈的野种。

”“听说她妈当年跟野男人跑了。”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已经麻木了。所以低着头，

任由他们嘲笑，像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回到我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

屋里堆满了各种废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封泛黄的信，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是二十年前，

我那个好妈妈留下的。信上没写要去哪，只写满了她对贫穷的厌恶和对富贵生活的向往。

我把信放回去，拿起那本笔记。笔记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字：江承。里面密密麻麻，

全是我这些年调查到的，关于江承和他公司的所有信息。从他公司的股权结构，

到每一个黑料，甚至老婆的娘家背景，我都查得一清二楚。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著名企业家江承先生今日宣布，其公司将于下月正式上市，

预计市值将突破百亿……”电视上的江承意气风发，正在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塑造着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形象。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人物，就在昨晚，

亲手处理掉了自己的情妇。而我这个在城中村捡垃圾的孤儿，是他唯一的知情者。

房东还在外面骂骂咧咧。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又塞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伪装不能有任何破绽。我把笔记和信重新锁好，塞回床底。然后打开门，

对着房东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大哥，再宽限我两天，就两天。

”他看着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滚滚，晦气！”我关上门，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拿起一个捡来的易拉罐，用力捏扁。江承，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5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是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他们拿着一张照片，

在城中村挨家挨户地问。轮到我的时候，房东幸灾乐祸地指着我的鼻子。“警察同志，

这丫头在这住了十几年了，她肯定知道。”我脸上漏出被吓坏了的表情。

一个老警察把照片递到我面前，语气尽量温和。“小姑娘，你见过照片上这个女人吗？

”照片上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正是几天前被我亲手“清理”掉的母亲。

我的内心翻江倒海，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惊恐地看着照片，然后拼命摇头，

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认识。”另一个年轻警察皱起了眉。

“你再仔细看看，她可能很多年前在这里住过。”我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

整个人往后缩了缩，眼底尽是惶恐。“真的，不认识，我，我害怕。

”老警察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示意他别吓到我。“你别怕，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他们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我都用摇头和简短的“不知道”来回答。我的表现，

完全符合一个有些迟钝的孤儿。他们没发现任何破绽。很快就离开了。然后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与此同时，电视新闻里，江承正在召开记者会。

他一脸悲痛地宣布，自己的一个“朋友”失踪了，希望媒体和公众能帮忙寻找，

还悬赏了一笔不菲的奖金。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受害者。

舆论的风向很快就被他掌控了。警察的调查也因此变得束手束脚。江承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