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故事导语三界之内，谁不知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棒下去，天翻地覆。可如今，
这位大圣却遇到了比十万天兵天将还难缠的对手。他的战场不再是灵霄宝殿，
而是花果山的一亩三分地。他的武器不再是金箍棒，而是一张画满格子的图纸。
当神通盖世的猴王，必须学会用尺子丈量土地，用合同约束邻里，他才发现，
想给猴子猴孙们一个安稳的家，比大闹天宫还要难上千万倍。这根曾经搅动四海的棍子，
如今能撑起一个家的屋檐吗？一个关于建设与守护的故事，就从这根画图的木棍开始了。
孙悟空手里攥着一根木棍，棍子一头抵着地面，另一头在他手心划拉。他面前是一片空地，
地上插着几十根颜色各异的木桩，连成一片奇怪的方格。一群老猴蹲在不远处的桃树下，
伸着脖子看。他们的大王从东海回来后，就变得很奇怪。他不再练棒，也不去喝酒，
就天天在这片地上戳洞。一只胆大的小猴子跳到悟空身边，指了指地上的木桩。“大王，
你这是在干啥？捉迷藏的阵法吗？”孙悟空把木棍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方格，
咧开嘴。“不是阵法。”他顿了顿，吐出几个字。“俺要在这上面，给咱们花果山，
盖一个新家。”猴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新家？他们现在的家不就是那些山洞和树窝吗？
虽然夏天漏雨，冬天透风，但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一只老猴子拄着拐杖，
颤巍巍地走过来。“大王，盖房子……那是人的事。我们猴子，有个石洞遮风挡雨，
就挺好啦。”悟空回头，看着老猴花白的眉毛和满是褶子的脸。他记得，
这只老猴还是他当年从猎狗嘴里救下来的。如今，也老得快走不动道了。“好什么好！
”悟空的声音大了起来，“一到下雨天，洞里就打汪，睡一觉起来，***都泡得发白。
冬天呢？北风嗖嗖地刮，跟刀子似的。你们就甘心让猴崽子们也这么过？”猴子们不说话了。
大王说的是实情。悟空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发酸。他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见了人间的繁华。
那些人住的房子，亮堂堂，暖和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凭什么他的猴子猴孙们就得住在潮湿的石洞里？他齐天大圣，护得了花果山不受侵犯，
就保不了他的子民有个好住处？“俺老孙说话算话！”他拔下一根毫毛，放在嘴边，
轻轻一吹。“呼——”那根毫毛迎风一晃，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块青灰色的砖头，方方正正，
棱角分明。猴子们“咭咭呱呱”地叫起来，围上前去，摸摸这，敲敲那，满脸都是新奇。
“是砖！是砖头啊！”悟空哈哈大笑，又拔下一把毫毛。“这点砖算什么！看俺老孙的！
”他一口气吹出去，漫天猴毛飞舞，像下了一场大雪。落到地上，
就变成了砖、瓦、木梁、石板。转眼间，一片空地上就堆满了建筑材料。“今晚，
就让你们住上新房子！”悟空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山嗡嗡响。他跳到材料堆上，
抓起一根木梁，比划了一下，又拿起一块砖，往地上一砌。他从来没盖过房子，
但他看人盖过。不就是一层一层往上码吗？简单！他手脚飞快，砖头在他手里像是活了一样。
别的猴子看大王动手，也纷纷跑来帮忙。他们虽然不懂，但搬砖运瓦的力气还是有的。
一时间，花果山这片空地上，热热闹闹，尘土飞扬。孙悟空干得兴起，脱了上衣，
露出满身金色的毫毛，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盖房子，
而是在打造一个全新的花果山。一个比西天极乐世界还要舒服的家。2天黑的时候，
几十栋崭新的小木屋就立在了原地。它们排得整整齐齐，屋顶铺着青灰色的瓦片，
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窗户是木头做的，还没装玻璃，透出里面温暖的火光。
猴子们从没见过这么整齐漂亮的东西，一个个围着新房子又蹦又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进去！都进去住！”悟空抹了把脸上的汗，心里头是说不出的舒坦。猴子们欢呼着，
一窝蜂地冲进了新屋。每间屋子里都铺着干草，比湿漉漉的石洞舒服多了。
小猴们在屋里打滚，老猴子们摸着光滑的墙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悟空站在院子中央，
看着这片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景象，得意极了。这才是他该做的事。什么斗战胜佛，
都比不上给他的猴儿们一个安稳的家。他走进一间最大、最敞亮的屋子。这间他给自己留的。
屋里头，他用剩下的材料搭了张床，还砌了个小小的火塘。火苗“格挣挣的”烧着，
把屋子映得暖洋洋的。他往床上一坐，就跟地藏王菩萨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他听着外面猴子们的笑闹声，觉得这声音比天庭的仙乐还好听。他甚至想，
明天再变出更多的材料，把花果山所有的石洞都改成这样的房子。这一夜，
花果山没有猴子睡在树上，也没有猴子蜷在冰冷的石洞里。他们都睡在了温暖干燥的木屋里，
连做梦都是甜的。孙悟空也睡得很沉。他梦见花果山到处都是这样的小木屋，
猴子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小院，院子里种着桃树，养着小鸡。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在花果山上。一只小猴子起得早，揉着眼睛推开门，想去外面撒尿。
他刚迈出一步，“哎呀”一声摔了个跟头。他低头一看，门口的台阶不见了，
变成了一堆烂木头。小猴子愣住了。他爬起来，回头一看，吓得吱吱乱叫。
他身后的那座漂亮的小木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墙壁变回了松散的木屑，
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地往下掉，变回了灰不溜秋的猴毛。“不好了！房子……房子没了！
”尖叫声惊醒了所有的猴子。他们冲出屋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昨晚还睡着的温暖小屋，
一点点地变回原型。木梁化作了藤蔓，砖瓦碎成了泥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昨天那片整齐漂亮的村落，又变回了一片空地。
地上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一堆堆烂木头、湿泥巴，和漫天飞舞的猴毛。猴子们都傻了。
他们站在废墟中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茫然和失望。
那种从天堂掉回地狱的感觉，比被黄风怪吹了还难受。孙悟空也被吵醒了。他冲出屋子，
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懵了。他的金箍棒能砸烂天兵天将，他的毫毛能变出千万个小猴。
可他变出来的房子，怎么就没了呢？他捡起一根落在地上的猴毛，放在鼻尖闻了闻。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儿。可为什么就撑不过一夜呢？一只老猴子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
“大王，算了吧。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咱们还是回石洞去吧。
”悟空看着猴子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捅了一下。他第一次感觉到，
自己的神通，是这么的没用。3孙悟空呆呆地站在那片废墟上，一坐就是一天。
猴子们想劝他，又不敢，只好远远地看着。他们的大王，自从取经回来，虽然性子还是急，
但好像多了些什么。现在，那些东西又好像不见了。太阳下山，月亮升起。
悟空还是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滴！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改善居住环境”意愿，
符合系统激活条件。三界商业大亨系统正在绑定……绑定成功！悟空猛地一惊，
跳了起来。他左右张望，四下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谁？
是谁在跟俺老孙说话？”他握紧了金箍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宿主您好，
本系统致力于将您培养成三界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亨。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不男不女，
不大不小，清清楚楚地就在他脑子里。悟空皱起眉头，用火眼金睛看来看去，
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他试着在脑子里回应：“你是个什么妖怪？
敢在俺老孙的脑子里装神弄鬼！”我不是妖怪，我是系统。
一个辅助您实现梦想的超级工具。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扫描，
您刚刚的“花果山房地产开发计划”之所以失败，原因在于：您使用的毫毛为一次性消耗品，
无法形成稳定、持久的物质结构。简单来说，您变出来的东西，是“临时”的。
悟空愣住了。“临时”的？他想不通。他用毫毛变出来的猴子，能打能跳，
怎么变出来的房子，就撑不过一夜？这是规则。物质的构成，需要遵循稳定的物理法则。
凭空创造的东西，缺乏能量根基，自然会消散。“规则？什么规则？俺老孙的棒子，
就是规矩！”悟空怒道。规则，就是这个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
您想盖房子，想让您的子民住得更好，光有神通是不够的。您需要知识，需要规划，
需要……真正的建筑材料。悟空沉默了。他想起了那些消失的房子，
想起了猴子们失望的眼神。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说得有道理。
“那你说，俺老孙该怎么办？”他在心里问。
恭喜宿主触发了新手任务：盖起第一栋样板间。任务目标：使用合规的建筑材料，
在花果山建成一栋面积为五十平方米，功能齐全含卧室、厨房、独立卫浴的样板房。
任务奖励：功德点100点，解锁系统初级商城。是否接受任务？“功德点？
商城？”悟空听得一头雾水，“俺老孙只要房子！”完成任务，您就能得到房子。
悟空咬了咬牙。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了。“接受！”任务已接受。
现发放新手大礼包：图纸一张。话音刚落，悟空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
多出了一幅清晰的画面。那是一张房子的图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
他虽然看不懂，但那房子的样子，却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他脑子里。两层小楼，有窗户，
有阳台，还有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叫“卫生间”的地方。“这就是……图纸？”他喃喃自语。
是的，这是“水帘洞景房”一号图纸。请您按照图纸施工。祝您好运，宿主。
声音消失了。孙悟空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张图纸。他第一次知道，
原来盖房子不是简单地码砖头，而是要先在纸上画出样子。他第一次听说，
“卫生间”是个什么东西。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
一个全新的、比西天取经还要艰难的挑战，开始了。4天刚蒙蒙亮，悟空就跳了起来。
他叫醒了所有的猴子，把他们领到那片空地上。“都听着！”他指着满地的狼藉，大声喊道，
“昨天的事，是俺老孙不对！光凭蛮力，是盖不成家的。今天，咱们换个法子！
”猴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大王又要搞什么名堂。悟空从怀里掏出一根木炭，
在地上画了起来。他照着脑子里那张图纸的样子，一笔一划地画。他画得歪歪扭扭，
但房子的轮廓还是出来了。“看见没？”他指着地上的图，“这就是咱们要盖的新家！
它叫‘水帘洞景房’！”猴子们凑过来看，只见地上画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旁边还有个小方块。他们看不懂，但觉得大王这次好像胸有成竹。一只小猴问：“大王，
这房子比昨天那个还好看吗？”悟空哈哈一笑：“那当然！昨天那个是临时的，
这个是永久的！结实得很，天塌下来都砸不塌！”他又指着图上一个圈起来的小格子。
“这里头，叫‘卫生间’。以后咱们拉屎撒尿，就不用再跑到后山去，被蚊子咬了！
在里面解决，一冲水，‘哗——许！’，就没了！干净得很！”猴子们听得两眼放光。
不用被蚊子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悟空的***被点燃了。他把金箍棒变得巨大，
在地上挖起了地基。猴子们看他干得有模有样，也纷纷加入进来。他们有的搬石头，
有的和泥，虽然还是不懂，但有了大王的指挥，大家都有了方向。悟空按照系统的提示，
先画出了房子的地基线。他让猴子们沿着线挖出一条浅沟，然后用大石头砌起来。这是基础，
系统说，基础不牢，房子就要倒。他干得满头大汗，却觉得浑身是劲。
他不再是一个变戏法的神仙，而成了一个真正的工头。他指挥着猴子们，
把一块块石头、一根根木头，搬运到指定的位置。“这块石头，放这里！”“那根木头，
截成这么长！”“泥巴要和得黏糊糊的，多加水！”他的嗓门洪亮，充满了力量。
猴子们在他的指挥下，虽然手忙脚乱，但一切都井井有条。到了下午，房子的地基就打好了。
悟空站在地基上，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这比用毫毛变出一片房子，要真实得多。他看着干活的猴群，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没有砖，没有瓦，没有足够的木材。光靠花果山上的这些零碎材料，
根本盖不起一座“永久”的房子。他再次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材料不够！怎么办？
”系统商城初级版已解锁。宿主可用功德点兑换建筑材料。当前功德点：0。
是否查看商城列表？“功德点？那是什么东西？俺老孙怎么获得？
”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即可获得功德点。新手任务奖励100点，
将在您完成任务后发放。悟空急了：“现在就需要！能不能预支一点？”很抱歉，
本系统不支持预支业务。“那俺老孙现在用什么盖？”悟空有点上火。
宿主可利用现有资源，发挥创造力。提示：花果山盛产一种“青岗岩”，质地坚硬，
可加工成石材。山后有“泡桐林”，生长迅速，木材质地轻，可用于结构。悟空一听，
眼睛亮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花果山本身就是个宝库！他立刻分派任务，
一部分猴子去后山砍泡桐树，一部分猴子去东边山崖开采青岗岩。他自己则拿起一根铁棍，
学着系统的图纸，开始加工石材。他没有工具，就用金箍棒。金箍棒在他手里，既能当武器，
也能当锤子，还能当凿子。他“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把一块块巨大的青岗岩，
修整成大小合适的石块。猴群在他的带领下，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整个花果山，
都回荡着敲打和号子的声音。5施工进行了三天。在悟空的带领下，
猴子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劳动热情。他们学会了用藤蔓捆绑木料，
用泥土混合草料砌墙。一座石头和木头混合的房子，已经初具雏形。悟空每天都泡在工地上，
累得跟泥猴似的，但他心里高兴。他看着房子一点点地变高，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
这天下午，他正指挥几只小猴给房梁上榫卯，忽然觉得天色一暗。他抬头一看，
只见一朵乌云正飘到花果山上空，云层里隐约有金光闪烁。悟空心里“咯噔”一下。这云，
不像是普通的云。他让猴子们继续干活，自己跳上一块高石，盯着那朵云。乌云越飘越近，
终于在工地上方停住了。云雾散开，一个身穿白色官服、头戴玉冠的仙官，
驾着云朵缓缓落下。那仙官面白无须，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文书，神情严肃。
悟空认得这身打扮。是天庭的官差。他心里有气，但还是压住了。这些年，
他早不是当年那个见着天兵就要打的毛猴子了。他现在是斗战胜佛，讲究个“按规矩来”。
“这位仙官，来我花果山有何贵干？”悟空抱了抱拳，问道。那仙官落地后，
看了一眼正在施工的工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展开手里的文书，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念道：“奉天承运，玉帝诏曰。
查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未经天庭基建规划司批准，擅自动土，大兴土木，
违反《天界山川管理条例》第三款第七条‘凡三界名山大川，动土超过一亩，
需上报备案’之规定。
又违反《三界土地资源使用条例》第五款第二项‘不得擅自改变山体原始地貌’之规定。
”仙官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悟空。“现依法对你的项目进行停工处理。此为停工通知书，
限你三日内恢复地貌，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他说完，手里的文书“哗啦”一下，
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布告，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贴在了悟空刚砌好的墙上。
猴子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惊恐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仙官。
悟空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天，你一张纸就给俺停了？
他几步走到仙官面前，指着那张布告。“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俺在自己的山上，
给猴子们盖几间房子，也犯法了？”仙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齐天大圣，
这里是你的地盘不假，但花果山也是三界名山，受天庭统管。一切建设，都得按规矩来。
没有审批，就是非法建设。”“规矩？”悟空冷笑一声，“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
也没见你们跟俺讲规矩！”仙官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地回道：“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你是妖仙，如今你是佛。身份不同，行事自然也不同。你若还按当年的法子，
天兵天将也不是吃素的。”这话里的威胁，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悟空气得抓耳挠腮，
恨不得一棒子打过去。可他看着仙官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又看着身后那些满眼期盼的猴子，
他知道，他不能乱来。这一棒子打下去，房子盖不成，还得惹上天庭。他深吸一口气，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叫什么名字？”“下官云策，天庭基建规划司主事。
”仙官拱了拱手，算是回答。“好，云策仙官。”悟空点了点头，“你告诉俺，要怎么做，
才能让这房子继续盖下去？”云策仙官见他态度软了下来，也缓和了口气：“很简单。
按流程走。先去土地司申请用地许可，再去山川管理局申请环境评估，
最后到我司提交规划图纸和施工方案。所有部门都批了，你就能盖了。”他说完，驾起云，
就要走。“等等！”悟空喊住他，“那要批到什么时候？”云策仙官回头，
淡淡一笑：“这个……就看你的效率了。快则数十年，慢则……上百年，也是有的。”说完，
他驾着云，飘飘然地走了，留下悟空和一群傻眼的猴子，还有那张刺眼的停工通知书。
6云策仙官走了，花果山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猴子们看着那张贴在墙上的布告，
一个个垂头丧气，刚燃起的希望，又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数十年？上百年？
”一只老猴颤巍巍地说，“等批下来，我们都老死啦！”“就是啊！
天庭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大王，跟他们拼了！”猴子们七嘴八舌，群情激奋。
孙悟空站在那栋没盖完的房子前，一言不发。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熟悉他的老猴都知道，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拼？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子狠劲，“怎么拼？去砸了灵霄宝殿？
还是再把天庭闹个底朝天？”猴子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悟空猛地转过身，
对着猴群大吼：“都给俺闭嘴！吵什么吵！能解决问题吗！”猴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吓得缩起了脖子。悟空看着他们，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他是这群猴子的王，他得为他们负责。他一把将那张停工通知书从墙上撕了下来，揉成一团，
狠狠地摔在地上。“停工通知？俺老孙把它当墙纸贴了！有种你进来拆！
”他对着天空吼了一嗓子。吼完，他转头对猴群说：“都别慌！俺老孙去天庭走一趟！
俺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他说完，一个筋斗云，化作一道金光，
消失在天际。猴子们仰着头，看着大王消失的方向，心里既担心又期盼。悟空的筋斗云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天门。守门的天王认得他，也不敢阻拦，只好放他进去。他直奔灵霄宝殿。
宝殿上，玉帝正在与众仙卿议事。看悟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都吓了一跳。“悟空，
你来此何事？成何体统！”玉帝皱眉道。孙悟空走到殿中，也不下跪，
把手里的纸团往地上一扔。“玉帝老儿，你给俺评评理！”他把花果山盖房子被叫停的事，
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越说越气，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整个大殿都震了三震。
“俺在自己的地盘上，给猴子们盖个窝，碍着谁了？就违反了你的什么鸟条例！天庭这么大，
就容不下几间小房子吗？”玉帝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也不好发作。
他知道这猴子的脾气。他看向殿下，问：“哪位仙卿，知晓此事？
”基建规划司的天官立刻出列，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强调孙悟空确实是“无证建设”，
他们按章办事。玉帝听了，对悟空说：“悟空啊，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这规矩，是我定的，
总不能我自己来破坏吧？”“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悟空道，“猴子们没地方住，
就是最大的道理！难道为了你那死规矩，就让他们一直住在山洞里？
”玉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太白金星站了出来，打圆场道：“大圣息怒，
陛下息怒。此事，或许有别的法子。云策仙官不是说了吗，让大圣按流程走。
只要流程走完了，自然就能盖了。”悟空一听，火更大了：“流程？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你们这不是刁难人吗！”他看着这群高高在上的神仙，一个个都打着官腔，说着场面话，
没有一个是真心想解决问题的。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比西天路上的妖魔洞府，
还让他感到窒息。他不想再待下去了。“行！你们讲规矩，俺老孙也跟你们讲规矩！
”他冷笑一声，“俺这就去走你们的流程！俺倒要看看，这流程，到底有多难走！”说完，
他转身就走，看都没看玉帝一眼。出了灵霄宝殿，他站在白玉台阶上，
看着天庭层层叠叠的宫殿，心里一片茫然。他该去哪里？该找谁？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滴！
检测到宿主陷入“***迷宫”状态。发布紧急任务：学习天庭法规。
任务目标：通读《三界土地资源使用条例》及《天界山川管理条例》全文。
任务奖励：解锁系统“法律库”功能，获得关键词检索能力。是否接受任务？
悟空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接受！”7孙悟空找了个人少的角落，盘腿坐下。
他闭上眼，在脑中对系统说：“开始吧。”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什么感觉呢？就像有人把一座图书馆的书，全部揉成纸团，然后硬塞进他的脑子里。
无数条款、注释、附录、案例，像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脑子里爬来爬去。
《三界土地资源使用条例》，共一万三千六百条。《天界山川管理条例》，共九千八百条。
悟空看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跟牛魔王打架都没这么累。
这些条文写得之绕，之复杂，之繁琐，让他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都没想明白。
什么叫“宗地出让金”？什么叫“容积率”？什么叫“生态红线”？他看得想吐。“停！停！
”他在心里大喊。信息流停止了。他睁开眼，觉得整个天庭都在旋转。
“这……这是人看的东西吗？”他欲哭无泪。宿主，知识就是力量。请坚持。
系统的声音毫无同情心。悟空喘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他不再试图一次性看完，而是按照系统的提示，一条一条地啃。他发现，这些条例虽然繁琐，
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比如，保护名山大川，是为了防止仙灵之气泄露；规范土地使用，
是为了避免仙界和人界因为地盘问题起冲突。他看得慢，但记得牢。他的脑子，
本来就比常人好用得多。一天一夜过去了。他就那么盘腿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
像一尊石像。路过的仙官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斗战胜佛在搞什么名堂。两天后，
他看完了所有的条例。他感觉自己像去了一趟地府，又活了过来。他睁开眼，
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系统，俺想查关于‘民生改善’的条款。
”法律库已解锁，请输入关键词。“民生改善，生态保护。”瞬间，
相关的条例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一条一条地看过去。大部分都是些空话套话，
但他看得非常仔细。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条不起眼的附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