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成绿茶，专钓海王，马上就要骗到一个亿。宴会上，我正盘算着怎么卷款跑路，
警察破门而入。我被按在桌上时还在想被哪个倒霉蛋抓了，结果一抬头，
发现带队的竟是被我嫌没钱，一脚踹了的前男友。01“不许动！警察！
”冰冷的声音砸在喧闹的宴会厅里，像一颗深水炸弹。音乐戛然而止。
我身边搂着我腰的周总，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哪个不长眼的，知道我是谁吗？
”他醉醺醺地站起来，指着门口。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警服，身形挺拔，帽檐压得很低，
看不清脸。但他手里那把黑洞洞的枪，可不是开玩笑的。周总瞬间酒醒了一半。
我被两个女警按在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亿啊！
就差最后一步，签完这个合同，钱就到手了。我就可以卷款跑路，去马尔代夫买个岛，
养一群小奶狗。我心里正盘算着，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力道很重，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被迫抬起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曾经有过星辰和烈火，
现在只剩下冰川和废墟。江淮。我那个嫌他穷，一个月工资买不起我一个包，
被我一脚踹了的前男友。他现在……混成了带队的警察？世界真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溪，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02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江淮坐在我对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姓名。
”“林溪。”我摆出最无辜的表情，眼眶微微泛红，“警察哥哥，我是被冤枉的。
”他冷笑一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冤枉？你跟周乾那种人混在一起，跟我说冤枉？
”“周乾，涉嫌巨额洗钱、非法集资，你作为他的枕边人，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我不知道啊，周总说他很爱我，
要给我一个亿的彩礼……”“一个亿？”江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年前，
你为了一个五万块的包跟我分手。现在胃口大了，一个亿才够？
”他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我垂下眼，
声音带着哭腔：“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不想一辈子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连个包都买不起。”“所以你就去当别人的情妇？去骗钱？”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胸口剧烈起伏。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那种被背叛后混杂着失望和心痛的怒火。很好，
越生气，越能证明我的伪装有多成功。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继续扮演那个爱慕虚荣的坏女人。“江淮，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资格管我。
”“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里的冰川似乎裂开了一道缝，有什么更痛苦的东西要涌出来。“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一个阳关道。”“林溪，我告诉你，你的阳关道，走到头了。
”他起身，摔门而去。门被甩上的巨响，震得我心脏一缩。我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
只剩下麻木的疲惫。江淮，对不起。但我别无选择。03我被关了二十四小时。期间，
周总的律师来了。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隔着铁栏杆，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林小姐，别怕。周总很快就会出来。”“他让我转告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清楚。
”他的眼神像蛇一样，黏腻又阴冷。我打了个寒颤，把名片扔在地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律师笑了笑，推了推金丝眼镜：“你会懂的。”他走后不久，
我被带去另一个房间。走廊里，我迎面撞上了江淮和周总。周总已经换下了他那身名牌西装，
穿着看守所的统一服装，但气焰依旧嚣张。他看到我，眼睛一亮，随即又变得怨毒。“林溪！
你这个***！是不是你出卖我？”他猛地朝我扑过来，被江淮一把拦住。“周乾！老实点！
”周总挣扎着，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跑得掉？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在你身上，
你敢背叛我，我出去第一个就弄死你！”江淮的脸色更冷了。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堆垃圾。“带走。”他命令手下把周总押走，然后转身，一步步逼近我。“听见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荣华富贵。”“被人当成玩物，随时可以丢弃，随时可以弄死。
”他捏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林溪，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扬起下巴。“有心没心，都跟你没关系。”“放手！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光，彻底熄灭了。他松开我，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用手帕擦了擦手。“把他俩关在相邻的房间。”他头也不回地对旁边的警员说，
“我倒要看看，这对‘恩爱’的鸳鸯，还能唱出什么戏。”我被推进冰冷的房间，
听着隔壁周总持续不断的咒骂。我蜷缩在角落里，将脸埋进膝盖。任务就快完成了。
再忍一忍。林溪，再忍一忍就好了。04深夜，铁门发出一声轻响。我警惕地抬起头。
进来的不是江淮，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两杠三星。是个大领导。
他示意看守的警员出去，然后搬了张椅子，在我面前坐下。“林溪同志，辛苦了。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愣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代号‘美人鱼’，潜伏两年，辛苦你了。”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两年来，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不是林溪，不是那个爱慕虚荣的捞女。我是省厅直属的特情人员，代号“美人鱼”。
我的任务，就是以“绿茶”的身份接近以周乾为首的特大跨境洗钱集团，
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周乾已经开始交代了。”张局面带微笑，“你提供的核心账本U盘，
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次行动能如此成功，你是首功。”我用力咬着嘴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那……江淮他……”提到这个名字，张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
“江淮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之一，但他只知道要抓捕周乾团伙，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这是为了保护你。一旦你的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查过，
他们甚至调查到了江淮。”“你当初突然跟他分手，做得非常对。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连江淮都查了。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保护了他。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我为了钱，背叛了他。他亲手抓了我，审问我，用最伤人的话羞辱我。
张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小林，委屈你了。等结案后，我们会恢复你的身份，
为你请功。”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了。”“张局，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是的，完成了。”“那我可以走了吗？”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张局沉默了片刻。“原则上可以。但是……”他看着我，神色变得凝重。
“我们截获了周乾背后势力的通讯。”“他们不知道谁是卧底，但他们已经下达了指令。
”“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所有跟周乾有深度接触的女人，
都在他们的清理名单上。”“你现在出去，是活靶子。”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看着张局，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另一个开始。我不再是卧底“美人鱼”。
我现在，是即将被灭口的“捞女林溪”。05江淮一整晚没睡。他坐在监控室，
屏幕上分割成几十个小格，其中一格，就是蜷缩在角落里的我。
他一遍遍地回放我被捕时的画面，回放审讯室里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那些话像刀子，
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一个年轻的警员端着咖啡走进来。“江队，还在看呢？”“这个林溪，
真是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心怎么这么黑。”江淮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
警员自顾自地说：“不过也奇怪，我们查了她的账户，
这两年周乾前前后后给她转了快一千万，但她卡里余额几乎为零。
”“消费记录也都是些普通女孩的开销，最大的几笔支出，
都是匿名捐款给了山区儿童基金会。”“一个捞女，还做慈善？图什么？”江淮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警员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捐、捐款……”江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起了三年前。那时他们还在一起，
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他工资不高，但每个月都会拿出一部分，以我的名义，
捐给一个助学机构。我当时还笑他：“江警官，你这点工资，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还操心别人。”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能力有大小，但善良没有。我们过得苦一点，
也许就能让一个孩子有书读。”匿名捐款。山区儿童基金会。这些细节像一把钥匙，
猛地***了他混乱的思绪里。与此同时，张局的电话打了过来。“江淮，
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张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江淮的心，猛地一沉。他有种预感，
一个他不敢想象的真相，即将揭开。06周乾扛不住了。在得知自己所有资产被冻结，
后台老板也自身难保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他像倒豆子一样，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那个U盘，是林溪给我的。”江淮站在单向玻璃后面，
听着周乾的供述。“她说那是她从一个死对头那里偷来的商业机密，可以帮我搞垮竞争对手。
”“我当时还夸她聪明，有手段。”“我就是个傻子！没想到就是这个U盘入侵了我的电脑，
偷走了黑账。”审讯的警员问道：“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周乾努力回忆着。
“异常……她很会演戏，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爱钱如命的样子，把我哄得团团转。”“哦，
对了，有一次，我带她去参加一个地下拍卖会。她说看上了一条钻石项链，跟我撒娇。
”“结果趁我不注意，她用项链上的微型相机，拍下了整个拍卖过程和所有参与者的脸。
”“后来她跟我解释，说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我当时竟然信了！”周乾越说越激动，
双手抓着头发，状若疯癫。“她根本不是为了钱！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搞垮我来的！
”玻璃后面的江淮，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扶着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想起了我审讯时梨花带雨的样子。想起了我眼中那恰到好处的贪婪和拜金。原来，
那全都是演技。一场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他的，天衣无缝的戏。他不是观众。他是戏里，
被牺牲掉的，那个最重要的道具。07“她叫林溪，24岁，警校优秀毕业生。”“两年前，
接受省厅的秘密任务，成为一名特情人员，代号‘美人鱼’。”张局的办公室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江淮看着桌上那份标记着“最高机密”的档案，手指都在颤抖。
档案上的照片，是我穿着警服的样子。英姿飒爽，眼神坚定，
和他记忆中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判若两人。“她的任务目标，是周乾背后的‘大鱼’，
一个盘踞多年的跨境洗钱和走私集团。”“为了取得信任，她必须彻底斩断过去，
变成一个他们眼中‘安全’的人——一个无亲无故，只爱钱的女人。”张局的声音很沉重。
“江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江淮当然知道。这意味着她要放弃她的事业，她的朋友，
她的名誉。还有……他们的爱情。“分手，是她任务的一部分。”“你是一名警察，
是她背景里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她如果不离开你，不仅她会暴露，你也会被灭口。
”江淮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他想起了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
我把一张银行卡摔在他面前。“江淮，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跟你过这种穷日子了。”他当时气得发疯，质问三年的感情算什么。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三年？三年的青春喂了狗。江淮，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原来，
那不是她的真心话。那是她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那些躲在暗处监听的人听的。
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他，是为了保护他。而他，却在她完成任务，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用最恶毒的语言，给了她最深的一刀。“她现在在哪里？”江淮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还在看守所。但已经不是作为嫌疑人，而是作为重点保护证人。”张局看着他，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