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者占据我身体整整一年,也没能让我那高冷的丈夫和早熟的儿子对她有好感。系统无奈,
只好将她的灵魂踢了出去,让我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我刚睁开眼,
眼前就飘过一行弹幕:“我赌一包薯片,这个原主看起来比攻略者还蠢,
撑不过一个月就得哭着走人。”我冷冷一笑,看着对我满眼厌恶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月?
不出三天,我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01我睁开眼睛,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缓缓聚焦。后脑传来阵阵钝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四肢百骸都泛着陌生的酸软。这里是我的卧室。不对,这不是我的卧室。
入目是夸张的欧式雕花大床,粉紫色的天鹅绒床幔垂挂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我的大脑被强行灌入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整整一年。一个叫林菲菲的女人,一个所谓的“攻略者”,占据了我的身体,
用尽了各种愚蠢拙劣的手段,试图讨好我的丈夫顾景深和我的儿子顾子珩。记忆里,
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顾景深面前晃荡,试图用拙劣的厨艺做所谓的爱心晚餐,
结果次次都搞得厨房一团糟。她还试图用买昂贵玩具的方式收买我那智商超群的儿子,
却被子珩用看***一样的眼神无情戳穿。她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把我辛苦维系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烧起,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尽。就在这时,几行半透明的文字突兀地飘浮在我眼前。“醒了醒了,
正主终于醒了。”“我赌一包薯片,这个原主看起来比攻略者还蠢,
撑不过一个月就得哭着走人。”“楼上加一,你看她那呆样,肯定是被这豪门阵仗吓傻了。
”“攻略者好歹还知道主动出击,这个原主一看就是个闷葫芦,等着被扫地出门吧。”弹幕?
我看着这些来自异世界的嘲讽,心底的怒火反而被一种冰冷的讥诮所取代。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约莫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小脸紧绷,那双酷似顾景深的眼睛里,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戒备和厌恶。是我的儿子,
顾子珩。他看到我醒来,没有喜悦,只是冷冷地开口。“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在林菲菲的记忆里,每当她作妖失败,
就会用装病、装晕这种方式来博取同情。显然,子珩已经把我此刻的醒来,
当成了又一场新的表演。按照林菲菲的剧本,我此刻应该扑上去,
抱着他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委屈”。但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厌恶,心脏被一股尖锐的疼痛穿透。这是我的儿子,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一年前,他虽然早熟,但看着我时,眼里还有孺慕和依赖。现在,
只剩下冰冷的墙。我压下心口的翻腾,用一种久违的、不带任何讨好意味的平淡语气开口。
“子珩,我饿了。”顾子珩明显愣住了。他站在原地,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过去一年,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要么是嗲得发腻的娃娃音,要么是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没有理会他的惊愕,
径直掀开被子下床。身上那件滑腻的、布料少得可怜的真丝睡裙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径直走向衣帽间。
林菲菲买的那些衣服被我毫不留情地拨到一边,那些五颜六色、极尽暴露的款式,
简直是在污染我的眼睛。终于,在衣帽间的最深处,我找到了一个被遗忘的箱子。
里面是我过去常穿的衣服。我拿出了一套最简单的素色棉麻家居服换上。
当布料贴上皮肤的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整个人的气质,
瞬间从那个试图攀附男人的菟丝花,变回了原本清冷独立的苏晚。眼前的弹幕飘过疑惑。
“咦?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换了身衣服而已,装的吧,不出三分钟就得暴露本性。
”“就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等着看好戏。”我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声的冷笑。
好戏?我会让你们看到一出毕生难忘的好戏。我走进厨房,张妈正在准备早餐,
看到我时眼神闪躲,带着怜悯和不赞同。我能理解,过去一年,她大概也受够了那个“我”。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储物柜,踮起脚,从最顶层最深处摸索出一个落了灰的砂锅。
这是我惯用的厨具,是当年我母亲送给我的。林菲菲那个蠢货,大概翻遍了整个厨房,
也没想到我会把东西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我熟练地淘米、开火、煮粥。不,我改了主意,
给自己下了一碗简单的阳春面。葱花、酱油、一点猪油,香气很快在空旷的厨房里弥漫开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生疏。这具身体的本能,属于我苏晚的本能,正在一点点回归。
02我端着面坐在餐厅,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顾景深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了下来。他身形高大挺拔,五官轮廓深邃分明,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此刻正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冷漠。
他看到我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面,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张妈没做早餐?”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惯有的质问。在林菲菲的记忆里,她每天都会变着花样让张妈准备极尽奢华的早餐,
然后摆在餐桌上等他,期待他能多看一眼。我抬起眼皮,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想吃这个。”没有解释,没有讨好,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顾景深的眼神闪过讶异,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没再说话,径直在主位坐下。顾子珩也蹬蹬蹬地跑下楼,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我碗里的面。
张妈很快端上了为他们父子准备的西式早餐,培根、煎蛋、烤吐司,还有温好的牛奶。
我没有看他们,专注地吃着自己的面。一碗热面下肚,我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被那个女人折腾了一年的身体,终于有了暖意。我吃完最后一口面汤,自然地起身,
端着碗走向厨房。攻略者林菲菲在的时候,别说洗碗,她连自己的杯子都不会收。
她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来享福的,而不是来当保姆的。我将碗筷放进洗碗机,
动作行云流水。身后,顾景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那目光太过锐利,
几乎要在我的背上灼出两个洞。就在这时,餐厅传来“啪”的一声轻响。我回头,
看到顾子珩的牛奶杯倒了,白色的液体在昂贵的实木餐桌上迅速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小脸上瞬间露出烦躁和警惕的表情,
似乎在准备迎接一场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果然,林菲菲的记忆告诉我,
只要发生一点点意外,她就会大惊小怪地尖叫起来。要么手忙脚乱地把事情搞得更糟,
要么就直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指责子珩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来一块干净的抹布,走到餐桌旁,平静地将牛奶擦拭干净。
桌子很快恢复了原样。我将湿透的抹布随手搭在臂弯,看着依旧紧绷着小脸的顾子珩,
语气平淡。“杯子扶稳。”我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责备,也没有过度的“关心”。
顾子珩彻底怔住了。他看着我,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
第一次浮现出厌恶之外的情绪——困惑。坐在主位上的顾景深,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他看着我,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那丝讶异已经变成了更深层次的探究。
眼前的弹幕彻底炸了锅。“***,情绪这么稳定?”“这反应不对劲啊!
按剧本不是应该尖叫吗?”“不像演的,你们看她擦桌子的熟练度,还有那淡定范儿,
攻略者绝对学不来。”“有点意思了,我的薯片不会真的要没了吧?”“别急,这才刚开始,
说不定是欲擒故纵的新招数。”我无视那些嘈杂的议论,将抹布拿回厨房清洗干净,
然后转身准备上楼。第一步,已经稳稳地踏了出去。03我刚换好衣服,
准备去书房整理一下思绪,客厅的电话就响了。张妈接了电话,脸色变得有些为难,
她匆匆上楼敲响了我的房门。“太太,是……是小少爷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担忧。“说小少爷在学校和同学起了冲突,
对方家长已经到学校了,看起来很难缠。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林菲菲处理这种事情的画面。她要么咋咋呼呼地赶到学校,
不问青红皂白就用钱砸人,试图息事宁人。要么就是仗着顾家的名头,高高在上地指责对方,
结果每次都把小事闹大,让顾子珩在学校的处境更加尴尬。顾景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已经拿起手机,准备让助理去处理。他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语气不容置喙。
“我让陈助理过去一趟。”这是对我处理能力的全盘否定。我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机。
顾景深抬眸看我,眼神里的怀疑和不耐几乎要溢出来。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去年没处理好,这次我去。”我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顾景深审视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这句话的真伪。几秒钟后,他收回了手,算是默许。
眼前的弹幕已经开始狂欢。“来了来了,经典送人头环节!
”“我赌她这次会哭着给人家道歉,然后被顾总嫌弃死。”“哈哈哈哈,
已经能想到那个画面了,这原主是真没逼数啊。”“薯片已备好,坐等打脸。
”我拿起车钥匙,径直走向车库。来到学校的办公室,远远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吵嚷声。
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对着班主任唾沫横飞,而顾子珩就站在旁边,
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就是顾子珩的妈妈?你可算来了!
我告诉你,你儿子今天必须给我儿子道歉!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当黑客黑我儿子的平板!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我走到顾子珩身边,蹲下来,轻轻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
我没有问他“你为什么又惹祸”,而是低声问。“有没有受伤?”顾子珩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难以置信。我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转向班主任。“老师,
能麻烦您把事情的经过完整说一遍吗?”我的态度冷静而礼貌,班主任显然松了口气,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是对方的孩子王小胖先炫耀自己会用一些软件破解游戏,
还试图破解顾子珩自己编写的一个加密小程序,失败后恼羞成怒,就恶人先告状。我听完,
心里已经有了数。我看向那个依旧喋喋不休的女人,
她言语间不停地炫耀自己儿子多么“聪明”,会用电脑,会下载很多“厉害的软件”。
我等她说够了,才不卑不亢地开口。“王太太,小孩子之间的事情,
有时候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我的声音不大,却成功让她闭上了嘴。“不如我们看看,
到底是谁先‘不小心’动了谁的东西?”我转向顾子珩,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子珩,
把你平板里的操作记录调出来,给王太太和老师看看。”顾子珩眼睛一亮,
立刻拿出自己的小平板,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很快,
一条清晰的操作日志就显示在屏幕上——王小胖的平板 IP 在半小时前,
连续十九次试图暴力破解子珩的程序。证据确凿。王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话锋一转。“王太太,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种技术交流。
您的儿子很有探索精神,子珩的程序也确实需要更多测试来完善。不过……”我顿了顿,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现在网络环境复杂,让孩子过早接触这些没有明确来源的黑客软件,
万一不小心泄露了家庭信息,或者被不法分子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您说对吗?
”我的话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戳中了王太太的要害。她一想到那些可能的后果,
脸色顿时发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只能拉着自己儿子,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我转过身,看到顾子珩正仰着小脸看着我,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崇拜”的光芒。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只有我眼前的弹幕,
像疯了一样滚动着。“***!”“这逻辑!这口才!这气场!这是原主?
”“脸好疼……我的薯片……我的脸……”“这不叫送人头,这叫降维打击!
”我微微勾起唇角,牵起儿子的手。“我们回家。”04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片安静。
我专心开着车,顾子珩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一直透过后视镜偷偷看我。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声音小小的,带着不确定。
“你……今天怎么想到的?”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纠结的小脸,淡淡一笑。“因为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别人。”这句话像一颗石子,
投入了他心中那片冰封的湖泊。林菲菲那个女人,在她的世界观里,
孩子惹祸就是给大人丢脸,所以她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打压。“你为什么又惹祸!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这些话,才是顾子珩在过去一年里听得最多的。我的儿子,
他渴望的从来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一份无条件的信任。他沉默了下去,
小脑袋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到家,顾景深不在,应该是去了公司。
我没有像林菲菲那样,一闲下来就去烦他,或者窝在沙发里看那些无聊的偶像剧。
我径直走进了书房。这个家里的书房很大,一面墙是顾景深的商业和金融书籍,另一面墙,
则是我婚前看的那些经济学和企业管理的著作。林菲菲占据我身体的一年里,
这个书架落满了灰尘,她看的东西,只有梳妆台旁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言情小说。
我抽出一本《行为经济学》,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翻阅起来。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找回丢失的灵魂。书房的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我没有抬头,
也知道门外是谁。顾子珩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当他看到我手中那本全是专业术语的书时,
小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大概无法把眼前这个安静看书的我,
和那个只会追着帅哥照片尖叫的林菲菲联系在一起。我没有戳穿他的偷看,
只是任由他站在那里。直到他自己觉得没趣,悄悄地关上了门。晚上,
到了顾子珩该睡觉的时间。我走进他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
手里拿着一本关于天体物理的图画书。林菲菲只会给他讲小兔子乖乖的故事,
他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我坐在床边,拿过他手里的书,用一种他能理解的方式,
给他讲起了超新星爆发和黑洞的形成。我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平缓,
将那些深奥的宇宙知识,变成了一个个奇妙又引人入胜的故事。“……所以,
我们看到的很多星星,其实是它们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就像妈妈看你,
有时候也会想起你更小的时候。”他安静地听着,原本因为早熟而显得有些冷漠的小脸,
在柔和的床头灯光下,渐渐舒缓下来。讲到最后,他已经在我平稳的故事声中安然睡去,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笑意。我替他掖好被角,
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前的弹幕,画风已经彻底变了。
“破案了,家人们,原主好像是个隐藏的学霸?”“这知识储备,说她能手搓火箭我都信,
攻略者那初中毕业的脑子根本装不下这些。”“完了完了,儿子已经快被策反了,
这崇拜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我的薯片……终究是错付了……”我关掉他房间的灯,
轻轻带上了门。孩子的心是最纯粹的。谁是真心对他好,谁只是在演戏,他比谁都清楚。
05顾子珩的变化,顾景深不可能察觉不到。我的儿子不再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或者对家里的“女主人”视而不见。他开始会主动和我讨论程序代码的问题,
会把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我听。餐桌上的气氛,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冰冷。这一切,
都让顾景深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厌恶,慢慢变成了审视,再到如今的探究。他想知道,
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天晚上,他回家比平时早一些。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张妈,
手里却拿着一份蓝皮的文件夹。他没有直接回书房,
而是把那份文件“随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一旁,看似在看财经新闻,
余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这是一次试探。我心知肚明。在林菲菲的记忆里,
她一看到这类文件就头疼,
只会凑过去说一些“老公你好厉害呀”、“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复杂哦”之类的废话。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扮演一个崇拜丈夫的无知小女人,却不知道,顾景深最不需要的,
就是一个只会说废话的花瓶。我正在陪子珩拼一个复杂的乐高星际飞船,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文件夹的封面。《城西地块开发项目风险评估报告》。我心头微动。
我没有像林菲菲那样扑过去,而是等子珩拼完手头的一块,才状似无意地开口。
“城西那块地?”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顾景深的耳朵里。
他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我站起身,走到茶几旁,
并没有拿起那份文件,只是扫了一眼。“李家的那个对家公司,叫‘风驰科技’,
他们最近在和政府接触新能源产业的补贴项目。
”“你们如果还只是主打传统高端地产的概念,前期投入巨大,后期政策一旦倾斜,
可能会吃亏。”客厅里一片寂静。顾景生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我说的这一点,正是他公司的核心团队,开了一整个下午的会才分析出来的最大风险点。
这个项目还没对外公布,她是怎么知道的?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此刻像两把锋利的探针,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剖析一遍。他沉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婚前,
我爸带我参加过几次行业峰会。饭局上听那些人聊过几句,有点印象。”我没有撒谎。
这是属于我苏晚的真实过去,而不是林菲菲那乏善可陈的人生。顾景深沉默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怀疑,
还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喜。他默默地收起了那份文件,没有再看电视,一整个晚上,
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他发现,我不再像过去一年那样,
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他回家,也不再用各种借口去黏着他。我陪完儿子,
就窝在沙发一角,安静地看书,或者泡一壶清茶,姿态安然,仿佛自成一个世界。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