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特困户送补助金时,男人正将老婆孩子打的嗷嗷叫。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帮忙。
可当我报警后,事情却变了味。
男人跑到镇上,告诉所有人,我是看上了他老婆,才故意陷害他。
我找到村长,求他帮我做证明。
可村长只是叹了口气,劝我别跟粗人计较。
结果第二天,男人直接带着全村老小,堵在我的宿舍门口。
他老婆扑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喊:
“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我们穷,但我们有骨气!你不能这样糟蹋我啊!”
村民们对着我指指点点,骂我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一个砖头砸破了脑袋。
……
额头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来,糊住了我的左眼。
世界变成一片血红色。
我捂着伤口,看着赖三身后黑压压的村民,他们眼神里的鄙夷和愤怒,如石头一样砸在我身上。
“打得好!这种畜生就该打死!”
“城里来的了不起啊?就能随便欺负我们乡下人?”
赖三的老婆秦媚抱着我的腿,哭声更大了。
“曾干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了行不行?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
她这话一说,村民骂得更凶了。
好像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家庭的恶人。
我挣开她的手,血滴在地上。
“秦媚,他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秦媚的哭声一顿,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变成一副凄苦的样子。
“他就是一时糊涂……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曾干部你没成家,你不懂。”
村长罗老汉挤进人群,看到我头上的血,吓了一跳。
他一把拉住还要冲上来的赖三。
“赖三!你疯了!这是要出人命的!”
然后他转头对我说:“曾干部,你先回去处理下伤口,这事……这事我来处理。”
我看着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回了宿舍。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腿有点软。
屋里没有药,我只能用凉水冲了冲伤口,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在一起。
晚上,罗老汉提着一篮子鸡蛋来了。
“曾干部,消消气,赖三就是个浑人,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
他把鸡蛋放在桌上。
“你看,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影响咱们村的形象,也影响你的工作。要不……就算了?”
我看着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脸,问:“算了?我头上的伤算了?我的名声算了?”
罗老汉叹气:“年轻人,在村里工作,最要紧的就是和气。”
“你把他送进去了,他婆娘孩子怎么办?”
“村里人会议论你没人情味。你现在名声不好听,忍一忍,风头过去了就好了。”
我没接话。
他走后没多久,秦媚又来了。
她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