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酥，一个十八线小演员，人生理想是当一条合格的咸鱼。奈何我的导演王志明，
总觉得我骨骼清奇，是块“搞副业”的好料。开机第一天，他当着全剧组的面，
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的演技侮辱了他的艺术。第二天，他“不小心”把道具水泼我身上，
让我大冬天穿着湿衣服拍了五个小时。后来，我的戏份被删得只剩一个背影。
他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小唐啊，你看，当演员这条路不好走吧？没天赋，还没背景。
但王导是过来人，懂你们年轻人的难处。”“晚上有个饭局，张总也在，你懂我意思吧？
去敬杯酒，比你在这儿冻一天强。”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点了点头。行啊，去就去。
我就是有点好奇，当他知道饭局上那位“张总”是我家司机时，表情会有多精彩。哦，还有，
这家影视公司的最大股东，好像是我爸。1.我的导演，有点东西“卡！
”王志明把喇叭往地上一扔，发出刺耳的噪音。“唐酥！你演的是个被抛弃的怨妇，
不是个没睡醒的僵尸！”“你的眼神呢？你的情绪呢？被你家猫吃了？”我站在镜头前，
脸上挂着两条剧本要求的泪痕，心里毫无波澜。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了。王志明，
我们这部小成本网剧的导演，每天的日常就是变着法儿地骂我。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低着头，
假装很忙的样子。同组的女主角幸灾乐祸地瞟了我一眼，嘴角勾了勾。她叫程菲，
是王志明的“红颜知己”，戏里戏外都腻歪得不行。我的角色本来是女二，进组后，
剧本一天一改，现在戏份快被删成路人甲了。“对不起王导，我再来一条。”我态度良好，
主打一个听劝。心里想的却是，收工后是去吃麻辣烫还是日式拉面。“再来一条？
你以为胶片不要钱啊？”王志明叉着腰走到我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就你这个资质，还想当演员？我告诉你，这行水深着呢，
不是你这种没背景没天赋的人能混的。”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场都听见。
这是典型的职场PUA，杀鸡儆猴。用我这个最软的柿子，来立他导演的威严。我点点头，
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王导说得对。”“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他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压低了声音。“小唐啊，你还年轻，路还长。有时候呢，光靠努力是不够的，得学会走捷径。
”他油腻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脑子要活泛一点，懂吗？”我懂。我太懂了。
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去“搞副业”么。我爸要是知道他手下有这种货色，
估计能气得把整个公司给炸了。没错，我爸，唐振华，
这家“星耀传媒”背后那个从不露面的最大股东。我来这儿当演员，纯属意外。
毕业时我爸问我想干嘛，我说想当个咸鱼。我爸说不行，唐家没有废物。
我说那就去体验生活吧，从基层做起。我爸一拍大腿，好！有志气！就把我扔进了自家公司，
还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于是，我就成了演员唐酥，
一个无背景、无靠山、业务能力尚可的十八线小糊咖。王志明还在那儿说教。“你看看程菲，
人家就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补妆的程菲。“晚上有个饭局，
投资方的刘总也在。机会我给你了，抓不抓得住，看你自己。”我看着他，
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王志明，好像是我爸前段时间提过一嘴的那个。
说是什么远房亲戚介绍来的，有点小才华，但人品不怎么样。
当时我爸的原话是：“这种急功近利的小人，让他先蹦跶几天，秋后一起算账。”现在看来，
秋后快到了。“谢谢王导提携。”我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几点？在哪儿？
”王志明满意了。“晚上八点，皇朝会所。机灵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手还不老实地捏了一下。我侧身躲开，笑容不变。“好的，导演。”他转身走了，
背影都透着一股志得意满。程菲走过来，酸溜溜地说：“哟，想通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少挨多少骂。”我没理她。我拿出手机，给我爸的特助，周叔，发了条信息。“周叔，
帮我查查今晚皇朝会所的饭局，投资方刘总。另外，把王志明导演的履历和黑料，
五点前发我一份。”手机震了一下，周叔秒回。“好的，小姐。”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心情愉快地走向化妆间。游戏开始了。就是不知道，谁是猎物，谁是猎人。2.饭局？
这是鸿门宴吧下午五点，周叔的邮件准时发到了我的邮箱。我坐在保姆车的角落里，
一目十行地扫过。王志明，三十五岁，农村出身，靠着一部题材取巧的文艺片拿了个小奖，
之后就飘了。私生活混乱，尤其喜欢对剧组里没背景的新人下手。邮件附件里，
还有几段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和几张模糊的照片。至于那个刘总，全名刘富贵，
是个搞P2P的暴发户，最近想洗钱投资影视圈，通过王志明这条线搭上了“星耀传媒”。
我关掉邮件，心里有了底。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皇朝会所的包厢门口。推开门，
里面已经乌烟瘴气。王志明坐在主位旁边，一个脑满肠肥的地中海男人，应该就是刘总。
程菲像只花蝴蝶一样，正端着酒杯给刘总敬酒。看到我进来，王志明立刻拉下脸。
“怎么才来？让刘总等这么久，懂不懂规矩？”我微微一笑，没接话，直接走到空位上坐下。
那个刘总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毫不掩饰。“王导，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灵气的新人？”“是是是，刘总，她叫唐酥。这孩子就是有点内向，
不太会说话。”王志明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还愣着干嘛？快给刘总倒酒啊！
”我拿起桌上的茅台，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起来，对着刘总。“刘总，
我敬您。”说完，我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没带一丝犹豫。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刘总和王志明都看愣了。程菲的脸色有点难看，大概是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
刘总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好！爽快！王导，你这个新人，我喜欢！
”他把自己的杯子推过来。“来，给我也满上。”我拿起酒瓶，又给他倒满了。
王志明朝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终于上道了”。我心里冷笑。这点酒，
还不够我爸平时漱口的。想当年我跟着他去俄罗斯谈生意，对面三个彪形大汉，
被我一个人喝趴下了。拼酒？你们还嫩了点。接下来，就是无聊的推杯换盏。
刘总的手开始不老实，总想往我这边伸。我每次都“不经意”地起身倒酒，或者假装接电话，
巧妙地躲开。几次三番下来，他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王志明看出来了，立刻给我施压。
“唐酥，你躲什么？刘总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程菲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就是啊，装什么清高。进了这个圈子，谁不知道谁啊。”我放下酒杯，看着王志明。
“王导，我只是来吃饭的。”“吃什么饭？你以为这顿饭是白吃的？”王志明火了，
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告诉你唐酥，今天你要是不能让刘总满意，明天就立马给我滚出剧组！
”他这是图穷匕见了。刘总也板着脸，肥硕的手指敲着桌子。“小姑娘，别给脸不要脸。
我能捧你上天，也能踩你入地。”“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你的资源，我包了。”他说着，
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胳膊就要缠上来。我站了起来。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如果我不喝呢？”我的声音很平静。“不喝？”王志明冷笑一声，“不喝你就给我滚蛋！
我保证，以后整个娱乐圈，都没你的立足之地！”他笃定我不敢。一个十八线小演员，
无权无势，拿什么跟他斗？我笑了。“王导，你确定？”“我确定！现在！立刻！滚！
”他指着门口。“好啊。”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我开了免提。“爸，皇朝会所888包厢。有人要让我滚出娱乐圈，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谁？把电话给他！
”我把手机递向王志明。他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到错愕，再到惊疑不定。
“你……你搞什么鬼？”他不信。或者说，他不敢信。我把手机又往前递了递。
“我爸让你接电话。”整个包厢，死一般地寂静。3.我爸来了，
带着法务部王志明最终还是没敢接那个电话。他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青一阵白一阵。
刘总也懵了，看看我，又看看王志明，不知道我在耍什么花招。程菲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大概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垂死挣扎。我也不催他。就那么举着手机，静静地看着他。
电话那头，我爸也没挂，沉默的压力透过听筒弥漫在整个包厢。大概过了半分钟，
王志明终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唐，别开玩笑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试探。“我没开玩笑。”我收回手机，对着听筒说。“爸，
他们不信。你还是自己来一趟吧。”“定位发我。十分钟。”我爸的声音冷得像冰。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我把定位发过去，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各位，
别愣着啊，继续吃。”没人动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和怀疑。
王志明坐立不安，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掏出手机，似乎想给谁打电话确认一下，
但又不知道该打给谁。程菲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王导，她肯定在诈你呢！
一个穷跑龙套的，能有什么背景？”这话给了王志明一点信心，他清了清嗓子，
重新摆出导演的架子。“唐酥！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没用！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是吗？那我们就等等看。”接下来的十分钟，
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十分钟。包厢里没人说话，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王志明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刘总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只有我，悠闲地喝着茶，
仿佛置身事外。十分钟后，包厢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不是服务员。为首的，
是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中年男人。是我爸，唐振华。他身后，
跟着周叔，还有四个穿着同样西装、拎着公文包、表情严肃的男女。
那是我们公司号称“业界必胜客”的法务部天团。唐振华的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看到我安然无恙，他紧绷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然后，
他的视线转向了已经呆若木鸡的王志明。“你，就是王志明？”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王志明“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他见过唐振华的照片，
在公司年会的PPT上。那是他这种级别的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唐……唐董……您……您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话都说不全了。
刘总也傻了。他虽然不认识唐振华，但看这阵仗，也知道来者不善。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这……这位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唐振华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有没有事？”“没事，爸。酒有点烈，
头有点晕。”我故意装作有点委屈的样子。这一声“爸”，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包厢里炸开。
王志明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程菲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刘总的腿一软，差点也跪下去。“周秘书。”唐振华的声音冷得掉渣。“在。
”周叔上前一步。“通知下去，王志明即刻开除，永不录用。
星耀传媒将以行业联合会的名义，对他进行全行业封杀。”“是。”“程菲，违约解约，
所有资源全部撤回，并追讨公司在她身上的所有投资损失。”“是。”“刘富贵，
查一下他的公司，看看他用来投资的钱，干不干净。不干净的话，直接送进去。”“是。
”“还有，今天在座的各位。”唐振华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作陪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全部拉入星耀传媒合作黑名单。”短短几句话，就宣判了在场所有人的“***”。
王志明彻底崩溃了，他爬过来，想抱我爸的大腿。“唐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知道唐酥是您女儿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唐振华一脚踢开他，
满脸厌恶。法务部的人上前，将一份文件递给王志明。“王先生，这是你的解约通知，
以及公司将对你提起的名誉侵权和职场性骚扰诉讼的相关文件，请你签收。
”王志明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导，
你不是说，我要是不能让刘总满意，明天就滚出剧组吗？”“你不是说，
要让我在娱乐圈没有立足之地吗？”我顿了顿，笑了。“现在，你觉得，是谁该滚蛋呢？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4.剧组炸了，
我成了传说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剧组。整个片场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好奇又带着点讨好的眼神偷偷看我。王志明和程菲没来。不，
是永远不会来了。新的导演很快就位了，
是公司里一位以脾气好、业务能力强著称的资深导演，姓李。李导一见到我，就主动走过来，
态度客气得不行。“唐老师，昨晚没吓着吧？剧本我已经看过了，
您那个角色的设定太单薄了，配不上您的演技。我让编剧连夜改了，加了不少高光戏份，
您看看还满意吗？”他递过来一份崭新的剧本。我翻开一看，原本只剩背影的女N号，
赫然变成了贯穿全剧的灵魂人物，人设复杂又有魅力，比之前的女一号还出彩。
我笑了笑：“李导，您太客气了，叫我唐酥就行。”“哎，那怎么行，您是唐董的千金，
就是我们整个剧组的公主。”旁边一个副导演连忙凑上来说。我没再纠结称呼问题。我知道，
从我爸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普通”的体验生活状态了。也好，
咸鱼当久了，偶尔换个模式玩玩也不错。关于昨晚皇朝会所发生的事，
已经以一种野火燎原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公司。版本五花八门。
有说我是唐董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这次是来认祖归宗的。有说我是唐董的新欢，
被王志明不开眼得罪了，才引来雷霆之怒。最离谱的版本是，说我其实是商业间谍，
掌握了王志明的犯罪证据，昨晚是联合董事长演的一出好戏，为的是清理门户。总之，
我成了公司内部的一个传说。之前的那些小跟班，比如程菲的助理，现在看到我，
都恨不得绕道走。而一些之前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场务、化妆师，
则是一脸的“原来是你小子”的表情，过来捶我肩膀。“行啊你，唐酥！藏得够深的啊！
我说你怎么天天那么佛系，感情是家里有矿啊！”“大小姐，以后可得罩着我们点啊！
”我笑着跟他们打哈哈。“什么大小姐，我就是个打工人。对了，晚上收工请大家喝奶茶。
”“好耶！”李导来了之后，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快得飞起。他是个真正懂戏的导演，
讲戏一针见血，调度有条不紊。剧组里再也没有乌烟瘴气，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创作上。
我的演技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李导经常在监视器前拍着大腿夸我：“有灵气！太有灵气了！
这才是演员啊！”我知道，这其中有我身份的加成。但更多的是，
在一个健康、专业的创作环境里，一个演员应该有的状态。王志明那种人，不仅毁了别人，
也毁了他自己的艺术。休息的时候，我刷了刷手机。一个娱乐八卦号爆了个大料。
知名青年导演W，因涉嫌职场性骚扰及职务侵占被剧组开除，并遭全行业联合***！
下面还附上了一张打了码的照片，正是王志明。评论区已经炸了。“***，我知道是谁，
之前就听说他人品不行。”“大快人心！这种人就该滚出娱乐圈！”“求深扒！
是哪个女演员这么刚，敢硬刚导演？”我看着那条“求深扒”的评论，笑了笑，退出了微博。
深藏功与名。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志明虽然是个小人，但他背后似乎还有人。
那个把他介绍给我爸的“远房亲戚”，到底是谁？我给周叔发了条信息。“周叔，
帮我查一下，王志明最初是谁介绍进公司的。”这件事，可能还没完。5.咸鱼的愤怒，
也很可怕日子清净了几天。王志明的事情在网上发酵了一阵，很快就被新的八卦淹没了。
他就像一颗被扔进湖里的小石子，扑腾了两下，就沉底了，再也没了声息。
刘总的公司因为涉嫌非法集资被查封，他本人也进去了，据说要在里面踩好几年的缝纫机。
程菲彻底销声匿迹，听说是回老家了。剧组的拍摄一切顺利。我的戏份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重。李导是真心欣赏我，经常拉着我讨论剧本到深夜。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只以为我是唐董特别关照的某个亲戚家的孩子。这种纯粹基于创作的交流，让我觉得很舒服。
这天，我刚拍完一场哭戏，情绪还没完全抽离出来。助理小莉递过来一杯温水和手机。
“酥酥姐，刚才周特助打电话来，说您要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我接过手机，
点开周叔发来的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人事关系图。王志明，是由公司副总，
张海涛，推荐入职的。张海涛，是王志明的老乡，也是他口中那个“远房亲戚”。
而这个张海涛……我有点印象。他是公司的元老之一，跟着我爸一起打江山的。这些年，
我爸逐渐放权，很多具体业务都是他在负责。在公司里，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个公司副总，为什么要推荐王志明这种货色？
而且还放在一个他能轻易接触到新人女演员的位置上？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把人事图放大，仔细看着张海涛的资料。照片上的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我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
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我立刻给周叔回了电话。“周叔，这个张海涛，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周叔的语气很凝重。“小姐，董事长早就怀疑他了。这几年，
公司有好几个项目都亏损得不明不白，账面上做得却很漂亮。而且，他还涉嫌利用职务之便，
安插亲信，培养自己的势力。”“王志明，只是他安插的众多棋子之一。”我明白了。
王志明的所作所为，张海涛不可能不知道。他放任王志明胡作非为，
甚至可能是在默许和鼓励。因为这些被毁掉的新人演员，或者被逼走的人才，
都能让他更好地控制公司。而这次，王志明踢到了我这块铁板，也让张海涛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