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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日,新帝跪求治国策

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 著

穿越重生连载

萧元景裴知序是《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新帝跪求治国策》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裴知序,萧元景展开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新帝跪求治国策由知名作家“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1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3:15:5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毒酒送到冷宫第三新帝跪求治国策

主角:萧元景,裴知序   更新:2025-11-05 19: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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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安,是个假太监。被派去监视冷宫里那位据说已经疯癫的废后娘娘,

是我这辈子走过最大的运。所有人都说她完了,新帝和新后变着法子地折辱她,

把她当成脚底的泥。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在朝堂上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吵得面红耳赤时,

娘娘正为她那几颗白菜长得不够肥硕而发愁。他们更不知道,北疆退敌的妙计,

是娘娘浇水时顺口一提的闲话。江南赈灾的神策,是娘娘喂猫时无心之言的布置。

我成了她唯一的传声筒,悄无声息地,将这座阴冷宫殿的意志,变成了整个大梁王朝的铁律。

新帝萧元景自诩天命之子,开创盛世。他永远不会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江山,

不过是裴知序的菜园子,而他本人,只是个负责浇水的工具人。至于我?

我只想给娘娘扫一辈子的地,看她如何在这方寸之地,覆雨翻云。

01、冷宫来了个假太监我叫陈安,净身房总管是我远房表叔。所以,我揣着家伙进了宫。

宫里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在我被分到冷宫之后。这地方,听名字就凉飕飕的。

带我来的老公公姓黄,一路上一句话没说,那张脸耷拉得比冬天的苦瓜还长。

“以后你就在这儿伺候了。”黄公公指着那扇斑驳的朱漆小门,门上的铜环都锈出了绿水。

“里头那位,是废后裴氏。记着,别多看,别多问,也别多说。她要是死了,

你就出来报个信儿,要是没死,你就老实待着。”说完,他把一个食盒塞我手里,转身就走,

活像后头有狗撵。我推开门。一股子霉味混着青草气扑面而来。院子不小,

但荒草长得比我都高,墙角堆着烂木头,一口枯井用石板盖着。唯一有点人气的,

是院子中央开垦出来的一小块菜地。一个穿着粗布宫装的女人正蹲在那儿,

拿个小木棍捣鼓泥土。她听见开门声,回过头。那张脸,就算沾了点泥,也好看得不像话。

很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深水。这就是废后,裴知序。我把食盒提过去,放在石桌上。

“娘娘,用膳了。”我学着宫里人的规矩,低着头。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桌边。

打开食盒。一碗糙米饭,上面卧着两条蔫了吧唧的青菜。还有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汤。

这就是废后的一餐。比我们这些当差的吃的还差。她倒是不在意,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吃得很认真,很仔细,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我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或者歇斯底里的疯女人。可她不是。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吃完饭,她放下碗筷。“新来的?”她问,

声音也是淡淡的。“是,奴才陈安。”“陈安。”她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

“院子里的草该除了,井边的石板也松了,你去弄弄。”她说完,又走回那片菜地,

继续捣鼓她的宝贝疙瘩。仿佛使唤我一个太监去除草修井,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办法,

只能找了把镰刀,开始跟那半人高的荒草作斗争。一下午,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可我心里头却不踏实。总管太监李公公派我来,明着是伺候,暗着是监视。

新帝萧元景和新后柳云薇,都想让这位废后早点“病逝”。可瞧她这意思,

是打算在这冷宫里扎根,颐养天年了。晚上,又有人送饭来。这次来的是个小太监,

趾高气扬的。他把食盒往地上一扔,饭菜洒了一地。“哎哟,手滑了。”他怪叫一声,

看着裴知序,脸上全是讥讽。“废后娘娘,您就将就着吃点吧。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也是奉命办事。”我当时就火了,拳头捏得咯吱响。可我不敢动。我只是个刚进宫的假太监,

动一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去看裴知序。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只是蹲下身,

把没沾上泥的几块饭捡起来,放回碗里。然后端着碗,走回屋里去了。那小太监讨了个没趣,

悻悻地骂了两句,走了。我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不是滋味。我走过去,想收拾一下。

屋里传来她的声音。“别动。”声音不大,但很有力。“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我愣住了。这算什么?她就这么忍了?传闻里,这位裴皇后,

当初可是以铁腕和智慧闻名朝野的。先帝在时,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萧元景,

好几次犯错都是她给兜回来的。怎么一朝失势,就成了个任人捏的软柿子?我搞不懂。

但我记住了她的话。第二天,我什么都没干,就等着。果然,日上三竿的时候,

一个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领头的那个,是新后柳云薇宫里的张嬷嬷。

一进门,看见地上的饭菜,张嬷嬷的脸瞬间白了。她扑通一下跪在裴知序的屋门前。

“娘娘饶命,是奴婢管教不严,惊扰了娘娘清修!”屋里没动静。张嬷嬷就那么跪着,

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往下掉。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屋里才传来裴知序懒洋洋的声音。

“张嬷嬷,我这里缺个花肥,你看,那地上的东西,合适吗?”张嬷嬷如蒙大赦,

磕头如捣蒜。“合适,合适!奴婢这就给您埋进去!

”她手脚麻利地让小太监把地上的污秽收拾干净,小心翼翼地埋进了菜地边缘。做完这一切,

她又陪着笑脸说:“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的点心,您尝尝。”食盒里,

是几碟精致的糕点。裴知序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看都没看那点心一眼。“我肠胃不好,

吃不惯这些。倒是我的菜缺肥,以后你们送饭,记得多带点肉汤,馊了的最好。

”张嬷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哪能听不出这是在骂她们送来的东西连猪食都不如。

可她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哈腰地应着,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我站在旁边,

从头到尾都看傻了。她没发火,没骂人,甚至没提高过一次声调。可那个不可一世的张嬷嬷,

吓得跟孙子一样。我这才明白,昨晚她不是忍了。她是在等。

等一个让对方自己打自己脸的机会。我看着她又蹲回菜地,

用小木棍给刚施了“肥”的土地松土。阳光照在她身上,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

她不是老虎,老虎发威还会吼两声。她像一张网。一张安安静静铺在那儿的网。谁撞上来,

谁倒霉。02、一句话退了十万兵冷宫的日子,其实挺规律的。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除草,

打水,外加看裴知序种菜。新后柳云薇那边消停了几天,大概是上次吃了瘪,

不敢再轻易来找茬。她们送来的饭菜质量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是热的,

干净的。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直到那天,宫里突然就炸了锅。

连我们这冷宫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钟声,又急又响。这是边境急报的信号。当天下午,

黄公公又来了。他这次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他破天荒地主动跟我搭话。“小陈子,

北边打起来了。蛮族十万大军,已经破了燕门关。”我心里一咯噔。燕门关,

那是大梁北境的咽喉。燕门关一破,蛮族骑兵就能长驱直入,直逼京城。“朝堂上都吵翻了。

”黄公公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一样。“主战的,主和的,还有主张迁都的,吵成一锅粥。

皇上气得摔了七八个杯子,也没拿出个主意来。”我听着,心里也跟着发慌。国要是没了,

我们这些宫里人,下场好不到哪儿去。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子里。裴知序正拿着个破水瓢,

一下一下地给她的宝贝白菜浇水。外头天翻地覆,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黄公公也看见了她,撇了撇嘴。“哼,她倒是清闲。想当初先帝在时,她跟着参赞军机,

何等风光。现在倒好,国家有难,她在这儿种菜。”话里酸溜溜的。我没接话。我总觉得,

事情没那么简单。黄公公没待多久就走了。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燕门关,十万大军。我走到院子里,想透透气。月光下,裴知序的屋里还亮着灯。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看见她坐在桌边,面前铺着一张纸。

那不是什么信纸,就是一张包东西用的粗糙麻纸。她手里拿着一根烧过的木炭,

正在那张纸上画着什么。我看不清她画的是什么,只觉得那些线条纵横交错,像一张地图。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她把我叫过去。“陈安,你那个表叔,是净身房总管?”我心里一惊,

点了点头。“他在宫外有门路吗?能把话递到北境军中去的那种。”她问得轻描淡写,

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她想干什么?一个废后,干预军国大事,

这是掉脑袋的罪。可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咬了咬牙:“奴才……奴才试试。”她“嗯”了一声,把昨天那张麻纸递给我。

“你不用看懂,也别让任何人看见。找到你表叔,让他把这张图,

想办法送到北境威远将军王宗嗣的手里。就说,是故人所赠。”我接过那张纸,入手很轻,

却感觉有千斤重。我把它小心地藏在怀里,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还有一句话。

”她又说。“让他告诉王将军,‘佯攻西山,火烧东谷’。”说完,她摆了摆手,“去吧。

小心点。”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冷宫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也许是那天她对付张嬷嬷的手段让我觉得她不是一般人。也许是我也怕国破家亡,

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找到了我表叔。他听完我的话,吓得差点把我嘴捂上。“你疯了!

这是要抄家灭族的!”我把裴知序的原话学了一遍,又把那张图给他看。

表叔盯着那张鬼画符一样的地图,看了半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一跺脚。“他娘的,

赌了!要是大梁完了,咱们都得死!还不如信废后娘娘一次!”表叔的路子确实野。

他花了血本,通过一条专门给边军运送物资的商路,硬是把那张图和那句话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胆战心惊。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走路。我甚至不敢去看裴知序,

怕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紧张。可她跟没事人一样,照旧种她的菜,喂她的猫。

朝堂上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坏。蛮族前锋已经快到渭水了,京城戒严。新后柳云薇宫里的人,

又开始神气起来,见谁都拉着个脸。我听说,柳太师主张跟蛮族和谈,

条件是把……是把废后裴知序送去和亲。这个提议,据说得到了很多大臣的支持。

连皇帝萧元景,都有些意动。那天下午,柳云薇身边的张嬷嬷又来了。

这次她可不是来送点心的,是来传“口谕”的。她站在院子中央,捏着嗓子,

阴阳怪气地说:“奉皇后娘娘口谕,废后裴氏,祸国妖星,如今蛮人兵临城下,

皆因你一人而起。娘娘仁慈,给你个体面,让你自裁,也好为国尽忠。”这话一出,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是要逼死她。我挡在裴知序身前,怒视着张嬷嬷。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张嬷嬷冷笑一声:“小陈子,这可没你的事。主子的事,

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还不让开!”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就要上来拉我。就在这时,

裴知序开口了。“急什么。”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铲子。“就算是死,

也得让我把这畦韭菜种完吧。误了农时,可就不好了。”她看都没看张嬷嬷一眼,

径直走到菜地,慢悠悠地开始挖坑,下籽,培土。张嬷嬷气得直哆嗦。“你……你还敢拖延!

来人,给我……”她话还没说完,远处,皇城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紧接着,钟声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急促的警报。是庄严、雄壮的报捷钟。九响!

这是最高等级的捷报!张嬷嬷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们都望向皇城的方向。

一个传令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冷宫。他甚至忘了规矩,直接冲到院子里,

脸上是狂喜和不敢置信的神色。“捷报!北境大捷!!”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王宗嗣将军,

依天机妙算,佯攻西山,火烧东谷,断了蛮人粮草!而后设伏渭水,十万蛮兵,全军覆没!!

”“佯攻西山,火烧东谷……”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这八个字。我猛地回头,

看向那个还在种韭菜的女人。她把最后一颗种子埋好,站起身,拍了拍手。阳光下,

她的身影,让我觉得像在看一尊神。张嬷嬷已经瘫在了地上,面无人色。她知道,

她和她的主子,这回踢到了一块什么样的铁板。

03、皇后娘娘的赏赐北境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传遍了京城。

前几天还人心惶惶的都城,一下子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百姓们敲锣打鼓,比过年还热闹。

皇帝萧元景在朝堂上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把所有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什么“朕夜观天象,早知蛮人必败”,听得人牙酸。但我们这些宫里人,

消息要更灵通一些。私底下都在传,说威远将军王宗嗣上奏的折子里,

提了一句“得遇高人指点,授以奇计”。至于是哪个高人,那就没人知道了。反正,

柳太师主张和亲,把废后送出去的提议,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柳云薇也因此被皇帝迁怒,

禁足在自己宫里,连门都出不了。张嬷嬷那天是怎么爬出冷宫的,我没看清。我只知道,

从那天起,再也没人敢来我们这儿耀武扬威了。送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好。

从两菜一汤变成了四菜一汤,偶尔还有肉。连过冬的木炭,都送来了最好的银丝炭。

我跟裴知序开玩笑:“娘娘,咱们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她正坐在廊下,拿个小锉刀,

仔细地磨着一个木头块。阳光照着她低垂的眼睫,很安详。“好吗?”她头也不抬地问,

“陈安,你觉得,一只鸟,从破笼子换到一个镶金边的笼子,日子是变好了,还是没变?

”我被她问住了。是啊,冷宫还是冷宫。她还是那个废后。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

头顶上就悬着一把刀。没过几天,皇帝的赏赐下来了。不是给裴知序的,是给我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捧着个托盘,身后跟着一队人,敲锣打鼓地进了冷宫。那架势,

比过节还隆重。老太监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周淮安,宫里数得上号的大人物。他一见我,

满脸的菊花都笑开了。“陈安,恭喜了。皇上念你侍奉主子有功,特晋你为内侍省副总管,

赏银百两,锦缎两匹。”周淮安把托盘上的官服和银子递给我。我整个人都懵了。

内侍省副总管,那可是八品官。我一个进宫没几个月的小太监,一步登天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裴知序。她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块,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边。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敢接。“周公公,这……这使不得。奴才何德何能……”“哎,

让你接你就接。”周淮安把东西硬塞我怀里,“这是皇上的恩典。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又提到了皇后柳云薇。我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了。这不是赏赐。这是捧杀。

也是离间计。他们不敢动裴知序,就来动我。一个伺候废后的太监,突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

宫里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出卖了主子,向新帝和新后表了忠心。这样一来,

裴知序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身边没一个可信的人,

也等于被拔了牙的老虎。好毒的计策。比直接打骂,送馊饭,恶毒一百倍。

周淮安宣读完赏赐,笑眯眯地说:“陈总管,跟咱家走吧。内侍省那边还等着您去上任呢。

”他身后的太监上来就要拉我。我抱着那堆官服和银子,急得满头大汗。我该怎么办?接了,

就等于背叛了裴知序。不接,就是抗旨,死路一条。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裴知序开口了。

“周公公,且慢。”她的声音不大,但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淮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废……不知裴氏,有何指教?”他连称呼都改了,

不敢再叫“废后”。裴知序缓缓走下台阶。她走到我面前,

从我怀里拿起那件崭新的副总管官服。她对着光,仔细看了看料子和绣工。“嗯,

苏杭的上等锦缎,手艺不错。”她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她把官服递给旁边的我,

然后拿起石桌上的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她把官服的袖子,剪下了一大块。

周淮安的眼睛都直了。“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御赐的官服!”裴知序没理他。

她拿着那块布,走到墙角,那里有一只缺了耳朵的狸花猫,是她养的。她把布料垫在猫窝里,

动作很温柔。“天冷了,给你也添件新衣裳。”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

看着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周淮安。“周公公,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我和陈安都领了。

你看,这官服,料子好,给我家狸奴做窝,正合适。”她又指了指那盘银子。

“这银子也不错。陈安,拿去,找人把院子里的地砖都撬了,我要开一片新菜地,种萝卜。

这银子,应该够买萝卜籽了。”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她这番操作给震住了。

这是什么?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皇帝和皇后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说这官服只配给猫做窝。她说这赏银只配买萝卜籽。周淮安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发作,可他不敢。北境大捷的余威还在,

现在谁都知道这位废后不好惹。可不发作,他又没法跟皇帝皇后交代。

裴知序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淡,但很瘆人。“周公公,

回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说我说的,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样子。别总想着学鹰,

会摔死的。”“至于陈安,”她看了我一眼,“他是我的太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谁也别想动。”话说完,她转身回屋,关上了门。留下院子里一群人,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周淮安最后几乎是逃出去的。那堆赏赐,他没敢带走,就那么扔在石桌上。我站在原地,

抱着那件被剪了袖子的官服,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有感动,

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霸气。不是大吼大叫,

不是动刀动枪。就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把所有人的阴谋诡计,撕得粉碎。

她不仅保住了我,还顺便警告了皇帝和皇后。从今天起,我陈安,就是她裴知序罩着的人了。

04、菜地里的治国方略剪官服事件之后,冷宫迎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平静。

皇帝和柳皇后像是被打怕了,再没派人来作妖。我也就安心地当我的冷宫总管,

每天跟着裴知序,过起了田园生活。那一百两银子,我还真拿去买了萝卜籽,

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开出了一大片菜地。裴知序对种地这件事,有种超乎寻常的热情。

她懂的也多。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除虫,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时候我看着她蹲在地里,专心致志地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真会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可我知道,她不是。因为隔三差五,我表叔就会偷偷摸摸地跑来一趟。每次来,

他都带来一堆朝堂上的破事。比如,江南发大水,淹了七八个州府,灾民上百万,

朝廷的赈灾款却迟迟发不下去。再比如,国库空虚,户部尚书急得天天在御书房门口哭,

说再没钱,边境几十万大军就要断粮了。这些事,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可裴知序听完,

反应都差不多。她会“哦”一声,然后继续干她的活。有时候是除草,有时候是给萝卜间苗。

就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劳作中,她会冷不丁地冒出一两句话。“江南的漕运,

是李家和张家在把持吧?”“让御史台去查一查去年京城最大的那几家绸缎庄的账本。

”“告诉户部尚书,让他别哭了,去查查宗人府名下那几个皇庄的收成。”她说的这些话,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完全不挨着。可我不敢不当回事。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记下来,

让我表叔想办法传出去。表叔现在对裴知序简直是奉若神明,执行得比谁都快。然后,

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御史台真的从绸缎庄的账本里,

查出了江南漕运总督贪墨赈灾款的铁证。人赃并获,李家和张家那两个盘踞江南多年的大族,

应声倒台。赈灾款顺利下发,江南大水很快就平息了。户部尚书哭哭啼啼地去查了皇庄,

结果发现那几个管事太监,伙同宗人府的人,虚报产量,私吞了至少三十万两白银。

银子一追回来,国库立马就充盈了。边军的粮饷,也有了着落。皇帝萧元景,

又成了英明神武的典范。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这些困扰了他和满朝文武好几个月的难题,

是怎么就迎刃而解了。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洪福齐天,手下的大臣也突然开了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蹲在菜地里,为一个萝卜长歪了而发愁。我看着她,

心里头对她的敬畏,又深了一层。治国安邦,在她看来,好像就跟种地一样。哪里长了害虫,

就除掉。哪里缺了养分,就补上。条理清晰,简单直接。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

问她:“娘娘,您……您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她正把一个长歪了的萝卜扶正,

头也不抬地说:“陈安,你记住,天底下的事情,其实道理都一样。”“你看这片地,

你想让萝卜长得好,就得知道这土是什么土,天是什么天,水是什么水。

你得知道萝卜旁边长的是草还是苗,是拔掉还是留着。”她指了指远处皇城的方向。“那儿,

也一样。就是一片更大的地,上面长的不是萝卜,是人。你要想让他们活得好,

就得知道谁是苗,谁是草,谁是害虫。”我听得似懂非懂。她又说:“至于那些账本,

那些关系,我在当皇后的时候,早就看透了。谁跟谁是一伙的,谁的钱从哪儿来,

谁的命门在哪儿,我心里都有数。他们以为把我关进冷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他们忘了,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是墙,它挡不住眼睛,也挡不住人心。”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是被关在冷宫。是她自己,选择待在冷宫。在这里,

她看得比谁都清楚。这段时间,新后柳云薇一直很安分。她爹柳太师,因为主张和亲,

声望大跌,在朝堂上被好几个言官弹劾,焦头烂额。柳云薇自己也被禁足,

估计没心思再来找茬。我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安稳下去。直到那一天,

柳云薇身边的张嬷嬷,又来了。她这次来,不是耀武扬威,也不是传什么口谕。她是一个人,

偷偷摸摸来的。一进门,她就跪下了。对着裴知序,砰砰砰地磕头。“娘娘,救命啊!

求您救救我们皇后娘娘吧!”我愣住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05、一出狗血淋漓的戏张嬷嬷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架势,

比死了亲娘还伤心。我站在旁边,抱着个扫帚,都看傻了。这老婆子,前几次来,

哪次不是鼻孔朝天,恨不得用下巴看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裴知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正坐在廊下,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剔着一只狸花猫爪子里的泥。动作专注又温柔。

仿佛跪在她面前的不是新后的心腹,而是一团空气。张嬷嬷哭了半天,见裴知序没反应,

心里也急了。她膝行了几步,凑到跟前。“娘娘,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救救我们主子吧!”“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她,被人陷害了!”裴知序这才放下猫爪,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哦?陷害?说来听听。”张嬷嬷得了许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宫里最近出了件大事。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丽嫔,怀孕了。这可是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嗣,萧元景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结果,

前两天,丽嫔突然小产了。太医从她的安胎药里,验出了红花。而所有证据,

都指向了皇后柳云薇。说是她善妒,容不下别的妃子有孕,所以下了毒手。现在,

皇帝龙颜大怒,已经下令把柳云薇废黜,打入天牢了。柳家也被牵连,柳太师直接被罢了官,

在家听候发落。树倒猢狲散,柳家一夜之间,就从云端跌进了泥里。张嬷嬷哭着说:“娘娘,

这真是冤枉啊!我们主子是沉不住气,但她没这个胆子去谋害皇嗣啊!

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听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活该。柳云薇之前那么嚣张,

现在遭了报应,也是罪有应得。我以为裴知序也会这么想。可她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问了一句:“丽嫔是什么人?”张嬷嬷愣了一下,

赶紧回答:“丽嫔……丽嫔是吏部侍郎王大人的女儿,进宫才半年,因为长得美,

最得皇上宠爱。”“王侍郎?”裴知序想了想,“可是那个三年前从蜀中调任京城的王启年?

”“对对对,就是他!”裴知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又抱起那只猫,继续给它剔指甲。

张嬷嬷急了:“娘娘,您……您倒是给句示下啊!这事儿,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能想出法子,

救我们主子了!”裴知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笑了一声。“我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抬起头,看着张嬷嬷,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她派人给我送馊饭的时候,想过要我活吗?”“她逼着我自裁的时候,想过给我留条路吗?

”“现在她倒霉了,想起我来了?张嬷嬷,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人吗?

”张嬷嬷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多离谱。

可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磕头。“娘娘,只要您肯出手,

我们柳家……我们柳家愿为您做牛做马!”裴知序把猫放在地上,站起身。“陈安,送客。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屋。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我走到张嬷嬷跟前。“嬷嬷,

您请回吧。我们娘娘要歇着了。”张嬷嬷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她知道,

裴知序这是铁了心,不会管了。我把她半扶半拖地弄出了冷宫。关上门,我心里也挺痛快的。

这种看着仇人倒霉的感觉,确实不错。我回到院子里,看见裴知序又从屋里出来了。

她走到菜地边上,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萝卜缨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过去:“娘娘,

您真不管她?”“管?”她反问我,“怎么管?去跟皇上说,柳云薇是冤枉的?

”“那皇上信吗?就算信了,柳云薇出来了,她会感激我吗?”“她不会。

她只会觉得我是在看她笑话,以后会变本加厉地恨我。而那个真正陷害她的人,躲在暗处,

毫发无伤。”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您的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裴知序摇了摇头。她拔起一根小萝卜,在手里掂了掂。“陈安,柳云薇是蠢,

但她还罪不至死。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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