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里就变成了第三者。
那个婚礼,正好成全了他们。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区的,回到家时,母亲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厉害。
我冲上楼时,父亲正沉着脸从母亲房里出来。
看见我,父亲脚步一顿。
他没说话,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玄关走。
我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
刚要进母亲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
“妈!”我推门进去,母亲正扶着床头剧烈咳嗽,地板上沾着刺目的红。
我吓得魂都飞了,冲过去想扶她,却被她虚弱地按住手。
“阿虞……你听我说……”她抓着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里的恐惧比病痛更甚。
“他跟祁司朗说……说你外公留给我的那些股份,还有那套老宅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母亲说的是外公去世前过户给她的财产,后来母亲给了我当嫁妆。
“你爸说……让祁司朗跟你假结婚……等拿到那些财产的控制权……就跟你离……”
母亲的声音开始发颤,眼泪混着痛苦滚落。
“他一直养着苏媛她妈,这么多年,一直骗我们,祁司朗也在骗我们,阿虞……”
母亲的话断断续续,我却没心思听,四下找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母亲却按住我的手,眼里满是绝望和悔恨。
“阿虞,妈没用,没保护好你……也没守住你外公的东西……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母女……”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抓着我的手一点点松开,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着。
“阿虞…阿虞…好好…活着…别让他们…”
“妈!妈你别吓我!”我拼命摇晃她,可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母亲的手彻底垂落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了。
我盯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脸,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那些背叛、谎言、算计,还有母亲最后涣散的眼神,逼的我快要发疯。
“妈……”我想叫她,喉咙里却只挤出呜咽。
怎么会这样?
明明出门时,她还笑着帮我理婚纱的领口,说“阿虞今天真好看”。
怎么才几个小时,她就变成了这样?
母亲死了。
父亲帮着小三的女儿,要和未婚夫来算计我的嫁妆。
一瞬间,胸口痛的我好像喘不上气。
母亲去世的消息我谁也没告诉。
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朋友,等一天后母亲的骨灰到手,立刻出国。
从此以后,和祁司朗,和苏媛,再也不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阿朗”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盯着那串名字看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快要挂断时,才麻木地划开接听键。
“阿虞,你在哪儿?”祁司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和平日里哄我时没什么两样。
“我回医院看你,护士说你已经走了,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我没说话,指尖攥着手机壳,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