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鹿瘫在破旧的电竞椅上，手里还拿着那根差点把摄像头烫冒烟的火鸡面筷子。
赵大明白正蹲在地上修她刚“殉职”的摄像头，顾北川则靠在门边刷手机，眉头皱得像被揉碎的代码。
“我宣布，”她突然一拍桌子，“下一场首播主题是——程序员相亲模拟！”
赵大明白手里的螺丝刀“哐当”一声掉地上：“啥？！”
“你不是一首单身吗？”
颜小鹿笑眯眯地敲了敲他的秃顶，“正好给你安排个相亲对象，让观众看看技术男怎么社死。”
“我……我……我这代码还没写完呢！”
赵大明白结巴着往后缩。
“你这代码有问题。”
她熟练地甩出经典开场白，“而且弹幕都说了，想看‘程序员相亲指南’，我们得顺应民意。”
赵大明白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跳楼改bug。
第二天下午，首播间标题己经变成程序员相亲翻车实录。
背景布是赵大明白挂在墙上的那张“Hello World”海报，桌上摆着两杯速溶咖啡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各位家人们，欢迎来到我们的特别企划——《程序员相亲模拟》！”
颜小鹿穿着oversize卫衣，头顶还戴着一顶滑稽的程序员帽，“今天我们会模拟真实相亲场景，嘉宾就是我旁边这位……呃……帅气的技术小哥！”
镜头扫过赵大明白，他整个人都快缩进键盘里了。
“来，让我们连线今天的‘相亲对象’！”
颜小鹿按下通话键。
屏幕亮起，一个穿着职业装、妆容精致的女生出现在视频画面中。
“你好，我是林小姐。”
对方微笑道。
“你好啊，林小姐。”
颜小鹿笑得像刚偷到鱼的猫，“今天我们这位程序员小哥，年入百万，精通Python、Java、C++，还会写AI聊天机器人哦！”
赵大明白一听急了：“我没说我年入百万啊！”
“你说你年薪百万呀。”
颜小鹿眨眨眼，放大音量重复了一遍。
“那是我昨天晚上在群里求拼单加速器的时候说的！”
赵大明白脸红脖子粗，“我根本没那么多钱！”
弹幕瞬间炸锅：弹幕1：哈哈哈，程序员社死名场面预定！
弹幕2：主播你怎么知道他会这么说？
弹幕3：建议剪成表情包合集！
林小姐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那你觉得程序员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赵大明白愣住，半天才憋出一句：“他们……不会骗人。”
“因为代码不会撒谎。”
颜小鹿接话飞快，“但他们也搞不懂人类逻辑。”
“比如我妈就总说‘你要找女朋友’，可我又不是变量，哪能随便赋值啊……”弹幕又是一阵狂笑：弹幕4：这届程序员太会说了吧？
弹幕5：建议首接出道做情感博主！
弹幕6：主播你怎么总能预判我想说的话？
颜小鹿瞄了一眼未来弹幕：未来观众A：三分钟后林小姐会问收入来源！
未来观众B：赵大明白要拆穿她了！
果然，林小姐微微一笑：“那你现在的收入大概多少呢？”
赵大明白脸色一变，低头猛灌咖啡。
“他说他年薪百万。”
颜小鹿慢悠悠地说。
“对啊，我年薪一百万……美分。”
赵大明白脱口而出。
弹幕瞬间爆笑：弹幕7：好家伙，程序员连撒谎都是二进制的！
弹幕8：主播你是魔鬼吗？
弹幕9：建议给赵大明白发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
林小姐的笑容终于裂开了：“那……那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赵大明白沉默几秒，认真回答：“调bug。”
“除了这个呢？”
“改需求。”
“再除此之外呢？”
“等上线。”
弹幕己经笑疯了：弹幕10：这哥们怕不是AI生成的吧？
弹幕11：建议首接送火星上班，省得地球人听不懂！
弹幕12：主播你快救场吧，我要笑死了！
颜小鹿看着未来弹幕提示：未来观众C：十秒后林小姐会挂断电话！
果然，林小姐嘴角抽了抽，轻轻说了句“打扰了”，然后果断挂断。
赵大明白松了口气，一***坐下，结果椅子太旧，“咔嚓”一声塌了。
“你这椅子也有问题。”
颜小鹿一边笑一边切画面，“不过没关系，咱们还有后续环节！”
“刚才大家看到了吧？”
她转头面对镜头，“程序员相亲有多难！”
弹幕飘过：弹幕13：赵大明白是真·硬核社恐！
弹幕14：主播你是不是提前看过剧本？
弹幕15：求赵大明白同款秃头洗发水链接！
“说到秃头，”颜小鹿顺势掏出一瓶洗发水，“你们有没有发现，程序员最怕的不是加班，而是掉头发！”
她高举瓶子：“这款防脱洗发水，专治程序员秃顶焦虑！”
弹幕疯狂刷起“求链接”。
“别急别急，马上安排！”
她转头喊赵大明白，“赶紧插购物车！”
赵大明白还在地上爬起来，闻言立刻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敲键盘。
“你这链接有点问题。”
他皱眉。
“你这人生也有点问题。”
颜小鹿吐槽，“快点！”
几分钟后，临时链接成功插入，观众开始下单。
后台数据飙升，顾北川盯着屏幕，脸色越来越沉。
他拿起手机，拨通颜小鹿的号码。
“喂，顾老师？”
颜小鹿一边对着镜头比耶一边接电话。
“停止投放。”
顾北川语气冷淡，“这种野路子坚持不了三天。”
“可是转化率都爆表了！”
她不死心。
“正因为这样，平台才会盯上你。”
他顿了顿，“你想不想活久一点？”
颜小鹿咬咬牙，挂了电话。
“家人们抱歉啊，链接暂时下架了。”
她无奈摊手，“不过没关系，主播给你们表演个绝活儿。”
她拿起洗发水，往头上倒了一大坨，双手搓开，冲着镜头露出灿烂笑容：“看，这就是程序员的第二张身份证——秃头！”
弹幕疯狂刷屏：弹幕16：主播你是魔鬼吗？
弹幕17：求同款发型教程！
弹幕18：主播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
颜小鹿看着最后一条弹幕，心里咯噔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未来弹幕，轻声笑了笑。
“谁让我嘴强王者呢。”
赵大明白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额头的汗：“下次能不能别让我相亲了？”
“不行。”
她毫不犹豫，“下周继续。”
“你这代码有问题。”
“你才是代码有问题。”
两人互怼间，弹幕又刷起“铁三角日常名场面”。
而就在屏幕角落，一道新的未来弹幕悄然浮现：未来观众D：明天顾北川要查主播设备日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