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校花和学霸踩在脚下

我死的那天，校花女友林小雨正依偎在学霸陈明怀里，冷眼看着我的摩托车坠江。

重生回到高二，我攥着19分的数学卷子笑了。这一世，

我要用他们最骄傲的成绩碾碎他们——三个月，我从倒数第一冲到年级榜首，

当众揭穿陈明作弊的丑态。而当林小雨哭着求复合时，我按下录音笔：你给陈明的时候，

可不是这么说的。1我猛地睁开眼睛，额头重重撞在课桌上。

黏糊糊的汗水把数学试卷的一角浸湿了，卷子上的油墨味直冲鼻子。

教室里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粉笔灰在阳光里飘来飘去。

前一刻我还在冰冷的江水里拼命挣扎，摩托车压在我身上，河水灌进我的肺里。

现在我却听见数学老师李建国用他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喊：周毅！

全班就你一个人这道题做错！19分！又是倒数第一！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应该是泡得发白发胀的，现在却完好无损地摆在课桌上。

指甲缝里还有昨天打架留下的黑印子。"我没死？"我使劲掐了下大腿，疼得差点叫出声。

前排传来一阵骚动。班长刘芳正扯着嗓子喊：陈明又是满分！太厉害了！

教室正中央站起来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带笑的眼睛。

他接过卷子时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陈明。这个害死我的人渣。

我的拳头攥得发疼。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的高二下学期。

讲台上李建国还在骂：有些人天天打架逃课，连最简单的集合题都能错！周毅，

你站起来说说，这道题全班怎么就你一个人不会？我慢吞吞地站起来，

低头看着卷子上那道被红笔圈出来的选择题。题目问的是两个集合的交集，我选了D，

正确答案是A。我不会。我说。全班哄堂大笑。特别是坐在陈明旁边的林小雨，

她笑得最大声，马尾辫一晃一晃的。她今天穿的是我上周送她的白裙子，

手腕上还戴着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手链。不会就站着听！李建国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看看人家陈明，回回考试都是满分。同样是一个班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我站着听完了一整节课。腿有点麻，但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记得这一天，

2018年5月14日，距离期末考还有90天，距离我被陈明害死还有整整一年零四个月。

下课铃响，李建国刚走出教室，王浩就凑了过来：周哥，放学去网吧不？

星际网吧新上了《绝地求生》...不去。我翻开书包，

从最底层掏出一本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是林小雨上个月送我的，

扉页上还写着：给我最爱的男朋友~后面画了个丑了吧唧的爱心。

王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周哥你发烧了？怎么看起书来了？我没理他，

直接翻到集合那一章。前世我最烦这些弯弯绕绕的数学概念，现在却觉得异常简单。

原来两个集合的交集就是它们共有的部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初怎么就死活想不明白？

周哥，你别吓我啊...王浩伸手要摸我额头。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滚蛋，

以后别找我打游戏了。放学后我没去网吧，直接去了趟文具店。买了最大号的白板，

三盒红色记号笔，还有一沓便利贴。回到家，我把墙上林小雨的照片全撕了下来，

一张一张烧成了灰。照片里的她笑得多甜啊。谁能想到这么甜的笑容背后，

藏的是那么恶毒的心肠？那天在河边，她眼睁睁看着我和摩托车一起沉下去，

转身就扑进陈明怀里哭诉：周毅总是骑很快...我劝过他的...

我把白板钉在原先贴照片的位置，用红笔重重写下第一个目标：期末考试全年级前十。

写完这个，我又在下面补了一行小字：让陈明和林小雨身败名裂。第二天早读，

我直接走到讲台前。班主任张红梅正在批改作业，抬头看见我，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周毅，

你又想干什么？老师，我要换座位。我指向教室正中间第一排的位置，我要坐那。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那是陈明的专属座位，全年级第一的"宝座"。你吃错药了？

张红梅推了推眼镜，那是陈明的位子，你坐最后一排挺好的。

他不是总说要帮助后进生吗？我走到陈明桌前，一脚踹在桌腿上。哐当一声，

他藏在抽屉里的《高等数学》掉了出来。陈明脸色变了：周毅，你别太过分！过分？

我弯腰捡起那本书，故意翻得哗啦啦响，原来大学教材这么简单啊，看来我也能看懂嘛。

林小雨突然站起来：周毅，你发什么疯？快把书还给陈明！我盯着她看了三秒，

直到她不自在地别开眼，才把书扔回给陈明：行啊，学霸，教教我呗？

最终我还是没能换到第一排，但张红梅给我调到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这比以前最后一排强多了，至少能看清黑板上的字。从那天起，我开始了疯狂的学习模式。

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背单词，午休时间做数学题，晚上回家继续刷卷子到凌晨。

困了就掐自己大腿，或者用圆规扎手指。有次扎狠了，血滴在物理卷子上，把答案都染红了。

陈明每次经过我座位都会"不小心"碰掉我的笔。前三次我都忍了，

第四次我当着他面把圆规扎进了手背。周毅你...！他脸都吓白了。疼才能记住。

我舔掉血珠，继续写我的导数大题。从那以后，我周围三米成了无人区。

林小雨是第七天午休时来找我的。她穿着我送的白裙子，发梢扫在我的习题集上：阿毅，

你好久没找我了...前世我为这句话翘课陪她去游乐园，

结果她在摩天轮上拍下我们接吻的照片，转头就变成了陈明勒索我的把戏。这道题不会。

我把物理卷子推过去。她愣住了，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绞在一起：我...我去叫陈明来教你？不用。

我翻开参考答案，你比答案还没用。她红着眼睛跑开了。我看着她奔向陈明的身影，

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么哭着跑向陈明，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看我的笑话。第二次月考，

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年级红榜上。第198名，刚好压在林小雨前面一位。

领卷子时她拽住我衣角，眼里含着泪：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我凑近她耳朵，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上周五在器材室给陈明口的时候，

他裤子拉链卡住你头发了吧？她的脸瞬间血色全无，嘴唇抖得像风中落叶。

前世这个秘密是我偶然发现的，当时还傻乎乎地以为她是被强迫的，差点跟陈明拼命。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陈明开始频繁出现在老师办公室。某天我去交作业，

隔着门听见他在哭诉：周毅肯定作弊...他上次还考19分...

班主任安慰他的声音传出来：放心，我们会特别关注周毅的。期末考试那天，

四个监考老师轮流在我座位周围转悠。陈明交卷时对我挑眉，脸上写满得意。他不知道的是，

我重生时脑子里带着全套高考答案。最后一科考完，我故意撞翻了陈明的笔袋。

里面滚出几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笔，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作弊专用的隐形笔，

不同颜色对应不同科目。还给我！他扑上来抢，动作太大扯开了衬衫口袋。

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片飘出来，我抢先一步捡起来。展开一看，

是数学压轴题的完整解答过程，上面还盖着教研室的章。周毅你别太过分！

林小雨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伸手就要抢那张纸。我侧身一躲，她直接扑进了陈明怀里。

咔嚓一声，我拍下了这精彩的一幕。照片里他们俩狼狈地抱在一起，

作弊的证据就摊在他们脚下。猜猜看，我晃着手机，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先身败名裂，

还是我先拿到年级第一？成绩单贴出来那天，整个教学楼都炸了。周毅，总分709，

年级第一。陈明站在红榜前像尊雕像，眼镜片后的眼睛红得吓人。

林小雨直接尖叫起来：不可能！他肯定作弊了！不服？

我举起教务处刚发的成绩分析表，需要我把每道题的解题思路背给你听吗？

校长办公室里，陈明他爸拍着桌子吼：必须重考！这种混混怎么可能考第一？

我慢悠悠掏出手机，播放了半个月前偷拍的视频。画面里陈明正在撬教务处抽屉，

手上还戴着白手套。重考的事不了了之，但我新增了一个条件：陈明要在晨会上公开检讨，

承认栽赃我作弊。晨会那天，全校师生都听见陈明带着哭腔念检讨书。我站在队伍最后面，

看着他颤抖的背影，想起了前世他站在河边冷笑着说我活该的样子。最后，

陈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要向周毅同学道歉...大点声！我在后排喊了一嗓子。

我要向周毅同学道歉！他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放学后我去了前世出事的河边。夕阳把江水染得像血，

我书包里装着陈明的检讨书复印件和林小雨写的"道歉信"。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林小雨衣衫不整地蜷在陈明怀里，

构图和前世她发我的分手照一模一样。电话接通，陈明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周毅，

我们谈谈。背景音里林小雨在哭。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套路。

我对着电话笑出了声：急什么？游戏才刚开始。回家的路上，

我在五金店买了桶红色油漆。那天深夜，陈明家别墅的外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数字：43。

这是他前世的高考分数，也是他爸行贿金额的零头。第二天警察来学校调查时，

我正在白板前梳理陈明家的关系网。教育局副局长是他舅舅，法院执行局局长是他干爹。

这些保护伞，我会一个一个撕烂。下午放学时，全校都在传陈明连夜转学的消息。

林小雨哭花了妆堵在校门口：阿毅，我是被逼的...我把录音笔塞进她领口，

播放的是陈明的声音：那个黄毛算什么男朋友？你不就图他给钱大方？她抢录音笔时，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下次偷情记得检查衣柜。前天她家衣柜里，

我装了三个针孔摄像头。日历上的数字一天天被划掉，

白板上的红线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日期：6月7日。那是前世我的忌日，

今生将成为他们的地狱。划掉最后一个数字时，

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本市教育局副局长陈某涉嫌严重违纪，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我端起可乐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的感觉真爽。这只是个开始，陈明，林小雨，

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2晨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陈明没来上学。

教室里他的座位空荡荡的，桌上还留着被圆规扎出来的小孔。

林小雨每次经过那里都会加快脚步，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我的手机在课桌抽屉里震动。

是王浩发来的照片：陈明染了一头金发，正低着头走进补习班大门。照片拍得有点糊，

但能清楚看到他脖子上还挂着我要求的"我是作弊者"的牌子。周哥，这也太狠了吧？

王浩发来条语音，声音压得极低。我没回他，转而点开班级群。

群里正在传陈明父亲被纪委谈话的消息，有人@我问知不知道内情。我退出界面，

看了眼墙上的白板——教育局副局长陈志刚的名字上已经划了两道红叉。放学铃响，

林小雨磨蹭到最后才收拾书包。她今天没扎马尾，头发散着遮住了半边脸。

我在校门口堵住她时，她明显抖了一下。聊聊？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

学校后门的小巷里，我把U盘插进网吧包间的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几个视频文件，

日期显示都是最近两周的。林小雨盯着那个写着"5月28日器材室"的文件，

嘴唇开始发抖。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没说话，

点开了第一个视频。画面里陈明正在说话：...我爸说这次保送名单已经定了...

镜头外林小雨的声音又甜又腻：那周毅怎么办？他最近像变了个人...

陈明冷笑一声：他能翻出什么浪？我舅舅一个电话就能...

我按下暂停键：你猜如果这段录音发到网上，陈明他舅舅现在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

林小雨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她新买的小白鞋上。前世我最怕看她哭，

现在只觉得可笑。我可以删掉。我拔下U盘，条件是你要在班级群里发一条消息。

她猛地抬头：什么消息？就说你终于看清了陈明的真面目，决定和他绝交。

我把U盘在手里抛着玩，当然，你要是舍不得...我发！她抢过我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三分钟后，班级群炸开了锅。刘芳连发了十个感叹号，

王浩发来一连串懵逼的表情包。林小雨发完就把手机还给我，

眼睛红得像兔子：现在可以删了吧？我当着她的面把视频拖进回收站，然后清空。

她明显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急什么？我拽住她书包带，这只是副本。

她僵在原地，后背绷得笔直。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明天开始，

我要你每天下课都来问我题目。走出网吧时天已经黑了。林小雨跟在我身后两米远，

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路过便利店时我进去买了瓶冰可乐，出来时看见她蹲在路边哭。

还有事？我拧开瓶盖。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周毅，我当初是真的喜欢过你...

可乐气泡在喉咙里炸开，我差点笑出声。前世她就是用这句话让我心软，

然后转头就和陈明拍了亲密照发朋友圈。喜欢我什么？我蹲下来和她平视，

喜欢我打架厉害？还是喜欢我给你买的那条三千块的项链？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明天记得带物理练习册。我站起来把空瓶扔进垃圾桶，最后一题你从来没做对过。

回家路上手机一直在震。班级群里已经吵翻了天，有人说看见陈明在酒吧买醉，

还有人说林小雨被家长接走了。

我划开王浩发来的新照片——陈明家的别墅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牌是白色的。

第二天林小雨果然带了物理练习册来。课间她站在我桌前，姿势别扭得像在受刑。

我故意讲得很大声，惹得周围同学频频回头。陈明的座位还是空的，但我知道他迟早会回来。

周五放学，我在校门口见到了陈明父亲。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比上次见时白了一半。

周同学，能谈谈吗？他声音沙哑，手里捏着个厚厚的信封。我没接信封，

但跟着他去了学校附近的茶馆。包间里茶香混着烟味，

他刚坐下就从公文包里掏出张照片推过来——是小时候的陈明，抱着奖状站在领奖台上。

明明从小就是好孩子...他手指摩挲着照片边缘，他妈妈走得早，我工作忙，

可能...可能有些地方没教好...服务员进来上茶，打断了这场尴尬的独白。

等门再次关上，陈明父亲突然跪下，额头抵在茶桌边缘：周同学，

求你放过我儿子...他舅舅已经停职调查了...茶水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前世我被捞上岸时，这位父亲正搂着陈明说死了活该。现在他跪在我面前，

西装裤膝盖处沾满了灰尘。陈叔叔。我放下茶杯，您儿子差点杀了我。他浑身一抖，

抬起头时眼里全是血丝：不可能！明明连鸡都不敢杀...

我从手机相册里调出张照片：陈明正在摆弄一辆摩托车的刹车线。

拍摄日期是前世我出事前一天。这是...他凑近屏幕，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

我收起手机：您儿子不但敢杀人，还敢嫁祸给女朋友。

我又调出另一张照片：林小雨在哭，手里攥着张写满字的纸。陈明父亲瘫在椅子上，

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临走时他塞给我张名片，

电话号码：这是我弟弟...教育局那个...他手上有实验中学违规招生的证据...

我没要名片，但记下了那个号码。实验中学是陈明准备保送的学校，校长是他干爹。

周末我去了趟图书馆。三楼自习室里，林小雨正对着物理题咬笔头。

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时，她吓得把笔都咬断了。周、周毅？

她手忙脚乱地擦着嘴上的墨水渍，你怎么...最后一题选C。我扔过去一包纸巾，

擦擦嘴，像中了毒一样。她低头擦嘴的时候，我看见她后颈上有个新鲜的淤青。

陈明最喜欢掐那里，说是留记号。陈明找你了？我指指她脖子。

她条件反射般捂住淤青，眼里瞬间涌上泪水：他...他说是我害他被处分...

图书馆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着。我突然想起前世第一次见到林小雨，也是在图书馆。

她当时被几个女生围着要钱，是我吼跑了那些人。现在她却因为另一个人的暴力在我面前哭。

疼吗？我问。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滴在练习册上。我抽出张草稿纸，

画了条受力分析图推过去：下次他再动手，你就踢这里。我在图上标出膝盖位置。

林小雨愣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你不生气？生气啊。我转着笔，

但我更想看陈明瘸着腿念检讨的样子。她突然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她头发上镀了层金边。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忘了她做过什么。

周一陈明来上学了。金发，黑眼圈，脖子上挂着"我是作弊者"的牌子。全班鸦雀无声，

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教室里回荡。周毅。他在我桌前停下，声音哑得像砂纸，够了吗？

我抬头看他。曾经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现在皱巴巴的，袖口还有咖啡渍。金丝眼镜后面，

那双总是盛满傲慢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这才到哪啊？我笑着翻开化学课本，

你爸没告诉你吗？游戏才刚开始。上课铃响了，陈明僵硬地走向他的座位。

路过林小雨时，他故意撞翻了她的笔袋。林小雨没像以前那样帮他捡，而是往旁边挪了挪。

这节课是物理，讲的是牛顿第三定律。老吴在黑板上写下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时，

粉笔断了。我转头看向陈明，发现他正盯着我，眼里烧着两团火。

下课后林小雨果然又来问题目了。这次她没昨天那么紧张，甚至敢指着我说错的步骤反驳。

陈明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故意把水洒在了我的习题集上。对不起啊。他假惺惺地道歉，

嘴角却翘了起来。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点开一段录音。

陈明父亲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明明从小就是好孩子...

陈明脸色瞬间惨白，水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林小雨惊恐地看着我们俩，手里的笔又断了。

下节课是体育。我收起手机，听说你要跑三千米？可别摔着了。

体育课上陈明果然摔了。不是在三千米跑道上，而是在篮球场边。

王浩说他看见陈明自己绊了自己一脚，膝盖磕出了血。但我知道，

他是被看台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的——那段录音我设置成了特别提醒。

放学时林小雨塞给我一张纸条：陈明说要找人打你，小心。

我把纸条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但还是在巷子口看见了等在那里的三个混混。

领头的黄毛我认识，前世打断过我两根肋骨。他叼着烟冲我笑：周毅是吧？

有人花钱买你一条腿。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你看看这个再动手。

照片上是黄毛妹妹在实验中学门口的背影。她今年初三，正为升学发愁。黄毛翻完照片，

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你他妈敢调查我妹？！我不仅调查，还能让她上重点高中。

我又掏出一张纸，这是实验中学特招生的报名表，校长签名都搞定了。

黄毛的手下先动摇了：大哥，要不...滚！黄毛把烟头碾在照片上，

却冲着两个手下吼，我说你们滚！巷子里只剩我们俩时，他抹了把脸：你想怎样？

告诉陈明，你把我腿打断了。我递过报名表，然后每周五向我汇报一次他的动向。

黄毛盯着报名表看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一把抓过去塞进裤兜：成交。

但你要是敢骗我...你妹下周一就能去报到。我拍拍他肩膀，顺便告诉你，

陈明答应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回家路上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林小雨：周毅你没事吧？陈明刚才打电话问我你在哪...我站在路灯下，

影子被拉得很长。前世这个时候，我应该正和林小雨在奶茶店约会，

而陈明在准备他的奥赛集训。现在我们三个却陷在这样一个怪圈里：我报复陈明，

陈明威胁林小雨，林小雨又来提醒我。我没事。我对着电话说，

你脖子上的淤青消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一声抽泣：周毅，

我害怕...我仰头看着路灯周围的飞蛾。它们明知道会烧死，还是不停地往灯上撞。

回家吧。我说，把陈明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挂掉电话，我看了眼日历。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距离陈明彻底崩溃还有五十九天。3五月的第三个星期一，

教室后面的高考倒计时牌翻到了"58天"。粉红色的数字在晨光里刺得眼睛疼。

我走进教室时，陈明的座位是空的。林小雨缩在自己的位子上，校服领子竖得老高，

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掐痕。她面前摊着物理五三，但笔尖已经在同一道题上停留了十分钟。

选B。我把豆浆放在她桌上，动能定理。她浑身一抖，笔尖在纸上拉出长长的黑线。

抬头时眼睛里全是血丝，像是整晚没睡。陈明昨晚...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喝醉了，在我家楼下...我掰开一次性筷子，夹走她饭盒里的煎饺：你爸妈呢？

出差...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周毅，

我害怕...他说要是我不...不和他复合，就把那些照片...豆浆洒在习题集上，

晕开一片黄渍。我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指甲缝里全是墙灰——昨晚肯定扒着窗户逃过。

照片在哪？他手机里...林小雨开始发抖，高一的时候...在我家...

教室前门突然被踹开。陈明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身上酒气熏得前排同学直捂鼻子。

他右腿打着绷带，膝盖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全班安静得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早啊，

学霸。我举起豆浆杯，腿怎么了？陈明没理我，径直走到林小雨桌前，

啪地拍下一张皱巴巴的纸。我瞥见抬头写着"退学申请"。签了。

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否则今晚所有人都会看见你的...

林小雨的眼泪砸在纸上，把"自愿退学"几个字晕开了。她抖着手去拿笔，被我一把按住。

陈明。我掏出手机，你爸昨天给我发了条很有意思的短信。陈明脸色变了。

他伸手要抢，我直接点开外放。他父亲疲惫的声音在教室里炸开：...明明，

收手吧...你舅舅已经被双规了...爸爸求你了...关掉！

陈明一拳砸向我的手机。我侧身闪过，他瘸着的腿支撑不住，

整个人栽进了讲台旁边的垃圾桶。全班轰然大笑。刘芳的笑声最尖，她早就看不惯陈明了。

陈明从垃圾桶里爬出来时，脸上沾着早餐的鸡蛋壳，金发里夹着草稿纸碎片。周毅！

我操你...明明！班主任张红梅突然出现在门口，校长找你！现在！

陈明被带走后，林小雨像摊烂泥一样滑到地上。我把她拽起来时，摸到她后背全是冷汗。

照片的事，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我有办法。她抬头看我，

眼睛里突然亮起一簇光：你真的...能帮我删掉？不仅能删，

还能让他再也不敢威胁你。我从书包里抽出张传单，认识这个律师吗？

传单上印着青少年权益保护中心，联系人照片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性。

林小雨茫然地摇头。她专接校园性勒索案子。我把传单塞进她笔袋，胜诉率百分之百。

林小雨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但这次没掉下来。她盯着那个女律师的照片看了很久，

突然说：周毅，你为什么帮我？教室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投在她半边脸上。

我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在阳光下问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然后转头就把我抽烟的照片发给教导主任。因为我要看着陈明坐牢。我拧开矿泉水瓶，

而你，是最好的人证。她的脸瞬间惨白。课间操时，我在教务处门口遇见了陈明。

他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手里攥着张处分通知。看见我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但很快又压下去了。满意了？他晃了晃那张纸，留校察看。我看了眼通知，

原因写着多次威胁同学。看来校长终于被他爸说动了。照片删了没？我问。

陈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恶心的笑容：怎么？你也想看？林小雨那婊子...

我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掼在墙上。他打着绷带的膝盖撞到消防栓，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听着，人渣。我贴着他耳朵说，今晚六点，把手机带到后操场。

否则你爸行贿的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纪委办公室。陈明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松开手，替他整了整衣领，比如你妈根本不是病死的，

是吧？他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前世这个秘密是我在陈明家当保姆的远房亲戚告诉我的，现在成了插进他心脏的最后一刀。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随堂测。李建国发卷子时特意在我桌前停了停：周毅，

这次是去年高考真题，让我看看你真实水平。我接过卷子扫了一眼，

最后一道大题正是我前天刚刷过的题型。抬笔写解时，

听见后排传来啜泣声——林小雨正对着第三题发呆，眼泪把选项D都泡发了。专心答题！

李建国敲了敲讲台。四十五分钟后，我第一个交卷。路过林小雨时，看见她卷子上大片空白，

右手虎口处有几道新鲜的血痕——八成是自己咬的。放学铃响，

林小雨像幽魂一样飘到我桌前：六点...你真的要去见陈明？我正在收拾书包，

闻言掏出个迷你录音笔扔给她：别跟来，在家等电话。后操场的梧桐树下，

陈明早就等在那里。他换了身黑衣服，金发在夕阳下像团烧着的稻草。看见我走近，

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手机。我伸手。他掏出iPhone晃了晃：先把证据给我看。

我从书包里抽出个信封。陈明抢过去撕开，里面是他爸和实验中学王校长的合影，

背面写着银行账号和金额。这能证明什么？他嘴硬道，但手指已经开始发抖。

证明你爸行贿三十万买你的保送资格。我点开手机相册，这是银行流水，

这是通话记录，还有这个...屏幕上是他爸和王校长的微信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写着明明奥赛二等奖的事千万别声张。陈明的脸在暮色中变得惨白。

他猛地掏出手机塞给我：删掉！全都删掉！我检查相册时，他的手一直在抖。

林小雨的照片比我想的还多，最早能追溯到高一上学期。有些明显是偷拍的，

还有几张是在她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拍的。备份呢？我删完问。云...云盘...

他结结巴巴地报了个账号密码。全部删除确认后，

我把手机还给他：律师函明天会寄到你家。什么律师函？陈明瞪大眼睛，

我们不是说好...是说好了。我从兜里掏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林小雨，

都录下来了？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声。陈明像头困兽一样扑上来，

被我一个侧摔放倒在地。他瘸着的腿再次受伤，疼得蜷成一团。顺便告诉你，

我蹲下来看他扭曲的脸，你找的那个黄毛，现在是我的人。回家路上，手机震个不停。

班级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看见陈明哭着跑出学校，还有人说林小雨被救护车接走了。

我拨通王浩的电话，背景音里是刺耳的警笛声。周哥！出大事了！王浩喘着粗气，

林小雨割腕了！现在在医院！急诊室门口挤满了人。刘芳看见我，

冲上来就是一拳：都怪你！她手机里全是和你的聊天记录！我躲开她的拳头，

透过玻璃窗看见林小雨躺在病床上，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她妈妈在旁边哭，

手里攥着部手机。她怎么样？失血过多，但抢救过来了。

班主任张红梅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周毅，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没回答，

目光落在病房角落的警察身上。他正在翻看一个粉色的日记本，眉头越皱越紧。第二天，

陈明没来上学。中午校园广播突然中断，

插播了条通知：高三4班陈明同学涉嫌违法犯罪，已被警方带走调查。全班哗然。

我转头看林小雨的座位，还是空着的。课桌抽屉里露出半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不起。下午第一节课，校长亲自来教室宣布：考虑到特殊情况，

学校决定为林小雨同学安排心理辅导，高考前所有考试免考，按平时成绩评估...

刘芳突然举手：校长，那陈明呢？教室瞬间安静。

校长擦了擦汗：陈明同学...已经办理退学手续。下课铃响，

我的手机收到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满意了？我爸被停职调查了。但你给我记住，

高考那天，我一定会回来。我没回复，把号码拉黑后继续做物理题。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

像是某种警告。晚自习前，王浩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周哥，陈明放出来了！

他爸好像找了关系...正常。我在错题本上划了道红线，他舅舅虽然被查，

但人脉还在。还有更劲爆的...王浩压低声音，林小雨转学了！

她妈今早来办的手续，连宿舍东西都搬空了！我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黑点。

转学？这倒出乎意料。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看见了林小雨的妈妈。她眼睛红肿，

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周同学...她拦下我，小雨让我把这个给你。

袋子里是那本粉色日记本，扉页上用荧光笔写着给阿毅。我翻开第一页，

日期是去年九月：今天阿毅又为我打架了。

他嘴角流血的样子好帅...但陈明说再看见我们在一起就...

最后一页是昨天写的：我真的撑不下去了。陈明说得对，我这种人就该去死。阿毅，

对不起，利用你报复陈明...日记本最后夹着张照片，是我们高一秋游时拍的。

照片上的我正给林小雨戴野花编的手环，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背后用红笔写了行小字：要是能回到那时候该多好。到家后，我把照片烧了。

灰烬飘进马桶时，手机突然响起警报——是我装在陈明家附近的监控被触发了。画面里，

陈明正一瘸一拐地搬行李上车，他父亲在一旁打电话，表情阴沉得像要杀人。我关上电脑，

看了眼日历。距离高考还有57天，足够我彻底碾碎陈明最后那点妄想。4凌晨四点，

我床头闹钟还没响就醒了。窗外还黑着，只有路灯亮着橘黄的光。我摸到手机，

屏幕显示5月21日，距离高考还有17天。洗漱时发现牙龈又在出血。

这半个月每天睡不到四小时，嘴里全是溃疡。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颧骨凸得吓人。

我吞了两片维生素，把咖啡粉直接倒进嘴里干嚼。书桌上的模拟卷堆成小山，

最上面那张理综297分。这个分数足够上清华了，但还不够——我要的是省状元，

是让陈明永远仰望的分数。手机突然震动。

王浩发来张模糊的照片：陈明戴着口罩在实验中学门口晃悠。自从上次退学后，

他就转到了这所他爸曾经打点过的学校。周哥，这逼最近天天往实验中学跑。

王浩紧接着发了条语音，听说他爸给学校捐了个实验室，硬把他塞进重点班了。

我回了个盯着他，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前世陈明就是靠实验中学的保送名额进清华的，

现在这条路被我断了，他一定在找其他办法。六点整，教室已经坐了半满。

高三最后这段时间，再懒的学生也开始拼命。

我的座位从第三排调到了讲台旁边——这是年级前十的特权。

刘芳顶着黑眼圈转过头：周毅，最后那道磁场题你做了吗？答案是不是...

3.14×10⁻⁶T。我头也不抬地翻着错题本，用安培环路定理。操，

我又算错了！她捶了下桌子，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知道林小雨在哪复读吗？

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自从那天在医院后，林小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妈来学校办手续时连班主任都没见，只留下张病假条。不知道。我换了支笔继续写。

刘芳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她上周给我发消息，

说对不起大家...还特别问起你...我没接话，把耳机塞进耳朵。英语听力开始播放，

女声字正腔圆地念着"Question 1"。

但脑子里总闪过日记本最后那页红色字迹：阿毅，对不起，利用你报复陈明...

早自习结束，张红梅把我叫到办公室。她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布满血丝，

桌上摊着全市三模的成绩单。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比第二名高了21分。周毅，

校长想让你在誓师大会上发言。她递给我张流程表，就明天上午。我扫了眼发言名单，

副校长、年级主任、家长代表...最后是学生代表：周毅。陈明会来吗？

我突然问。张红梅手一抖，茶水洒在成绩单上：他、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校学生了...

他爸捐实验室的事，学校知道吧？我盯着她眼睛，

实验中学去年物理平均分比我们高15分，因为他们买了考题。

张红梅脸色瞬间惨白：周毅！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从手机调出张照片：实验中学去年的模拟卷，和高考真题相似度高达80%。

我发言稿会好好写的。我把照片发到她邮箱，对了，

听说今年教育局换了一批出题老师？走出办公室时，手心里全是汗。

这张照片是昨晚那个黄毛发来的，他妹现在在实验中学重点班。虽然没直接证据，

但陈明最近频繁出入实验中学绝对有问题。课间操取消，换成高考心理辅导。

礼堂里坐满了高三学生，空气中都是风油精的味道。心理老师在上面讲如何缓解焦虑，

下面至少有一半人在偷偷做题。王浩捅了捅我胳膊：周哥，看群。

班级群里有人发了段视频：陈明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正和几个男生在打篮球。镜头拉近，

能清楚看到他手腕上戴着块新手表——劳力士绿水鬼，市场价七八万。显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