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大佬的二十八场错爱

1"今天是我五十岁生日。”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撞了又撞，

落在地上没什么回响......“也是散伙宴。”此刻厅里站着五个女人，

最小的苏晴刚满二十岁，穿着米白色旗袍，胸形饱满，臀部上翘的厉害，

身材优势一览无余；最大的李蓉四十五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却藏不住几根白丝，。

她们都是我的太太，准确说，是我二十八房太太里，剩下的最后五位。我是陈天啸，

是别人口中的黑道大佬。无恶不赦之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我看上的，就没跑。而所有跟了我的女人，

就是她们悲惨命运的开始......我瞄了眼，三太太张岚站在中间，怀里揣着个锦盒，

那是她去年生日我赏的金簪，她从来没戴过，今天却攥得紧紧的。四太太吴敏靠在门边，

脸色发白，她有哮喘，每次紧张就会咳嗽，此刻正捂着嘴，肩膀轻轻抖着，

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五太太苏晴听到这话，肩膀猛地颤了一下，

小声问：“陈爷……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昨天给您熨的衬衫，是不是没熨平？

还是早上煮的莲子羹太甜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只受惊的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掉下来——她们都知道，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哭。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

二十八房太太里，一半的人刚嫁过来时，都这样看我——怕我，又不得不讨我欢心，

像对着老虎摇尾巴的狐狸，明明怕得要死，还想蹭点好处。我没回答她，

抬手让管家把文件递过去。文件袋是黑色的，烫着金边，里面装着别墅房产证和黑卡，

每人一份，分量不轻，却压不住她们手里的颤抖。“每人一套浅水湾的别墅，一张黑卡，

额度没上限。”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们，“明天天亮前搬出去，以后不用再回这里。

”李蓉接过文件，指尖抖得厉害，她嫁了我二十年，从来没跟我同桌吃过一顿完整的饭。

有次她炖了盅燕窝，想端到我书房，刚走到门口就被我骂了回去：“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后来她再也没送过东西，每天只在饭点把菜摆好，等我吃完就赶紧收走，

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敢给我。现在她看着文件，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最后却只说了句“谢谢陈爷”，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张岚突然跪了下来，锦盒从怀里掉出来，

金簪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先生，”她磕了个头，额头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

“我能不能把这个带走？给我女儿留个念想。”我这才想起她有个女儿，跟着外婆住在乡下，

她嫁过来十五年。当年她是我让手下们抢回来的，只因她和我的阿妹眼睛有那两分相似。

林阿妹是我心中唯一的光，也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的阿妹在16岁时，

被黑社会小头目赵磊看上了，霸占折磨阿妹至死，而当时的我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妹饱受欺凌。张岚后来她只敢每年偷偷寄点钱回去，

从来没敢在我面前提过“女儿”两个字。我盯着她的后脑勺，花白的头发露在外面，

突然想起林阿妹的妈妈，当年也是这样，为了找阿妹的尸体，跪在乱葬岗上磕了一夜的头。

“拿走吧。”我移开目光，不想再看，“别让你女儿知道你在这里待过。

”张岚赶紧捡起金簪，揣进怀里，又磕了个头，才慢慢站起来，跟在其他人身后往外走。

吴敏走的时候，哮喘犯了，忍不住咳了一声，赶紧捂住嘴，

慌慌张张地跟我道歉：“陈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挥了挥手，

让她赶紧走——我怕再看下去，会想起刘艳，那个因为咳嗽被我关在地下室，

最后咳到吐血的女人。桌上摆着二十八盏青瓷茶杯，十九个倒扣着，

杯底蒙着薄灰——那是已经离开的十九房太太，有的是走了，有的是没了。

剩下五个正放着的，杯沿干净得能映出人影。最角落单独放着个白瓷杯，杯口缺了个小角，

是林阿妹当年用的那个，杯身上画着朵茉莉花，是阿妹自己画的，现在颜料都快掉光了。

管家进来收拾碎片，小心翼翼地问：“先生，那十九个倒扣的杯子……要不要收起来？

还有太太们留下的东西，比如李太太的账本，苏小姐的刺绣……”“不用。

”我拿起那个白瓷杯，指腹蹭过缺口，粗糙的瓷面磨得指尖发疼，“账本烧了，刺绣扔了，

杯子我自己收拾。”2管家退出去后，厅里只剩我一个人，红烛的光落在白瓷杯上，

晃得我眼睛疼。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院子里桂花树的香味，我突然想起三十五岁那年，

娶第十一房太太苏晓的时候。那年我刚扫平洪帮，成了深城地下势力的头。

手底下的人知道我喜欢“温顺”的女人，就把苏晓送了过来，说她家里是开茶馆的，手巧，

会煮茉莉花茶。送她来的那天，是个雨天，她穿着件蓝布衫，跟林阿妹当年穿的一模一样，

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垂在肩膀上，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的茶罐。“先生好。

”她怯生生地给我鞠躬，头低得很下，能看到头顶的发旋。我盯着她的蓝布衫，

突然想起阿妹第一次给我煮茶的场景，也是个雨天，阿妹把茶罐抱在怀里，说：“天啸，

我煮的茶最香，你以后只能喝我煮的。”那时候的雨，落在茶山上，沙沙的响，不像现在，

落在别墅的玻璃上，闷得人难受。苏晓第一次给我煮茶时，手一抖，

滚烫的茶汤洒在我裤脚上。她当场就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咚咚响：“先生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我给您擦干净……”她的眼泪掉在地上，混着茶汤，

晕开一小片深色。我看着她的后脑勺，突然想起阿妹当年也洒过一次茶，那时候她没跪，

反而笑着拍我大腿：“陈天啸，你裤子脏了，回家你妈该骂你了。”我踢了苏晓一脚，

不算重，却让她哭得更凶：“下次注意，别脏了我的东西。”她住进来后，

每天雷打不动给我煮茶。我书房里有个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林阿妹的照片，

还有阿妹织了一半的毛衣。苏晓打扫书房时，从来不敢靠近那个抽屉，每次擦桌子都绕着走，

连眼神都不敢往那边瞟。有次我故意把抽屉打开一条缝，看她会不会偷看，结果她头都没抬，

擦完桌子就赶紧退了出去，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我忽然觉得没趣。她太乖了，乖得像个木偶，

没有一点阿妹的影子。阿妹会跟我抢野草莓，会骂我小气鬼，

会把织了一半的毛衣往我脸上扔，

可苏晓只会说“先生好”“先生慢走”“先生要不要再喝杯茶”。跟我的第三年冬天，

苏晓开始咳血。她不敢跟我说，只敢偷偷找管家要药，每次吃药都躲在房间里，怕我看到。

有天晚上我回来，看到她坐在客厅里，手里攥着药瓶，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干裂，

说话都没力气：“先生……我没事，就是有点着凉。”我皱了眉：“你怎么不去偏院待着？

晦气。”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我马上走”。她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

摔在地上，药瓶滚到我脚边，里面的药片撒了一地。我没扶她，只是让管家把她扶回房间，

然后把药瓶踢到角落里——我那时候觉得，她就是矫情，一点小病就搞得惊天动地，

不像阿妹，当年摔断了腿，都没喊过一声疼。没过多久，管家跟我说，苏晓没了。走的时候，

她手里还攥着包没拆开的茉莉花茶包——跟我第一次见她时，她给我煮的那种一样。

她的房间里，还放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是纯白色的，跟她穿的旗袍一个颜色，针脚很密，

一看就是织了很久。我没去看她，只让管家把她的东西烧了。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待了一夜，

对着阿妹的照片喝了半瓶威士忌。照片上的阿妹扎着两个辫子，手里拿着野草莓，

笑得眼睛都眯了。我想，苏晓要是像阿妹一样，敢跟我闹，敢跟我抢东西，

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可我又怕，真有人像阿妹，我会不会又把她弄丢了？就像弄丢阿妹一样，

连尸体都找不完整。3风又吹进来，把红烛吹得晃了晃，我想起三十岁那年，

娶第七房太太刘艳的事。刘艳是手底下的人从夜总会抢来的，因为她的眼睛像林阿妹，

圆圆的，带着点倔强。我见她的那天，她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

我当场就火了：“谁让你穿红衣服的？脱了！”她吓得赶紧去换，回来时穿了件黑色的裙子，

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盯着她的眼睛，确实像阿妹。阿妹的眼睛很亮，笑的时候会弯成月牙，

生气的时候会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小猫。刘艳的眼睛也亮，却总是怯生生的，

像被人踩住尾巴的兔子，没一点阿妹的劲。我让她每天给我煮茶，用阿妹的白瓷杯。

她煮茶的手艺很好，比苏晓好，也比阿妹好，可我就是不满意。有次她煮茶时，

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杯口又缺了个小口。我当时就火了，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也配碰她的东西？你知道这个杯子对我有多重要吗？

”她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后来她就不敢再用那个杯子，每次煮茶都用青瓷杯，可我还是不满意。我每天找她的茬，

骂她笨，骂她煮的茶没味道，骂她不像阿妹。她开始失眠，吃不下饭，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眼窝深陷，原来亮闪闪的眼睛，也变得灰蒙蒙的。有天早上，管家跟我说她没了，

死在自己房间里。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地上，手里攥着块布，

上面绣着个“天”字——是她刚嫁过来时，想绣给我的，说要绣在我的手帕上。她的房间里，

还放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的头发，一根一根，用红绳捆着，是她每次掉头发时，

偷偷捡起来的。我没说话，只让管家把她的东西烧了。那天我在阿妹的照片前跪了很久，

问阿妹：“我是不是做错了？她不过是碰倒了一个杯子，我却要了她的命。

”照片上的阿妹没说话，只是笑着，像在说“天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又想起二十八岁那年，第五房太太周兰要走的事。那时候我刚接手义联两年，

正清理内部的叛徒，杀了三个人，他们的尸体就埋在别墅的花园里，

上面种了桂花树——现在每年秋天，桂花都开得特别香，香得让人恶心。

别墅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每个太太都小心翼翼的，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

周兰突然找到我，说想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她嫁了我三年，平时很安静，很少说话，

每天只在我回来时，给我递双拖鞋，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

管家劝她：“先生从来不许太太主动走，你这是触他逆鳞，小心丢了性命。

”她还是跪在了我书房门口，跪了一夜。那天晚上下着雪，别墅的台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她就跪在雪地里，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第二天早上我开门时，她脸色冻得发青，嘴唇发紫，

手里攥着张照片，都快被她攥破了。“先生，”她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

“这是我老家的茶山，跟您抽屉里照片上的，好像是一个地方。”照片上的茶山绿油油的，

山脚下有间小木屋，跟林阿妹家的一模一样。我突然就暴怒了，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

摔了桌上的茶杯：“谁让你碰我东西？谁让你提那个地方？你也配提阿妹的名字？

”茶杯碎在地上，碎片溅到她的手上，划了道口子，血渗出来，滴在雪地里，像朵红色的花。

周兰趴在地上，没哭，只是抬头看我：“先生，我知道您心里有个人。

我老家跟她是一个县的，我每次回去，都能看到跟她一样的姑娘，在茶山上摘茶叶，唱着歌，

笑得很开心。”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落在雪地里，很快就冻成了冰，“先生，

您别再折磨自己了，也别再折磨我们了。”我盯着她，突然发现她的眼睛也很像阿妹，

都是圆圆的，带着点倔强。我想起阿妹当年被赵磊带走时，也是这样看着我，说：“天啸，

别过来，你打不过他们。”我突然就没了力气，坐在地上，看着周兰手上的血，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那天我没杀周兰，反而签了放行文件，还给了她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