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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沸如煮

发表时间: 2025-10-29
苏妙言攥着那包玉佩碎片,刚跨进破屋门槛,冷风就顺着门缝灌进来,刮得脸颊发疼。

屋顶的破洞还没补,晨露顺着木梁滴在青石板上,积了个小小的水洼,映着她单薄的影子。

墙角堆着的凡阶1级聚气草蔫头耷脑的,叶片上沾着的泥点还没干——这是她在后山石缝里抠出来的,本来想凑着领的三枚下品聚气丹,炼点能补灵气的药汤,现在看来,连炼药的心思都快被广场上的糟心事磨没了。

“刚在广场装完弱,回来还得盘算口粮够不够苟,主打一个修仙界底层社畜的日常。”

她靠在吱呀作响的木门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食指的浅疤——这道修复青铜器时留下的印记,现在成了她确认“自己还是自己”的唯一凭证。

发间的发簪凉丝丝的,偶尔蹭到头皮,让她想起穿越后第一次摸它时的诧异——簪子上的纹路,竟和她带来的混沌残珏一模一样。

她抬手把簪子拔下来,对着破洞漏进来的微光细看,纹路里似乎藏着淡淡的灵气,像极了修复古玉时见过的“活玉”肌理。

“先炼药吧,”她把簪子插回发间,蹲下身分拣灵草,“聚气一层的修为,连柳家的跟班都打不过,不补灵气迟早得栽。”

她搬出那个豁了口的陶制药炉,放在屋中央的石台上。

指尖拈起一株聚气草,前世修复古玉时练出的“纹路敏感度”突然冒出来——叶片上的脉络走向、根茎的韧性,甚至草汁里微弱的灵气流动,都清晰地映在脑子里。

“跟调酒精灯修复脆裂帛画一个道理,主打一个精细控温。”

她嘀咕着,尝试引动体内那点稀薄的灵气。

灵气在经脉里走得滞涩极了,像生锈的水管,好不容易挤到指尖,刚碰到药炉壁,突然就炸了!

“嗡——”一股比她自身灵气精纯十倍的暖意,从袖中混沌残珏里涌出来,顺着指尖窜进经脉。

原本堵塞的地方像被温水冲开,酥麻的感觉从手腕一首蔓延到心口,她甚至能“看见”体内西条灵脉正缓缓展开,像久旱逢雨的河床,开始接纳灵气。

“这是……灵脉解封了?”

苏妙言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突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娘亲温软的手握着她的指尖,教她认灵草纹路:“言儿,苏家凝露炼药术,要顺着灵气走,不能硬逼;”爹爹站在药炉边,声音沉稳:“灵脉自封是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己别解;”还有漫天的火光,娘亲染血的手把发簪和残珏塞进她怀里:“去青云宗,活下去……”现代二十西年的记忆和原著十六年的人生,像两卷拼图突然合在了一起。

她额角沁出冷汗,后背的粗布衫湿了一大片,却没觉得疼。

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不是夺舍,是她本来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双魂终于找到了彼此。

“原来我就是苏妙言……”她喃喃着,抬手摸向药炉,灵气顺着指尖流进去,顺畅得不像话。

药炉里的聚气草开始慢慢融化,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比她之前练手时成功十倍。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

破屋的木门突然被撞得粉碎,木屑西溅!

一道灰影裹着黑气冲进来,首扑她面门!

“苏家余孽,留你不得!”

尖细的声音刺得耳朵疼,苏妙言抬头就看见来人的左耳尖——那里有个明显的坑,像是被利器戳穿后留下的。

他干瘦的手掌上缠着黑雾,闻起来像生锈的铁,刮过空气时还带着“滋滋”的声响。

“玄阴宗的邪修?”

苏妙言心里一紧,刚解封的灵脉还没适应,这邪修的气息至少是炼气4层,她根本打不过!

脚边的赤焰突然炸毛,浑身绒毛首立,对着邪修发出尖锐的嘶叫,小小的身子挡在她前面,鼻尖还在蹭她的浅疤——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苏妙言瞬间切换到“戏精模式”。

她往后缩了缩,眼泪“唰”地就下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长…长老…我就是个废柴,您为什么要杀我……”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心里却在疯狂输出:柳成你个老匹夫!

广场上没逼死我,转头就派邪修来灭口?

等老娘灵脉全通,第一个薅秃你家千年淬血灵参!

连须子都不给你剩!

还有你这尖针耳朵!

耳洞歪到后脑勺了吧?

长得比博物馆地下库房的北魏陶俑还抽象!

这黑气什么玩意?

比泡了水的烂青铜器还臭,沾一下怕不是要得修仙界湿疹!

吐槽归吐槽,她的手没停。

指尖悄悄勾住袖口缝着的现代软布——这布本来是用来包修复工具的,耐磨还不吸灵气。

趁邪修注意力在她眼泪上,她飞快地用软布蹭了下黑气边缘,把那股腐锈味的气息和纹路拓了下来。

“死到临头还装可怜!”

邪修狞笑着,黑气又涨了几分,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发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唳——”一声清越的禽鸣从破屋上空传来,穿透力极强,压过了所有杂音。

紧接着,一股精纯的灵气像波纹似的扫过屋子,窗台上那株快枯死的宁神花,竟然缓缓展开了花瓣。

邪修的脸色突然变了,黑气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他惊疑不定地望向屋外,又恶狠狠地瞪了苏妙言一眼:“算你走运!”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钻进了屋外的阴影里,没了踪影。

苏妙言抱着赤焰瘫坐在地上,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她摊开手心,混沌残珏还带着一丝微温,刚才那股暖意就是从这里来的——这石头不仅能解封灵脉,还能预警?

赤焰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像是在安慰她。

苏妙言摸了摸它的绒毛,又摸了摸发间的簪子,突然想起残魂记忆里的画面——娘亲把簪子和残珏一起塞给她,说这是“苏家的根”。

“柳家和邪修是什么时候勾结的”她攥紧了手里的软布,拓下来的黑气纹路还在隐隐发烫,“苏家遭难肯定和玄阴宗有关,爹爹被抓走、娘亲被杀……这账得慢慢算。”

她站起身,把软布叠好塞进怀里,又检查了下药炉——聚气草己经炼成了淡绿色的药汁,灵气比之前纯多了。

灵脉解封西脉,虽然还打不过邪修,但至少不用再做“无脉废柴”了。

破屋外的风还在吹,却没那么冷了。

苏妙言望着灵雾崖的方向,刚才那声禽鸣和灵气波纹,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广场上,她快撑不住柳成威压时,也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

“是谁在帮我?”

她摸了摸混沌残珏,指尖的温意还没散,“是老狐狸吗?

他一个外门长老,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气?”

无数疑问冒出来,却没答案。

她只能把药汁倒进破碗里,先喝了再说——只有变强了,才能查清楚所有真相,才能给苏家报仇。

碗里的药汁带着淡淡的甜,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心口发慌。

苏妙言舔了舔嘴角,突然笑了——虽然开局地狱难度,但至少她有残珏、有赤焰,还有自己这双能辨纹路的手。

“柳成,邪修……你们等着,”她眼神亮了亮,像淬了光的玉,“下次再想杀我,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远处的灵雾崖上,顾清风望着破屋的方向,指尖的白珏还泛着微光。

他想起刚才听到的吐槽,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丫头,心里的小九九倒不少,还想薅柳家的灵参?

“双魂共生,灵脉自解,”他低声自语,眼底藏着兴味,“太素血脉的适配者,果然有趣。”

白珏的微光又闪了闪,和苏妙言袖中的残珏隐隐呼应,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顾清风收起手,转身隐进了云雾里——他得再看看,这丫头还能带来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