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官一脚踹我进雪坑：“庶子也配带枷锁？”我默默掏出香料空间，
对着千里国库图一点——“叮，龙仓十八库胡椒、豆蔻、沉香已搬空。”当晚，京城失火，
御膳房连一粒花椒都找不出来；而雪原上，我架锅炖肉，香料味飘到三军营外。
士兵集体咽口水，押送官跪求：“小爷，卖我一口汤，命都给你！”我笑着添勺孜然：别急，
整个国库还在我兜里慢慢炖。第1章 雪夜重生北风卷着雪沫子，刀子般刮在脸上。
我半边身子陷在雪坑里，刺骨的寒意顺着破烂的囚衣往骨头缝里钻。
押送官王虎那一口浓痰还挂在我发梢，混着血污，恶心至极。
他身后的几个兵卒抱着臂膀看笑话，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看什么看？
一个失了势的玩意儿，还当自己是三皇子跟前的人呢？”王虎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背上。“赶紧起来！磨磨蹭蹭的，想冻死在这儿，也别耽误老子回去交差！
”我咳出一口血沫，血色在白雪上格外刺眼。我没说话，撑着地，慢慢爬了起来。
疼痛让我头脑清醒。十年，原来就是个笑话。我闭上眼，意识沉入一片奇异空间。
那是一幅巨大的、金光闪闪的舆图，上面清晰标注着“大夏国库龙仓十八库”。
每个库房都像一个可以点击的图标。我毫不犹豫，意念点向储存香料的“辛夷仓”。
确认搬空辛夷仓？内含胡椒三千石、豆蔻八百石、沉香五百斤……“确认。”叮，
搬空成功。香料已存入您的个人空间。紧接着，我又点向了储存名贵药材的“白芷仓”，
储存丝绸的“云锦仓”，储存茶叶的“贡茗仓”……一连串的“叮叮”声在脑海里响起，
那感觉，比世上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做完这一切，我睁开眼，世界还是那片绝望的白色。
但我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入夜，寒风更甚。兵卒们围着一堆半死不活的篝火，
啃着冻得能硌掉牙的干粮。他们的口粮里只有盐，连最基本的葱姜都没有。而在不远处，
我的火堆烧得正旺。一口从王虎那里“借”来的铁锅架在火上，锅里是白天路上射杀的野兔，
正咕嘟咕嘟地炖着。我从空间里取出几颗八角、一小撮花椒、两片香叶，慢悠悠地扔进锅里。
然后是磨成粉的豆蔻和胡椒。最后，我掰了一小块金贵的桂皮，也丢了进去。
浓郁霸道的香气，瞬间撕裂了冰冷的空气，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咕咚。
”不知是谁，先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响起。
王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锅，那眼神，比雪原上的饿狼还要绿。
他手里的干粮“啪嗒”一声掉在雪地里。“你……你这庶子，哪来的这些东西？
”他声音干涩。我用木勺搅了搅锅里的肉汤，头也不抬。“想知道？”“废话！
”我舀起一勺滚烫的肉汤，吹了吹，送到嘴边，发出满足的喟叹。“嗯……真香。
”那香味仿佛长了脚，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挠着他们的心肝脾肺肾。王虎终于忍不住了，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了。他身后的兵卒们也都站了起来，
个个伸长了脖子，满脸渴望。“小爷！凌小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王虎双手撑在雪地里，几乎要给我磕头。“您大人有大量，卖我一口汤喝吧！就一口！
我这条命都给你！”我看着他，笑了。“命？
”我慢条斯理地又从空间里摸出一小撮鲜红的辣椒粉，均匀地撒进锅里。“你的命，不值钱。
”第2章 年寒冰王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发作。我的目光越过他，
飘向遥远的京城方向。那里有我十年都捂不热的一块冰。初见赵惊渊，
是在皇家别苑的荷花池畔。那时我还是相府一个不起眼、连下人都能踩一脚的庶子，
因生母是罪臣之女，父亲视我为污点，嫡母更是恨不得我立刻死去。那天，
我被嫡兄推进池子里，他们笑着看我挣扎，说要试试罪臣的种会不会水。
冰冷的池水灌入我的口鼻，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只手将我捞了上去。是赵惊渊。
他那时才十五岁，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神情淡漠，却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沉稳。
“相府的公子，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他声音不大，
却让那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嫡子们瞬间白了脸。他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对身边的太监说：“带他去换身干净衣服，熬碗姜汤。
”那件带着龙涎香气味的外袍，是我那年冬天唯一的温暖。从那天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他。
我知道他母妃早逝，在宫中步履维艰，几个皇子都视他为眼中钉。我便为他读书，
为他钻研权谋，将自己变成他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他吃的每一口饭，我先试。
他见的每一个人，我先查。他想除掉的政敌，我替他递上罪证。林婉儿出现的时候，
正是赵惊渊势力渐稳，开始与太子分庭抗礼之时。她是太傅之女，才情名满京城，
是赵惊渊极力拉拢的对象。我第一次见她，是在赵惊渊的书房。她“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弄湿了赵惊渊正在批阅的重要文书。她吓得花容失色，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地跪下。“殿下，
婉儿不是故意的……婉儿该死……”赵惊渊非但没有责备，反而亲自扶她起来，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婉儿快起来，不过是几张纸，怎能让你跪。”我站在一旁，
看着那份被毁的、关系着边境布防的绝密文书，心口堵得难受。我对赵惊渊说：“殿下，
这文书……”他打断我，眉头微蹙：“凌霄，你吓到婉儿了。她性子单纯，不似你，
整日接触那些阴暗算计。”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对我的不耐。后来，
这样的“不小心”越来越多。林婉儿会在赵惊渊与我议事时，“无意”中说错一句话，
泄露我们的计划。事后又哭着道歉：“对不起，凌霄哥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殿下，
要罚就罚我吧。”赵惊渊只会将她护在身后，对我说：“她一个女儿家懂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跟她计较什么？”他忘了，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痛。最深的那次，
太子设宴，酒中有毒。我为他挡下那杯毒酒，吐血昏迷三天三夜。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
侍卫告诉我，殿下陪林姑娘去城外赏花了，因为林姑娘说，再不去，花就要谢了。她说，
那是她一年唯一的念想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笑了。原来，我的命，比不过一季花开。
第3章 香料风暴雪原上的肉汤已经见了底。王虎和他的手下们，一人分到了一小碗，
喝得干干净净，连碗底都舔了三遍。代价是，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归了我。
包括王虎那柄象征身份的佩刀。“小爷，这……这天寒地冻的，我们总得有点防身的东西吧？
”王虎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我把玩着手里的佩刀，
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火光下闪着光。“防身？你们不是有手有脚吗？”我淡淡地说，“或者，
你们可以学学野兽，用牙齿。”众人噤声，不敢再言。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
变成了畏惧。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踏雪而来，
马上的人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来人滚下马鞍，连滚带爬地跑到我们跟前，
是京城来的信使。他冻得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利索。“急……急报！
京城……京城所有香料……一夜之间，全……全没了！”王虎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没了是什么意思？”“就是国库、所有商铺，连宫里御膳房的……一粒花椒都找不到了！
”信使带着哭腔，“皇上大怒，全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的笑意。这才只是开始。香料在大夏，不仅是调味品，
更是祭祀、医药、熏香、防腐的重要物资，是硬通货。断了香料，等于断了半个国家的运转。
王虎震惊地看向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终于明白，
我锅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玩意儿，如今在京城是何等的价值连城。与此同时，京城，
三皇子府。赵惊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整个京城的禁军，
连一点香料都找不到？”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林婉儿立刻上前，柔弱地扶住他的胳膊，
声音怯生生的。“渊哥哥，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婉儿会心疼的。”她眼眶一红，
泪珠便滚了下来。“都怪我，若不是我前几日想学做香囊，向你要了些罕见的香料，
也不会在这个关头……让哥哥为难。”赵惊渊的怒气果然被抚平了些。他拉着林婉儿的手，
声音放缓：“这怎么能怪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区区香料，还能翻了天不成？
”林婉儿顺势靠在他怀里，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凌霄哥哥最懂这些东西了。
他以前总能找到各种稀奇古怪的香料来讨殿下欢心，只可惜……他犯下大错，
如今也不知在流放路上怎么样了。”她的话，让赵惊渊的眉头再次蹙起。
“别提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声音里满是厌恶，“他胆敢觊觎你，对你下药，
此等龌龊行径，我没杀了他，已是法外开恩！”“渊哥哥，
你别这么说……”林婉儿委屈地咬着唇，“凌霄哥哥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她越是“求情”，赵惊渊眼中的厌恶就越深。“婉儿，
你就是太善良了。”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那种阴沟里的东西，不值得你为他费心。
传令下去，让王虎加快速度，务必在开春前将凌霄送到漠北苦牢，让他好好反省！”雪原上，
那名信使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封信。“凌……凌公子，
这是……三皇子殿下给您的亲笔信。”第4章 信纸焚心信封没有火漆，显然赵惊渊觉得，
给我这种罪人写信，无需任何保密。我接过信，纸张的触感冰冷。王虎伸长了脖子，
满眼好奇：“殿下说什么了？是不是要赦免小爷您了？”在他看来，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而我恰好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无疑是戴罪立功的绝佳机会。我没有理会他，径直拆开了信。
赵惊渊的字，一如既往的苍劲有力，锋芒毕露。可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眼睛里。信很短。“凌霄，京中之事，我已知晓。休要以为，
凭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便能要挟于我。你心术不正，觊觎婉儿，本该处死。
念你十年辛苦，姑且留你一命，已是天恩。”“婉儿为你求情，说你本性不坏。
我却不这么认为。你这等庶子，骨子里的卑劣是改不掉的。”“如今罚你流放，
是让你反思己过。若你真心悔改，便在漠北苦牢中好好待着，或许有朝一日，我还会记起你。
”“不要再耍弄心机，那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大丈夫在世，
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男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心中有我，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
不要作这副怨妇模样。”“你好自为之。”落款，一个孤零零的“渊”字。没有半分情谊，
只有高高在上的施舍与警告。他说我觊觎婉儿，他说我心术不正，他说我是怨妇。十年情分，
在他眼里，不过是我一个庶子攀附权贵的卑劣心机。原来，他从未信过我。原来，
我在他心里，竟是如此不堪。北风呼啸，卷起信纸的一角，发出猎猎的声响。我感觉不到冷，
胸口里像是烧着一团火，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焚为灰烬。我以为我会哭，会发抖，
会歇斯底里。可是没有。我平静得可怕。我看着信上的字迹，忽然笑了。笑声很轻，
在风雪中几乎听不见。王虎和信使都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发笑。“小爷，
您……您没事吧？”王虎小心翼翼地问。我抬起头，将信纸凑到篝火边。火苗舔舐着纸张，
很快将其吞噬，化为一缕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就像我那死去的十年。“没事。”我说，
声音平静无波。我站起身，走到那口炖肉的锅前。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打开锦囊，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
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香料，霸道，神秘，又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
所有闻到这股香气的人，都感觉精神一振，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王虎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龙眼大小，通体漆黑，
表面却有金色纹路流转的香料。“这……这是什么神仙东西？”我没有回答他。
我看着那块香料，那是空间商城里兑换的，名为“梦魇”，介绍上说，燃此香，
可令闻者陷入心中最恐惧的幻境，直至精神崩溃。我看着它，然后，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动作。我将那块价值连城的“梦魇”，
随手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篝火堆里。第5章 梦魇幻境“滋啦”一声。“梦魇”香料遇火，
瞬间化作一缕诡异的紫烟，融入风雪之中。那股奇异的香气变得更加浓烈，仿佛拥有生命，
主动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王虎等人先是露出了痴迷的神情，随即，他们的脸色开始变化。
惊恐，迷茫，绝望。一个士兵突然抱着头尖叫起来：“蛇！好多蛇！别过来！
”另一个则跪在地上，对着空无一物的雪地拼命磕头：“爹！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虎最为不堪，他手舞足蹈，涕泪横流，嘴里胡乱喊着：“殿下饶命！不是我克的军饷！
是张将军！是张将军干的！”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只有我，安然无恙地站着。
空间出品的东西，自然由我掌控。我看着这群在幻觉中丑态百出的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信使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他浑身被冷汗湿透，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妖……妖术！你是妖怪！”我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回去告诉赵惊渊。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游戏，开始了。”信使屁滚尿流地爬上马，
头也不回地冲入风雪之中。我没有阻止他。我需要一个信使，把恐惧带回京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