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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与薄荷烟有关系吗》中的人物许骁江屿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浅墨余欢”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白衬衫与薄荷烟有关系吗》内容概括:九月的裹挟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潮吹过青榆中学爬满常青藤的砖红色外蝉鸣声高一阵低一不知疲倦地撕扯着午后的宁空气里浮动着樟树的清苦气混合着远处篮球场传来的塑胶地坪被烈日灼晒后的微呛味转学生江屿抱着一摞刚领到的厚重教沿着教务处老师指示的路走向高二七班所在的东侧教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崭新的书脊边缘硌着掌渗出一层薄走廊空大部分学生还在礼堂参加开学典只有...
主角:许骁,江屿 更新:2025-08-25 1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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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裹挟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潮热,吹过青榆中学爬满常青藤的砖红色外墙。
蝉鸣声高一阵低一阵,不知疲倦地撕扯着午后的宁静。空气里浮动着樟树的清苦气息,
混合着远处篮球场传来的塑胶地坪被烈日灼晒后的微呛味道。
转学生江屿抱着一摞刚领到的厚重教材,沿着教务处老师指示的路线,
走向高二七班所在的东侧教学楼。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崭新的书脊边缘硌着掌心,
渗出一层薄汗。走廊空旷,大部分学生还在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只有他的皮鞋底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得有些孤单。就在拐向楼梯口的刹那,
一丝极清冽的薄荷烟味,突兀地切入沉闷的空气。紧接着,
是角落里压抑的闷响和粗重的喘息。江屿的脚步顿住。视线所及的角落阴影里,
几个穿着别校制服、发型张扬的男生正狼狈地扶着绿色的铁皮储物柜站起来,
脸上带着不甘又畏惧的神色。而背对着江屿,站着一个穿着本校白衬衫的男生。
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肤色冷白的小臂。最刺目的是他的左手腕,
缠着几圈有些泛灰的白色绷带。他微微弓着背,肩胛骨在薄薄的布料下显出清晰的轮廓,
指尖一点猩红明灭,薄荷的清凉混着烟草的焦灼,丝丝缕缕弥漫开来。“还不滚?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带着事后的微哑,却像冰冷的金属刮过地面,有种不容置疑的狠厉。
那几个外校男生互相搀扶着,低骂着,踉跄地从另一边楼梯口快速消失。角落安静下来。
抽烟的男生似乎松了口气,脊背的紧绷感稍稍褪去。他低下头,用鞋尖碾灭地上的烟蒂。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僵在原地的江屿。动作瞬间停滞。
他猛地转过身,完整的脸庞撞入江屿眼中。眉骨锋利,鼻梁高挺,一双眼睛黑得惊人,
像是淬了寒冰的深潭,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冻层之下,只剩下凌厉的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敌意。
江屿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怀里的教材抱得更紧。但这细微的动作似乎激怒了他。
他两步逼近,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薄荷烟草味扑面而来。下一秒,
江屿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他的肩膀,天旋地转间,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瓷砖墙面,
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哗啦——怀里的教材散落一地,英语词典砸在地面,
发出沉闷的响声。“看见什么了?”他压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
滚烫的、带着烟味的气息拂在江屿脸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翻滚着暴戾的警告,
扣住江屿肩膀的手指如铁钳般收紧,指节泛白。江屿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
刺痛感蔓延开来。他屏住呼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男生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沿着凌厉的脸部线条滑下,消失在校服领口。近距离下,
江屿甚至能看清他眼睫投下的浅淡阴影和微微泛红的眼尾。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危险的美。
“说出去,”男生的声音更低,更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你就完了。听懂没?
”压迫感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江屿胸口。他抿紧唇,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垂落,
对方扣死自己肩膀的右手——指腹和指尖覆盖着一层与他嚣张气焰截然不同的、粗糙的硬茧。
那是常年刻苦练习乐器才会留下的印记。最终,
江屿的目光定格在那只近在咫尺的、缠着绷带的左手手腕上。绷带边缘有些松散,
露出一小片狰狞扭曲的旧疤,像盘踞的蜈蚣,丑陋地啃噬着原本光洁的皮肤。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伴随着一段曾经惊艳了无数人、却又骤然消失的华丽琴声,
毫无预兆地撞进江屿的脑海——林澈。那个三年前,
在一场至关重要的国际青少年钢琴大赛前夕,如同流星般陨落、销声匿迹的天才少年。
媒体众说纷纭,伤病、心理崩溃、家庭变故……最终只剩下叹息和逐渐被遗忘的旧闻。
男生敏锐地捕捉到江屿目光的落点,像是被灼热的针狠狠刺了一下,猛地甩开手,
仿佛江屿是什么令人极度厌恶的脏东西。他手腕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那颤抖细微却剧烈,
连带他眼中冰封的戾气也裂开一丝缝隙,泄出底下深藏的、猝不及防的狼狈与痛楚。
但那裂缝瞬间弥合,被更深的阴鸷覆盖。“滚。”他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一个字,声音嘶哑,
不再看江屿一眼,转身一脚踹开旁边的防火门,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间,
只有沉重的铁门来回晃荡,发出吱呀的声响。空气里,只剩下那缕不肯散去的薄荷烟味,
和散落一地的教材。江屿靠着墙壁,缓缓滑蹲下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他伸出手,
指尖有些发颤,一本本捡起散落的书。
那个穿着白色礼服、在璀璨聚光灯下手指飞扬如蝶、眼神清澈专注的少年影像,
和刚才那个眼神凶狠、满身戾气的校霸身影,在他脑海里疯狂撕扯,重叠,又碎裂,
完全无法吻合。“喂,新来的?”一个看热闹的男生从旁边教室探头出来,压低声音,
带着点幸灾乐祸,“你惹到许骁了?”“许骁?”江屿抬起头,重复这个名字。“对啊,
就刚才那个。我们学校头一号不能惹的人物,打架超狠的。听说上学期隔壁体校的来找茬,
他一个人拎着拖把杆就……”男生做了个挥击的动作,表情夸张,“不过也挺怪,
从来不见他碰钢琴,但音乐教室那台最好的斯坦威,谁要是敢乱碰,他能跟人玩命。”许骁。
江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所以,他不再叫林澈了。接下来的日子,
江屿像一颗水滴融入大海,试图在青榆中学找到自己的节奏。但他总能“偶遇”许骁。
在拥挤喧闹的食堂,许骁总是一个人占着靠窗的桌子,周围自然而然形成一圈真空地带,
没人敢靠近。他慢条斯理地吃饭,或者干脆只是叼着烟,望着窗外发呆,侧脸线条冷硬,
与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在黄昏的篮球场边,生龙活虎的男生们奔跑喊叫,
他却只是靠在高耸的铁丝网围栏下,单肩挎着包,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中,
眼神空茫地落在不知名的远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在放学时汹涌的人潮里,
他总是一个人走着,背影挺拔却孤绝,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又塌下,
像是被无形的东西重重压着。他的左手腕,始终缠着那圈刺眼的白色绷带,
像一道永恒的封印,封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关于许骁的传闻,
越来越多地灌入江屿的耳朵:上周又把谁揍进了医务室,月考交了白卷,
和校外不明身份的人来往,女朋友是职高的那个有名的太妹……每一桩,
都和林澈那个干净、纯粹、只有钢琴的天才少年形象背道而驰。
那个曾在黑白琴键上编织梦幻旋律的少年,似乎真的被彻底碾碎,
封存在了泛黄的旧报纸和失效的网络链接里。但江屿忘不了许骁抓住他时,那只手的颤抖。
更忘不了许骁看向他散落一地的乐理教材时,
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不是纯粹的厌恶,
更像是一种被触碰到旧伤口的、尖锐的刺痛。深夜,音乐楼的灯通常只亮着零星几盏。
江屿以练琴为借口,申请了一把钥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或许只是想印证一个荒谬的猜想。在一个堆放旧乐谱和杂物的储藏室角落,
他找到了一个积满厚灰的硬纸箱。打开,里面是几本破烂的琴谱,
还有一些零散的获奖证书复印件。最底下,
是一个用透明胶带笨拙地、反复粘贴起来的牛皮纸袋。抽出来,是几张泛黄的五线谱纸。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音符、修改标记和褪色的荧光笔划线。那字迹清晰工整,
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认真。谱纸的撕裂处被小心地粘合,但裂痕依旧狰狞可见。
据说,这是许骁——或者说林澈——在一次剧烈的冲突后,
亲手撕碎又被人偷偷捡回来粘好的获奖曲谱残页。旁边,
还有一沓似乎是更早期的、未完成的创作手稿,旋律片段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却已然透露出惊人的灵气和澎湃的情感。江屿的手指抚过那些破碎的音符,
仿佛能触摸到当年那个少年投入的热忱与梦想,也能感受到那场毁灭性的撕裂所带来的绝望。
鬼使神差地,江屿坐到了琴凳上。月光透过高窗,冰冷地洒在黑白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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