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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1 归来之宴流光溢彩的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每一寸空间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香槟塔折射出炫目的光,衣着华丽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与虚伪寒暄混合的特殊气味。然而,所有的喧嚣,

都在那个男人踏入会场的那一刻,诡异地停滞了一瞬。他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面容俊美得近乎冷冽,下颌线条利落分明。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全场,

目光所及之处,人们不自觉地将呼吸放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气场慑住。

他就是近期搅动帝都风云的神秘富豪——“墨先生”。传闻他手握滔天资本,投资从无败绩,

是名副其实的“点金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短短数月内,

就已站在了这座城市财富金字塔的顶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宏,正与人谈笑风生,

眼角余光瞥见入口处的身影时,脸色瞬间一变,立刻端起酒杯,

对身边的妻子赵曼丽和小儿子沈辉使了个眼色,脸上堆满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墨先生!哎呀,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沈宏微微躬身,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他身后的赵曼丽和沈辉也连忙跟上,

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谦卑笑容。沈墨——或者说,

在外人眼中神秘的“墨先生”——淡漠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并不接话。

这无声的压力让沈宏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

试图缓解气氛:“墨先生能赏脸参加我们沈氏的周年预热酒会,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赵曼丽急于表现,挤出自认为最得体、最温婉的笑容,凑近半步,压低声音,

带着几分亲昵的抱怨道:“墨先生您不知道,看到您这样年轻有为,

我就想起我们家那个没福分的长子。唉,要是他还活着,能有您万分之一的出息,

我们沈家也不至于……有些青黄不接。”她叹了口气,语气转为刻薄,“幸好他死得早,

没给我们继续丢人现眼,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沈墨周身的气息似乎骤然冷了下去。握着酒杯的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寒的冰芒,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乎更冷了一些。他缓缓抬起眼,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沈宏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奉承:“沈董,听说您有一位长子?”他顿了顿,

欣赏着沈宏脸上笑容瞬间的凝固和眼底闪过的慌乱,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我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沈宏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股莫名的不安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2 撕开的伤疤为了讨好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墨先生”,

沈宏很快安排了一场更为私密的会面,就在宴会厅隔壁的VIP休息室。奢华的房间内,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名贵皮革的味道。

气氛却比外面更加压抑,仿佛凝固的胶质,让人喘不过气。沈墨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

姿态放松,却如同一个隐于幕后的审判者,无声地散发着威压。

沈宏、赵曼丽和沈辉坐在他对面,如同等待训话的学生,姿态拘谨。“墨先生,

您……您怎么突然对……对那个不成器的逆子感兴趣了?”沈宏搓着手,笑容勉强,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用“逆子”这样的字眼来划清界限。“好奇。

”沈墨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冰冷的金属撞击,“听闻沈董家教甚严,

偌大的家业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会出此‘不肖子’?甚至……英年早逝?

”他刻意在“不肖子”和“英年早逝”上加了重音,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沈宏瞬间苍白的脸。

赵曼丽立刻接过话茬,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语气带着夸张的痛心疾首:“墨先生您是不知,

那孩子从小性格就孤僻古怪,跟我们都不亲,一天到晚阴沉沉的,好像谁都欠他似的。

我们对他够好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是他自己不懂感恩,还尽给家里惹祸!”她说着,

甚至拿起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沈辉也趁机附和,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诚恳:“是啊墨先生,我哥他……可能心理真的有点问题。

总觉得爸妈偏心,对我们都爱答不理的。当年那件事……我们也很痛心,

但他确实……难堪大任,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他语气惋惜,

眼底却藏着一丝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和急于撇清关系的迫切。沈墨静静地听着,身体微微后靠,

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容看不出情绪,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锐利地捕捉着他们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听着这些至亲之人,用最轻描淡写,

甚至带着厌恶与推卸责任的口吻,

肆意诋毁着那个被他们亲手推入深渊、并以为早已尸骨无存的“已故”之人。

真相被如此扭曲,仇恨在他胸腔里冰冷地、安静地燃烧,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握着扶手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忽然轻笑一声,

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打断了一家三口卖力的表演。“是吗?”他语调平缓,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疑,“看来,这位沈大少,确实让各位……费心了。

”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缓缓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人,

最终定格在沈宏闪烁不定、试图躲避的眼神上。“沈董,”他身体微微前倾,

压迫感随之而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你说呢?”沈宏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看着“墨先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知道了什么?

3 雨夜的记忆回到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沈墨挥退了所有的助理和保镖。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铺开的星河,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正猛烈地冲刷着玻璃,模糊了这片繁华夜景,也扭曲了光影。这雨,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将他所有希望都浇灭的夜晚。喧嚣被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雨水敲击玻璃的单调声响。记忆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

凶猛地将他拖回那个绝望、冰冷、充斥背叛的雨夜。闪回书房内,灯火通明,

气氛却比冰窖更冷: 年轻的沈墨站在书房中央,身上还穿着被雨水打湿的校服。

父亲沈宏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冷漠。

母亲赵曼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手帕,不敢看他。 “小墨,

”沈宏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一丝温度,“公司现在面临的危机,

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舆论需要一個交代。” 沈墨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爸,

那件事明明不是我做的!是沈辉他……” “住口!”沈宏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他,

“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你是长子,这是你的责任!为了家族,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放缓,却带着更深的残酷,“你放心,家族会记住你的牺牲,

等你出来,一切……都还是你的。” 赵曼丽这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胳膊,

声音带着哭腔,话语却如淬毒的刀子:“小墨,你弟弟他还小,

他受不了这个……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啊!妈妈求你了,你就认了吧,啊?

算是妈妈求你了……” 他看着母亲那双充满哀求却毫无维护之意的眼睛,

又看向父亲那不容置疑的、如同看待一件即将被舍弃的工具般的眼神,心,

在那一刻彻底沉了下去,碎成了齑粉。冰冷的雨夜街道,

霓虹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晕: 他漫无目的地奔跑,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身上,

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冷彻骨髓。身后,是家族的抛弃、冰冷的指控,

以及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世界那么大,灯火那么多,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

没有他的容身之处。饥寒交迫,体力耗尽,他最终蜷缩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

意识在寒冷和绝望中逐渐模糊。便利店内,温暖的灯光像一個诱惑: 恍惚中,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一个穿着便利店***围裙的女孩蹲在他面前,

她的面容在雨幕和泪水中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清澈而温暖,像暗夜里唯一的星辰。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一块用保鲜膜包好的、尚且温热的面包和一杯热牛奶,

轻轻塞进他冰冷的手里。 “活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穿透了雨声和他内心的荒芜,“总有希望。” 那点温暖和那句话,像一道微弱却固执的光,

劈开了他世界里无边无际的黑暗,成了他支撑下去的唯一念想。

闪回结束沈墨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情绪压下去。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冰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从未存在过。

桌上的内部通讯器适时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心腹阿成的来电。 “沈总,

”阿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按照您的吩咐,

深入交叉核对了当年的事发现场附近的所有可能线索。

除了沈家几人以及当时办案的经手人之外,我们还查到,现场斜对面那家便利店,

当时有一个***的女大学生,叫林晚,根据排班记录,她那晚应该在店。

她可能无意中看到或听到了一些监控没有拍到的细节。

”林晚……这个名字在他死寂的心湖中,轻轻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细微而复杂的涟漪。

那个雨夜中模糊的温暖面孔,似乎渐渐清晰起来。“找到她。”他对着通讯器,声音冷冽,

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动容只是幻觉,“详细资料,发给我。

”4 重逢之光几天后,一家格调雅致、注重隐私的咖啡馆包间内。

林晚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心中充满了职业性的警惕与难以抑制的好奇。

他就是近期在财经新闻里频繁出现,被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墨先生”?

那个据说能左右市场风向的神秘资本大鳄?他比杂志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冷硬。

那种迫人的气场,即使他此刻只是安静地坐着,也让人无法忽视。“墨先生,久仰。

”林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决定开门见山,语气不卑不亢,“但我实在想不出,

我一個小小的财经记者,有什么能帮到您这样大人物的。”沈墨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十年时光,褪去了她当年的青涩和属于学生的稚气,增添了几分职场打磨出的干练和敏锐,

肌肤是健康的润白色,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只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林记者过谦了。”沈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我关注过你近期关于东南区旧城改造项目中资本运作的系列报道,视角独特,证据扎实,

很有力度。”林晚心中微微一动,能得到他这样的评价,不知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更加警惕。

“谢谢。那么,墨先生今天约我,是为了讨论旧城改造的项目?”她故意问道。“不全是。

”沈墨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形成一个略带压迫感的姿态,

“我知道林记者目前,正在深入调查沈氏集团,对吗?”林晚心中一惊,

她的调查进行得非常隐秘,连编辑部里知道的人都不多。“墨先生消息很灵通。

”她谨慎地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商人逐利,但也需要规避风险。

”沈墨的回答滴水不漏,目光锐利地锁住她,“我对沈氏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很感兴趣。尤其是,关于他们那位‘已故’长子,沈墨的部分。”又是沈墨!林晚微微蹙眉。

这段时间,这个名字像幽灵一样,总是缠绕在关于沈氏的调查周围。

她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他看人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穿透表象,

看到内里,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据我所知,那桩涉及沈家长子的旧案,

已经结案多年了。而且,当事人也已经……不在了。”她斟酌着用词。“结案,

不代表真相大白。”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就像林记者执着于挖掘沈氏现在的黑幕一样,我对于……过去的幽灵,

以及它们可能对现在产生的影响,同样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信息共享。

”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林晚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些许距离。信息共享?

与“墨先生”共享信息?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诱人却危险的陷阱。“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最终说道,没有立刻答应。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远比沈氏集团复杂得多。“当然。

”沈墨似乎并不意外,优雅地起身,

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只有名字和一连串私人号码的纯黑色名片,轻轻推到她面前,

“期待你的消息。”看着他挺拔冷漠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林晚才缓缓松了口气,

拿起那张触感特殊的名片,指尖传来微凉的金属质感。墨……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是报纸上,而是……更久远,更模糊的记忆里。5 第一次狙击三天后,

沈氏集团一个耗费大量心血、几乎板上钉钉的海外新能源合作项目,

在即将正式签约的前一刻,

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空壳公司以高出百分之二十、近乎不计成本的报价截胡。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回国内,沈氏集团股价应声大跌,盘中一度触及跌停板。

沈宏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昂贵的紫砂壶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碎片和茶叶四溅。“查!

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搞鬼!敢撬我沈宏的墙角!”他额头青筋暴起,

对着垂手站立、噤若寒蝉的下属们咆哮。很快,初步调查结果出来,所有线索,

都若隐若现地指向了“墨先生”旗下控股的一家离岸投资公司。对方动作干净利落,

没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但资本运作的手法,带着鲜明的“墨氏”风格。沈辉吓得脸色发白,

声音都带了哭腔:“爸,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哪里不小心得罪墨先生了?

他之前不还好好的,还问起……”“你给我闭嘴!”沈宏烦躁地打断他,

像一头困兽般在办公室里踱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墨先生!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

都够我们喘过这口气!绝对不能得罪他!”就在这时,林晚拨通了沈墨给她的那个私人号码。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直接,带着记者特有的追根究底:“墨先生,

你之前说要信息共享,帮我调查沈家。现在,你又出手精准打击了沈家最重要的海外项目。

我不认为这只是巧合。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沈墨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如同俯瞰着一盘巨大的棋局,而他,是那个执棋的人。

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林记者,”他的声音透过电波,

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有时候,过程与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结果,

是否如你所愿,如我所想。”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而且,

游戏才刚刚开始。”6 家族的内乱海外项目黄了,预期的巨额资金回流成了泡影,

沈氏集团本就紧绷的资金链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沈宏的压力达到了顶点,

连续几天的失眠和焦虑让他眼窝深陷,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他紧急召开了家庭会议,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都是你!

”沈宏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缩在沙发里的沈辉,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就知道跟你那帮狐朋狗友鬼混,正事一样干不好!要是你有点用,

能在公司独当一面,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至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吗?

”沈辉被骂得抬不起头,但长期的溺爱让他养成了不服管的性子,

忍不住梗着脖子反驳:“这能怪我吗?明明是那个墨先生不讲规矩,恶意竞争!

有本事你去找他啊!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你还敢顶嘴!”沈宏气得浑身发抖,

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玉石镇纸就想砸过去。“够了!”赵曼丽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扑上来,

一把将沈辉护在身后,对着沈宏尖声叫道,“你冲小辉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搞定墨先生啊!

拿自己孩子出气算什么男人!”“都是你惯的!”沈宏调转枪口,指着赵曼丽的鼻子,

“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沈墨当年至少……”他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脸色更加难看。“沈墨沈墨!你就知道沈墨!

”赵曼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更加尖利,“那个晦气的东西都死了多少年了!

他再好有什么用?他现在能救沈家吗?小辉才是你唯一的儿子!

”“我唯一的儿子就是个废物!”“沈宏你不是人!

”争吵声、哭闹声、瓷器碎裂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沈辉看着面目狰狞的父母,

吓得缩在母亲身后,不敢再吭声。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顶层公寓里。沈墨通过内线,

听着阿成毫无感***彩地汇报着沈家别墅里正在上演的这场闹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在听一则与己无关的社会新闻。“继续。”他对着话筒,声音淡漠,“按计划进行,

下一个目标,沈氏的核心制造业板块。把他们暗中转移资产、准备断尾求生的证据,

适时放一点给一直盯着他们的那几家媒体。”狗咬狗的场景,比他预想的还要丑陋和无趣。

这场复仇,于他而言,早已超越了情感宣泄,更像是一场必须完美收官的冰冷仪式。

7 递出的“投名状”沈辉在常去的顶级会员制酒吧里借酒浇愁,面前摆满了空酒瓶。

他对着几个平日里一起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口齿不清地大骂沈墨是个“扫把星”,

“死了都不让人安生”,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一个穿着低调、面容普通的男人在这时悄无声息地靠近,

递给他一张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加密通讯的号码。“沈二少,

如果想取得‘墨先生’的信任,解决沈家目前的困境,甚至……在未来取代你父亲,

可以联系这个号码。墨先生,欣赏有‘诚意’和‘能力’的年轻人。”神秘人的话,

像恶魔的低语,钻入了被酒精和愤懑冲昏头脑的沈辉耳中。取代父亲?取得墨先生的信任?

这念头让他心跳加速,血液都热了起来。被巨大的诱惑和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驱使,

沈辉在一个深夜,利用赵曼丽惯常藏钥匙的地方,偷偷潜入了沈宏防守严密的书房。

他熟门熟路地绕过警报系统,用早已准备好的U盘,

复制了父亲电脑里一个标记着“绝密·永不启用”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不仅有沈氏近些年通过关联交易掏空上市公司、偷税漏税的详细账目,

案模糊处理的边缘记录和资金往来——沈宏习惯性地保留着一些可能用于反制或谈判的底牌,

此刻却成了致命的漏洞。他像献上绝世珍宝一样,将U盘小心翼翼地呈给了沈墨。“墨先生,

”沈辉脸上写满了期待和谄媚,腰弯得很低,“这是我的一点诚意。

我知道家里现在有些困难,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以后我沈辉,唯墨先生马首是瞻!

”沈墨看着眼前这个愚蠢透顶、亲手递上葬送家族最后生机的弟弟,

内心充满了荒谬而冰冷的讽刺。他接过U盘,随手放在桌上,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只是淡淡点头:“沈公子有心了。你的‘能力’,我看到了。”沈辉闻言,欣喜若狂,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执掌沈氏、呼风唤雨的未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办公室门关上后,

沈墨才拿起那枚小小的U盘,插入特制的离线电脑。快速浏览过那些肮脏的交易记录,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直到……在众多文件的最底层,

一个命名为“旧档·废”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份扫描件——一张十年前,

与沈氏那次危机项目有关的、第三方公司的项目审批单复印件。这张审批单本身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右下角那个清晰的、被他遗忘的第三方公司印章和负责人签名——“陈文斌,

宏远咨询”。这个签名,不在他当年已知的任何信息里,也不在官方通报的涉案名单上。

宏远咨询……他记得,这是一家早在事件发生后不久,就迅速破产注销的空壳公司。

第8章:偏离的轨迹8 偏离的轨迹沈墨立刻让阿成动用所有资源,

去查这个“宏远咨询”和负责人“陈文斌”。反馈很快回来,

印证了他的猜测:宏远咨询在沈墨顶罪事件尘埃落定后不到三个月,就宣告破产清算,

流程干净利落得反常。而负责人陈文斌,则在公司注销后不久,便举家移民海外,

从此杳无音信,如同人间蒸发。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林晚那边也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她通过过去在法学院积累的人脉,几经周折,

终于设法调阅了部分当年沈墨顶罪案的原始卷宗复印件非公开部分。

在仔细比对证人证言、物证链条和资金流向时,她发现了几个微小的、但极不合理的矛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