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刚从九死一生的末世战场穿回来,我就被婆家锁进了柴房。
婆婆把一碗清汤寡水的稀粥狠狠摔在地上,骂我是个不知廉耻的搅家精。
她让我尝尝饿肚子的滋味,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给饭吃。
我看着地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三年了,我已经整整三年没见过一粒完整的大米了!
就在我趴在地上准备舔干净那碗粥时,小姑子一脚踹翻了碗。
她骂我是个***,让我饿死在这里。
我默默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墙角瑟瑟发抖的肥硕老鼠,咽了口口水。
看来,今晚能加餐了。
我叫苏晴。
从那个活人比丧尸更可怕的末世挣扎回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和平年代的空气,就被婆家的人推进了柴房。
“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死了。
紧接着,婆婆那尖利刻薄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不知廉耻的***!在外面野了三年还敢回来!”
“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给你饭吃!”
我虚弱地靠在冰冷的墙上,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就在这时,门下方的小开口被推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瓷碗碎裂,浑浊的米汤混着泥土,溅得到处都是。
可我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那片狼藉中的几粒完整的米粒。
大米......是白花花的大米!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唾液疯狂分泌,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滑落。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每天都在为了半块发霉的饼干,或者一瓶被污染的水而拼命。
我已经快要忘记粮食原本的香气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克制不住地趴下去,像一条狗一样,想要伸出舌头去舔舐地上的污秽。
“呸!还真跟狗一样想吃?”
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那摊米粥上,用力碾了碾。
是小姑子张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鄙夷和快意。
“我告诉你苏晴,我们家不养闲人,更不养***!”
“你就饿死在这里吧!”
说完,她收回脚,和婆婆的咒骂声一起渐渐远去。
我趴在地上,鼻尖萦绕着米粥和泥土混合的古怪“香气”,胃里的灼烧感愈发强烈。
我真的好饿。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墙角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我猛地转头,黑暗中,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正警惕地与我对视。
是一只老鼠。
一只瘦骨嶙峋,但活生生的老鼠。
在末世,这可是能救命的蛋白质。
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全身的肌肉瞬间进入了狩猎状态。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耐心等待着机会。
那只老鼠观察了许久,确认没有危险后,终于放松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上的米汤挪动。
就是现在!
我如同一只潜伏已久的猎豹,猛地弹射出去!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在老鼠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之前,五指已经精准地扼住了它脆弱的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
晚餐,到手了。
解决了果腹问题后,一股久违的暖流终于从胃里散开,涌向四肢百骸。
我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混沌的大脑也开始恢复清明。
我冷静地回想着这荒唐的一切。
三年前,我不过是去后山采点野菜,却意外遭遇了山体滑坡,再次醒来时,就身处那个弱肉强食、人间地狱般的末世。
我在那里杀了三年,斗了三年,像野草一样挣扎求生,才终于找到空间裂隙爬了回来。
可我的家人,我所谓的丈夫和婆家,却以为我是在外面跟野男人私奔了三年。
他们甚至懒得问我一句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我摸了摸身上那些狰狞交错、永不褪色的伤疤,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他们以为把我关起来,饿我几天,我就会哭着下跪求饶,然后像条狗一样被他们扫地出门?
他们错了。
我从地狱归来,可不是为了继续当牛做马的。
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