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刚毕业就染了一头绿毛的小姑子，带着三大箱行李住进了我的别墅。她叫顾思思，
花我钱的时候嘴比谁都甜，转头就在直播间跟粉丝说我这个嫂子尖酸刻薄，
不过是她哥的摇钱树。我老公，顾屿，永远只会说：“她还是个孩子，你多担待点。
”我那远在老家的婆婆，隔三差五打电话来，不是说二舅家儿子要买房，
就是说三姑家女儿要换车，话里话外都让我这个“百亿总裁”出钱。他们一家，
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蚂蟥，死死地扒在我的身上。他们以为我爱顾屿爱到可以忍受他全家。
他们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可以任他们挥霍。他们不知道。我让他们签的那份婚前协议，
全名叫《寄生关系风险评估协议》。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亲手递过去的刀，
最后都会一刀不落地，全部扎回他们自己身上。
一、绿毛的入侵者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子顾思思，是拖着三个巨大的亮粉色行李箱，
在周一早上七点整按响我家门铃的。当时我刚晨跑完，身上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和紧身裤，
头发用发圈随意地扎在脑后。开门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廉价香水和发胶的味道扑面而来。顾思思顶着一头刚染的荧光绿短发，
耳朵上挂着七八个金属环，鼻子上也镶着一颗亮闪闪的钉。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视线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圈。那眼神，不是打量，是审视。“你就是秦昭？”她开口，
语气里没什么尊敬。我点点头，没说话，让开身子让她进来。她毫不客气，
直接把三个大箱子推进玄关，其中一个轮子还从我的白色运动鞋上碾了过去，
留下一道黑色的泥印。她没道歉。“我哥呢？”她问，自顾自地换上拖鞋，
那是一双我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全新的拖鞋。“还在睡。”我回答。“哦，也是，
我哥真幸福，娶了你这么个富婆，以后都不用奋斗了。”她一边说，一边走向客厅的沙发，
一***坐了下去，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真皮里。我关上门，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我叫秦昭，
是顾屿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我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知道知道，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嫂子好。”这声“嫂子”，喊得轻飘飘的。我没再纠结称呼问题，
直接问：“你这次来，打算住多久？”顾思思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手机，低头开始刷，
头也不抬地回答：“不知道，先住着呗。我刚毕业，工作还没找好，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
再说了，我哥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屏幕上。我走到厨房，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让我的头脑很清醒。
顾屿就是这个时候从楼上卧室走下来的，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睡意。“思思？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他妹妹，脸上露出惊喜。“哥！”顾思思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
冲过去给了顾屿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想你了嘛！
”兄妹俩在我价值百万的客厅里上演了一番久别重逢的戏码。我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安静地看着。“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顾屿宠溺地揉了揉顾思思的绿毛。“想给你个惊喜嘛！再说了，嫂子不是在家吗？
”顾思思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顾屿这才好像刚发现我一样，走过来，伸手想搂我的腰。
我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昭昭，这是我妹妹，思思。
她刚毕业，想来咱们这儿发展，以后就住家里了，你没意见吧？”他对我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我看着他，也笑了笑。“没意见。家里空房间多。”我说。
顾屿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对顾思思说：“快谢谢你嫂子，你嫂子人最好了。
”顾思思敷衍地对我喊了声：“谢谢嫂子。”然后就拉着顾屿的胳膊开始撒娇：“哥，
我坐了一夜的火车，快饿死了，你带我出去吃好吃的吧！我要吃城西那家最贵的日料！
”“好好好，都依你。”顾屿一口答应下来。他转头看我，说：“昭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你今天不是没什么事吗？”我摇摇头：“你们去吧，我上午还有个视频会议。”“那好吧。
”顾屿没有坚持，他看起来巴不得我别去。兄妹俩高高兴兴地准备出门。
顾思思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嫂子，你这房子真大。不过，装修品味有点老气。
”说完，她得意地笑了笑，跟着顾屿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玄关被她弄脏的地板，
还有那三个碍眼的粉色行李箱。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助理发了条信息。“别墅二楼的客房，
门口加装一个独立的虹膜识别门禁系统。另外，客厅、走廊，所有公共区域的监控，
今天之内，全部更换成最高清的型号。”发完信息，我删掉了对话框。然后，
我给家政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她半小时后过来一趟，玄关需要深度清洁。做完这一切，
我走上二楼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显示的是一个加密文件夹。我输入密码，
文件夹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文件名是：《寄生关系风险评估协议顾屿&顾思思观察日志》。我点开文件，
在最新的日期下面，敲下了第一行字。“观察对象‘顾思思’，已于今日早七点，正式入住。
”二、被征用的衣帽间顾思思在家住了三天，就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我的健身房，
被她堆满了各种零食和饮料包装袋。我的家庭影院，成了她的个人K歌房，
每天下午鬼哭狼嚎。她甚至把我养在院子里的那几株获奖的兰花，摘了两朵下来，
夹在她那本花花绿绿的笔记本里，说是要做成标本。我回家看到那两个光秃秃的花茎时，
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拍了张照片，存档，然后发给了我的律师，
并附上了这盆兰花在上次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七位数。顾屿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每天下班回来，就跟他妹妹黏在一起打游戏，客厅里全是他们俩的吵闹声。
偶尔他会象征性地说顾思思两句：“思思，别把你嫂子的东西弄乱了。
”顾思思每次都回答：“知道了知道了，我嫂子那么有钱，才不会在乎这点小东西呢。
”然后，顾屿就不再说话了。第四天，我出事了。我晚上有个重要的商业晚宴，
需要穿之前在巴黎定制的一件高定礼服。那件礼服，我一次都没穿过，
一直挂在衣帽间的专属衣柜里。但当我打开衣柜时，里面是空的。礼服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走下楼，顾屿和顾思思正坐在沙发上吃外卖，
炸鸡和薯条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客厅。“我的礼服呢？”我直接问。
顾思思正往嘴里塞一个鸡块，闻言动作停住了。顾屿也愣住了，问：“什么礼服？
”“衣帽间里那件黑色的。”我说。顾思思的眼神开始闪躲。她放下鸡块，
擦了擦油乎乎的手，小声说：“嫂子……你说的是那件很漂亮的裙子吗？”“是。
”“我……我穿出去了。”她声音更小了。我盯着她。“穿去哪了？”“就……就昨天，
我跟朋友去参加一个网红聚会……我看那裙子挂着也是挂着，
就借来穿了一下……”她越说越没底气，
“我本来想今天就拿去干洗还给你的……”顾屿的脸色也变了，他站起来，
冲着顾思思吼了一句：“胡闹！你嫂子的衣服是你能随便穿的吗？那得多少钱啊！
”他吼得很大声，像是在演给我看。顾思思被他吼得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哥，你凶我……我也不知道那裙子那么贵啊……再说，我穿一下怎么了？
我也是为了给你和嫂子长脸啊！人家都夸我穿得好看，问我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她开始哭诉。顾屿立马就心软了。他走过去，拍着顾思思的背，
语气也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哭了。哥不是怪你，是怕你把衣服弄坏了。”他转过头，
对我挤出一个笑容。“昭昭，你看，思思也不是故意的。小女孩家家的，爱美嘛。衣服呢？
”他问顾思思。顾思思抽抽噎噎地从沙发角落里拎出一个纸袋，递了过来。我没接。
顾屿接过来打开。礼服皱巴巴地团在里面，裙摆上有一大块暗红色的污渍，像是红酒。
更糟糕的是，裙子侧面的蕾丝部分，被勾破了一个大口子。这件礼服，废了。
顾屿的脸瞬间白了。“这……这是怎么弄的？”他声音都在抖。
“就……就是不小心……聚会上人太多了……”顾思思不敢看他。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一句话都没说。过了很久，顾屿才开口，声音干涩：“昭昭，对不起。这件衣服多少钱，
我赔给你。从我工资里扣。”他在我的公司担任副总，年薪三百万。而这件礼服的定制费用，
是八位数。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好笑。我说：“不用了。”然后，我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顾屿如释重负的松气声，还有顾思思小声的抱怨：“一件破裙子嘛，
至于吗……那么有钱，再买一件不就行了……”我回到书房，打开电脑。
我先是把那件礼服的购买凭证、设计师的签名鉴定书，以及它现在的惨状，全部拍照，加密，
发送。然后，我打开那个观察日志。我敲下一行字：“观察对象‘顾思思’，
已造成价值八位数的财产损失。观察对象‘顾屿’，表现出明确的纵容与包庇行为。
评估：寄生行为已进入‘重度’阶段。”写完，我关上电脑。晚宴七点半开始，
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没有时间再去准备新的礼服。我给晚宴的主办方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们，我今晚会迟到一会。然后，我换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素颜，直接出了门。
有时候，不体面的出场，比盛装出席，更能让人记住。
三、直播间的“家人”我穿着一身便装出现在晚宴上，果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商场上的朋友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只是笑笑，说家里出了点小状况，
耽搁了。这种语焉不详的话，最容易引人遐想。果然，第二天，圈子里就开始传，
说我和顾屿的婚姻亮了红灯。顾屿是在公司听到这些传言的。他冲进我的办公室，
脸色很难看。“秦昭，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我在外面丢脸是不是？
”他把一份报纸拍在我的桌子上。我正在看文件，头都没抬。“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我？说我是个吃软饭的，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
让你受了委屈！”他气得胸口起伏。“他们说错了吗？”我反问。顾屿被我噎住了。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憋出一句：“就算我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把家事拿到外面去说！
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在我这里，没有家丑。”我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只有需要被解决的问题。”他看着我冰冷的眼神，气势弱了下去。“那……那礼服的事，
你想怎么解决？你说个数，我分期赔给你，行了吧？”他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我说过，
不用了。”我越是这样说，他心里越是没底。他悻悻地走了。从那天起，
顾屿和顾思思在我面前收敛了很多。顾思思不再占用我的公共空间，
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房间里。我一度以为，她可能是真的知道错了。直到一周后，
我的助理给我发来一个链接。是一个直播平台的录屏。视频里，顾思思坐在她的房间里，
还是那头绿毛，但化着精致的妆。她正在跟粉丝哭诉。“宝宝们，我真的太难了。
我嫂子她……她就是看不起我们家。”“她觉得我们家穷，配不上她。我哥在她公司里，
累死累活，结果呢，她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我哥买。”“我不过是穿了她一件旧裙子，
她就把我哥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要让我们赔几千万……”“那裙子一看就是假货，
她就是故意找茬，想把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直播间的弹幕，全是在骂我的。
“这种女人也太恶毒了吧！”“思思不哭，我们支持你！”“你哥怎么会娶这种拜金女啊，
赶紧离婚吧！”“让她净身出户！”顾思思看着弹幕，哭得更厉害了，嘴角却偷偷地往上翘。
她还在直播里展示了她的房间，说：“你们看，这就是我住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
就给我这么一小间房，窗户还朝着北，一点阳光都没有。”“我嫂子自己住着几百平的主卧，
衣帽间比我整个房间都大。”“我真的觉得好不公平。”她利用网友的仇富心理，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豪门恶嫂欺凌的小可怜。她的粉丝数，在那场直播后，涨了十几万。
助理告诉我，顾思思已经签约了一个MCN机构，准备当全职网红了。她的人设，
就是“嫁入豪门的凤凰男妹妹”。这个剧本，很受欢迎。
我看着视频里顾思思那张颠倒黑白的脸，没有任何愤怒。
我只是把这段长达两个小时的直播录屏，从头到尾，仔仔都仔仔都地看完了。然后，
我把它切成了几十个小片段，每一个片段，都清晰地记录了顾思思对我的诽谤和造谣。
我把这些视频片段，连同她的直播间ID，粉丝数量，以及那家MCN机构的全部资料，
打包，发给了我的法务团队。邮件的标题是：“诽谤案，诉讼标的额，暂定一个亿。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能想象到，
当顾思思和那家MCN机构收到法院传票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大概会很精彩。
四、婆婆的“亲情账单”顾思思的直播事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的法务团队效率很高，
法院传票和资产冻结通知，几乎是同时送到了那家MCN机构和顾思思本人手上。
MCN机构的老板，当天下午就提着果篮和厚礼，亲自到我公司楼下，想见我一面。
我让前台告诉他，我很忙。顾思思则是直接吓傻了。她冲进我的书房，手里捏着那张传票，
纸都快被她捏烂了。“秦昭！你疯了？你告我？还要我赔一个亿？”她尖叫，
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刺耳。我正在签署一份合同，眼皮都没抬一下。“是。一个亿，
是根据你的诽谤言论可能对我的个人声誉和公司股价造成的潜在损失，初步估算出来的。
”我语气平淡。“我……我那是直播效果！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她急得快哭了。
“法院会判断那是不是玩笑。”“你……你快撤诉！不然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她开始威胁我。我签完最后的名字，合上合同，抬头看她。“顾屿在哪里？让他来跟我说。
”顾思思被我看得说不出话来。她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一点都不怕。她在我这里讨不到好，
哭着跑去找顾屿了。那天晚上，顾屿第一次对我低了头。他坐在我对面，姿态放得很低。
“昭昭，思思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个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她不懂事，
网络平台和MCN机构也不懂事吗？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说。“我知道，
我知道她错了。我替她向你道歉，行不行？”他站起来，居然想对我鞠躬。我靠在沙发上，
没动。“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顾屿的脸色很难看。“秦昭，
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我们是一家人啊！”他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家人？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有些讽刺，“在顾思思的直播间里，我可不是她的家人，
我是欺负她的恶毒嫂子。”“那都是演的！是为了赚钱！”“那我现在告她，
也是为了维护我的权益，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为了我自己公司的‘赚钱’。”我用他的逻辑，
把他堵得哑口无言。这场谈话，不欢而散。第二天，我接到了我婆婆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
没有哭，也没有骂，而是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跟我算了一笔账。她说：“秦昭，
顾屿是我儿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供他读完大学，花了十五万八千六百块。
”“他从小到大，吃饭穿衣，生病看医生，又花了差不多二十万。”“还有这些年，
我们家为了给他凑首付，给他结婚，跟亲戚朋友借的钱，一共是三十万。”她一项一项，
报得清清楚楚，精确到个位数。“这些钱，加起来，快七十万了。我就给你算个整，七十万。
”“你现在是我们顾家的媳妇，你有钱，这笔账，是不是该你来还？”我听着电话，没说话。
“只要你把这七十万给我，我就让思思在网上给你道歉，保证把你夸得天花乱坠。那个官司，
你也撤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她以为，她抓住了我的软肋。她以为，
我会在乎“一家人”这个名头。她以为，七十万，就能把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我笑了。
我说：“妈，你这账算得不对。”电话那头沉默了。“你应该这么算，”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顾屿作为我公司的副总，过去三年，他为公司创造的利润，不到他薪水的十分之一。
他的职位，如果换一个同等能力的职业经理人，我至少可以节省百分之五十的用人成本。
”“他住的别墅，开的豪车，戴的名表，全都是我的。这些，折算成租金和使用费，
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有，你说的这七十万，是你作为母亲，抚养他长大的投资。
现在，他娶了我，让你有机会打这个电话来勒索我。从这个角度看，你的投资，
已经有了超额的回报。”“所以，不是我该给你钱。”“而是你应该感谢我。”我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我婆婆的脸色，一定比锅底还黑。挑衅，
已经从暗处，摆到了明面上。很好。我喜欢明着来。
五、不速之客的“工作要求”婆婆的“亲情账单”没能从我这里勒索到钱，
反而被我怼了回去，这让他们一家消停了一阵子。顾思思的案子还在走法律程序，
MCN机构赔了一笔违约金跟她解约了，她现在每天待在房间里，门都不出，
估计是在琢边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官司。顾屿在公司里见到我，也是绕道走，
一句话都不多说。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无所谓。这个地方对我来说，
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不是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又被打破了。这次，
是我婆婆亲***过来了。她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有两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年轻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天我下班回家，就看到他们三个人坐在我的客厅里，
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我婆婆看到我，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秦昭，你回来了。”“妈，
你怎么来了？”我问，视线落在那两个年轻人身上。“我来看看我儿子，不行吗？
”她语气不善，“介绍一下，这是你堂弟，王浩。这是你表妹，李娟。
”那两个年轻人站起来，局促地对我笑了笑，喊了声：“嫂子好。”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们俩，今年也大学毕业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想着，你公司那么大，
随便安排两个岗位，给他们历练历练，没问题吧？”婆婆直接说出了目的。
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脸。“公司招聘，有严格的流程。他们需要投递简历，通过笔试和面试。
”婆婆的脸拉了下来。“什么笔试面试？一家人，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你就说，
你安不安排吧！”“安排不了。”我回答得很干脆。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那个叫王浩的堂弟，脸色涨得通红，忍不住开口了：“嫂子，我们也不是要什么高职位，
当个助理，跑跑腿，总行吧？我们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是啊嫂子，”李娟也帮腔，
“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笑话。“我的公司，不养闲人，
也不需要关系户。”“秦昭！”婆婆终于爆发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儿子还在你公司呢！你就不怕我们让他辞职，让你公司瘫痪吗？”我差点笑出声。
让顾屿辞职？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等开口，顾屿下班回来了。他看到家里这阵仗，
头都大了。“妈，你们怎么来了？”婆婆看到儿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开始告状，
把我说得如何冷酷无情，如何不把他们顾家人放在眼里。顾屿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昭昭，不就是两份工作吗？你就答应了吧，
不然妈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不行。”我态度坚决。“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