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微信，看到一条陌生号码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张二次元蓝发少女图，
名字叫"月光下的猫咪酱"。"哪位？"我问。"忘了？前天酒吧你搭讪我的呀！
"对方发来一个调皮的表情。我翻看记忆，确实在醉酒状态下搭讪过一个蓝头发的女孩，
但根本没留下印象。心想着反正也是无聊，就通过了。"周末有空吗？"她直接问。"有啊，
怎么了？""出来玩呗！上次太匆忙了都没聊几句。"就这样，
我答应了周六晚上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见面。老实说，我对这次约会没抱太大期望，
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周六晚上七点，我提前到了酒吧。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点了杯威士忌。七点二十分，门口进来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
蓝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她戴着夸张的紫色美瞳，
穿着一件过大的黑色卫衣，下面是短得几乎看不见的热裤和过膝袜。"喂，这边！
"我挥了挥手。她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却黏在手机上。"你好啊，我是林小雨。
"她头也不抬地说。"曹宇。"我简短地回应，"要喝点什么？""长岛冰茶。
"她终于抬起头，勉强对我笑了一下，随即又低头按手机。我叫来服务员点了酒，
尴尬地坐在那里。十分钟过去了，她除了对着手机傻笑几声外，几乎没和我说话。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我试图打破沉默。"嗯？哦，二次元啊，cos啊这些。
"她快速回答，手指依然在屏幕上飞舞。我喝了一大口酒，忍住了想离开的冲动。
"你干嘛呢，这么入迷？"我终于忍不住问。"哦，和闺蜜聊天呢，她说她男朋友又出轨了。
"她终于放下手机，拿起刚送来的酒灌了一大口，"***，这男人***贱。
"她爆出的粗口与她甜美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你们认识多久了？"她突然问我。
"什么？我们？前天刚认识啊。""哦，我以为更久。"她耸耸肩，又低头看手机。
我决定再给这场约会最后十分钟的机会，如果还是这样，我就找个借口离开。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诶，你看这个。"她突然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张她的cos照片，穿着一套精致的洛丽塔服装，与现在的风格截然不同。
"这是你？挺好看的啊。"我诚实地说。"是吧？我以前在秋叶原女仆店工作过。
"她一口气喝完了半杯酒，"不过店倒闭了，老板卷钱跑路了，还欠我们一个月工资。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呵，男人嘛，都这德行。"她白了我一眼，
"不过我看你还行，至少请得起酒。"我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好又喝了一口酒。"诶，
你知道吗，我昨天差点被变态跟踪了。"她突然换了个话题。"啊？怎么回事？
""我下班回家，发现一个男的一直跟着我。我就拿出我的蝴蝶刀，回头冲他笑了一下，
他就跑了。"她笑得天真无邪，"胆小鬼。""等等，你随身带刀？"我有点震惊。
"当然啊，女孩子要保护自己嘛。"她卷起左边袖子，露出手臂上数道疤痕，
"这些都是教训。"我不知道那些疤痕是别人留下的还是她自己弄的，但这一刻我才意识到，
眼前这个看似娇小的女孩，内心可能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你呢？做什么工作的？
"她问我，终于开始了正常的对话。"我在一家IT公司做程序员，很无聊的工作。""哇，
高薪呢。"她眼睛亮了一下，"那你一定很有钱吧？""呃，一般吧，够自己花。
"我有点防备地说。"别紧张，我又不是图你钱。"她咯咯笑起来，
"我现在在桌球厅当教练，虽然累但收入还可以。""桌球教练？你很擅长吗？""还行吧，
至少不会饿死。"她又灌了一口酒，"我十五岁就开始工作了，干过的活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她看起来确实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你多大了？"我忍不住问。"猜猜看。
""呃...二十？""哈，我十八了，上个月刚过生日。"她自豪地说，
仿佛十八岁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我想起来前天她上车前说的那句"我卸妆水都带了也"，
突然有点尴尬。"你呢？"她问。"二十八。""哇，大叔啊。"她做了个鬼脸。
正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一下子变了。"什么？
...现在？...但我在外面...行吧，马上到。"她挂断电话，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
"我得走了，老板说今晚临时有个大客户，非让我去。""需要我送你吗？""不用，
我打车去。"她站起来，突然弯腰亲了我一下，"下次见？"还没等我回答，
她就风一样地跑了出去。我坐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短暂的接触，
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危险感混杂在一起。我付了账，准备离开时，发现她的钱包落在椅子上了。
我拿起来，犹豫要不要打开看看有没有联系方式。出于礼貌，我最终决定不翻看，
直接微信问她。"你钱包落在酒吧了，我帮你拿着。"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我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应。想着她可能正忙，我就先回家了。第二天早上，
我被持续的门***吵醒。迷迷糊糊中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昨晚那个蓝发女孩。
"谁啊？"我故意问。"我，林小雨！快开门，我要钱包！"我打开门，
她穿着和昨天不同的衣服 - 一件oversize的T恤和破洞牛仔裤，
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睛红红的，像是没睡好。"你怎么知道我住哪？"我问。
"我查了你微信定位啊，笨。"她推开我，直接走了进来，"钱包呢？""在茶几上。
"我指了指，"你至少说声谢谢？""谢谢，行了吧？"她抓起钱包，打开检查了一下，
"钱没少，还算你有良心。""喂，我又不是小偷。"我有点生气。她在我家环顾了一圈，
"挺干净啊，一个人住？""嗯。""我饿了，有吃的吗？"她突然换了话题，
走向我的厨房。我无语地跟在后面，"有泡面，要不要？""行吧，总比没有强。"就这样，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在我家吃起了早餐。她吃相很难看，但莫名地有种率真的可爱。
"昨晚上什么大客户啊，搞到这么晚？"我随口问。她停下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一群有钱的大叔，非要我陪着打球，教他们技巧。"我点点头，没再追问。
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块淤青。"你脖子怎么了？"我指了指。她立刻拉高衣领，
"没什么，撞到了。"我知道那不像是撞出来的痕迹，更像是被人掐的，但我选择不追问。
"呐，我吃完了。"她把空碗推到一边，"我能洗个澡吗？昨晚太累了没洗。""呃，
可以是可以..."没等我说完，她已经站起来往浴室走去。"浴巾在柜子里！
"我冲她的背影喊道。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我有点混乱。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自来熟？我明明只见过她两次，她却表现得像我们很熟一样。二十分钟后，
浴室门打开，林小雨裹着我的浴巾走出来，蓝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你的沐浴露好香啊，比我用的便宜货强多了。"她笑着说，"借我件衣服穿？
"我无言以对，只好从衣柜拿出一件T恤给她。"转过去，我要换衣服了。"她命令道。
我乖乖转身，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了。"我转过身，发现她只穿了我的T恤，
衣摆刚好遮住关键部位，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完全暴露在外。"那个...你裤子呢？
"我尴尬地问。"太大了穿不了啊。"她理所当然地说，然后一***坐在我的沙发上，
"今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我...本来打算...""陪我出去玩嘛，
昨天都没怎么聊。"她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我发现自己很难拒绝她。"好吧，
但你得先把裤子穿上，我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耶！"她欢呼起来，
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你最好啦！"我僵在那里，感受着她身上的香气和温度。
这太不真实了，简直像做梦一样。在商场里，我被迫陪她逛了整整三个小时。
她试了无数件衣服，最后选了三套，毫不客气地让我刷了卡。"曹宇，你真好。
"她挽着我的胳膊，满足地晃着手中的购物袋。"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宰了？"我苦笑道。
"嘻嘻，请你吃饭，算是报答。"她带我去了一家很小但很有特色的日料店，
点了一大堆食物。"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我问，这家店隐藏在小巷子里，
不是那种随便能发现的。"以前在附近工作过。"她含糊地说，夹起一块生鱼片放入口中，
"啊，好吃！"我注意到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专注，像是很久没吃过美食一样。
"你...家里情况怎么样？"我试探着问。她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什么家里？我早就一个人住了。""父母呢？""别提他们。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妈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呵，他只会借酒消愁，
从不关心我死活。"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十四岁那年，
他喝多了差点把我打死，我就离家出走了。"她放下筷子，眼睛直视我，"从那以后，
我就一直靠自己活着。""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没事，反正已经过去了。
"她重新拿起筷子，语气又恢复了轻快，"我现在不也活得挺好的嘛。"饭后，
她提议去游戏厅。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又心软了。在游戏厅，
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跑来跑去，玩了各种游戏。格斗游戏上她出乎意料地厉害，
连续打败了几个挑战者。"以前常来打游戏？"我在她赢了第五局后问。"嗯，休息时会来。
这里的老板认识我，有时候会让我免费玩。"她得意地说，"我可是这里的常胜将军！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小雨？真的是你啊！"林小雨看到他，
脸色立刻变了，"你...你怎么在这？""我来找你啊，你昨晚突然跑了，
害得老板大发雷霆。"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然后转向我，"这位是？""我朋友。
"林小雨警惕地说。"哦，'朋友'啊。"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行，你玩，
我不打扰了。老板让你今晚八点准时到，别再迟到了。"说完，他拍了拍林小雨的肩膀，
离开了。"那是谁？"我问。"没谁，工作上的人。"她明显不想多说，"不玩了，
我们走吧。"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我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她没有反对。
公园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个安静的长椅坐下。她一直沉默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曹宇，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她突然问。"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坦率、勇敢、有点任性，但很真实。"她笑了，但笑容里带着苦涩，"真实？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什么意思？""没什么。"她站起来，"时间不早了，
我得回去准备上班了。""我送你。""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她拒绝了，
"谢谢你今天陪我，还给我买衣服。""不客气。"我犹豫了一下，
"那个...你晚上的工作...""怎么了？""没什么，注意安全。"她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我真的只是在桌球厅教打球而已。
""我没别的意思...""算了，不说这个。"她看了看表，"我真的得走了。拜拜，
下次再联系。"说完，她匆匆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林小雨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
把我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知道应该远离这种复杂的女孩，但内心深处却被她吸引着。
手机响起，是一条微信消息。"今晚工作结束了，在想你。"是林小雨发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思考了半天，只回了一个"早点休息"。她立刻发来一串省略号，
然后是一张***。照片上的她卸了妆，没有了蓝色头发和浓妆，看起来清纯了许多，
但眼神依然带着那种特有的倔强和不安。"这是真实的我，没几个人见过，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看着照片，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和脆弱。"很漂亮，谢谢你的信任。
"我回复道。"明天有空吗？我想再见你。"我知道我应该拒绝，
应该远离这个潜在的麻烦源。但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打出了"好"字。第二天是周一，
我请了半天假。林小雨约我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当我到达时，
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林小雨。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是自然的黑色，
没有夸张的妆容，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邻家女孩。"惊讶吗？"她笑着问。
"有点..."我老实承认，"不过这样也很好看。""少来了，
我知道男人都喜欢那种风格的。"她撇撇嘴，"我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什么正事？
"她深吸一口气，"我想转行，不想再在桌球厅工作了。你能帮我吗？""我？我能帮什么？
""就是...找工作啊。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吗？能不能帮我内推？我学东西很快的！
"我有点为难，"你有什么工作经验和技能？""呃...我会用电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