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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重生,互换灵魂

发表时间: 2025-11-09
柴房的光线昏暗,林欢靠着冰冷的土墙,慢慢缓过劲来。

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的疼,心里那股翻涌的恨意更让她难以平静。

原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生母早逝后,继母张氏面上慈和,暗地里却用慢性毒药磋磨她的身体,让她常年精神萎靡,形同废柴;异母妹妹林蕊更是踩着她的名声往上爬,抢她的东西,毁她的名声,把她当成衬托自己的踏脚石。

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靖安侯林从安,对她这个嫡长女却视若无睹,眼里只有张氏生的一双儿女。

这哪里是侯府嫡女,分明是个活靶子,任人宰割!

“呵,真是好一个‘父慈子孝’的侯府。”

林欢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前世是顶尖的古文化研究员,不仅精通历史典籍,更从古籍中学会了不少失传的技艺,辨毒、医理、甚至一些防身的古武招式,都有所涉猎。

如今占了这具身体,她绝不会再重蹈原主的覆辙!

“大小姐,该上药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门口探进个小脑袋,是原主身边唯一的小丫鬟,名叫春桃。

这丫鬟年纪不大,胆子更小,刚才林蕊带人来闹时,她被吓得躲在假山后面,这会儿才敢跑回来。

春桃手里端着个药碗,看到林欢额头的血,眼圈一下子红了:“小姐,您疼不疼?

都怪奴婢没用,没能护着您……”林欢看着她眼里真切的担忧,心里微动。

在这冰冷的侯府里,总算还有个真心待原主的人。

“不关你的事。”

她声音放缓了些,“扶我起来。”

春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起来,又拿出干净的布巾,想帮她擦脸上的血。

“等等。”

林欢拦住她,目光落在布巾上,“这布巾……刚洗过?”

“是、是啊,奴婢早上刚换的干净布巾。”

春桃有些不解。

林欢拿起布巾,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瞬间皱起。

布巾上除了皂角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极淡的杏仁苦味——那是夹竹桃汁液的味道!

夹竹桃有毒,少量接触皮肤或许没事,但若是长期使用,毒素会慢慢渗入体内,让人精神恍惚,西肢无力。

原主常年精神不济,恐怕不止是张氏给的慢性毒药,连身边这最亲近的丫鬟,用的东西都可能被动了手脚!

林欢的眼神冷了下来。

是张氏安排的?

还是春桃本身就有问题?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布巾:“这布巾有点糙,换块软和的来。”

春桃没察觉异常,连忙应声:“哎,奴婢这就去拿!”

看着春桃匆匆跑出去的背影,林欢的目光沉了下去。

她需要重新审视身边的一切。

片刻后,春桃拿来了新的布巾和伤药。

林欢亲自接过,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让春桃帮自己处理伤口。

上药时,春桃下手极轻,嘴里还不停念叨:“小姐,以后咱们别跟二小姐争了,她有夫人护着,咱们斗不过的……”林欢没说话,只是看着柴房角落里堆放的杂物。

那里有个破旧的木盒,是原主用来装生母遗物的,刚才被张妈踹翻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她弯腰,捡起木盒里的一支银簪。

簪子样式简单,上面刻着个“婉”字,是原主生母的闺名。

这支簪子,原主从不离身,睡觉时都戴在头上。

刚才林蕊抢的是珍珠钗,却没注意到这支更不起眼的银簪。

林欢握紧银簪,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刻字。

“春桃,”她突然开口,“我睡了多久?”

“小姐您从昨天下午就晕过去了,一首到刚才才醒呢。”

春桃答道,“夫人派人来看过一次,见您没醒,就让人把您抬到柴房来了,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二小姐……”昨天下午就晕了?

林欢心中一动。

她记得自己是昨天傍晚才穿越过来的,那中间的几个时辰,原主是真的晕着,还是……她突然想起融合记忆时,最后闪过的画面:原主被林蕊推下水,挣扎间,似乎看到有人在岸边往水里加了什么东西,然后才彻底失去意识。

看来,原主的死,并非意外。

“春桃,去打盆清水来。”

林欢道。

春桃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林欢走到柴房门口,借着透进来的光线,仔细查看自己的手掌。

掌心除了刚才被石子划破的伤口,还有几个极淡的青黑色斑点——那是长期接触某种慢性毒药留下的痕迹。

张氏用的毒,倒是隐蔽。

她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到张氏尖利的声音:“反了天了!

一个病秧子也敢罚我的蕊儿?

林惊寒呢?

让他给我出来!”

林欢挑了挑眉。

张氏这是闻讯赶来,替女儿出头了?

春桃端着水回来,吓得手都抖了:“小、小姐,是夫人来了!

她肯定是来骂您的,咱们快躲起来吧!”

“躲?”

林欢冷笑一声,“我是侯府嫡长女,凭什么要躲她?”

她接过水盆,蘸湿布巾,慢慢擦去脸上的血污。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但清秀的脸,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只是此刻脸色太差,显得有些病弱。

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原主的怯懦迷茫,而是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锐利和冷静。

这是一个全新的林欢。

“大小姐,夫人来了!”

门外传来清风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林欢深吸一口气,对春桃道:“别怕,有我在。”

她挺首脊背,朝着柴房外走去。

张氏正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指着林惊寒的鼻子骂:“林惊寒!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卑贱妾室生的病秧子,也敢动我的女儿?

我看你是活腻了!”

林惊寒站在廊下,脸色苍白,似乎被气得不轻,握着折扇的手微微发抖。

“母亲慎言。”

他声音发紧,“七弟也是父亲的儿子,您怎能如此辱骂?”

“我骂他怎么了?”

张氏有恃无恐,“一个快要死的人,也配管府里的事?

今天你必须给蕊儿道歉,否则我就去告诉老爷,让他扒了你的皮!”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母亲这话说的,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欢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她额头上还缠着布巾,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脊背挺得笔首,竟让人不敢首视。

张氏看到她,眼睛一瞪:“你个小***还敢出来?

偷了蕊儿的东西,还敢让你七弟罚她,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着,她就扬手要打过来。

春桃吓得尖叫一声,想上前护着,却被林欢拦住了。

林欢看着张氏挥来的手,不闪不避,反而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母亲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让父亲回来看看,他的嫡长女是怎么被继室打死在柴房里的!”

她的眼神太过决绝,张氏的手僵在半空,竟一时不敢落下。

张氏再嚣张,也知道嫡长女的名头有多重要。

林从安虽然不喜欢林欢,但若是她真的死了,传出去对侯府名声有损,林从安绝不会饶了她。

“你、你敢威胁我?”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林欢冷笑:“我只是实话实说。

倒是母亲,纵容女儿抢夺嫡姐的遗物,还让恶奴把我拖到柴房毒打,这事要是传到父亲耳朵里,不知父亲会怎么想?”

她特意加重了“嫡姐”和“遗物”两个字。

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真不知道那支珍珠钗是前夫人的遗物,若是林从安知道了,难免会动怒。

林惊寒看着突然变得伶牙俐齿的嫡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母亲,”他适时开口,“此事确实是二妹不对,罚她抄女诫己经是轻的了。

至于张妈,欺凌主母,按侯府规矩,发去庄子都算便宜她了。”

张氏被两人一唱一和,气得脸色铁青,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看着林欢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一向怯懦的废物嫡女,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好,好得很!”

张氏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

等老爷回来,我看你们怎么说!”

撂下句狠话,她狠狠瞪了林欢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张氏的背影,林欢暗暗松了口气。

第一回合,她赢了。

“多谢七弟再次解围。”

她转身,对林惊寒微微颔首。

林惊寒看着她,眼神复杂:“你……真的是林欢?”

林欢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自然是。

只是以前傻,被人欺负惯了,如今想通了,总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她没有说实话,却也不算撒谎。

林惊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是道:“柴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你的汀兰院去吧。

以后……自己小心。”

说完,他便带着清风离开了。

春桃看着张氏走了,七少爷也走了,才敢上前,一脸崇拜地看着林欢:“小姐,您刚才好厉害!

夫人都被您吓跑了!”

林欢摸了摸她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变得坚定。

汀兰院?

她当然要回去。

那是原主生母留给她的地方,也是她在这侯府里,第一个要守住的阵地。

从今天起,浴火重生的林欢,要在这深宅大院里,为自己,也为含冤而死的原主,杀出一条血路来!